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攻伐南匈奴(上)
五原郡城,吕良、戏志才、程昱在郡府内,吕良道:“如今张辽、郭嘉率领狐骑前去云中支援,南匈奴国人部落骑兵进犯,朔方郡中匈奴中郎将已经弹压不住,而匈奴单于羌渠又不愿出兵压制国人,朔方郡守军稀少,不日即将被国人率本部骑兵攻下,我五原郡如何应对?” 戏志才道:“高顺和徐晃已经率兵西出防御,不知奉先如今在长城以外战况如何,如能及时赶回支援则可保无碍,如不能及时返回只能靠高顺、徐晃现拖住一段时间,急令狐骑回援。” 程昱道:“如今全军已经动员,长城内牧区抽调马术精湛之青壮聚集郡城较场,足以抵挡国人本部匈奴骑兵一段时间,御敌于五原治下应当没什么问题。” 吕良听了心里稍微舒缓一些,想道南匈奴竟然趁火打劫,不由得怒火新生,用力向座椅扶手拍了一巴掌道:“可恨匈奴人,得我大汉庇护让出河套肥美地区让其恢复生气,竟然趁火打劫,奉先率兵回来我定发兵灭国人部落。哼,我前后三代固边守关没怕过匈奴人。” 戏志才道:“南匈奴如今元气未恢复,不足为惧,只需保证我五原治下不被其摧毁根基即可,奉先率兵回援之日就是国人部落灭亡之日。” 程昱道:“并州都城丁原那匹夫在如此危及之际还不肯来援,保存实力,可恨可恼,郡守大人可上书朝廷参丁原一本,匈奴中郎将已经急得热锅上蚂蚁般上蹿下跳到处求援,丁原匹夫居然睁眼瞎,迟迟不肯发兵,推脱钱粮不足,该杀之。” 戏志才道:“匈奴中郎将是南匈奴眼中钉,这些年来要不是南匈奴畏惧大汉边军,早就反了,估计此番朔方郡难保,中郎将性命危矣。” 朔方郡,国人率领着倾全部落之兵三万骑骑兵威风凛凛的进城。朔方郡城本来就是汉族南匈奴族混居城市,在国人部落匈奴人里应外合下,不足半个时辰国人本部骑军就攻破朔方郡城,把拼死抵抗的汉兵全数剿灭,匈奴中郎将亦被混进朔方城的匈奴人杀死。 京都洛阳,朝廷之上纷纷接到北疆整条防线紧急军报,云中、定襄、雁门外长城防线全线崩溃,鲜卑骑兵在三郡烧杀抢掠,除了三郡城以外各地百姓在鲜卑铁骑劫掠下纷纷外逃;代郡、上谷死守外长城防线,在鲜卑骑兵猛烈攻打下岌岌可危;渔阳、右北平一线在乌桓校尉率领下,利用乌桓骑兵暂时抵挡住了东部鲜卑骑兵攻击,但形式也不容乐观。 朝上文官纷纷指责五原吕布激怒鲜卑人,导致如今鲜卑大举寇边让整个北方防线几乎全线崩溃,指责并州刺史丁原不作为龟缩太原郡城避战怕战;而卢植等武官和宦官则反驳说吕布深入大漠远征鲜卑有霍骠骑之风,那年鲜卑外族寒冬之际不寇边打谷草?唯独五原郡这些年能够安然无恙,前段时间一首《出塞》传到洛阳之时文官们不是还在赞叹五原吕奉先吗,怎么如今要打自己嘴巴了?丁原龟缩太原郡城避战则应该撤职查办。 朝廷上一时间如同菜市场般热闹,相互间怒目而视吐沫横飞,就在汉灵帝刘宏头疼不已之时,又有紧急战报送至,朔方幸运外逃郡兵把匈奴中郎将在南匈奴国人率本部骑兵进攻下身死朔方郡城,如今朔方郡城已经失陷的战况上报朝廷。朝上文武百官顿时寂静一片,连南匈奴都反了,并州北部看来战局糜烂是以成定局。如今状况下把并州刺史丁原给撤职查办那谁去收拾残局?朝上世家大族谁也不愿意趟这个烂泥潭,如今朝廷国库空虚想要出兵抵挡鲜卑骑兵从那里调来钱粮? 