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大战
有算无遗策的老狐狸贾诩为随军军师,吕良只需按计行事即可,自从多年以前贾诩被吕良岳父请至黄家堡教导吕布开始,吕良就深知贾诩本事,自己有多少斤两吕良自知,对贾诩提出的计谋建议当然言听计从。汉姜联军在贾诩谋划和将士奋勇争先的旺盛士气下,以轻微的代价一举攻破匈奴人的防御占据整条山中通道,自此,前路一片坦途,南匈奴再无险要之地阻挡汉姜联军的进逼。 单于国人得知汉姜联军已经迅速通过白于山通道杀入平坦的牧区后,心知自己麾下这些牧民骑兵难以抵挡兵强马壮的汉姜联军,但此刻匈奴各小部落又拒不配合自己命令抽调壮大充实军队,自己想要坐稳好不容易才坐上的南匈奴单于位子,也不能就此罢休纳降,为了自己在南匈奴当中的统治,此刻国人以无退路唯有硬着头皮倾尽自己部族全力迎难而上,奢望能够在某局部战役当中占得上风挽回些许面子,然后借坡下驴委曲求全与汉姜联军达成休战协议,只有平息战争暂缓匈奴灭族大患之后,方有余力抽出手来收拾不听话的各小部落,达到自己幻想中的一言九鼎的匈奴单于地位。 可惜的是国人只是按照伸手儒家思想禁锢的中原汉人去考虑问题,而五原实力本为边军出身,常年抵御外族入侵中已经深刻懂得与外族交往得按照外族习惯而不能怀抱着仁慈之心与虎谋皮,随军军师贾诩本就是杀伐果断心狠手辣之人,五原在吕布、贾诩以及崇尚法家治国理念的程昱极力策划下,此番汉姜联军南征匈奴可是要彻底灭其族占其地方休的,与草原上各部落之间战争一样毫无怜悯可言,战败下场只有灭族为奴这一条路可走,而不会想汉军惯例般只要取得政治上的胜利,取得虚名之后以天朝自居大度的对其网开一面不去赶尽杀绝。 原本南匈奴依附汉朝之后大汉有无数机会趁你病要你命彻底同化这一隐藏在自己身边的隐患,但深受片面儒家思想影响的大汉统治者们,为了愚民统治居然给南匈奴最好的牧场休养生息,却并未在上百年来匈奴外族屡屡在大汉虚弱之时狠捅后背的教训当中得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吕布深知日后历史发展,匈奴这头恶狼依附在大汉身边装成哈巴狗,只要恢复些许元气,必将会出现五胡乱华之时的状况,现今吕布有机会拥有大义,肯定期望一举把自己身边的隐患彻底消除,绝不给后人留下丝毫隐患。 汉姜联军顺利安然度过白于山的山间通道之后,面前是一片开阔的草原牧场,这片区域尚未如同后世一般一片黄土,大风一刮风沙漫天,后世的阿拉善右旗北方的乌兰布和沙漠如今还是一片绿草茵茵,虽然因南匈奴丧失河套牧区后有过渡放牧迹象,但如今水土流失尚未严重。现今南匈奴的栖息地就位于这片开阔的草原牧场上。 匈奴单于国人亲率部族所有壮丁凑足七万骑兵,在白于山通道以南二十里处安营扎寨,国人两番被吕布率领的五原骑兵蹂躏,深知五原骑军之强悍,特别是在开阔地上与之交手,五原骑军装配了马中三宝后那优异的控马之术足以保证骑军来去如风,比起马背上长大的匈奴也不遑多让,其奔射以及高速奔跑之中的投枪攻击更是国人的噩梦。国人唯有奢望能够把汉姜联军压在白于山通道内,让十数万汉姜联军骑兵在狭小范围内与己交战,丧失战略纵深无法发挥骑军运动中歼敌的优势。