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证良缘苦中作乐 怪村庄同样景象
小刚列、云霞、灵鹫刚进入村子，呼拉拉来了好些人，头前面的正是蓝柯和老婆婆。 蓝柯紧跑几步，双臂张开，嘴里喊着，“霞妹，你可回来了！吓死哥哥了！”终于见到了最亲近的人，云霞扑到了蓝柯怀里，嘤嘤地又哭了起来。云霞他娘要跟小刚列下跪谢恩，小刚列拉住了她，“大娘，这下你放心了吧！云霞安全回来了！我不是吹牛吧？” 老婆婆喜极而泣，“请恕老婆子眼拙，认不得神仙！” “大娘，你错了！我根本不是什么神仙，也是个凡人！”小刚列解释。 “怎么不是神仙了？人哪里会飞？”老婆婆坚持自己的观点。 小刚列无奈，只得说：“好好好，你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他一招手，把灵鹫叫道老婆婆面前，“快！给大娘赔礼道歉。” “是，大仙。”灵鹫给小刚列施过礼，又转身给老婆婆施礼道：“大娘，请…请…请宽恕…恕…恕灵…灵…灵鹫的罪……罪过，要打要……要罚，自便！” “嗯？你就是一扇翅膀遮住半边天的灵鹫大王？”老婆婆仔细上下打量灵鹫。 “大娘，他说话费劲。我替他回答吧！他的确就是灵鹫，但是从来没有害过人。大娘不是知道他会变化吗？这不是他的真身！” “哦……，我说呢！算了，不惩罚他了，云霞能安全无恙地回来我就放心了！让他快走吧！”老婆婆再也不想见灵鹫。 “好！灵鹫，你可以回去了！记得，莫要寻仇！”小刚列又叮嘱。 “不会的……大仙……走了啊!”说完，消失在了村的尽头。 老婆婆对还在哭泣的云霞和蓝柯说：“霞儿，你俩别再腻歪了，还不快请小恩公回家坐？”他俩立刻止住了悲声，擦干了眼泪，双双来到小刚列面前，扑通跪倒。吓得小刚列跑到了一边，“莫要这样！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他俩站起身来，小刚列眼前顿觉一亮，呀！好一对金童玉女。心中突然冒出个想法，于是对蓝柯、云霞说：“你俩既然你情我愿，拜天地是早晚的事。这样吧，我做个证婚人，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你俩就拜了天地吧？我也讨杯喜酒喝怎样？”蓝柯、云霞害羞不语。小刚列又转过身子，对老婆婆说：“大娘，对我的提议，你老意下如何？” “太好了！全凭恩公做主了！你能为他俩证婚，是她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老婆婆喜笑颜开道，突然话锋一转，“恩公，可惜没有什么准备？恐慢待了客人？” 蓝柯听到这里，来到老婆婆跟前，深施一礼，“大娘，昨天我已经备好了猪rou，鸡鸭，还有青菜、山菌，薄酒等，就准备这两天给您老提亲呢！谁知中间出来这档子事，我就没敢说。只是房顶还没有顾上修葺，屋子也没打扫！太委屈霞妹了！” 老婆婆还没回答，云霞在一旁插话道：“什么委屈！我不嫌弃不就行了！”说完低头摆弄自己的衣襟。 “你看看，真是女大不中留呀！这么着急嫁出去呀？”老婆婆的一句话逗得大伙儿哈哈大笑。 “娘！你看你取笑人家。”云霞的脸更红了。 “好了！”小刚列急忙打圆场，“大娘呢，你也不用着急，这张红挂彩的事交给我了，保管喜庆。蓝柯云霞呢，就等着当新郎新娘吧！”他一转身又冲乡亲们说：“今天是蓝柯和云霞的大喜日子，大伙儿会啥干啥，一起喝杯喜酒，图个乐，沾沾喜庆，如何？” “好！”众乡亲齐声响应。 到了蓝柯家中，只见几间低矮的草泥房，伸手可着屋顶；屋中却也宽敞，收拾得挺干净。 乡亲们齐动手，砌灶的砌灶，择菜的择菜；会做饭的也丁丁咣咣的动起手来，一片喜庆的景象。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皎洁的月光爬上了树梢，洒下了一地的水银。小刚列让乡亲们闭上眼睛，嘴中念念有词，然后把手一挥，屋子里、院子里焕然一新。乡亲们睁开眼睛都高兴坏了；火红的对子，火红的盆火，火红的丝纱，还有乡亲们连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处处充满了喜庆之气。 