汉灵帝刘宏见满朝文武百官都不出声了,哼了一声,道:“如今整条北方防线危急,各位爱卿有何良策为朕解忧?都议议吧,今日不把解决方案议论完善就不用散朝了。” 文官不是世家大族士子就是皇家外戚,朝议在东汉末一直就是世家文官、外戚、宦官之间权力纷争之所,武官地位底得很,连卢植这样武将出身的也要习文给自己弄个‘当世大儒’称号在朝廷上才有些许权利开口议事。 在文官们和宦官相互推诿之下,把五原郡太守推至前台,封平北将军,统管朔方郡、五原郡、云中郡、定襄郡、雁门郡五郡防线兼管束南匈奴,全权负责并州北部抵御外族重任;反正如今大汉朝廷国库空虚没钱粮调拨边军,五原郡这些年出产不少稀奇物品在中原畅销有钱有粮,其子吕布吕奉先不是汉军飞将吗,就让五原的汉军飞将助其父为大汉守边吧,文官们还引经据典把吕布爷爷吕浩大破北匈奴于金微山,后率部驻扎在五原郡建城筑堡开荒农耕固守边关的历史挖出来,说什么吕家乃大汉边军世家,如今北疆危难之际非吕家挺身而出不可。 死道友不死贫道,如今并州北部鲜卑、匈奴作乱,征战不断,世家大族们那个愿意出兵出粮去跟外族打仗啊,再说边关一直为流放之地,没什么油水可捞,给吕良一个虚衔让其卖命不是更好;并州精华之处不是还在刺史丁原治下吗,并州大族几乎都在太原以南,内长城以外没有任何利益可言,恢复平静之后再开商路即可,如今战乱还是少踏足为妙。 并州刺史丁原则责令稳固上郡、太原郡、代郡一线内长城防线,不得懈怠。反正外族最多在内长城以外掳掠一番就会退回大草原,这些年来不都是这般一到寒冬就来打谷草一番吗。昏庸的汉灵帝刘宏见不用国库调拨钱粮也不用出兵,只要自己皇家库房不受损封个平北将军又如何,自己一句话不是还能封了又撤吗。随即通过,赞叹百官急智,懂得为朕解忧,颇得朕心,下旨之时还大方的给予平北将军大肆招兵买马的权利,心想反正五原一郡之财力你又能招多少兵马来养,大敌压境现让你顶在前面解燃眉之急为上。当天圣旨就八百里加急送出京都。 张辽、郭嘉率领狐骑支援五原郡东面云中郡,在强弓奔射和投枪连番来回打击下,把围困云中郡的柯比能部鲜卑骑兵赶离郡城,解了云中郡城之围。进入云中郡城后,发现城中挤满了城外躲避战乱的百姓,在云中郡守请求之下,只好把百姓一路护送回五原郡。 云中郡城少了流民之后城中粮食还可支撑数月,按照惯例鲜卑打谷草最多也就停留一两个月就要返回草原,毕竟每年春天是草原上牲畜生产季节,鲜卑骑兵大多数都是战时为兵平时为牧民的半兵半农形式,如果牲畜生产时节不解散军队返回各自家中劳务那一年放牧的收获就毁于一旦,损失不起。 狐骑护卫着近两万拖家带口逃避战乱的百姓步履满姗的向五原郡迁徙,张辽忧心忡忡的对郭嘉道:“云中郡如此惨况,不知道我老家雁门郡又如何?听说鲜卑骑兵已经打到雁门郡了,家中亲属乡亲们如今状况令人担忧啊。” 郭嘉宽慰道:“鲜卑骑兵突破外长城防线一直到云中郡都是平原丘陵地带利于鲜卑骑兵大规模掳掠,情况比较惨,雁门郡地形多山,不利于鲜卑骑兵大股入侵,兼之雁门郡有内长城护卫,想必雁门郡要比云中郡情况要好些,斥候汇报不是说雁门郡郡兵还在内长城防线抵抗吗,把百姓护送回到五原郡后再出兵解定襄郡之围就好,想必鲜卑骑兵也怕被断后路。” 张辽道:“雁门郡郡兵我不是不知道是什么德性,靠那些郡兵抵御鲜卑骑兵实属令人担忧。” 