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要母亲先结婚

    天时暑热，天气预报说今天有36度，看起来可能不止这个数。在露天工作的建筑工地，没40度才怪呢。B哥站在露天的工地上，衣服被汗水湿透后又干了，几次下来，衣服都起了盐斑。但望着那些汗流满面，只戴着安全冒，在烈日下工作，浑身被汗水湿透的工人，感觉到自己好象是个幸运的人。自己虽然还在干这个工作，但起码不用干体力劳作，

    下班回到家里，老婆就对B哥说：“不知到为什么你这么有面子，有这么多的人请你渴喜酒。看，又有一张结婚请柬，你打工的钱还不够做人情。这次我不去了，我又不认识你的那些老朋友，跟在你的身后，你的朋友们总是觉得我整天看着你，害怕你出去找别的女人，像个跟得夫人”。

    B哥拿起请柬一看，原来是以前的农友常惠娟再结婚了，六十多岁了还再嫁，这也算新人新事物吧。常惠娟和B哥是同一公社的知青，（现在的镇就等于当时的公社），她是老三届的，年龄一般大B哥他们三到四年，早二年多去那里上山下乡。由于一个公社很多大队（大队就是现在的乡），离互相住的地方很远，有八九公里，当时的交通又不太方便，所以见面就认得大家都是知青，但来往就很少。

    在招工回城的前后***才和她熟悉，因为一同招工回来当了一名建筑工人。在招工前常惠娟的名称在全公社的干部里，知青里，还有部分的当地农民里是很闻名的。原因是这样的；闻说常惠娟的家当年很穷困，兄弟姐妹又很多，她的父亲不知犯了什么事，在七十年代除了二个孩子去当知青外，全家也被下放到了粤北的山区，在经济上没办法帮她。

    常惠娟去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时候有十八岁多了，当年B哥去的时候还未足十六岁呢。一个女孩子孤零零的生活，在经济上也不能靠父母，应该说想靠也没的靠。每逢春节，全公社的知青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都回广州市的家里过，常惠娟可能不想去他父母下乡的地方过年吧，总是一个人在插对的地方一个人过。老实说一句，全生产队的知青基本上都回家过年，一个女孩子一个人留下来，真有点那个啊！

    冬去春来，转眼过了五六年，掺惠娟也有二十三四岁了，在当时想招工回城或招回城里读书是有机会，但很遥远。就这样，常惠娟就通过同村人的介绍，嫁给了一个转业回家乡务农的退伍军人，过了一年的平静生活吧。闻说那个农民的收入也不多，也不是村里的干部，而且上有父母，下有弟妹，属于一般的那种。但听说脾气也不太好，喝了酒就会骂人，闻说还打过常惠娟一次。就在常惠娟结婚不到一年的时候，招工回城开始了，但问题也就出现在那里，为什么，看下去就知道了。

    开始招工回城时，一个公社招三四十个知青也没什么影响，到了第二次招工就走了一百多，第三次招工了三百多，第四次基本招走了全部当时在公社里做工的知青，而且从第二次招工到第四次招工的时间不够五十天，只不过是不同的单位而已，而且大部分的知青还在办手续，没有回城，B哥也是在第三次招工回城的。那次大招工没被招回城的，都是犯过这样那样的事，如经常偷渡去港澳的，属屡教不改的那种，又或有偷窃行为被多次抓获的等等。不言就是男的知青娶了当地的女农民为妻，有或女的嫁给了当地的农民，而且都有孩子。但这样的事在当时在B哥下乡的地方也不多见，因为当时那些知青年龄也都二十来岁。

    常惠娟就是一个因为嫁给了当地农民没有被招工的一个，常惠娟见自己没份被招工，就找大队，找公社，找来招工的人讲道理，说人情，但他们互相推辞，都说要考虑，几次都没有招她的工。可能常惠娟感到前路茫茫，见到很多一同来插队的同学，人人都招工回城当工人，自己就没有份，还要继续当农民，当然就会很难受，心里不平衡吧。

    常惠娟一下子可能想不开，就在家里上了吊，刚好给她的婆婆看到，才没有死掉。但过了几天，她竟然在生产队的一个放柴火的屋里上吊，好在给一个路过的老人发现，大声呼叫，被人救了下来的时候，好像气也没有了，闻说肚子里那五个月的孩子就没了，究竟是不是就不清楚了，不过当时很多人都这样说。这件事当时在公社传的沸沸扬扬，有人当成笑话，也有很多人同情她的遭遇，觉得招工不能因为她结了婚就不成。

    可能谁也不想出什么事，当时招工办的人就把常惠娟也招工了，究竟什么原因会招她，不用讲也明白啊。后来就招到和B哥是同一个公司，当了个建筑工。闻说招工回城后就很少回去丈夫那里，几年后B哥就听闻她说要和老公离婚，好像说上级不批准，怎样就不太清楚了。

    很快就过了几年，在七十年代底，八十年代处，B哥所在的公司派了很多工人去深圳建设特区，当时B哥和祝惠娟也都在那里工作。有一段时间还很熟悉，每天都在一起开工。当时B哥是施工员，常惠娟是管材料的材料员。其实祝惠娟也很活泼，很开的玩笑，当年常惠娟应该有三十岁了，但也长的算漂亮的那种，应该有一米六多的高度，身材也不错，皮肤也很白，虽然是当建筑工，但基本不用去工地，而且到现在还未有生过孩子。因为大家都是年青人，有时候就和B哥无话不谈。

    当时常惠娟对B哥说：她正在和丈夫办离婚手续。但她不说B哥也知道她和一个同公司的小领导在一起应该有几年吧，在广州市和深圳市B哥也在路上见过她们几次，有一次在深圳市的一个地方还见到她们拥抱在一起，但B哥的为人是不管别人的私事。当时那个小领导应该有四十岁以上，刚刚和老婆离了婚，常惠娟能当上材料员，那小领导应该出了不少力。三年后就听闻她们结了婚，还生了个女儿。

    因为B哥在深圳工作了二年多，就被调到另外一个建筑公司去，不久和常惠娟就很少见面。这几年由于很多当年的老知青们都退休了，经常约在一起吃饭或去旅游，就又多一些见到常惠娟。二年前B哥就听到常惠娟说她老公病死了，死的时候也有七十多岁了。她说她住在以前单位分的宿舍里，已经房改了，算是自己的，女儿也有二十七八了。

    到了常惠娟结婚的那天，B哥才知道，年前常惠娟的女儿就想结婚了，但想到母亲已经六十岁多了，自己出嫁也有一个家，留下母亲一个人孤零零的过日子，虽然说可以常来看看，但就有所不忍心。就鼓励母亲再找一个老伴，到时相互有个照应。后来她的女儿帮她找了一个年龄和常惠娟一样大，老婆也死了很多年，也有一套住房。儿子已经结了婚，还有一个孙子的人。但没有和儿子住，也是一个人过，而且现在相互住的地方也在同一条街上，财产也没什么，就是一套房改房。

    本来常惠娟就和现在的老公拿了结婚证就算了，但有几个以前的老知青，也是老工友就说：常惠娟前二次结婚都没有摆喜酒，这次一定要摆二三十台喜酒高兴一下，来的老知青、老工有友每人出三百大元，一来庆祝常惠娟有个第三春，二来几十年不见的老知青们又能重叙一谈。

    顺便见见常惠娟的那个孝顺的女儿，也祝她这一代胜过她母亲的这一代。

    故妄言之，故妄听之，没有影射，没有讽刺，如有相同，实在巧合，虚构矣，茶余饭后之笑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