按预先商定好的时辰，蓝柯和云霞顺利地举行了婚礼，入了洞房。 简单的酒宴过后，乡亲们都散去了。 俗话说：酒入愁肠愁更愁。小刚列已有几分醉意，为了不再想念甜儿，他转移话题，故作兴奋地问老婆婆：“大娘，你们这里怎么叫精卫村呢？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填海的精卫呢？” “就是那个精卫，我们这里人都是她的后代，这里还有一个动人的传说呢！”老婆婆道。 “哦？那说来听听？” 传说，那是在炎帝时期，他最小的女儿因为寻找大海中的仙山，坐小船出海。仙山没寻到，人却死在了海上。她一口怨气出不来，元神化身一只花头、白嘴、红足的鸟，叫精卫。她大声地在海上悲鸣，哀怨老天的不公，几天不吃也不喝；后来她发下宏愿，誓死要把大海填平。 从此以后，她不再伤心、哭泣、埋怨，飞越上百里，衔发鹫山上的石粒，投向波涛滚滚的大海。一颗，两颗；一次，两次；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能力，也从来不失望。 我祖先曾是一个药农，会些医术，天天上山采药。精卫鸟天天衔石子从他头上飞过，从没间断过，他被精卫的执着所感动了，深深地爱上了她。 有一次，精卫累了，在一个山坡上短休，遭遇了一条毒蛇的攻击，受了重伤，飞不动了，后来快要死了。我祖先在采药时发现了奄奄一息的精卫，就把她带到家里，去毒治伤，精心伺候。不久之后，精卫完全康复了。她为了感谢我祖先的救命之恩，又化身一个漂亮的姑娘，嫁给了我的祖先。 他们相亲相爱，小日子过得很幸福。一年之后，她生了一个胖小子，不久就和我祖先说明了真相。我祖先更加地怜爱她，珍惜她，可她填海的愿望还没有实现，心中着实不快乐。我祖先无奈，不愿看她郁郁寡欢、日渐消瘦的样子，就答应了她，于是又化身精卫鸟填海去了。我祖先很珍视这来之不易的爱情，便搬来了这里。他为的是每天都能看见她钟爱的妻子忙碌的身影，也让精卫能看见自己的孩子。 很多年过去了，这里便成了一个村落，为了纪念精卫就叫了精卫村。 “哦……，好一段伟大、凄美的爱情故事！”小刚列感慨地说。本来是想转移话题，谁知又提到了这上面，他不禁又想起了甜儿娇美的面容，独自垂泪。 第二天，小刚列带着灵儿告别了老婆婆全家，继续行侠仗义，救人危难。 ...........。 小刚列这一天正带着灵儿穿越一片古老的密林，并东瞅瞅西看看，像是在寻找什么。 林中均是参天的大树。笔直的树干，高耸入云；层层匝匝的树冠相互依偎，手牵手样的遮住了整个天空，连上面的阳光都被挡在了外面，不能洒下分毫。林中湿暗阴冷，充满了瘴气。底下是厚厚的落叶，有半尺深，人踩上去一软一软的。 小刚列天生奇人，不太惧湿冷和瘴气，但是在林中他还是有点儿不自在。他缩了缩脖子，低头对灵儿说：“灵儿，你怕不怕这里的湿冷、瘴气？气味挺难闻的。” 灵儿早把自己小巧的身躯埋在了小刚列的怀里，听见问它，探出了半个小脑袋，忽闪着两个小黑眼珠，生气地说：“怪谁呢？不让你逞能你偏逞能。你告诉人家，你武功高又仗着有神器在手，非要打这个抱不平。这下可好，才进入密林你就说害怕；不过现在撤身还来得及，最多也就落个胆小鬼。”灵儿得理不饶人。 小刚列最见不得有人讥讽他，生气道：“灵儿，快闭上你的鸟嘴！我猪刚列什么时候说怕了，我不过说有点瘆人而已。倒是你，不让你跟着偏来，还不是一进林子就钻到我怀里来了。”小刚列也是一顿抢白。灵儿生气地缩回了脑袋，不再理小刚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原来自从小刚列从精卫村走了之后，发誓要走遍名山大川，饱览天下美景，所以御清风没目的地乱撞。一来他为了发泄心中的怨恨之气；二来想寻些事做，排遣心中对甜儿无尽的思念。这些天来，甜儿那娇媚的模样时常在他眼前晃动，令他万分痛苦；闭上眼睛，就是甜儿和后羿亲密的样子，在心头萦绕不断。他又想起师父曾经说过的话，怕自己情关难过。原来师父早就算到了这一层，可为什么不提早告诉他，令他丢尽了脸面。他不敢往下想了，又是一阵疾飞。 下面有一个村庄，零零散散的有那么几十户，也是茅草泥墙。低矮的屋子，不大的院落。有几户人家在做早饭，袅袅的炊烟在空气中扩散着。