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兽人的身体

    费圆球回到降落地点，奥贝斯坦还在冰球上，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东西。“我的学徒，你是在假扮僵尸吗？”奥贝斯坦看见了夺心魔，问，“不过僵尸不会扛着大冰球啊。还有这条鳄鱼是什么？你催眠了它？”

    费圆球浑身泥水，衣服全都烂了，皮肤上布满了紫红色的血泡，一瘸一拐的，看起来倒是和随便做出来的僵尸很是相似。不过肩膀上面扛着一个直径差不多两米，混着许多泥土的冰球，身后还跟着一条大鳄鱼，看起来不伦不类的。鳄鱼的野兽本能察觉到了巫妖的强大，畏畏缩缩的躲在母亲身边。

    “这是……白石巨鳄。”费圆球把肩膀上的冰球放了下来，“这是……圣水，冻结成的冰。”

    “圣水？你从哪里弄来的圣水？”奥贝斯坦飘了过来，用镰刀敲了敲那个大冰球，圣力隐隐透出，“还真是圣水。”啪啦，镰刀上的死灵能量太强，那圣水冰球抵不住，裂成两半，露出里面一具尸体来。“这又是什么？”奥贝斯坦一怔，看了看那具尸体，“强兽人？”

    “我的。”费圆球说，“这具……尸体是我的。”

    “好吧，你打到的就是你的。”奥贝斯坦说，“灵魂呢？”魔法学徒自己弄到得东西，归魔法学徒自己。

    “灵魂……也是，我打到的。”费圆球展示了一下兽人的灵魂，说，“我需要……研究，这具，尸体。”

    “真是小气。”奥贝斯坦很想要强兽人的尸体和灵魂，兽人好找，强兽人可是数量稀少。“我用5具人类尸体和2个人类灵魂和你换怎么样？要不我给你炼制一个灵魂牢笼和你换，这样你就不用整天把灵魂挂在身上了。”

    “不换。”费圆球拒绝了。人类的身体他已经很了解了……而且奥贝斯坦那里，根本就没有新鲜完整的尸体，全都是些骨架烂rou。灵魂牢笼暂时也没什么用，他手头就两个灵魂。

    “算了。”奥贝斯坦摇摇头，“你从哪里弄到的尸体？还有圣水？你不是杀进镇子里面去抢圣水杀守卫了吧？”求人不如求己，他的学徒都能弄到，没理由他这个导师自己弄不到。

    “我在沼泽里，碰到了……一队冒险者。这个兽人，就是冒险者中的一个。”费圆球说，“有一个冒险者，是……佩罗神官，他把一个泥潭里的水，几乎整个，制作成了圣水。”

    “整个泥潭？”奥贝斯坦说，“那是一个很虔诚的神官吗？他在哪里？”

    “逃跑了。”费圆球算了一下时间，“现在大概跑出沼泽了。”如果他们没有迷路的话。

    “跑掉了？可惜，不过能被你打跑的大概也不是什么高阶的神官……我去看看能不能把那个神官抓回来，那个泥潭在哪里？”奥贝斯坦说。

    “就在那边，”费圆球指了那个泥潭的方向，反正奥贝斯坦会飞，不用绕路，只要有个方向就行了，“沼泽的边缘。”

    “你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回来。”奥贝斯坦说完就朝着费圆球所指的方向飞走了。

    费圆球从飞行冰块上切了一大块冰下来，把这块冰消得平平整整，然后把兽人的尸体放了上去。自从到了这个世界以来，费圆球一共碰到了3个身体非常坚韧的生物，一个是奥贝斯坦，一个是王尔德，另一个就是这个兽人了。这三个都能能够承受亚历山大这具身体全力一击，也不倒下。其中奥贝斯坦和王尔德的身体是用魔法改造过，他想知道这个兽人是不是也一样。

    费圆球用魔法制造了一把冰刀，划开兽人胸部的皮肤。兽人的皮肤又厚又硬，比牛皮更坚韧，和人类完全不一样。魔人往兽人的皮肤上滴了一滴浓硫酸，只腐蚀出了一个很小很浅的坑。费圆球继续往下切，切到真皮组织以后，血液就涌了出来，瞬间把切痕变成一条血线。一秒钟之后，血液就凝结了，把切口粘在一起，费圆球只好再一次切开。

    真皮下面就是肌rou，兽人的肌rou纤维像钢丝一样结实，肌rou的形状和结构也和人类不同。一般而言，双足行走的生物，都是下肢肌rou多而迟钝，上肢肌rou少而灵敏。可是兽人上下肢体的肌rou相差无几，都一样多。不过这也意味着兽人的手不像人类那么灵活。兽人的骨骼和人类大体相似，不过粗壮很多，还有一些人类没有的骨头。人类身上的薄弱之处，例如下颚，腋下，兽人几乎都有相应的骨头保护。

