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陷阵遇险犍为城
“这、校尉切莫大意。”贾龙如何敢让高顺如此前去,若高顺在犍为不幸,那等刘焉前来,他亦脱不了罪责。 “从事勿虑,且看某家陷阵猛士如何破敌。”高顺握紧长刀,高举呼道:“陷阵,随某来!” 犍为城虽遭乱,马相现下确实志得意满,每日饮酒作乐。此时正是晌午,犍为城门洞开,守城的贼军懒散的躲在城门洞内,躲避着毒辣的太阳。 火辣辣的太阳如刀如箭,城门官张黑端起酒壶狠狠得饮了口,看得边上的士卒直咽口水,确是口干舌燥。个瘦弱的城门卒舔着脸凑了过来,媚笑道:“大人,你看俺们站了那么久,这太阳贼毒,也该歇会了。”张黑脸一横,一脚把那士卒踹开,骂道:“滚,要不是你们这些鸟厮,格老子早就在天子宴上了,还想歇着,老子让你们歇了,谁来守城!” 被踹开的士卒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拍了拍灰又凑近前来,谄媚道:“大人,那是天子不知道大人神勇,俺们可知道大人本事,大人受到天子是迟早的事。”张黑本就是随着马相最早造反的人,只是进攻犍为时张黑抢功心切,致使损失惨重,马相便罚他来守城门。一边的士卒皆是随声附和称是。张黑听着拍他马屁,很是受用,便也不在拒绝,道:“兔崽子们,寻些酒水来,不能让他们在里头快活,老子就在这城门洞里吃灰。”城门处士卒皆是起哄,便稀稀拉拉散开避暑去了。 正倚靠在城门上喝水的个士卒,突然觉得远处寒光闪闪,起先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使劲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却是一下子跌坐在地,水壶也撒了,惊恐的竭斯道:“有官兵,官兵来了!” 张黑骂骂咧咧的走出城门口,怒道:“哪些不长眼的官军还敢来,老子都劈了他!”张黑刚被手下一顿马屁拍的,此时就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的猛将,日后大将军的位置就是自己的,美酒佳人皆在怀中。 高顺本欲趁着陷阵军冲阵之威,一举攻破城门,迅速入城擒拿马相。谁知道贼据守城之人如此愚昧,竟不关闭成为,而是就在城门下。高顺心中讥笑,真当自己是勇武无敌了。 此时高顺离城门不过五十步,突然爆喝一声,张黑被震得耳朵发聋,心下恍惚,高顺已经逼近,理他不过三十步内,顿时大惊,再也没了起先那份万夫不当之气势。转身就欲逃,边惊慌的喊道:“关城门,快、快关城门!”高顺那还会允许张黑逃走,紧握住长刀,轮圆右臂,朴刀就被高顺甩了出去,如索命蛟龙,狰狞着咬向张黑。 张黑突然只觉胸口一凉,低头看,朴刀洞穿胸膛,刀尖还往下滴血,喉头咳了两声,倒在地上。守城士卒本就是乌合之众,见张黑一下间就被官兵杀死,顿时鸟兽群散,往内城逃去,那还故得上别的。 高顺一脚踩在张黑身上,拔出朴刀,喝道:“陷阵,随某杀敌!”城门已经被高顺一鼓作气夺下,如今正好趁其不备,直接杀向犍为府衙,擒斩马相。陷阵士卒如今见高顺如此神勇,正是士气大振,也不理会四下逃散的贼军,獠牙大张,直扑府衙。 “杀!”陷阵军此时正是士气正盛,贼军多是苦役或是刚放下锄头,拿起兵器的农夫,如何能抵挡杀气腾腾的陷阵军卒,初一遭遇便被杀的人仰马翻,恐惧之下皆顾着逃命,哪还能阻挡陷阵军。若是让这些贼军打些顺风战还可,若是稍遇挫折,只要有些意外,随时都可能炸营。高顺现在就是要让贼军的恐惧传遍犍为全城,故此下手皆是狠辣,手下不留活口,逃散开的贼军却不理会。 犍为城形式贾龙已经悉数告知高顺,府衙又是极为显眼,虽是杀声震天,陷阵军却是很快就杀到府衙门前。高顺大手一挥,道:“撞开府门!”当下就有陷阵军卒拥上去,府门虽被堵住,顷刻之间还是摇摇欲倒,却突然又被顶住,却是里头的贼军终于反应过来,止住惊慌,在堵门了。陷阵军卒见一时无法推开门,就有人搭成梯子,借助人力跃进院内,不一时大门前边有惨叫传出,大门就被打开,只见门口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 高顺喝道:“速速搜查,捉拿马相!“四下张望,却见府衙内出去门口死的贼军,便无人影。高顺脸色瞬时一变,惊吼道:”快出去!“话音刚落,就见几支火箭,设在府门之上,府门突然之间起火,陷阵军欲往外冲,已是不可。 马相在高顺破城而入之时便已得知官军杀到,见高顺军势不可抵挡,擒拿自己之声震天,干脆将计就计,将高顺困于府衙内。然而陷阵军已使贼军恐惧,马相不过刚从府衙后门溜出不及整顿贼军,只好率这亲信就将府门点燃,困住高顺。虽马相不能冲进去,确有时间收拾残兵,围困高顺。 马相冷笑声,就算官军勇猛又如何,还不低敌自己的计谋,这支精锐,就如此葬送在自己手中。冲着烈火熊熊的府门口叫道:“里面的官军听着,尔等若是归顺于朕,朕便绕尔等一命,朕不计前嫌!“府衙内却是鸦雀无声,没有人答马相的话。马相只觉得脸面无光,他对于陷阵军的实力心里痒痒,本以为陷阵军现已是瓮中之鳖,无路可逃必当归顺于他,没想到初次劝降就碰了个软钉子。 马相怒道:“若是不识好歹,朕必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边叫亲信收拢被高顺打散的贼军,边令人往府门前丢柴。高顺让人爬上屋顶,往外射箭,阻止贼军继续加大火势。 高顺脸色发黑,火光映照下如是恶鬼,手中朴刀狠狠得砍在院中树上。本欲乘其不备,行斩首之术,击破贼军,没想到马相有如此谋略以至于陷阵军陷入次险境,若真在此地陷阵军有何损失,那高顺更是无颜面再见刘循。 高顺此时心急如焚,却无丝毫头绪,陷阵军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