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率军南下

    六月，吕布率军得胜回到巴彦敖包，汇合先前首先撤退的魏延轻重骑兵，在巴彦敖包内把随军的轻重伤员重新进行医治，如今巴彦敖包成为了五原进军大草原桥头堡，郝昭把受降城内的所有医护兵都派遣过来医治先前跟随魏延撤回的轻重伤员。

    吕布大军停留在巴彦敖包休整，带着胡车儿、赵云、太史慈、张辽视察新占据巴彦敖包以东牧场。吕布道：“现在中原各州都大乱，幽州被柯比能率军打谷草入侵到中山、涿郡、广阳一带；冀州是黄巾军动乱大本营；并州南部上党、魏郡亦被黄巾波及；并州中部又被南匈奴国人部入侵，已经打到太原郡。唯独我五原治下平静，相信并州南部、冀州中山、代郡和幽州上谷会有不少流民陆续进入我五原治下，这片牧区一直到东面云中郡正北长城以外，都可修建大小棱堡让流民入住放牧，可活人数十万人口。”

    胡车儿点头道：“脚下这片牧区广阔平坦，非常适宜放牧，春暖花开后隔壁阿尔泰山脉冰雪融化，流淌下来的雪水滋润下，牧草一定鲜嫩翠绿。公子，可留一部骑兵在此守卫，只需黄家堡工匠前来劳作三两个月就能修筑起大小棱堡供牧民居住。”

    张辽道：“我本是雁门郡没落士族子弟，深知雁门郡土地绝大部分都已经被各大士族兼并，每逢战乱，没有土地的穷苦百姓总是受害最深的弱势群体，如今奉先率领我等打退鲜卑族占据如此一大片土地，只要给流民分发一片耕种或者放牧，不出两年，迁徙而来的流民就能为五原上税养我边军，有土地就不怕没有百姓前来耕种。”

    吕布深知中华民族那根深蒂固的土地情节，只要拥有土地那心中就有底，无论环境多么恶劣勤劳的中华民族总能把自己名下土地照料好，交上赋税并养活自己。再说现在脚下这片土地可是非常适合放牧的，每年都有隔壁阿尔泰山脉的高山雪水融化流下来滋润。对胡车儿道：“胡车儿，这片土地最为适合放牧，你部落族人本是草原上游牧好手，日后这片草地上每个棱堡都派几个你部族放牧好手教迁徙而来的汉人流民在此放牧，尽快适应放牧生活。”

    胡车儿高兴得咧开大嘴，拍着胸脯道：“公子放心，我部族族人别的不敢保证，但放牧圈养牛羊马匹绝对不必其他游牧部落差，俺老胡回去就让部落长老挑选放牧好手前来分派到每个棱堡内指导汉人流民如何放牧。”

    吕布点头，对赵云道：“子龙，你的狼骑驻扎受降城，负责防御北方鲜卑族，现在狼骑人数虽然已过万，但如今长城以外受降城防区日益扩大，巴彦敖包一带至少要留下三千骑兵游弋，负责日常巡逻保障这片牧区安宁，这样，返回受降城休整期间你狼骑扩大至两万骑兵，确保占据之地的安全，绝不能让鲜卑肆意烧杀抢掠我治下之民。”赵云欣喜应诺。

    张辽道：“奉先，我狐骑驻扎定襄郡，不但要防备东北幽州东南冀州，如今云中正北长城以外已经占据一大片草原安置流民，我狐骑也要扩充才行。”

    吕布笑道：“文远你啊，我就知道不肯吃亏，你狐骑驻扎定襄，要协防云中、雁门两郡，也和狼骑一样扩充至两万兵马吧，此次我们抄了鲜卑老窝单于庭搜刮一空，缴获钱财中上缴的五成足够扩军之用了，不过切记兵贵在精而不在多，扩军归扩军别把整体战斗力在扩军中降低了，新招兵员一定要严加把关，宁缺毋滥。子义的鹰骑作为机动力量，只有五千多，也扩充至一万之众吧。”张辽和太史慈应诺。

