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苦难岁月

    平日里，小雨阳白天除了做林管家要求的日常杂务外，还要在空闲时伺候性格刁蛮的二小姐。时常作为二小姐的跟班，拎着文房四宝，跟着其他侍从和二小姐一起去私塾。同时在一旁和其他侍从一样，随时等待二小姐的吩咐。即使小雨阳一直十分的小心，但人总有出错的时候。时不时因为反应慢了一点，而被其他侍从训斥。

    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间，疲惫不堪的小雨阳，还要将当天弄脏的衣服用冰冷的水清洗干净，每天都是深夜时分才能睡下。天不亮，又要早起，到林管家处领取今天的杂务。如果任务未完成或者去晚了一点，又会受到林管家的训斥，甚至苛扣小雨阳的粮食、冬季衣物等处罚。一天，林管家又因为一件小事而处罚小雨阳，让小雨阳在飘着鹅毛大雪的雪地中打扫府外的积雪，小雨阳穿着单薄的外衣，鼻涕长流，身体被冻得瑟瑟发抖。

    至于林管家为何会如此的刁难小雨阳，究其原因，还是在二小姐身上。由于刁蛮的二小姐，年龄小，不懂事，经常故意找茬。一会儿说，林管家拿来衣服不合适，一会儿说饭菜不合口味，处处刁难林管家，有时甚至向林夫人告状，让林管家少不了受到林夫人的斥责。虽然林管家心生不满，但是面对二小姐却又敢怒不敢言，于是林管家只能将自己的委屈和愤怒，全都发泄在了作为二小姐的书童小雨阳的身上，这倒是苦了小雨阳。

    一开始小雨阳由于年龄太小，许多事都达不到林管家的要求，所以林管家正好借此发挥，故意让不给小雨阳饭吃，没少让小雨阳饿肚子。而林管家的每次都威胁小雨阳，使得小雨阳不敢将自己的遭受的种种苛待告诉其他人，甚至是抚养他长大的王姨，经常派人时时刻刻的盯着小雨阳的一举一动。

    可能是上天垂怜可怜的小雨阳，在南苑外居住了一年后，抚养林雨阳的王姨，突然时不时就会派身边的人，前来探望小雨阳。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姨从派去的人那里了解到，小雨阳明显的瘦了许多不说，而且经常出现精神不振、面有菜色的情况，便心生疑惑。来人也多次询问小雨阳是不是被欺负了，小雨阳都用各种理由避开来人的询问，具体原因支支吾吾不愿说出来。在得知这一情况后，倒让王姨更加确定了小雨阳是被人欺负了。

    于是老练的王姨，仔细的思量之下，想出了一个办法，在避开其他仆人的情况下，连续三天悄悄地从早到晚跟踪小雨阳。在这三天时间内，王姨亲眼见到其他林府的仆人见小雨阳年纪小，故意刁难他的场景。同时还意外的了解到，小雨阳在南苑外不仅被林管家布置了众多的杂务，同时还存在虐待的情况。比如没有将祠堂的桌椅擦干净，而被林管家惩罚。有时，林管家甚至故意刁难小雨阳，不给其饭吃。

    在此之后，王姨又悄悄派人接近长期与小雨阳一起干活的仆人，在暗中了解到，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的原因便是在二小姐身上。一切都是因为二小姐刻意刁难林管家，让林管家心生怨恨，而林管家在二小姐面前又不敢表露出一丝不敬，只能背地里偷偷泄愤。林管家每次被二小姐刁难后，便将心中的怨恨，发泄在长期跟随二小姐身边的小雨阳身上。

    从小带着小雨阳长大的王姨，在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知道林管家的刁难，持续了整整一年时间，心中愤怒不已。于是王姨暗中找了个机会，将此事汇报给林夫人，当林夫人叫来林管家询问之时，可是不曾想林管家好似听见了一些风声，早已有所准备。

    面对王姨的质问，却都被林管家一一敷衍过去，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对此王姨也感到无奈，只恨自己当时没有收集到足够多的罪证。林夫人最后也只有将那几名长期欺负小雨阳的侍从，重重的惩罚了一下，赶出林府。而针对林管家，却只是被林夫人斥责了几句，此事就此完结。