历次鲜卑南下打谷草表明,草原上成长的民族本身具备的凶悍蛮性肆虐下汉人就想羔羊一般只有引劲待杀的份,国人希望此番自己部族壮丁能够在自己亲率下发挥祖先的狼性把汉姜联军死死堵在通道之中。 汉姜联军就在白于山通道以南的草原上扎寨,帅帐之内,贾诩道:“探子回报,如今匈奴单于国人亲率部族所有壮丁七万与在前方二十里安营,与我军大营之间区域狭小,往常骑射擅长的‘牵牛战术’‘放风筝战术’等等由于背靠白于山战略纵深不足无从发挥,相当于把骑射特点给完全压制住,所以老夫建议,骑射沿着白于山南麓西进,脱离大部队独自寻找战机。” “此战山地步兵由臧霸率领驻守山中通道,确保我大军后路安全;狐骑作为全军先锋,充分利用投枪的恐怖杀伤力,打击敌军士气,而后从两翼弧形后撤掩护中军两翼;重骑由魏延率领紧随其后在投枪射毕迅速为我大军打开缺口;数万姜族骑兵由胡车儿统率作为冲阵主力,由重骑打开的缺口杀入敌阵一举扰乱敌军阵型,剩余普通步兵由高顺统率殿后,利用枪阵围杀纷乱的匈奴骑兵;典韦的重步作为护军,跟随帅旗稳步推进,确保帅旗不倒。”贾诩接着道。吕良听罢,按照贾诩的作战计划,一一把命令各部按照军师计划领取将令。各部明确自己任务安排后,纷纷按照各自任务整装待发。 两营之间空地上,双方大军均列好阵型对峙。冷兵器时代,人数上万,无边无际。五原边军是为大汉正规军编制,统一的红色战袍让列阵的汉军从远方高处看去仿佛一片红色的大海,而对面的匈奴兵,则是乱七八糟的各自自备服饰,,显得杂乱无章凌乱不堪,两相对比,更显得五原边军整齐划一纪律严明。汉军身边的姜族骑兵,羡慕的看着统一着装的五原边军,那骄傲自豪的神情、那自信满满坚毅的目光让姜族骑兵自卑的低下了头,看着汉军阵中的姜族士兵与汉人一般无异的穿着着亮丽威严的制式军装,羡慕嫉妒的情绪在姜族骑兵心中逐渐冒出。 随着中军帅旗附近的战鼓隆隆敲响,狐骑官兵纷纷催促胯下战马向着匈奴阵型加速奔跑,魏延高举手中大朴刀,雄狮重骑全体将士见令,拉下面部的头盔之露出双眼,双脚轻磕马腹,胯下战马徐徐跟进,手中超长骑枪整齐划一的下压,原本竖立的枪林顿时消失变成雄狮重骑一往无前的攻击利器,其后的胡车儿右手挥舞着那根标志性的大号狼牙棒,数万各种着装的姜族骑兵紧跟着雄狮重骑缓慢加速。 这边,匈奴单于国人已经得知探子汇报,汉姜联军的数千骑骑射已经沿着白于山南麓西进,但如今汉姜联军已经发起攻击,已无暇它顾,唯有下令擂鼓,指挥前锋两个万夫长率领麾下两万匈奴骑兵提速冲锋。骑兵作战,如果自己骑兵不提速静待对方骑兵提起速度冲击,那就只有等死,有了速度的骑军借助马匹加速度,手中兵刃力量远比没速度的骑兵手中兵刃来得强大。国人虽然屡次遭受五原骑军的投枪、奔射虐杀,但此刻亦无办法,唯有硬着头皮冲锋,奢望能够迅速拉近两军距离,令对方骑军无从发挥强弓射程比自己远的优势和投枪那恐怖的杀伤力,只有搅和在一起匈奴骑兵方有发挥自己草原上野狼的蛮性,一身蛮力才有用武之地。 数千狐骑在胯下战马逐渐加速到最高速之时,见距离对面迎面冲锋而来的匈奴骑兵已经开始进入投枪射程,有些马术高超的匈奴骑兵已经引弓射箭,借助双方战马相对冲击的加速度,匈奴弓箭射程已经可以射伤狐骑将士。