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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章 交官(为粉红票500张加更)

    一张长条的凳子上铺好了藤编的垫子,而于老太太已经被婆子们强制的换上了藤制的衣服:内里的贴衣物,上衣已经在后面剪开露出了后背,下衣也剪去了部的地方;不过有藤衣遮着,还不算是太过暴露。

    此刑主要惩治人无羞耻之心:就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做丢人。

    于老太太被拖出来时已经没有了往的嚣张,吓得早已经大小便失,语不成声了;她子软得没有了一分力气。

    把于老太太绑好后,有人取了藤制的鞭子施刑:要打断九根,刑罚才算完毕。

    于老太太虽然没有后悔,却已经害怕了,不停的哭着求饶。

    于老太爷看到于老太太被绑上了长凳,大哭着扑到了于老太太上抱住她大喊:“于府你们说给于钧就给于钧吧,只求你们饶了她好不好?她已经知道错了,你们就饶了她这一次吧,你们说给于钧什么就给什么,只是饶了她吧。”

    于鹏兄弟和于金英听到父亲的话都面露迟疑之色:如果什么都给了于钧,自己这些人后要怎么过活?而于老太太听到于老太爷的话也是一愣,然后咬了咬牙居然没有点头同意——虽然她也没有反对,她还是极害怕受刑的。

    于老太太实在是舍不得把这么大一座府邸给于钧,在她想来哪怕是给一个路人也比给于钧要好:如果是给路人,她也许就点头了。

    于老太太就是不甘心于家的东西落到红裳兄妹手里: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心理。

    族长等人当然不为所动:那些东西本来就应该是给于钧的;自然有人上前把于老太爷拖回了厅上。

    于鹏兄弟和于金英看到族长等人没有同父亲的话,倒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再为后的生活担心;看看于老太太的狼狈样子,他们兄妹三人只是掩面掉泪,跪在地上却没有为于老太太求或是做什么。

    于老太太的嘴巴已经被堵上,所以受刑的时候倒没有呼号之声。

    围观之人都是于府留下来的仆从们,族长等人不过是看了两眼便转回厅了:还有于老太爷要处置;他们要赶时间的。

    于老太爷哭得老泪纵横,只知道叩头求族长饶了他的妻;现在他终于知道什么族规家法了。

    杨守德和于钧看到于老太爷如此,心下更是恼怒:他从来没有待杨氏夫人如此过,虽然杨氏夫人为他育有一儿一女,让于家有了财富;可是在他眼中,杨氏夫人怕是连于老太太一个脚趾也比不上吧?

    所以于钧绝了最后一丝为于老太爷求的心:他刚刚还想,要不要求族长不罚他只把他赶出宗族就算了——怎么着他也是自己的生之父啊。

    族长皱眉,他现在更想早早把于老太爷逐出于氏一族了:有他在一于氏一族便抬起头来做人。

    族长不再等于老太太行刑完毕,他指着于老太爷直接喝道:“你为父不慈,杀女害子只为谋夺儿女的家产,不配为人父,就算和禽兽相比也有所不如也!祖宗面前我已经禀明,由我及宗老们做主,你从此后和于钧、于红裳、于煊再无关系!你不是他们的父亲,他们也不再是你的儿女;并,杖四十后逐出于氏一族,所有家产全由族中做主,给其长子于钧接掌,并为此支的家主;于鹏杖三十,于彬杖二十,并自于氏家谱上除名!”

    于老太爷因为于老太太的受罚正哭得泪水涟涟,根本没有听清楚族长的话;可是于鹏兄弟听明白了,于金英也明白了。

    于金英的脸色最难看:为什么族长没有提及她一个字呢?难道她会被罚的更严重?她现在终于知道于氏宗族是在动真格的,她原来的那一点小聪明现在是一点儿也没有了。

    于鹏和于彬却听家业一点儿也没有了,立时便自地上跳了起来:“凭什么把家业都给于钧,我们也是于氏的子孙!我们已经滴血认过亲了,于府的家业我们也是有份儿的。”

    族长一指于鹏两个人:“来人,拖下施刑!”他懒得同这两个混帐东西讲道理。

    家法自然同平常的杖责是不同的:是要把人的衣服褪下,露出部受刑——就是对男人而言,也是极失体面的事。

    所以人们才会提及族规家法而色变:行事的时候才会有所顾忌,不会把事做得太绝;而像于家二老如此不把宗族放在眼中的,也绝无仅有了。

    于鹏兄弟挣扎叫骂就是不服,两个于家的随从根本制不住他们兄弟中的一个;直到杨家的随从上来,两个人夹他们兄弟一人轻轻松松就拖了出去。

    于老太爷终于听明白了族长的意思,他愣了一下后挣扎起来扑向于钧:“我今天拼着不活了也要掐死你个畜生!如果当初知道你这个逆子会害父母到如此地步,早早就应该溺死你在盆中!”