    吕布对张辽道：“云中北方长城以外草原还需派遣骑兵游弋，要常态化日常化，确保所占据之牧场不受鲜卑族骑兵侵犯，保证新迁徙而来的流民人身财产安全。”吕布一行从巴彦敖包一路向东巡视了新占据草场，定下了以棱堡稳步向北方大草原推进蚕食策略，有多少流民就往大草原蚕食多少牧场，有足够的人口基数就不怕没有足够的兵力保障。

    巡游一圈返回巴彦敖包，已经是七月初，由于重伤员不利于长途转移，在巴彦敖包有鲜卑族现成的营地城堡休整，三大神医带领学徒前来医治，经过一段时间治疗，重伤员们已经稳定伤情，只要返回五原修养一段时间即可康复，残疾的安排到军方各个作坊、药谷从事军方用品生产，可以继续服役的返回各部。

    七月中旬，吕布率领魏延重骑、曹性夜鹰斥候、近卫军和太史慈鹰骑返回五原郡城，赵云狼骑驻扎受降城，张辽狐骑则直接从巴彦敖包东进从云中郡北方长城隘口返回驻地定襄郡。

    戏志才、程昱找到吕布，戏志才道：“并州刺史丁原多次请求五原出兵，如今丁原在太原郡城苦苦支撑，南匈奴国人部骑兵占据西河郡、上郡后在太原郡城下已围攻有些时日，奉先北方战事已了，是时候南下断国人部后路了。”

    吕布道：“文和老师如何说？现今我五原边军刚刚在北方击退鲜卑大军，此刻大举兴兵南下不妥吧？让朝廷得知我五原实力可不是件好事。”

    程昱笑道：“文和先生说，奉先率军返回之后可率近卫军、鹰骑南下，狼骑和狐骑就不必南下了。以近卫军和鹰骑一万多人马驱赶西河郡匈奴骑兵足够了，收复西河郡后只要做出继续南下出击上郡态势即可，国人部落见其后路有被断之虞，必定瞻前顾后不敢全力攻打太原郡，只要逼国人部后撤即可，不必与国人部匈奴骑兵正面对阵，只要解了太原郡之围就已达到目的。”

    戏志才道：“我五原边军刚刚北上辗转千里深入草原深处偷袭鲜卑单于庭，让鲜卑骑兵撤兵会巢，大战刚过能出兵一万余骑已经足够给朝廷、并州刺史交代了，只要做出威胁国人后路逼其退兵解太原之围足矣。”

    吕布点头，道：“好，我明天就率近卫军和鹰骑南下收复西河郡，让徐晃准备三千郡兵跟随大军出发，收复西河郡后郡兵负责驻守。曹性的夜鹰斥候一同随军出发。”

    戏志才点头，道：“收复西河郡后何人率军驻守？”程昱道：“文官如今就紧缺，再说西河郡朝廷可没划在我平北将军治下，派一武将驻守即可，反正现在并州刺史也无力护卫西河郡，不派文官不留下把柄给并州刺史，以武将实际占据即可。”

    吕布点头，道：“如今各部主将都有驻地和防御任务，让典韦兼顾五原郡城防守，徐晃暂调西河如何？西河郡东面是臧霸山地步兵驻扎的雁门郡和张辽狐骑驻扎的定襄郡，西北面是甘宁驻扎的朔方郡，正北面是我五原郡，正是我五原南下并州桥头堡，徐晃的能力这些年我等都已了解，足以应付各种情况。”

    戏志才和程昱都赞同，必将如果派遣典韦去驻守的话，典韦的重装步兵太过骇人，西河郡毗邻上郡和太原郡，还不能让重装步兵这等强力兵种光明正大的摆出来让丁原心存估计。

    第二日早晨，近卫军、鹰骑、三千卧虎步兵在五原郡城外列阵准备出发。蔡琰和貂蝉前来相送，貂蝉道：“公子方才征战北方鲜卑族回来，怎么又率兵南下。”蔡琰笑道：“奉先是为大汉边军，如今并州被南匈奴骑兵侵略，当然得出兵南下相助。”伸手帮吕布理理装束，叮嘱吕布在外征战小心谨慎。

