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偷偷跟随
夕阳西下,昏黄柔和的日光照在身上,暖暖洋洋。 “前方不远处应是有家驿站,我们行快些,便在那休息吧。” “好。” 骑了一天的马,阿和早已累得慌了。不过,比偷溜下山好得多,至少有马骑,不用蹬着两条腿。 虽说不远,可到达的时候,天已暗沉。驿站不大,是两层楼式,古朴,仿佛经历了百年沧桑。和它的两位主人一样,年迈。 “两位是夫妻,还是兄妹?” 阿和愣住,问这个干嘛,还未开口,齐轩已回答了―― “兄妹。” “既是兄妹,那便一人一间房吧。不过,房价要贵一些。” 老妇人声音里死气沉沉,阿和担心她随时都会断气。 “没关系,领我们去便好。”齐轩回答,客气而儒雅。 “小姑娘,跟我来吧。” “那他……” 阿和看着老妇人,老妇人却不答,刚刚还在忙碌的老头子,颤魏巍地走过来,“小伙子,老头子领你去楼下的房间。” “为何房间不靠在一起?” 齐轩忍不住,终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二位来得迟了,就剩两间房了。” “原来如此,有劳两位老人家了。” 说着,也不作停留,嘱咐了阿和两句,齐轩便随那老头子离开了。 “小姑娘,走吧。” “嗯。” 阿和生性友善,上楼的过程中,又忍不住与老妇人话家常。 “奶奶,您就和爷爷两个人住在这吗?” “是啊。三十年了,就和老头子相依为命。”老妇人言语中,是数不尽的沧桑。 “您的儿女呢?”阿和问得小心翼翼,怕里面有什么故事。 “三十年前,说去闯荡江湖,至今未归。老骨头没有什么期盼,就祈求有生之年,可以再见一见我那不听话的儿子。” 老妇人说得咬牙切齿,却又柔情似水。这就是亲情了,血浓于水,多少怨恨也化不开的。 拉开一扇陈旧的木门,老妇人走进去,一番张罗。 阿和细细打量着,屋子陈旧,沧桑,却很干净。她算是满意的。如果宇文靖在,一定又嫌弃房子旧吧。想到宇文靖,阿和眸光微微黯然,一天没有看见他了,有点想念。 要离开的时候,老妇人又特意叮嘱阿和把门锁好,窗子锁好。阿和追问,为什么。老妇人只道,“照做就是。”关上房门的时候,又道,“好好休息。”便留阿和满脑子疑惑,空猜测。 想着老妇人此举必有原因,阿和便也照做了。 吃过晚膳,阿和躺在床上。骑了一天的马,腰酸背痛。此刻,可以躺下,才知道什么叫舒服。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窗口传来一阵一阵地敲响。耳边,老妇人的叮嘱尚在,阿和不作理会,也不敢理会,把被子蒙上,欲睡去。可是―― “阿和,阿和,是我,阿靖,快开门。阿和,阿和……” 怎么是宇文靖?他怎么来了?阿和把窗口打开,本只想招呼宇文靖走门口的,谁知,宇文靖一个闪身,便由窗口进来了,还顺手把窗关上。 “阿和,阿和,想我没有?” “没有。”阿和口是心非。 “没良心的蠢丫头。”宇文靖抬头弹了一下阿和的脑门,痛的阿和差点泪飙。 宇文靖不客气地坐下,自己倒了水喝,“咕噜咕噜……”阿和惊吓,宇文靖是多久没喝水了。 “阿靖,你怎么来了?”今天早上,都没去送她。 “小爷可是名正言顺地下山。” “你骗倒师父了。” “笨。”宇文靖瞪了阿和一眼,又道,“不是骗,是告假。” “什么假?” “宫中突发急事,父皇召我回去一趟。” “你还是骗了师父。”阿和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宇文靖欲哭无泪,其实,他确实是骗了玉高人,只待回去之后,一顿责罚了。 “没有多余的房间了,阿和,桌子借我靠一下。” “为什么不去和大师兄一起?”那样就可以睡床上了。 “阿和不介意我也睡床上?”宇文靖眼中闪过邪笑。阿和一个哆嗦,“想得美,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宇文靖也不再逗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便闭上了眼。他也是累坏了,片刻之后,便睡着了。 阿和拉过被子,也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