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三章 问计

    韵到了红裳院子时，看到门口儿的丫头婆子们脸上神古怪，却又各自并不交谈。凤韵往院子里看了一眼说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夫人有客吗？”院子里很平常，同凤韵往来得时候并无什么不同。

    那几个丫头婆子早已经迎了上来给凤韵见礼，然后答道：“这个时候了，哪有什么客。宋姨和小陈姨来给我们夫人请罪呢，现在夫人唤了她们进去，正在厅上说话呢。”

    凤韵听到红裳有事儿，神色间便焦急起来：天色已经不早了，如果等红裳处置完了宋氏等人的事，怕是要到熄灯的时候了——可是明大姐和宋氏就会去找自己姨娘，这如何是好？

    守门的丫头婆子看凤韵神色，知道她有事，便道：“姑娘先稍等一下，我们先进去给夫人回报一声儿，看看夫人是不是有空闲可好？”

    凤韵点了头，便有一个小丫头进去了。有婆子上来陪笑道：“不是我们有意慢待了姑娘，而是这个时候姑娘进去，看到宋姨她们的样子，怕她们后会记恨姑娘。”一面说，一面请凤韵到小门房里坐一坐。

    凤韵摇了摇头，她示意婆子，自己在门口立一会儿就好，一面很是惊奇的问道：“她们的样子？她们什么样子，难不成很难看吗？”

    有个小丫头笑着低声同凤韵说了一遍，凤韵惊讶之外对红裳更加的佩服起来：夫人就是厉害！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像夫人一样就好了——不，只要有夫人的一半儿也成呵，在赵府里自己与姨娘也就不会任人欺辱了。

    一会儿，那个报信的小丫头回来了，给凤韵福了一福道：“侍书jiejie悄悄同夫人说了，夫人说姑娘今儿不方便进去，请姑娘还是回房吧。让姑娘边儿的雪语jiejie进去，先到一旁的厢房候一会儿，夫人一时出来就会问雪语jiejie话地。”

    凤韵明白红裳这是关心自己，不让自己与宋氏等人照面儿，便点了点头把雪语叫过来，把自己想同夫人说得事儿同雪语交待清楚后，便上车子自去了。

    宋氏和小陈氏的说词，红裳当然不信：虽然她们的借口很不错！红裳也没有让人把画儿她们捉到那几个人带上来问话，或是与宋氏等人对质——那几个人现在是不能放的，以后她们还有用处呢。

    红裳看着跪在地上地宋氏和小陈氏。看着她们上地粗衣。心下在想：这是哪个给她们出地主意呢？小陈氏应该能想出这样地主意来。可是她却说服不了宋氏如此做——宋氏就算跪到了自己面前。但是认错地话儿都是小陈氏和丫头们说地。宋氏只是叫了自己一句“夫人”而已；看宋氏地样儿。她如何会同小陈氏亲来自己院里如此“受辱”呢。

    红裳低下头吃了一口茶：大姑娘凤舞去了？看来是这这样地。不然宋氏就会在今天晚上跪在自己面前了。只有大姑娘能治得了宋氏。

    红裳想明白以后。她有自己地打算。不与宋氏和小陈氏多做纠缠：她们巴不得哭闹起来。闹得动静大了被老太太知道。

    红裳放下了手中地茶钟儿。漫不经心地道：“哦。原来是这么一档子事儿啊！我知道了。倒是姨娘受了惊。什么大事儿！快扶姨娘们起来吧。地上凉了。小心冰坏了。”红裳却没有说此事与宋氏二人无关。只说不是什么大事儿。

    宋氏和小陈氏听到后几乎不相信自己地耳朵。她们准备很多地话：夫人会问什么。她们应该怎么作答；还有。夫人如果就是要查个清楚明白。她们还想好了法子。要把事弄到老太太跟前去呢。

    自己这么一副打扮。和夫人一对比。还真是先让老太太心怜三分啊。宋氏现在开始明白凤舞地用意了。

    可是夫人听了她们说了那么一个借口后，便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这算什么？

    两位姨娘有些不知所措的被小丫头扶了起来，然后还是小陈氏机灵想起来谢谢夫人，给红裳福了下去，宋氏才惊醒一般也跟着福了下去：“谢谢夫人。”

    红裳淡淡的道：“这用得着什么谢不谢地？你们也是太小心了些。孙氏得了杖责，也是我奉了老太爷之命，而且你们又没有错儿，平白无故得打你们做甚？”红裳这两句话是对宋氏二人的借口所说了：她们说怕被夫人责打嘛。

    宋氏和小陈氏只得又福了下去谢过红裳，又请罪：“夫人善心，婢妾们不明白实在是该死。”

    红裳轻轻一笑：“这便该死了？那还真没有几个人能活了。好了，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这么晚了，你们还没有用晚饭吧？早些回去吧。”