    吕布轻声道：“娘子在家静候，我率军南下并不是与南匈奴骑兵拼死厮杀，只需威胁其后路逼其后撤即可，要是娘子在家无聊，可去黄家堡女子学堂教授学子琴棋书画，不出两月，我必率军返回，在家帮我孝敬娘亲和外公，好了，我该率兵出征了。”说完揉揉貂蝉小不点的头，翻身从亲兵手中抓过缰绳翻身上马而去。

    吕布率领着近卫军、鹰骑、卧虎步兵和夜鹰斥候渡过黄河南下，在西河郡以北十里驻扎，斥候汇报说西河郡内驻扎着五千匈奴骑兵，城内汉民只剩下不到两万，郡城以外汉民几乎都逃难朔方、五原两郡，我大军南下，匈奴骑兵已全部龟缩进城防守。

    吕布道：“匈奴龟缩进城，我大军只能攻城了，近卫军和鹰骑都为骑兵，并不适合攻城。之谋你的斥候攀登科目训练得怎么样？可以攀上城墙吗？”

    曹性自信满满的道：“奉先放心，我夜鹰斥候营攀登科目训练成果颇佳，别说西河郡城那低矮的城墙，就是五原郡城那城墙我斥候营亦如履平地，训练之时可是攀登阴山山脉中险峻的长城城墙。”

    吕布点头，道：“那今晚夜袭，在将近破晓时分，有斥候营攀爬上城墙，放下渔网制作的攀登网供卧虎步兵军团攀爬，人数足够控制一方城门后抢夺城门放骑兵入城，一举拿下西河郡城。”

    徐晃道：“只要我卧虎兵能登上城头，就必定能够抢夺一方城门，这段时间马钧马德衡可是帮我卧虎步兵改进了手弩，比起先前制式手弩轻便许多，在短时间内可大量迅速杀伤敌人，抢占一个城门不在话下。”

    接近破晓时分，此时天色最黑人最疲劳，虽然匈奴守军知道五原边军大军压境，经过整夜警戒后终于抵御不住困意，渐渐打起瞌睡来。曹性率领斥候们摸到一处略显黑暗的城墙下，取出飞抓，一个个斥候精英爬上城墙，放下渔网制作的攀爬网，接应随后而来的徐晃以及卧虎步兵。这段城墙上积攒了两三百兵力时，徐晃对曹性道：“之谋，你带领斥候们在此利用强弓远程掩护，我率领卧虎兵占据城门之上的城楼。”

    曹性道：“好，公明最好能够悄无声息的占领城楼，进一步积攒兵力后一举拿下城门接应奉先入城。”徐晃点点头，右手往城楼一挥，率领几百卧虎步兵向城楼摸去。

    徐晃率领卧虎步兵潜入城楼内，把熟睡中的匈奴兵一一割喉，搜索两遍确认城楼清理干净，让陆续爬上城墙的卧虎步兵在城楼内聚集，以利于隐藏。当人数积攒四五百徐晃觉得有绝对把握抢夺城门时，徐晃提起自己那对开山大斧，率领着卧虎步兵向城楼下城门摸去，一连宰杀多个匈奴兵后，终于把剩余守兵惊醒。

    徐晃大喊：“卧虎兵团，随我杀，抢夺城门并牢牢守住迎公子大军入城，杀。”舞起那对开山大斧就扑向匈奴兵。匈奴兵本来擅长骑兵作战不擅步战，如今被五原边军摸进城内抢夺城门士气又低落一筹，刚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看清来敌，就迎来如恶虎扑食般的卧虎步兵，不到三刻，驻守在城门的一百多匈奴守军即被徐晃率军全部砍杀。曹性见徐晃夺得城门，命令城楼之上的斥候点起三堆火堆，给城外骑兵发信号。

    城门抢夺厮杀声惊醒了城内其余匈奴守军，还未赶到被夺取城门时，就听道城外如雷般的马蹄声，心知如不能尽快夺回城门把五原边军骑兵挡在城外，自己西河郡城守军难以在骑兵追杀下活命，五原边军骑兵实力国人部匈奴人可是一清二楚。只好拼死向徐晃夺取的城门狂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