小刚列觉得有些饿了，正要落下来，寻些饭吃，结果又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村中有那么五六户人家，大清早都在院子中做着同一件事情。院子正中的芦席上躺着男子，旁边有女子或孩子在哭泣。这是怎么回事？他决定下去问个究竟。 小刚列收住清风，落在村子外面。他迈步进了路左侧的一家院子。院子不大，周围是篱笆墙，院门是木栅栏，三间草房，还有一间泥垛的屋子，外面黑乎乎的，像是厨房。院子里收拾得很整洁，一猜想就知道这家女主人勤劳能干。 小刚列走过去，对正在哭泣的女子说：“大嫂，大清早的大哥这是怎么了？”女子听到有人说话，止住了悲声，抬头看看小刚列。见是一个青少年，十八九岁的样子，长得眉清目秀，俊朗飘逸，并不认识。 她站起来，道了一个万福，口吐娇声：“年轻人，不关你的事，你要是讨饭的话，我希望你换一家，我还没有做早饭呢！”小刚列见这女子，也就三十挂零，中等身材，杨柳细腰，长得也极标致，属于小家碧玉型的。虽然梨花带雨，但是掩饰不住清秀的美。 小刚列见女子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解释道：“大嫂，我虽是过路之人，也想讨口饭吃。可我还有一个怪癖，就是见不得别人有难，你不跟我说清楚怎么回事，我是不会走的。”女子见遇上个热粘皮，无奈问道：“年轻人，你是郎中吗？” “大嫂，我不是什么郎中，但是我能救大哥！” “你年纪轻轻，又不是郎中，能干什么？”女子反问。 小刚列笑了，“大嫂，你就相信我一次吧，我有郎中所不能的本事。你就告诉我缘由就行了？” “好吧！我也不知道当家的得的什么病？我家靠打柴为生。最近柴草卖的很好，价钱也高，当家的就想多打些柴来卖。昨天，他和村里同是打柴为生的乡亲商量。要想多打柴，就得上西南角的古树林去。 古树林离这里也就二十来里，但是从来没人敢去那里打柴。为什么呢？老祖宗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说古树林里有怪异，任何人不能进入。如果不听，莽撞闯入，轻则昏迷不醒，重则三天必亡，所以一直以来没人敢进去过。 因为柴卖得好，也是钱迷了心窍，几个人一拍即合，就进了古树林。他们昨天打了好些柴，又卖了个好价钱，就商量着今天还去呢？结果今天早上出来小解后，晕倒在院子里，就成了这个样子，也不知道那几个人怎么样了？如果和当家的一样，就是中了古树林的诅咒了。当家的可是我家的顶梁柱呀！”说完又要哭。 小刚列从不信什么诅咒，他劝女子说：“大嫂，你莫要哭。救人要紧，我能看看大哥吗？” “都这样了，想看就看吧！”女子泪流满面地说。 小刚列走近男子，看他脸色有些发青，就知道是中了毒了。他蹲下来，挽起了男子的裤管，仔细看他的腿。只见他的腿上有两个细如针尖的红点。他喊女子：“大嫂，你别哭了，大哥这是中毒了！”女子闻声过来，关切地问：“小兄弟，你确定是中毒了？是什么毒？有救没救？”小刚列摇摇脑袋，“大嫂，我不确定是什么毒，中毒是毫无疑问的了。我看，要想救大哥，必须去古树林一趟了，一切谜底都在那里。” “去古树林，那可不行！小兄弟，我不能再搭上你一条性命，当家的就是死他也不会瞑目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女子极力阻止。 小刚列呵呵一笑，“大嫂，你放心，我的命可不是谁想要就要的！阎王爷都敢不收我！” 灵儿在一旁听小刚列吹牛，乐得直扑扇翅膀。灵儿聪明伶俐，这么多天来它已经能听懂简单人类的话，更何况小刚列不止一次说过这样的话；其实灵儿哪里知道？小刚列说这样的话的确不是吹牛。 女子见小刚列执意要去，忙跪倒在地，祷告苍天：“天帝呀天帝！小兄弟非要救当家的，我也劝不住。我们素昧平生，小兄弟是个热心肠，请你放过他一条性命！如果非要的话，小女子愿替小兄弟去！” 小刚列见女子如此虔诚地为自己祈福，哈哈大笑，“大嫂，你求他何用？我一定救活大哥，还你全家团圆！”然后他对灵儿说：“此去凶险，你就在这儿等我吧？”灵儿坚决不同意，只好带它去了，这才有前面的事情。 欲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