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不举
回到家，宋子玉觉得惊奇，二老竟然破例的坐在院子里等他，这个时候已经快夜里十二点了。 “儿子，累了吧。”宋璞玉把烟袋杆从嘴里掏出来，笑眯眯的看着儿子。老娘也端一杯水送了过来。 “还行！不多累——————。有事么？”宋子玉几分疑惑的看着老爸老妈，感觉他们今天有些反常，平时的找个时候，他们早该休息了。 “儿子，这闺女是谁家的？模样怪俊的啊！”老妈脸上绽着笑容，一脸讨好的模样。 宋子玉苦涩一笑，老爸老妈想儿媳妇都魔怔了，正色道；“老爸老妈，我不是跟您说过了吗！她叫李妍，我初中同学，她老爸得了偏枯，喊我去给下针的——————。” “嘿嘿！同学，我知道是同学，我想问一下她有对象了没？”宋璞玉弓着腰，脸像一朵花，生怕儿子心烦他的问话而拒绝他的回答。 “有了！人家是龙城大学的大学生，据说男朋友是龙城高中校长的儿子。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宋子玉知道他和李妍绝对不能回到过去，所以心里挺轻松的。时间久了，再深的伤口也会愈合的。 “哦！”二老听了宋子玉的话，脸上露出落寞的神情，摇头叹气的会自己的房间了。 宋子玉苦笑一下，在水井边冲洗了脚，然后也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脑海里竟然又泛起在小河边见到的一幕，真不知在水里做那事是什么滋味。晕！自己可是清纯少男呢。不能胡思乱想呀。只是这老家伙拿着公家的土地换私情，有些不妥呀。 胡思乱想的就睡着了。做了一个简单的梦。梦里自己和李妍又在一起了，而且还把校长大公子陈一凡好好地揍了一顿，大快人心。只是醒了的时候才觉得是一个梦而已。 正打算起床，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璞玉兄弟，子玉侄子在家不？”宋子玉听得出，正是昨天晚上的宋大宝，也就是村长。想起昨天临阵不举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出来。 “子玉！你大伯来找你了，起床了没？”宋璞玉见村长来了，忙放下手里的旱烟袋，把兜里的专用招待的荷花香烟掏了出来。 “璞玉兄弟，还是抽我的吧。”宋大宝从兜里抽出一盒红塔山，抽出一支扔过来，宋璞玉笑眯眯的接过来，村长的烟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抽的着的。 “他伯！找子玉有事？”宋璞玉拿起一个马扎子递了过来，同时把那根红塔山架在耳朵上。 “嗯！有点小事，跟他交流交流。”村长并不坐宋璞玉的马扎子，而是背着手直接朝宋子玉的房间走了过来。 宋子玉从窗子里面看的清楚，想到昨天晚上他偷情不举的事情，心里就好笑。恶有恶报。不举！是对他最好的报应，让他一辈子不举才好呢。 “大伯，找我有事呀！”宋子玉一边系着衬衣的纽扣，一边开门走了出来，看见宋大宝那张苦瓜一样的脸，心里忍不住就笑了。但是脸上却装的一本正经的。 可以想象，偷情不举，对男人而言，该是一种怎样的致命打击。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咱屋里谈吧。”宋大宝虽然恬不知耻，但是还是不太好意思说自己那活不行了。 “大伯呀！我看你双目无神，眼眶青黑，脸色赤黄，最近劳累过度呀！”宋子玉看着他脸上阴郁的愁眉，随口说道。 “唉——————！村里事情太多，都等着我这村长去处理，我怎么能休息好呢。” 宋子玉心里一阵恶骂。“这老鸟！明明是晚上偷情累的，还说什么工作的关系。”但是脸上还是露出笑容，伸手捏住他的手臂，食指中指搭在他的内关之上。其实，他只是做样子的，男人非虚弱之症，一般不用号脉的。 “咋样？”宋大宝看着宋子玉那张神情严肃的脸问道。 “不妙！” “啊————！” “大伯，最近是不是那玩意不行了？！” “啊！嗯——————。”宋大宝听了宋子玉的话，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接着又缓缓的坐下了。 “大侄子，这你都能摸得出来？！你可得救救我呀，叔今年才50岁，你婶子48，我要是不行了那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呀！”宋大宝原本脸色变得蜡黄，汗渍都流了下来。 要说不举这事，其实有很多种原因，喝酒抽烟心情不好过分紧张都能导致病症的发生。要说宋大宝原先也没有得这病症，可是自从和送儿媳妇勾打上，就不行了。