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莫道不销魂 章150后果
陕西境内，以白莲教为主的农民起义军，乘各省兵马入京勤王对付皇太极，内防空虚而迅速壮大，一时，起义军蜂火燃遍陕西，兵锋蔓延到晋、宁、甘、三省！ 这日，起义军又下一城，王嘉胤下令开仓放粮接济百姓。王嘉胤带着王自用、高迎详、张献忠等得力干将往城内四下募兵点查看招募情况。 见招募点人满为患，王自用朝王嘉胤道：“人心所向，我白莲教一统天下也不是不可呀！” 高迎详也复合王自用说：“副教主说得极是。本教义军五万，教徒更是数以万计，何愁大事不成!” 王嘉胤看着招募点哈哈大笑道：“哈哈，大事若成，诸位都是教中功臣！”笑罢，王嘉胤叫过张献忠，朝张献忠询问道：“塞儿这几日如何？” 张献忠回道：“回教主，圣女这几日一直托病足不出帐，一切教中祭祀仪式全是副教主代劳的。” “喔！”王嘉胤愣了一下，就再没有说话，领着三人到别处查看招募义军的情况。 农民起义军的军营内，一个秀着莲花的全白色的军帐，四周站着十几个白衣百袍、腰悬长剑的女子警觉的注视着四周。 赛儿独自坐在这营帐中，看着早上就由侍从奉上的满桌吃食一直放到日中，赛儿都没有任何胃口，她胸中一直有口怨气，对王承恩的怨气！ “禀圣女，教主特命人煲的鱼羹！”侍从在赛儿的营帐外小心翼翼的禀报。也难怪她不小心，赛儿从上海逃脱回到白莲教总坛以后，脾气越来越坏，莫名死在赛儿手上的侍从都不知道有多少个了！ 听到是自己大哥王嘉胤命人煲的鱼羹，赛儿冷声道：“进来吧！” 侍从颤颤巍巍的端着鱼羹进到赛儿的营帐，将手中的鱼羹端到赛儿面前。虽然鱼羹已经放入生姜杀腥，由于都是野生河鱼，可是那股子鱼腥味还是很浓郁的。 “喔——” 不知道怎么回事，赛儿一闻到这股鱼腥味道，突然不可控制的直犯恶心，内里翻江倒海，一口没憋住，吐在乘鱼羹的碗里！ 那侍从一见赛儿如此，大惊失色，赶忙跪在地板上哀声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赛儿也是一愣，擦干净嘴后，冷声朝跪在地板上的侍从喝道：“滚出去！” 侍女急忙收拾妥当碗勺，逃似的步出赛儿的营帐，出来后，侍女始发觉自己的后背已经给冷汗全侵湿了！ 怎么会闻到鱼腥味会吐？以前自己可是最喜欢喝鱼羹的啊！赛儿心中越想越不对，顺手用自己左手搭在自己右手手腕处搭脉像。 但凡会武功之人，都会搭脉。这一搭，半响后赛而大惊失色，自己肚子里竟然有了一个生命！ 天呐！ 这种是谁的，赛儿心中豁亮非常，不是那杀父恶贼王承恩的，还能是谁的？ 赛儿满脸痛不欲生，颓废地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眼角晶莹一闪，泪水滑落。世间最可笑的事情，莫过于一个女人竟然怀上了杀父仇人的种！ 不能留！绝对不能让这小孽种生下来！ 赛儿擦掉眼泪，朝外撕心裂肺的嚎叫道：“来人！” 侍女匆忙再进到营帐，看了一眼赛儿的神色，便跪在地上。赛儿冷声道：“你若不想死就给我买半钱砒霜回来，切不可让外人知道，若是你乱嚼舌头……” 赛儿说到此处，提掌拍在木茶几上，顿时木茶几上印下一个掌印，而茶几不倒，这份内功之强悍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 “奴婢万不敢嚼舌头！”侍女慌张回道，其实早已被赛儿吓得够呛！只不过这侍女心中嘀咕，赛儿为什么要她去买砒霜，难道要毒杀人吗？ 赛儿确实是要毒杀人，毒杀自己肚子里杀父仇人的孽种！ 中国古代用砒霜、********来避孕,虽然这些药大剂量的用坐致成人年死亡,但是小剂量的用却可以杀死腹中的胎儿。 此时的王承恩正在自己府邸，舒服的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若是他知道自己‘太监硬上弓’的白莲教圣女，还怀了自己的种，现在还要来个胎死腹中，不知道他还有心情如此快活吗？ 