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改变
一次次射门，一次次神扑。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来到下半场45分钟。 职业队又一次全员压上，裁判又一次将高射炮判成角球。 一样的套路，充满阴谋的味道。 突然，冰冷的系统声音在脑海里响起：“脑力透支状态即将结束，倒计时：5，4，……” 林东心里一咯噔，整个人都不好了，屋漏偏逢连夜雨。老天爷这是玩我吗？ 倒数结束，脑袋一阵阵刺痛。 上次透支力量的后遗症是全身乏力，这次透支脑力的后遗症却是脑袋疼。 “嘶~~”一想事情，脑袋就像被针扎一样。 “林东，你没事吧？”苏浩然关切地问道。 “没事！不用管我，赶紧布置防守吧。这次绝对不能再像上半场那样丢球。嘶~~”林东咬牙切齿，倒吸一口凉气，太疼了。 “要不要紧？你的脸色发青，好像急病的样子。” 林东狠狠的敲自己脑袋，坚定地说：“无论如何也要守住这最后一球。队长，快去防守吧。他们的门将已经跑了过来，很快就要发角球。” “嗯。加油！干掉他们！” …… 人数均等，面对面的最后交锋。 没有了开挂似的大脑能力，林东依旧信心十足。 就算没有外挂，一样能判断足球的落点。我行，我可以的！大山里出来的男子从不放弃！ “哔！”的哨响。 “嘭！”的角球发出。 皮球划着弧线，飞向禁区。 林东强忍着刺痛感，紧紧地盯着足球，琢磨着它的运行轨迹。然后奋力冲了过去，高高跃起。 禁区之内，只有东哥能用手，这球绝对没跑了。 “嘶啦！” 布条碎裂的声音响起，林东的球衣被撕下一大块；而林东也被拉得失去平衡，从半空中摔了下来。 趴在地上，林东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职业队的四号头球攻门。 “哔！”进球有效。 “哔哔哔！”全场结束。 熟悉的哨音，熟悉的结局。“职业”裁判吹着他最熟悉的黑哨。 1：2，中医药输了。 林东很想哭，尽管这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友谊赛。 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老实人？ 为什么拼尽全力，却不能收获应得的结果？ 为什么…… 从草地上爬起来，林东杀气腾腾地走向那个正在和职业队握手的“职业”裁判。 “你想干嘛？比赛已经结束，比分不可能更改……” “啪！”林东直接一巴掌抽在裁判脸上，怒骂：“去泥马勒戈壁！” 裁判摸着被抽得通红的脸，气得发抖，从裤兜里掏出红牌向着林东，“我上报足协，罚你款，禁你赛。你死定了！” “啪！”反手又是一巴掌抽在裁判脸上，林东鄙视地说：“你是傻b吗？吹黑哨吹傻了？我只是一个业余的，连球员都算不上，谁能管我？” “你，你，你。”裁判一脸懵逼，茫然不知所措。 “啪！”再抽一巴掌，林东淡淡道：“让我教你吧。这种情况你只能报警。然后根据受伤情况处理。轻伤以上，属刑事案件，我要蹲大牢。但是你挨的这几巴掌，只属民事案件，撑死了也就十天半月治安拘留。连案底都不会留下。” 我勒个去。裁判傻眼了，打人还打得这么理直气壮，活见鬼了。 “我报警，我要告你！” “随便。”林东拍拍手，耸耸肩，满脸不在乎，“拘留十天半月，然后被罚三两千块而已。我把事情往报社一捅，说不定还能赚回报料费呢。观众们最喜欢看关于黑哨的故事了。” “哇塞。好像有搞头，说不定打人也能打出社会事件，成为网红。”水哥突然出现在林东身旁，不怀好意地盯着黑衣裁判，“啥也不说，兄弟们都过来。先抽这扑街裁判两巴掌，不过别下重手啊，咱们文明人，不能犯法。” 苏浩然听了林东的话，早就跃跃欲试。此时再被水哥一撩拨，顿时就忍不住了。 “兄弟们上！揍他丫的，杀千刀的黑哨！” “干！” “草他！” 黑衣裁判被抽得满头满脑都是包，只能抱头鼠窜，狼狈而逃。 “东哥，这样打人，真的没事吗？” 林东努努嘴，淡淡道：“这都算围殴了，肯定有事啊。但是那个扑街裁判不敢报警的。事情闹大，裁判这份有‘钱途’的工作就干不下去了。” “喔靠！东哥，大大的狡猾。你是吃错药了吗？感觉完全变了个人耶。从闷sao男变成腹黑男……”水哥一如既往的开始吹水。 “滚！我不想和你废话。” 变了吗？或许吧。 这个残酷的世界，老实人总是被欺负。《天下无贼》里傻根的待遇只存在于屏幕里。 而且，系统的玩法已经初步掌握，只要使用得当，肯定能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踏上人生巅峰。 “嘶~嘶~~” 想得太多，林东的脑袋又开始针扎一般的阵阵刺疼。 …… 因为黑哨的原因输掉比赛，中医药上上下下全都很不好受。 唯有一人，心里暗爽。 学校领导为这场友谊赛许下重奖，只是空口说白话，用来忽悠人鼓舞士气的。 不曾想，中医药的业余队居然这么生猛，硬抗职业队九十分钟。还好，最后裁判帮忙，给了一个完美的结局。省下一笔不必要的奖金。 领导拿出钱包点了三千块，趁着观众还未散去，连忙走到球场边出风头。 “好！很好！非常好！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你们的拼搏精神……”领导一边说着场面话，一边走向林东，“小伙子，这是你的进球奖金。学校绝对不会亏待功臣，以后的比赛还要靠你为学校争光……” 林东不等领导说完，直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钱。当着他的面，一张一张的数，“1，2，3……对了，以后的比赛还有奖金吗？” “呃！”学校领导一脸懵逼，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没有吗？那还是算了。”林东点完钱，转身向队友们喊道：“南门广场‘小肥牛’，我请客！” “哇塞，以前让你请撸串都不行，现在却请大家去小肥牛？东哥你转性了吗？” “没有队友们的拼命防守，就没有进球奖金。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不是我的，我也不会放进口袋。” 林东说完，脑袋又是一阵阵刺痛，脚步踉跄，差点扑街。 水哥连忙撑着林东胳膊，感慨地说道：“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还是那么傻。” “别废话，走吧。” …… “等一下！” 在林东即将离开运动场之际，一个中年大叔挡住了去路。 “同学，你的水平很不错。绝对有资格进入足球队，代表我国参加世界大学生运动会。我现在正式向你发出邀请。” 林东摇摇头，淡淡道：“承蒙看得起，谢谢了。但是那些家伙没资格做我的队友，你也没资格当我老大。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