    王姨见林高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便向夫人提议将小雨阳接回南院内，否则这次因为自己告状得罪了林高，现在林高还不敢对小雨阳怎么样，但是风头一过，小雨阳以后的日子怕是会更难过。

    两天后，经过夫人和林家家主的商量，现在小雨阳已经得罪了林家的管家林高。虽然林高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以林高的性格，私底下绝对会对小雨阳展开报复。为了保护小雨阳安全，善良的林夫人思来想去，于是提议将小雨阳送到武堂去，毕竟整个林府中，只有独立在外的武堂，是不受到林高权限管理的地方。武堂的人，只听从现任林家家主的命令。武堂的内务，不仅林府管家林高无法触及，就连林府的其他长老都无法干涉，这对于年幼的小雨阳来说，是最好的庇护所。再加上夫人和林龙都觉得小雨阳年龄也渐渐大了，是该到了好好培养的时候了，所以林夫人提出送小雨阳送至林家武堂的事，立刻就被林家家主拍板定了下来，而林夫人还特地将照顾和训练小雨阳的任务，全权交给武堂的总教头义勇。

    当夫人将此事和王姨说起时，王姨也欣然同意。因为林家武堂可是林家培养甲卫精英的地方，只有对林家忠诚之人才能进入其中培养深造，在林家地位颇高仅次于林家药堂，对于小雨阳目前来说是最好的去处。再加上义勇教头的口碑在林家可是出了名的好。不仅战功卓越，拥有一身好武艺，而且为人谦逊，对于下属体恤，在林家上下受到所有人的尊敬。

    于是在家主同意后的当天晚上，林夫人便让王姨将小雨阳接回南苑内，重新安置在南苑内居住，并交由王姨照看。

    至此事情总算是解决了，王姨也不禁松了一口气。在小雨阳回到南院内半个月后，林夫人才派人将小雨阳送往距离林府十几里外的武堂。

    在这半个月内，小雨阳得到了王姨最好的照顾，身体也渐渐恢复了，但是雨阳的心里，总是会多多少少留下些阴影。好在雨阳年纪小，在王姨的悉心照料下，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

    当小雨阳在被送往武堂后，王姨也会每个月来看看小雨阳。但毕竟武堂是林家的重地，即使在得到了林家主的特别许可后，也仅仅只能一个月，前往武堂一次探望小雨阳。

    每到天凉时，王姨总会托人送一些炭火和衣物等生活用品交给小雨阳；害怕小雨阳在武堂中吃不饱，又挨饿，有时也会偷偷拿些好吃的，悄悄地托人送到武堂内小雨阳的房间，并不断地托人带话，鼓励他要坚持，认真习武。

    小雨阳将王姨对自己的好都铭记在心，虽然自己在武堂中是年龄最小的一员，但是所有武堂的人对小雨阳都十分关心、爱护。

    在武堂中，雨阳孩子般的天性，得到了最大的释放，毕竟雨阳年龄还小，爱玩是小孩子的天性。才进入武堂时，小雨阳时常调皮捣蛋，每次事后都会被义勇教头严厉的训斥。但是小雨阳依然我行我素，该闯祸时照闯不误，对此义勇教头也颇为无奈，自己当教头这么多年，对年幼的小雨阳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武堂也因为多了这么一个调皮鬼，一向严肃的武场，不时也会因为小雨阳的一些调皮捣蛋的行为，惹得训练的队员们忍不住发出阵阵欢笑声，让紧张的训练气氛顿时轻松不少。而义勇教头对此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小雨阳不是太过分，他也不会过多干预，太过约束小雨阳，对他以后的成长也不太好。武堂内的训练实在是过于沉重，有雨阳在，时不时还能调节一下队员们的紧张气氛。

    雨阳年龄还是太小，按照义勇教头的想法，不去过多的干涉约束雨阳，其实是为了将小雨阳的潜力挖掘出来。而小雨阳也十分懂得掌握分寸，一般在其他队员进行重要训练之时，自己都不会过多的去武场打扰队员们训练。

    而义勇教头除了要训练林家的甲士和林家的护卫队员外，闲暇时，也会单独对小雨阳进行训练，毕竟雨阳以后是要成为二小姐的贴身书童，如果没有过硬的本领是不行的，再加上义勇发现，小雨阳的身体体质和平衡都不错，虽然长得有些弱不惊风，不过体质还是不差，倒是适合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