    好几次费圆球打穿兽人的身体，打断了大动脉。人类的身体，大动脉断了是很难止血的，不过这兽人却好像能够自动止血。在解剖的时候，这个问题也得到解答。兽人的血管具有非常强的弹性，一旦出现缺口，能够抗住血液的压力迅速收缩，从而止血。这倒是很好用的材料，费圆球想。

    更大的不同还在后面，费圆球卸下兽人的胸前腔，兽人的内脏暴露在视线中，它有两个心脏。骨头，肌rou，血管这些还可以说是稍微的不同，算在DNA上，不过是零点几的差异。可是两个心脏……这和人类根本就是两个物种了，兽人和人类居然没有生殖隔离，能够混血生下半兽人，而且半兽人还有完全的生殖能力。

    费圆球花了足足三个小时才完成解剖，掌握了兽人的身体数据。这时候一个大冰球从天而降，奥贝斯坦回来了，他把整个泥潭冻了起来，绝不放过一滴圣水。

    “我靠，你在干什么？”奥贝斯坦看着排列得整整齐齐的血管，肌rou，皮肤。

    “解剖。”费圆球说。在亚历山大的记忆中，在摩力克，这种行为叫做亵du尸体，是死罪，即使是在光明教廷势力不大的国家，这也是非常严重的罪行，不过亡灵法师整天和尸骨打交道，怎么会对此感到惊讶？

    “我当然知道这是解剖。”奥贝斯坦心痛地说，“你干嘛把这个珍贵的强兽人新鲜尸体解剖了？多浪费啊。要是拿去卖，至少能卖10个8个金币的。”

    “我想要……兽人和人类混血，的尸体。”费圆球对兽人和人类的混血感到非常好奇。兽人和人类的身体有很大的不同，混血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你说的就是兽人吧？”奥贝斯坦知道这个夺心魔对地面上的事情不是很了解，“很久很久以前，当男人还是真正的男人，女人还是真正的女人，来自神界的诺西帕合金还是来自神界的诺西帕合金的时候，兽人就是真正的兽人，兽人和其他种族的混血叫做半兽人……不过现在纯血的兽人不多了，所以我们把相对纯血的兽人叫做强兽人，一般的，混血的兽人叫做兽人。”

    “我要……半兽人，的尸体。”费圆球说。

    “半兽人到处都是，他们的尸体不值钱，到处都能弄到。”奥贝斯坦说，“我们先别管这个了，现在回去奴努努斯坦吧。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圣水实验了。”

    “那……邓肯，怎么办？”费圆球问。

    “别管她了。”奥贝斯坦说，“反正圣水到手了。”

    “要是……她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怎么办？”费圆球问。

    “巫妖偷圣水？”奥贝斯坦说，“有谁会相信呢？巫妖偷圣水来干什么呢？我的学徒。就算那个伪神信徒找到了光明神殿，光明神殿又愿意听伪神信徒的胡言乱语，神殿的傻瓜们只会把那当做亡灵魔种造成的记忆混乱而已。她要死就死吧，我可不能等她16个小时。我们现在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这些圣水质量不怎么样，大概27，8个小时就会变质，赶快上来吧。如果快一点，说不定我们还能赶在邓肯亡灵魔种发作之前回来，弄到第二批圣水呢。”

    反正邓肯身上的亡灵魔种已经解除了，费圆球把地上的东西打包冻结，顺从的上了冰块。

    “这次你弄到不少好东西呢。强兽人尸体，强兽人灵魂，还有一条鳄鱼。”奥贝斯坦羡慕地盯着费圆球身上的皮衣，“这是一件灵猴皮衣吧？”

    “大概……是吧。”费圆球对魔法装备没有什么鉴定能力，因为巫妖把所有的魔法物品和魔法原料都放在自己伸手可及的位置上，更没有同意魔人‘拆开一件研究看看’的建议，“穿上以后身体变得更加敏捷了。”

    “灵猴皮衣，自己穿不错。”奥贝斯坦点评说，“拿出去卖也能有个好价钱。”

    “我要……把这件皮衣，拆开来，研究。”费圆球说，“穿上，这件皮衣之后，这具身体……神经传送速度，变快了，肌rou收缩的速度，也快了。我想知道，是怎么，发生的。”

    奥贝斯坦盯着夺心魔看了好一会儿，“你已经糟蹋了强兽人的尸体，你还想拆灵猴皮衣？你知道加敏捷的装备是多么难得吗？你知道吗？”他叹了一口气，“谁不想更快呢？战士需要速度，游侠需要速度，潜行者需要速度，甚至连神官和魔法师也需要速度。和加力量，魅力，智力的装备都不同，敏捷装备是谁都要的，只有加体质的装备能与敏捷装备相比。你知道加敏捷的装备，会被炒到什么样的高价吗？”

    “我只是……想知道这装备，是怎么起作用的。”费圆球丝毫不为所动。

    “我不能让你这么浪费钱。”奥贝斯坦说，“我的收藏里面有一本魔法装备原理，你拿去看吧。不过，不准你拆灵猴皮衣，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