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分头寻访

    从第二天开始，梦女、鬼娃和刀子便按照齐天的吩咐，分别去模特、演艺、夜场蹲点，各自寻访线索去了。

    而出门常常有伤风化，也不怎么愿意出门的疯子，却整天窝在酒吧背后不远的一间出租屋里，捣鼓起满屋子化学试验仪器，再一次当起了超级宅男。

    这间像车库一般的出租屋，便是疯子吃喝拉撒睡的地方。这里也是齐天租下来安顿疯子的地方。

    疯子没事的时候，就会成天待在这里。除了齐天时不时来这里，给疯子打打牙祭，外人一般也不会来这里。

    至于齐天，却已经带着那幅血画，去寻访这幅画的作者去了。

    这几天里，除了正常的课业时间，齐天其他的时间便是去Ｃ市的美院、画院和各大画廊里，拜访了一些老教授和老画家们。

    齐天自然没有说这幅画与凶杀案有什么关系，也没有说这幅画里的油墨里含有人体血液的成分。齐天只是以请教的名义，向这些老画家们打探着消息。

    然而，当这些美院和画院老师们，在认真地审看了这幅来历不明的画作，又无奈地放下手中的高倍放大镜之后，却只能遗憾地告诉齐天：

    “小兄弟，这幅作品很特别，艺术水准也相当不错！不过，在我所知道的绘画名家里，我敢肯定没见过这幅画是谁的手笔。我甚至都没有见过和这幅画的画风相同的作品！”

    寻访未果的齐天，又在Ｃ市各个画廊里寻访，却依然没有找到关于这幅画原作者的任何消息。

    直到齐天寻访到一位退休的艺术品拍卖师，才终于得到一点线索和启示。

    “小伙子！虽然我不知道这幅画的作者是谁，但从这幅画作的绘画技法来看，我隐约能看出来，这幅画里有一种画师的痕迹！这幅画的作者应该不属于科班出身，据我看要么是野路子，要么就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

    这位退休的拍卖师，一边取下了自己眼睛上的古董老花镜，一边和颜悦色地看着齐天说道。

    “画师？”

    听了老拍卖师的分析，齐天也有些不解的样子。

    “对，画师！”

    老拍卖师习惯性地拿起一条羊皮材质的眼镜布，慢条斯理地轻轻擦试起镜片来。

    直到又片刻之后，老拍卖师才又继续感慨着说道：

    “小伙子，你知道吗？在我们的Ｃ市有几条专门批发装饰画的街市，那里有很多专营装饰画的小门店和画廊。而这些画廊里一般都会雇请几名画工，就连我们Ｃ市美院的很多学生，也是常在这些地方打工。而能在这些地方长期坚持做画的，我们就称其为画师！这些画师大多都不是科班出身，而是因为爱好而半路出家，才干上了这一行。又因为这些画廊常年按客户的要求生产画，而不是创造艺术作品，所以在他们的画作里，常常不自觉带有一种工匠气。”

    “墨老，这就是所谓的画匠吧！”

    齐天接口问道。

    “不错！这些画师作的画，常常作为装饰品，艺术性普遍不高。当然，这样的画师里，也有绘画功底和创造水平也相当不错的。有的画师也开创了自己的画风，其成熟作品经过市场运作之后，也有的成为了优秀的画家！我看这幅画，虽然已经形成了自己的画风，却在行笔之间还隐含着一种工笔气！所以这幅画的作者，很可能在这些地方从事过画师工作，你不妨到那里去再问一问！”

    这位被称为墨老的老拍卖师，继续给齐天解释起来。

    “多谢墨老指点！”

    齐天客气地对墨老双手合什一礼。

    “小伙子，不用客气！这幅画的艺术水准已经不错了，如果还有其它的作品，也不妨让老头子我开开眼！”

    似乎因为齐天的请教，墨老的心情也十分舒畅。

    齐天告辞了这位老拍卖师，便去了位于Ｃ市白丝街的装饰画经营一条街。

    就在齐天几人分头寻访案件线索的时候，此时专案组也在紧张地排查着破案的线索。

    而齐天几人接触到的凶案线索和调查的方向，显然已经比专案组的进度快了不少。

    至于能够单独办案的韩文馨，却在机缘巧合之下，也来到了装饰装潢一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