侍女匆忙出了赛儿营帐，慌张地朝外而去，负责巡营的李自成一眼便看到侍女慌张的神色，便悄悄跟了上去。 沿路李自成躲躲闪闪，极力避免被偷偷摸摸朝药材铺子而去的侍女发现。侍女在进药铺前朝左右街道看看，好在李自成机灵早藏好了身形，侍女并没有看到什么熟悉的面孔，便进了药材铺子。 李自成就守在一旁，盯着侍女出了药材铺子，等侍女走得远了便疾步进了药材铺子，朝药材铺子的店小二询问道：“店家，刚才那姑娘买了什么药？” 那店小二看了一眼李自成，见李自成一身衣裳虽旧，却身携一把明晃晃地战刀，不用想，定是义军的人，这些人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角色呀，城被攻下后，城内商家几乎全被分了，要不是这药材铺子还能接济义军伤药，早给搜刮了！ 店小二自然不敢隐瞒，颤声回道：“这姑娘说是家中老鼠太多，买了半钱砒霜回去毒老鼠！” “砒霜！？”李自成听到是‘砒霜’一愣，随后迅速出了药材铺子急忙朝侍女消失的方向跟去。 入夜，义军驻扎的地方，高迎详的营帐内，李自成朝高迎祥将白天的所见所闻禀告了一次。 “半钱砒霜？！”高迎祥有点纳闷，半钱砒霜，要毒杀成年人几乎是不可能的，这‘圣女’买了半钱砒霜要干什么！ “这事你没告诉别人吧？”高迎祥问道。 李自成忙回道：“属下再也没对第三者说起过！” “这事儿且不可对第三人提起！”高迎祥点首朝李自成笑道：“自成呐，只要你专心跟着我和副教主办事，好处定少不了你的！” 李自成赶紧躬身朝高迎祥回道：“属下定为闯王、副教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哈哈！好！”高迎祥大笑到：“你先退下，严密监视圣女的一举一动，明白吗？” “属下明白！” 李自成匆匆退出了高迎祥的闯王营帐，半响后，高迎祥整理好衣裤匆匆朝王自用的营帐走去。 …… 赛儿接过侍女手中递过来装有砒霜的纸袋，朝侍女厉声询问道：“没人知道吧？” 侍女回道：“奴婢用性命保证，绝无旁人知道这事儿！” 赛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狰狞，只见光芒突闪，一把寒光四射的长剑便抹过了跪在地板上侍女的咽喉。 那侍女致死一刻，也完全没察觉到自己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她只是睁大着惊恐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瞪着赛儿。 有其父必有其女！ 魏忠贤毒辣的行事手法，赛儿也遗传了不少，当然魏忠贤的克星王承恩，也同样让赛儿处处吃瘪！ 何况赛儿在江湖行走多年，早已清楚阴患不除，后患无穷的道理。所以帮助赛儿买砒霜的侍女，赛儿就只有杀了了事，这样自己买砒霜来干什么的事情才不会泄露出去，才会安全！ 白莲教圣女在教中的权利等同于教主，杀个人自然不是什么大事儿。赛儿命下人将赛女的尸体抬走，清理干净营帐内，然后将众侍从遣退。 营帐内，赛儿将坏内装着砒霜的小纸包拿出来，解开封口，倒一点儿不至于连自己也毒死的砒霜混在茶杯中，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赛儿将手里的茶杯摇晃了几下，让里面里的砒霜迅速溶解。赛儿手中茶杯内的茶水随着赛儿手上摇晃，荡起阵阵波澜……赛儿此时又想起了王承恩压在她身躯上时，五官因为兴奋而几乎扭曲！ “恶贼！” 赛儿咬着牙齿恶恨恨的诅咒王承恩，随即，手中茶杯一把举起，就要到嘴边的时候突然停下手来！ “哈哈——”赛儿好像想通了什么一般，突然发狂大笑：“就这样弄死他，也太便宜而贼了，我要留着他！我要教授他绝世武功！让他去刺杀自己父亲！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