    于老太爷听到自己被逐出族了,家业也没有了,再加上他“妻”受刑,当下便如疯狂了一般。

    杨守德抬起腿来一脚就把于老太爷踢倒在地上:“你要慎言!哪个是你的儿子?你没有听清楚族长的话嘛?从今时今起,你和于钧再无瓜葛,莫要乱认儿子。”

    一指外面受刑的于鹏二人,杨守德道:“你的儿子在那里。”

    于老太爷自地爬起来,扑上来要抓打杨守德:“以为你们杨家了不起嘛?没有你们杨家,当年我早就和冯氏成亲,哪里会有于钧和于红裳这两个畜生!也就不会有今的事了,这些就怨你们杨家,你们杨家最该死——!”

    声嘶力竭的喊叫声,带着十二分的疯狂,听到众人耳中还真有几分吓人。

    杨家的随从上前就把于老太爷按倒在地上,一脚踏上去:“你再敢辱及杨家一字试一试?!”

    族长和宗老们气得咳嗽了好久才缓过气来:到了现在,他居然还不认错!居然把所有的一切错推到了已经死去多年的杨氏夫人上。

    族长不再同于老太爷讲什么道理,因为知道根本讲不通的;他直接一指于老太爷喝道:“来人,拖下去施刑!”

    于老太爷扭动着子谩骂着红裳和于钧,咒他们兄妹不得好死;杨家的随从恼他骂得恶毒,手上一用力把他的下巴卸了下来。

    外面杖责喊数的声音一声一声传了进来,于金英跪在地上已经抖得不成样子;她也同她的母亲一样,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怕了。

    于钧的婶娘和几个姨娘已经面无人色,这个时候她们才真得有了几分后悔:当不应该起心去害那个于红裳,反正于老太太也不会放过她的,自己为什么还要忍不住动手想分一杯羹呢?

    族长看向了于钧的婶娘,淡淡的道:“助纣为虐一样不可饶恕!掌嘴二十,我们代你夫休妻!免得被你污了我们那死去侄儿的清名!”

    于钧的婶娘听完后一下子晕了过去:她是寡妇,现在被族中休了如同被施藤刑一样的下场。

    族长又看向于金英,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女子不上家谱,但你现在依然是于家的人,所以我们也能处置你!小小年纪如此恶毒,杖三十后一样在于家除名;暂圈于府由家主看管。”

    于金英听到后眼前也是一黑软倒在地上:杖责已经让她无法嫁人了,可是落在于钧手上更让她害怕。

    于钧也奇怪族长为什么会如此处置于金英,让她跟着她父母走了不正好?只是他现在不好打断族长,而且此事也不算什么大事儿,便听任族长安排了。

    族长把于家人的处罚都说完以后,又重新上香叩头,对祖先自责了一番后才起。于氏子孙又上前敬香叩头后,宗老上来收了祖先牌位。

    于家的人的责罚不一会儿也就都施完了,把人一个一个拖了上来。

    族长看了看他们,又看向于钧道:“安排他们今出府吧。”不能留他们在于府养伤,不然族规岂不成了笑谈。

    于钧有些奇怪,不过还是答应了。他吩咐人给于家的人收拾他们的东西:只要是他们的东西,哪怕就是于老太太的首饰、体己,于钧都让人给包了起来;给金侍郎、地保等人过目后,把东西给装到大车上。

    于钧原本就不是贪图于家的家业,而且这些东西到了于家人手上,会是什么结果还难说呢。

    族长想了想,看向金侍郎等人:“送他们去客栈吧,他们以后想到什么地方去落脚便是他们的事了。”

    地保却摇头道:“不妥!他们上还背着案子呢;一会儿我要把他们送到官府去才成——万一跑了也是一桩麻烦事儿;至于他们的东西嘛,暂时留在于府吧,如果他们还有命在就让他们来取就是了。”

    金侍郎也点头:“是的,他们上不止有谋财害命的案子,还有辱及朝廷的案子,哪一个也不轻啊,绝不能让他们走脱;现如今送他们去官府已经与人无碍了,不能再拖下去了。”这个与人有无碍当然是指于钧兄妹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