郭嘉道:“雁门郡多山,百姓们会进山躲避战乱的,文远不必过于担忧,还是首先把眼前之事做好,早一时把百姓安全护送回去就早一时出兵支援。”张辽嘟囔一声:“但愿如此。”就懒得发话了。 吕布率领汉姜联军近四万兵马离开范夫人城快速向河套地区南匈奴国人部落进军,就在国人率兵里应外合攻下朔方郡第二日,汉姜联军就越过外长城来到河套地区黄河边上,河对面就是国人部落的河套牧区,吕布下令连夜查探黄河河面,看那段河面冻结实可供大军渡河。 此时留守在河套牧区的国人部落发现从西北方向有大批骑军来袭,连忙上报国人。国人刚刚住进汉人城池朔方城,城内郡府从五原郡进口的煤块烧得温暖如春,很让年年寒冬忍受草原冷冽北风的国人乐不思蜀;突然得知有数万骑兵进犯自己老巢,惊得只留下一千匈奴兵马驻守朔方城,自己率大军连夜返回河套牧区迎击敌军。 黄河北岸的高顺、徐晃得知国人率领大军离开朔方城返回河套牧区,知道应该是吕布率大军回援围魏救赵之计,抓住机会,全军趁夜挑选冰层厚的河面渡过黄河,在国人前脚刚走之际就立即攻打朔方城。 朔方城内汉民在匈奴兵进城之后惨遭残害,如今见五原边军来援,满腔怒火撒向驻守城门的匈奴兵,匈奴兵本是骑兵,原本就不擅攻城守城,在外有重压内有叛乱双重打击下,驻守朔方城的少量匈奴兵不足一个时辰就被高顺、徐晃大军斩杀殆尽,朔方城重回汉人手中。 高顺、徐晃率大军进城之后,在汉民指引下,把全城匈奴人悉数赶出朔方城,把抄没的匈奴人家财全部分发给朔方城汉民,以补贴此番匈奴破城汉民损失,得到了朔方城汉民一致拥护。 戏志才得知高顺、徐晃从匈奴人手中夺回朔方城后,命令徐晃率领卧虎守军驻守朔方城,高顺则带领其余郡兵返回黄河以北五原郡治下,防备国人骑兵发狠孤注一掷攻打兵力空虚的五原郡。 吕布率领汉姜联军在清晨渡过黄河,立刻下令全军骑兵迅猛向河套地区国人匈奴部落发起攻击。胡车儿对吕布道:“公子,南匈奴与我塞外姜人经常争夺草原牧区,由我率领的姜人骑兵作为先锋攻击最为合适,俺恳请公子应允。”身后两个万夫长亦同时向吕布请求作为全军先锋。吕布心想,这次攻打南匈奴只是攻打国人一部,争取把国人部从占据的河套地区驱赶出去,一时间还没有实力一举歼灭南匈奴二十余完,日后还要与南匈奴接壤,由与南匈奴有仇的姜人骑兵来开刀最为合适不过了。随即答应胡车儿、贾牧率领两万姜人骑兵作为先锋,向国人部落冲锋。 姜人骑兵得令,兴奋异常,能有五原郡强大实力作为后盾,向着常与自己争抢草原牧区的南匈奴开刀,人人争先夺后的向着国人部落冲去。太史慈的鹰骑则在姜人骑兵两翼利用奔射掩护,并且射杀逃出姜人骑兵杀阵的匈奴牧民。 胡车儿挥舞着大号狼牙棒,率领着狂暴的姜人骑兵冲进第一个国人部落帐篷区,见人就杀。两万姜人骑兵就想龙卷风般疾卷匈奴部落,所过之处匈奴人无一幸免。草原上弱rou强食的铁律在此淋漓尽致的呈现出来,除了女性之外所有男性无论老幼全被看啥殆尽。按照老规矩,财物和马匹归五原所有,女性俘虏和牛羊牲畜归姜人骑兵为战利品。河套牧区水草丰美,此次摧毁一个匈奴部落姜人骑兵缴获了不少牛羊牲畜,让姜人骑兵们乐得眉开眼笑,安排两百骑兵把伤员以及战利品带回两湖牧区后,两个姜人万夫长连连催促胡车儿向吕布请战继续扫荡下一个匈奴牧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