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章 炸药试验
叶冲想不到这些匠人如此激情,稍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火器营以及建造营的消息传到了他们耳中,看到那些富得有些流油的老兄弟,他们羡慕得不知流了多少口水。都知道只要进了江心岛,或是跟着那年轻的叶冲叶大人,只要你肯干,保管便有香的吃辣的喝。只可惜等了大半个月,连个动静都没有,他们暗地里都在伤心垂泪。现在好不容易盼到自己能进江心岛,那还不拚了老命? 那几个工头一听到消息,立即迫不及待地让属下把各类器械拆的拆装的装,唯恐上官再次变化,到时要是呆在原地那又得捱穷捱苦了。 事情很顺利,两匠营的工匠及器械到了傍晚时分便赶到了江心岛,童贯已派人通知了侯寻春,那儿的场地宽绰得很,按叶冲的要求,两匠营的人马并未移进岛中,只在岛外寻了几间厂房安置,家属等则一律安置到那家属区内,反正现在那儿的空房子多得很足够安置这两百多人。 此时的江心岛已在侯寻春的苦心经营下,有点铜墙铁壁的味道了,岛周围数里便放了明哨暗哨,而且密密麻麻,重重叠叠,真是连只苍蝇飞进去也有点困难。叶冲很是满意,看来侯寻春还真是个人才。 叶冲让随队而来的枢密院小官员去安排众匠人,他自己则来到江心岛,刚要上桥,一个小军官却禀告说,侯指挥使和凌会等人已去了附近的山谷中办事去了,至于办什么事,却是不知道。 叶冲心里一喜:“难道这凌会凌振那么快就把火药造出来了?” 他立即便率人上了马,直奔那试验场。那个山谷是叶冲早就选好的用来试验火药的地方,考虑到在岛内试验风险很大,万一搞出个冬瓜豆腐,整片场地都得完蛋,所以建营之前便选定了离此三四里地的一座山谷中进行,而且在那山谷周边也建造了不少哨位,不怕泄密。 叶冲赶到山谷,却见周围山头上已站满了警戒的士兵,这侯寻春还是颇为谨慎的。他刚到谷口,侯寻春已闻迅迎了出来,笑说道:“叶兄弟,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哎,这事本要向您通报的,不过两位凌院却说是现在没什么把握,先试试再向您报告,想不到……” 叶冲笑道:“小弟正好送了两批匠营的人过来,侯大哥,我们看看去……”两人来到试验场,凌会父子及几个重要工匠连忙上来见见礼,叶冲摆摆手道:“准备好了吗?” 凌振道:“这是刚配出来的一种药料,也不知道成不成?” 叶冲道:“试过再说吧。凌兄,你去cao作吧。”凌振应了一声,立即指挥人员继续忙活。 这批造出来的是两颗地雷模样的火器,外型是依照叶冲所设计的后代的地雷模样,至于效果还真的要试试才知道。 地雷埋在山谷尽头的一块空地上,凌会已准备了五头羊,当把羊驱近地雷,凌会立即点燃了导火索,突然间一声震耳欲裂的巨响,只把周围众人震得张口结舌,目瞪口呆地愣在当地。 叶冲第一时间冲了过去,却见爆炸现场两只羊倒在地上,正在凄惨地叫着,它们的前腿都给炸伤了,再无法行走,而其余三只羊却是惊恐地远远逃开了,身上血迹斑斑,显然也是给弹片弹伤了。 叶冲摇了摇头,看来这种配方还没达到要求,威力不大。 侯寻春、凌会父子赶了过来,看到现场凌会父子俱是一脸的兴奋,凌振便忍不住叫道:“厉害!成了!” 叶冲摇摇头道:“凌院长,凌振大哥,这配方还不成,得改改。” 凌振惊讶地道:“叶大人,这火药……” 叶冲道:“我要的不是火药,我要的是炸药!如果能配出真正的炸药,这五只羊可是一头也活不了的。嗯,尽山你们回避一下……”他把自己的几位铁卫赶了开去,侯寻春等知道叶冲要和两位凌院探讨火器问题,便也自动自觉地跟着周尽山等远远退了开去。 侯寻春心忖:“怪不得这位叶兄弟如此重视这边的警卫,居然说将来这儿要比皇宫的守卫还要严密,看今天阵仗,能制造出如此厉害的火器,还真的……哈哈,只要自己不出差错,正如他所言,高升那是指日可待了……”他心中暗自得意,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地道:“这火药能有这样的效果,不知叶兄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他看到了爆炸现场,早就是吃了一惊,心中震动。想不到这叶冲竟然还是很不满意,还真让他有点惊奇。 周尽山笑道:“侯大人,我们老大可是极有学问的人啊,这种小儿科他当然不会满意拉,他可是说过,那什么……是可以把城墙炸塌的,现在嘛,只能炸伤几头羊,我们老大肯定是不满意。” 侯寻春乍舌道:“乖乖,炸塌城墙,不会吧……”眼前这种场面已出乎他的意料,想不到还能……更是无法想象。 任天得意地道:“我们老大学究天人,侯大人不妨拭目以待哟。” 侯寻春苦笑道:“说的有,叶大人的学识,还真是超出我们所料呀!” 眼见着叶冲正在远处和两位凌院在商量着什么,时不时还在地上画来画去,他们都很专注,末了那三人干脆地坐在地上,叶冲在比手划脚,那两个凌院却像学生般,在认真听他讲课。 这两位凌院的学识和骨气,侯寻春是挺佩服的,但在这位年轻人面前他们真的就像是个学生,可见这叶冲真的有真材实料!侯寻春心潮如涌,暗自告诫自己,绝对不能懈怠这个官职小得不能再小,但背景和学识却是天了去的年轻人! 足足等了大半个时辰,叶冲和凌氏父子这才起身走了回来,那凌氏父子都在低头寻思着,匆匆告别了叶冲赶回岛中。 叶冲一反称兄道弟,严肃地对侯寻春道:“侯指挥,请嘱咐参与此事的兄弟们不得把今天试验之事告诉别人,还有把现场恢复好,所有弹片全部拣回岛中,那五头羊就在现场宰杀,晚上给兄弟们加餐吧。嗯,对了,从今天开始这江心岛周围应该提升一等戒备,还望侯指挥多多费心!”他郑重地交待。 侯寻春知道叶冲的意思,也是严肃地施礼领了命。他不敢怠慢,立即召集人员一一吩咐下去。并亲自督促把现场清理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