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铺子1
http:// 懒懒也是跟在他身后,去瞧她家主子了。冬至见没人瞧向自个儿这边儿,她偷偷地推开屋子门,出了这件屋子,往外头走去。 直到出来了,冬至才抹了把自个儿的汗珠子。 莫说,沈墨轩那不说话的模样还真是唬人,她被他瞧得是心惊胆颤的,虽说是自个儿帮他,可被他那么一瞧,自个儿竟是心虚了,这是啥事儿呐! 理不清这些个情绪,冬至还想在院子里晃悠一会儿,开怀开怀,可这光秃秃的院子倒是让她一点儿兴致都没了,她在院子里站了会儿后便是回了自个儿屋子。闲着无事儿,只能拿了书慢慢瞧着。自个儿呆了会儿后,懒懒回来了。 接下来几日倒是安安稳稳的,没个啥事儿。许是因着沈墨轩醒了,大家伙儿都围着他转了,倒是没人再有闲心思理会冬至。 就这般又是过了七八日,冬至身上的伤口已是好得七七八八了,就是脸上的伤口都是好得差不离儿了,也是时候回去了。自个儿出来这些个日子,爹娘怕是都急坏了。二郎和三郎见过她一回,可那时候自个儿浑身是伤,他们怕是也会忧心。 虽说在这儿吃喝不愁,还有人服侍,可毕竟不是自个儿家,再说家里的铺子还得她回去招呼,可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这日吃完早饭后,冬至起身,出了自个儿屋子,她走到沈墨轩屋子前,敲了门后,便是在外头等着。 意料之中,开门的是阿四,他瞧见是冬至后,侧身让她进去了。 冬至进去后,瞧见沈墨轩正坐在桌子前,拿着毛笔正在写着啥子。冬至不挂心这些东西,她瞧了一眼后便是低了头,开口将她的来意说了。 沈墨轩手下不停,淡淡地“嗯”了一声后便是没了反应。 冬至高退后,出去,懒懒正站在外头等着她。她叫了懒懒,一块儿往外头走去。 在这儿,啥子东西都不是她的,她自是用不着收拾。 “冬至姑娘,你等会儿,我去安排马车。”冬至刚一到院子里,阿四的声音从后头传了过来。 有马车坐,冬至还是极为欢喜的。她应了声后走到这院子外头,等着阿四赶马车过来。 阿四倒是快,一会儿便是赶了马车到她们跟前儿,将她们载着送到了李家的铺子。 冬至在懒懒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抬头看向这新铺子。 此时铺子门口时不时有人进出,那出来的人手里有不少还提着她家装糕点的竹盒子。 冬至抬腿走进了铺子,那原本在招呼客人的小厮瞧见冬至了,大声打了招呼,站在柜台的李小柱听到小厮的喊声后,直觉转头望门外敲去,见冬至站门外头,他哆嗦着将将手从算盘上拿了下来,打开柜台那儿的小门,绕出来后几步走到冬至跟前儿,双眼盯着冬至脸上的疤痕,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爹,我回来了。”冬至脸上扯了笑,轻声对李小柱说道。 “你这丫头,竟是这般就都不回来,也不知晓你奶和你娘忧心你呐?都这般大了,还不让你奶和你娘安心!”李小柱红着双眼,责备了冬至两句,可瞧着她那脸上的伤疤,他知晓冬至这是遭罪了,心里又是极为不舍,自个儿的宝贝闺女,被人当街打成这般,怎能好受?“这脸还疼不?身子好些了没?怎的一来京城,便是遭了这罪?” 一向沉默寡言的爹,今日竟是一开口便是说这多话,由此可见这段日子他有多忧心。 瞧见他这般模样,冬至心里极是自责,若是自个儿早些回来,他们是不是用不着这般忧心了?不过若是前端日子回来,让他们瞧见自个儿身上的伤口,他们怕是得更担惊受怕的了。 “爹,我这都要好了,你莫忧心了,这回是我气运太差了,往后多注意些也就是了。”冬至安抚了李小柱两句后,便是拉着他穿过铺子,望屋子里去了。 进了屋子,柳氏和马氏瞧见了,又是一番问话,冬至一一答了,她们见没事儿了,这才安心。 “对了爹,咱们这铺子怎的开张了?如今卖些啥子?”等应付完柳氏和马氏之后,冬至开口问李小柱。 “我们瞧见你这久没回来,总这般呆着也不是个事儿,我们一商量,便是打算先卖些以往卖得好的点心,等你回来了再去做别的。”李小柱开口解释道。 她还以为自己铺子一直空着,等她回来了再开张,如今瞧着,爹倒极是会变通啊! “爹,你这法子好,咱家铺子开起来了,无论如何都是能挣些钱儿,别个要是喜爱吃那些吃食,那也是能将咱家的铺子名声打出去!”冬至听到李小柱的话,连连点头。 “许是这京城的人各色吃食吃多了,咱们那些个点心虽说在团山镇卖得好,可跟这儿买的人却是少了,这几日下来,赚的倒是没多少。”李小柱想起这几日店铺的生意,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些日子冬至不在,铺子里的生意都由他一个人扛着,这些个事儿与柳氏说了她们也不清白,只能跟着瞎cao心。如今冬至回来了,他赶紧着将这些日子想不通的事儿告知了冬至,指望着她能想想法子。 为着铺子里的生意,李小柱这几日是吃不下睡不着,他也想了些法子,可到底也没起多大用。 冬至没料到有这事儿,她想起她家铺子的场景,好似没她爹说的那般差呐?“爹,咱家铺子好似不错呐,那些个人出去时不是有不少手里都提着咱家的点心呢吗?若是这般卖,咱家应是生意不错的啊?” 李小柱摇了摇头,无奈地应声道:“那些算是半卖半送了,要不咱们这些个吃食是一点儿都卖不出去,哪儿还能挣钱儿呐?冬至啊,我去拿账本儿给你瞧瞧,啊?” 说着李小柱站起身,去了铺子拿账本儿。 等李小柱走了之后,柳氏才拉了冬至的手,轻声宽慰道:“娘闺女遭罪了,竟是被人这般暴打了一顿儿,哎,都是爹娘没能耐呐,让你遭了这些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