那天，宋二打工去了，宋大宝醉醺醺的就去了宋二家，宋二媳妇为了多要二分地，自然就好好的伺候他，变主动为被动，手嘴并用，醉酒的宋大宝竟然就没坚持住，一分钟就不行了。一紧张，这老家伙心里就留下阴影，从此只要是做那事的时候，老是想着那次一分钟的事，越是这样，他越是不行。后来干脆就不行了。 “嗯！能摸出来，这事都在脉上呐。”宋子玉眼睛望着天，装的有板有眼的。 “老侄子，那该咋办呀？我，我可不想就这么那啥了呀。”宋大宝听了，脸上汗水哗的一下就下来了。 “老叔啊！你这只是表象，我需要给你检查一下才能做出断论。”宋子玉说着话，就把白大褂穿上，然后带上口罩。 宋大宝面露尴尬之色，看了一眼关闭的房门，终于还是把裤子褪了下来。宋子玉拿着小镊子来回翻动着看了一下，很正常的一只，只是因为年龄的缘故，变得有些松弛了，但是绝对不会是到了一直萎靡不举的境地。看的出，完全是心理因素。这个只要心理治疗就完全可以恢复自信。 “大侄子！咋样？还有希望不？”宋大宝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个——————。老叔啊，要说这病呢还真是能治，只是这药贵呀！”宋子玉想起这老家伙平日里仗势欺人的样子，就想好好地整治他一下。 “大侄子，花钱咱不怕，只要能治好就行。”宋大宝一听说还能治，顿时就来了精神，裤子还没提上，从裤兜里掏出一叠钱放在桌子上。 “老叔，你这是干什么？还没给你治病呢。”宋子玉佯装道。 “子玉啊！这钱你先拿着，只要你把叔的病治好了，我会给你双倍的。有什么好的药尽管用就是了。”这老家伙从村里承包地里抽了不少油水，自然是不在乎这千儿八百的钱。 “嗯！是有点贵。这些药吧都是好药。冬虫夏草，红景天。人参，西红花，海狗肾。。。。。。都是人间极品啊。只这一个疗程里面用的冬虫夏草就要两千多块呢。”宋子玉最看不惯宋大宝这财大气粗飞扬跋扈的样子，既然是敲诈，就狠狠的敲他一笔。反正这钱都是搜刮老百姓的。 闻言，宋大宝的脸色变了一变，只是冬虫夏草就这么贵，那要是都算下来少不了一小万吗？！但是想想宋二媳妇那哀婉的眼神，大手一拍；“子玉！一共多少钱说就是了。只要能治好叔的病——————。” “老叔啊！按说你侄子不能收你的钱，但是这些药是需要成本的。我就只收你的成本费。6000块吧。”宋子玉毫不客气，对待这老家伙绝不能心慈手软。 “好的！那就先谢谢大侄子了。”宋大宝见自己的病症还有救，心里挺高兴的，把腰带上的皮包哗的一拉，摸出一摞钞票，哗哗一数，往宋子玉的手里一塞。 这几年村里卖地不少，宋大宝自然是捞了不少的好处，折点钱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要是别人，宋子玉断然不会在没有看病之前就收诊金，但是今天他不客气，直接就收了起来，塞进口袋里。“叔！明天我就去城里大药房给你配药，你放心就是了，包你两个疗程之内会好的。” 宋大宝被宋子玉这么一说，心里顿时敞亮起来，背着手哼着小曲走了出去。 宋子玉把6000块钱一分为二，一半交给老妈，另一半揣进自己的腰包里。老妈面带疑虑的说道；“子玉啊，宋大宝的钱可是不能乱花呀，你要是给他治不好病的话，他可不会放过你的。上次，为了他女儿婚事，他从镇上找来一群**，把那男孩子家咋了个稀巴烂，现在那男孩还在医院里呢。” 宋子玉心里早已经盘算好了，这老家伙无非是心理障碍，只要在自己的诱导之下绝对能好起来的。只是他要是好了就会继续和宋二媳妇胡闹，干脆给他来个永远不举的了。可是，自己是一个医生，底线还是有的。 “妈！你就放心吧，我有把握的。”说完，就把自己的大永久推了出来。“我不吃饭了，趁着天凉快，我先去夏河村帮李叔把针下了。” 老太太手里摇头，这儿子总是这样，忙的早饭都忘了吃。 宋子玉到了夏河村，并没有直接去李妍家，而是来到二牛的家，他依然惦记着这一对苦命的母子。还没进二牛家的，就闻到一股柴草的味道，还有一股中草药的特殊香味。二牛正把半跪在院子里的红砖架起的炉子跟前，用嘴吹着火苗在煮中草药。 二牛见了宋子玉，黝黑的脸膛露出憨厚的笑容；“宋医生，你过来了。” “嗯！我走这里顺便看看。”宋子玉走进屋里，认真给二牛mama检查了一遍，再次确定，已经是病入膏肓，回天无力了。 “宋医生，我今天早晨就去了镇里，这是你开的方子——————。”二牛指着炉火上的中药壶说道。眼神里泛着喜悦的神色，在他看来，有药给母亲喝，就多一分希望。 宋子玉一股悲悯袭过心头，从兜里掏出那3000块钱，自己留下1000块，把那2000块塞给二牛；“兄弟！这点钱你收着，给老人家买点好吃的，再买几副药。” 二牛再三推辞，但是宋子玉却坚决让他收下，害的二牛眼圈都红了。有宋子玉的话说钱要花在正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