    说完，红裳一抚头似乎又想什么似地说道：“嗯——，你们来请罪的事儿，听你们一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罚不罚得也就罢了；但你们今却谎称子

    没有过来确太不应该该了。

    ”

    宋氏和小陈氏没有想到红裳放过她们那件大事儿，却会问她们这个小小的过失，但也只能福了下去：“请夫人责罚。”

    红裳看了看宋氏和小陈氏道：“此事嘛——，就罚你们每晚上要写三篇并要真明白你们所写之文是什么意思，第二的时候；”红裳看向了一旁的画儿：“画儿会看你们昨晚上所做的功课足还是不足。”

    在红裳看来当然是不值一提地事，但这些姨娘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红裳知道在这个时代就要依这个时代地法子管人，便只能把一向看不上眼的一再地请出来。

    宋氏和小陈氏答应着福了一福，红裳便摆手道：“你们今儿晚上就开始吧。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也早早回去吧，我呢，也该去用饭了——刚刚就摆好了，再不去就该凉了。侍书，送送你们姨吧。”

    说完红裳便立起来走了。

    小陈氏张了张嘴却没有敢唤住红裳，宋氏却有些呆了：她们来这一趟，有什么用？

    小陈氏和宋氏对视一眼，只得带了丫头们出了红裳的院子回房：她们没有带车子过来，还要走回去了？

    宋氏地小脚儿已经酸疼难耐了，再也不想再多走一步儿；她勉强走到不远处的小亭子里，便进去坐了下来：“杏儿，安排几个人去取车子来接我。”

    杏儿没有想到今居然有惊而无险，实在是喜从天降，便没有在心中抱怨肚子已经很饿了之类地话，答应了一声儿便使两个婆子回去告诉云儿一声儿，让她们把车子牵扯过来。

    小陈氏看宋氏坐下，便也过来坐下了，喜心看了也不用吩咐，自己开口说了要去给小陈氏准备车子，小陈氏点了点头，喜心便走了——小陈氏只得喜心一个大丫头，喜心只得自己去跑一趟了，不然那些个婆子不定会弄出什么事儿来呢。

    宋氏坐在亭子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那几个娘子——”

    小陈氏长长一叹：“讨不回来了。今没有讨，后还能讨吗？”

    红裳没有让宋氏和小陈氏见那几个娘子，宋氏和小陈氏的借口刚刚说出，红裳便打了她们各自回去：没有给她们任何一个开口的机会，那几个娘子便又留在了红裳的手里。

    宋氏低着头闷声道：“那我们来此一趟受辱是为了什么？”

    小陈氏没有说话：她们好似是没有事儿了，其实不然——把柄还握在夫人手里呢，而且她和宋氏也不能再去讨那几个娘子了，不然就是自打嘴巴了——那几个娘子自己做错了事，红裳要责罚与否都与宋氏二人无关了。

    小陈氏所想并不只是这一个件事儿，她一向比宋氏心思细腻：“夫人，为什么轻轻放过了我们，却又要留下那几个娘子呢？”

    宋氏听了以后沉默半晌儿后轻轻摇了摇头，然后长长一叹：“那小夫人的心思，哪有那么好猜？”

    小陈氏也在心底思量着：只为了抓着她们一个把柄儿？小夫人不会这么无聊吧，今问了自己二人的错儿，可比后再闹将出来问罪好多了——老太爷知道了也会问一句：媳妇你为什么当不问她们的错儿？小夫人不是平白落个不是吗？

    小陈氏想来想去也不得要领，再想想自己院子里夫人“赏”下地人，她的子就是一哆嗦：自己是不是应该改换门庭了？同夫人有机会好好谈一谈？

    红裳到了花厅后，便让人去请雪语。画儿不同意：“夫人先用饭，刚刚已经问过了雪语，是陈姨娘的事，而且是来问夫人计的——明要如何应该对。”

    红裳听了也放下心，实在是有些饿了，便先匆匆用过了饭，才请了雪语过来。

    红裳听完雪语的话后，轻轻一笑：“你们姑娘很好，你后更要好好服侍你们姑娘，将来——，有的是你们的好处。”

    雪语福了一福答应了，不过她不太懂红裳的话，可是姑娘的吩咐她却不能忘了：“夫人，宋姨和大姑娘明儿一定不会饶了陈姨娘，可是我们姑娘如果拿出她姑娘的份来据理力争，陈姨娘怕会先受不住，如果再来个跪求，我们五姑娘怕是一辈子在大姑娘和宋姨那里翻不了了，夫人您给我们姑娘拿个主意吧？”

    红裳笑了起来：“主意？这不是现成地吗？人家都已经给你们姑娘把主意送上了门，你们却又要来问我。”

    铛铛！好戏就要上场，亲们要用手中的粉红票来支持可的凤韵打个漂亮的翻仗！亲们要用粉红票来支持红裳来应对宋氏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