狐骑全体官兵在各自屯长大声命令下纷纷抽出背在身后的投枪,后仰上半身,把持枪之手极力往后拉,整个上半身和持枪的手如同满弓的弓般,突然,上半身和持枪的手迅速向前回弹,手中的投枪被快速投郑出去,数千支投枪闪着那三棱枪头冰冷的金属光泽,如同一片云般向着对面冲锋而来的匈奴骑兵覆盖而去。 此时的匈奴兵,身无盔甲只披着薄薄的皮甲,在投枪的攻击下完全无力抵御,只能拼各人人品期望长生天保佑自己身上和胯下战马不要被飞速射来的投枪射中。高速冲锋的骑军阵中,无论是身体抑或战马被投枪射中,就算不立马死伤亦会被身后已经提起速度的骑兵踩踏至伤至死。 数千狐骑只来得及投郑两轮投枪,腰腹力量强的手快的少数将士刚投出第三轮投枪,双方已经接近数十米距离,在各自屯长带领下,纷纷沿着两翼以圆弧路线后撤而去,后撤的狐骑往后任务则是护卫联军两翼,在高空俯瞰,如用撞到礁石的海浪般壮观。 就在狐骑后撤两翼让开中路冲锋路线同时,魏延带领的重骑已经提至最高冲锋速度杀出,那片平举的超长骑枪如同刺猬身上的刺般,快速向匈奴骑兵前锋赐去。 匈奴前锋两万骑兵,不少骑术高超的牧民射出的弓箭对要害位置有金属盔甲防护的狐骑并未造成多大的损伤,射到全身上下连战马披带全副盔甲的雄狮重骑,那更不可能制造损伤减缓重骑的冲锋。而自己无金属盔甲披着薄薄的皮甲,遇到投枪只有认命等死的份,这样只有敌方杀伤自己而自己却无法杀伤敌军的状况,如同当头给匈奴骑兵淋了一盘冷水般,把起初那战阵之上的热血迅速冷却。 气势如虹的雄狮重骑,凭借着双方战马相对冲锋的加速度,迅速拉近距离,手中超长骑枪纷纷在将士们的夹在腋下刺向匈奴骑兵,猛遭重重阻力的骑枪,在枪头往下两尺事先制作骑枪时弄出的缺口处断裂,雄狮重骑中臂力强悍者或许还能手持枪杆,臂力稍逊者此时已经撒手丢弃枪杆,抽出五原出产现今当时独一无二的马刀,顿时雄狮重骑当中一片枪林消失,变成一片闪着寒光的蒙古弯刀刀林,砍、劈、刺、抹,比环首刀轻便灵活、更加锋利的弯月马刀借助战马的加速度,在匈奴骑兵阵中无可抵挡。匈奴骑兵发现自己手中兵刃与之接触,狼牙棒等厚重兵刃还好,能挡几下,要是木棍上绑着青铜兵刃头的兵器往往连带木棍都一同被砍断、劈断,而且去势不减,在劈断自己手中兵刃同时汉军的马刀还能杀伤自己或者战马。 这对原本已经士气被狐骑极大削弱的匈奴骑兵来说,更加令后续紧跟的匈奴人胆寒。这还怎么打啊?对方可是连战马都全副盔甲的重装骑兵,凭借自己手中兵刃难以让对方见血,而自己却无力抵挡对方的骑枪、马刀,自己如同羊圈里的羔羊般根本无力抵挡惨死命运。匈奴骑兵可不是正规专业军队,都是平时放牧战时征召的牧民,见识到汉军强悍之后不少后方战阵的匈奴人已经开始猛拉缰绳调转马头四处逃命。无头苍蝇般溃逃的先锋匈奴骑兵,冲乱了后续匈奴战阵,让跟随雄狮重骑的数万姜族骑兵快速越过雄狮重骑追着匈奴溃兵追杀。姜族骑兵其实同匈奴骑兵一样都非专业军队,但现今一个是溃败一个是大胜,高低立判,气势如虹的姜族骑兵跟随着匈奴溃败先锋骑兵一举冲入已经混乱不堪的匈奴骑军阵中,如狼似虎般充分发挥出草原上成长的骑兵凶性,一番腥风血雨中,匈奴全军包括尚且留在大营固守的匈奴兵悉数被追杀得四下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