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十二回 军中子弟
第八卷第十二回军中子弟 ...................................................................................................................... 少爷很要脸的,但是少爷在屋子里面不要脸。 和自己女人要脸干什么? 海鸽的狂笑里,少爷豁出去了。 闺房的乐趣就在这里么?和自己心爱的男人一起,为了点小事情,为了对方一个动作,就能够开心好久。 如果真的能够一辈子多好? 一定能够的。 海鸽温柔的看着她的攸嘉少爷,她今天光临的鸭。一辈子唯一的鸭。 房间里。 又传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摇啊摇啊,摇的情如水,摇的少爷汗如雨……………….. ................................................................................................................... “给你。别丢人现眼的。” 当着满桌子人,杜月笙把一大叠支票塞到了卢攸嘉地面前。 “这不行。最近你要钱的!” 腰包里满是卖身钱的少爷一本正经的:“做哥哥的有事情,兄弟自然要出力的。” 海鸽的小脸撇到了一边。 杜月笙眼神古怪地又掏出张支票:“这张我留下了。其他的你带去,路上要钱地,回去后,督军见你那落魄样子,还当我对你不好呢。” 卢攸嘉的脸顿时血红的。 满屋子人看着杜月笙手上支票背后的字迹,也哄堂大笑起来。少爷气急败坏的嚷嚷着:“怎么了。谁知道海鸽他娘的全塞一起的。” 支票背后,少爷拙劣地字迹写着—-路费。 “少爷是好人啊。连路费也拿出来了。”李福全笑的在一边捶地。焦文斌已经瘫下去了。就连越来越稳重的马祥生也笑出了眼泪。 女人们更是不说了。 黄金荣和何丰林两个人苦忍了半天,还是喷了出来。 卢攸嘉知道压制不住大家,再闹下去自己更丢人,少爷也习惯了,大家都喜欢他,只是更喜欢拿他开玩笑。 耸耸肩,少爷沉下脸来:“不许闹。今天少爷要走的。你们不留人还取笑老子?老子是好心呢。” “攸嘉,你有心了。” 笑声散了后,杜月笙认真的拍着卢攸嘉的肩膀:“两个哥哥在,还有你在,还有这么多兄弟在,月生这辈子遇到大家真是幸运。” “月生啊,我们遇到你也是福气。我黄麻子是旧话重提了。之前我黄麻子费心费力的,也只是法租界一带走走。自从有了你。我才是更上了一层啊。” 黄金荣一边笑着,一边道:“后来丰林也一起了,攸嘉也一起了,我们是越来越壮大。一世人,也就这些兄弟。人活着,还图什么?” “来。干。”卢攸嘉端起了杯子:“攸嘉此去,必定把事体办漂亮了。你们等着,嘿嘿,少爷回来………” “一定带他七八个娘们的。”李福全接道。 杜月笙大笑着指着气鼓鼓地海鸽:“你个傻丫头还当真呢?” 以茶代酒。 茶不醉人人自醉。世上最浓的还是情分二字。 ...................................................................................................................... 送走了少爷。 顾嘉裳对着杜月笙低声道:“人做好了。” “恩。明天把风散出去吧。”杜月笙一笑:“让背后那个人看轻了我。以后才好办事的。真想啊。” 杜月笙向往的扬起头来:“真想彻底撕破脸皮的那天,明白的告诉他,一直,是我在玩他地。” “会的。”焦文斌坚定的说道。 秦联奎拍拍衣服:“月生哥,顾竹轩那边是肯定走下去了,他是坚定了,换谁被人这么欺负也急的。顾竹轩也不是个软蛋。” “那是。这上海滩能够做到出人头地的。哪里有个无能的?” “恩。月生哥,正好。顾竹轩还说了,你这次帮他的忙,他记得。说漂亮话也没意思。这次法租界里有什么事情,尽管和他说下。他那边出钱出人,只要是和洋鬼子闹腾,他没二话的。”秦联奎对着杜月笙道。 杜月笙笑了:“不用。现在不用。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和他的关系,没到这个地步。这个就要看你了联奎。” “放心,月生哥,一定干的漂亮地。明日我也动身了,正好为银行地事情走动一下,该联系的联系了,就等我去了。” “我安排几个人跟你去。路上小心。墨林,去选几个实在地人派了跟联奎一起去,保护好他。”杜月笙回头吩咐道。 万墨林点点头:“月生哥放心。联奎是出去走动场面的。我安排些长地文气的跟了去。” “对。”焦文斌笑道:“墨林是聪明。月生哥,一点他就透彻了。” “呵呵。全是兄弟,走,回去吧。” 一行人,离开了码头。 ...................................................................................................................... 浙江。 大雨如注。 雨中一群人却站的笔直的。动也不动。 戴笠冷着脸看着面前站着的一排人。 他就那么站着。 所有人沉默着。 良久。 戴笠哼了一声:“出来的时候说过什么的?军中有军纪。杜先生那里也有他地规矩。阿根你***是吃了豹子胆了?” 一个汉子惨白了脸,却不敢说话。 “赌钱。大烟!这浙江有他**地上海好么?在赌场老子看你不错,和杜先生挑了你。你他娘的现在是干什么的。你把老子放眼睛里?” 戴笠说着,上去就是一个巴掌:“出人头地的机会放你面前。你自己败了!滚,你给老子滚!” “戴笠哥。”扑通一声。戴笠面前的阿根跪倒了。 戴笠看也没看他。他看向了其他人:“我知道军中苦。苦的很。那些老爷兵是舒坦,但是我们苦。可是出来的时候月生哥说什么地?家里好好的,当兵月生哥还发响。你们知道不知道,德国教官带出来的人。现在出去一趟。外边多少人抢着要呢。你们知道么?你们已经不是上海滩的混子了,你们是他**的军中的好汉,是他**的中**队里顶尖的人了。知道么你们?” “知道!” “这个事情怎么办?”戴笠狰狞着脸看着大家。 没有人说话。只有阿根笔直地跪在那里。脸上是悔恨的泪水。 “心志不坚!败坏军纪。辜负杜先生期望。怎么办?你自己说!” “我,我对不起杜先生。” “废话,你当然对不起杜先生。杜先生出钱,出人,出关系,是他**的给你来**的?来吸大烟的?我戴笠相信你。还把账给你管。现在出这个事情,我怎么对的起杜先生?”戴笠浑身气地发抖。抡起脚来,脚上厚重的军靴对着阿根的脸就抽了下去。 一脚下去。阿根不躲不让。生生吃了一脚,顿时血流满面。他努力的爬起来,还是跪在那里,跪回了原地。 唰! 戴笠忽然抽出了家伙。举了起来。 角落里,一个人要叫,卢勇祥一把拉住了他。摇摇头。静静的看着这边。 扑哧! 戴笠一刀狠狠的扎进了自己的胳膊上:“识人不明。辜负杜先生,这是我该的!” 扑哧! 又是一刀。 戴笠咬着牙:“兄弟做错了事情,我做兄长的,带头的,该地!” 狠狠地又是一刀。 戴笠恶狠狠的,叫地声嘶力竭:“军中有军纪。属下犯了规矩。在洋人面前丢了中国人的脸,这是我该的!” 说完。 哐当一声。 戴笠把刀丢了阿根的面前。 他面前,所有的人全没有吱声,站的笔直的。眼睛眨也不眨。但是,卢勇祥却清楚的看到。这群人眼底的狂热。 “汉子。”卢勇祥低低的赞道。他身边的副官已经惊呆了。 阿根。膝行了一步,捡起刀来。 站了起来。 他回身看着兄弟们。良久,他颤抖着声音:“阿根无话可说。家中老母拜托兄弟们了。” 说完,他回身对着戴笠:“戴笠哥。请转告杜先生。来生,我再跟他。做错了事,这是我该的!” 说完,手腕一翻。刀狠狠的刺进了自己的心窝。 “家中老母就是我戴笠的母亲。明日我就发电报,要我表弟把她老人家接去。”戴笠挺着三刀六洞的身躯,坚定的说道。 “谢!” “走。” 卢勇祥掉头叫了下副官,回身走了。周围黑暗里,浙江督军手下,无数的士兵们,震撼在那里。 戴笠昂然的看着他面前的一群兄弟:“人死为大,他还算个汉子。回去不要说了,就报个训练阵亡!” “是。长官!” “明日开始照常训练,解散!”戴笠手一挥,转身就走。 身后兄弟们已经围了上来:“戴笠哥,你好一点。叫医护!” “我们抬阿根。收敛了带回去。” “好。走。” ...................................................................................................................... “督军!这,这也太那个了吧。” “你知道个鸟。这才他**的是军人。是汉子!”卢勇祥挥着手:“**。这戴笠干的这个漂亮,他手下兄弟能够不服气么?” 想了想,卢勇祥看着他的副官:“攸嘉什么时候到?” “后天就到了。我们已经派人去接少爷了,督军您放心。” “不必接。” 卢勇祥摇摇头:“他长大了。” “督军……..” “看到戴笠没?他是杜月笙手下的一个兄弟而已!攸嘉是跟杜月笙整天一起的。他**的,我儿子连戴笠也不如么?不许接!”卢勇祥大吼道。 “是,督军!”副官笔直的站好了。 “真想看看这杜月笙!老三啊,你跟我十来年了,知道么,攸嘉这个臭小子,现在跟杜月笙的妹子一起呢。”卢勇祥忽然笑了起来。 副官也笑了:“少爷这性子啊。回来说日子的?” “不是,不仅仅这个事情,他说有话说。关于这江苏的。”卢勇祥看着他的副官:“以为之前是孩子话。今天你看到戴笠了么?” “怎么,督军,你的意思是?” “我有点期待,攸嘉给我说什么呢。攸嘉能够分担我的心事,我这个做老子的舒坦。去,拿酒来,今天陪我喝点!”卢勇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