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灵异汽车
一辆不知道牌子的汽车从后面一个加速,挡在我们身前,一个脸上刀疤男人在那辆汽车里显出一部分相貌。 这样的行为将蓝珊的母老虎脾气激发了出来,她将车窗放下,不顾着寒风和雨夹雪把头探出去大骂:“去你妈,你要真有胆子就给我把速度放慢,我撞死你。” 听到她在那里添油加醋,杨锐也被点燃了脾气瞬间加速就要超车。 蓝珊马上把头缩回来,抹两把脸上的雨雪,把原本美丽的妆都弄花了,她也并不在乎是否有什么形象,转头呵斥杨锐:“撞死他们。” 一道蓝色光亮犹如利刃破空穿透后车窗,传来一声让人心中震颤的汽车鸣叫。后面追过来一辆和前面一模一样并不能认出车型的车,开车是刀疤男的冷漠的同伙,那两个眉毛和嘴仿佛是画上去一样的人。 他们保持速度跟在我们的车后两三米处。前后两辆车用一种做馅饼的方法,把我们的车夹在当中。 “妈的,跟我死磕?就算要死,我们死之前先让你们死。”蓝珊甩动胳膊用力一拍杨锐大腿,他被力量震颤,脚猛地压住油门汽车加速,就要撞到前面的车。 “车上不止你一个人,何况还有小孩子呢?这么可爱的小meimei,你怎么这么鲁莽忍心把她置于危险之间?”杨锐训斥蓝珊太过了,就将车身用力的往旁边一扭。 车身剧烈地晃动一阵震颤,小女孩发出一声惊叫。 我马上把小女孩紧紧地搂在自己怀中,她的身体是那么的柔软和瘦小,甚至就好似一个大一点的玩具熊。小女孩并不挣扎,仍旧像玩具一样安静。 后面追来的车因为我们的抽离,撞上前面刀疤男的那辆车,两车相撞竟然发出一阵蓝色的光芒。 “耶!” 蓝珊兴奋的竖起中指,喜笑颜开的仿佛是得胜了的将军。 但是让我奇怪的是两辆车好似是气球一般,轻飘飘在原地不停地旋转,仿佛根本没有因为刚才急速剧烈的碰撞出现损伤。 面前种种一切,我已到看出他们绝非普通汽车,加上那三个男人绝非一般的面孔,有可能遇到灵体了。但他们是不是鬼,我还暂时不能确定。 “妈的,等我下车,把那几个男人的蛋子都踢得碎碎的,让他们兜着一裤裆的蛋黄走。”蓝珊说着就要打开车门。 既然找到抽身的机会,就不要暂时纠结,我拉住她,让杨锐马上离开这里。我将挎包的带子松开,手放在里面摸了摸里面的风雷弩,今天晚上更让人惊奇的恐怕才刚刚开始。 雪花越来越大其中还夹杂着雨点,噼噼啪啪的打在车窗上,雨刷犹如催眠大师在眼前晃动的工具,让前面的视线更加的迷离,仿佛已经身在梦中。 后面的车被甩的看不清了,蓝珊让杨锐把车停下。 “你又要干什么?”杨锐皱着眉头。 蓝珊呲牙咧嘴的:“撒泡尿。” 纵然可能面临着不可预测的危险,但听到这话我禁不住笑了出来,聪明反被聪明误,好色反被无赖伏,恐怕现在杨锐已经有些后悔自己主动搭上这个脾气火爆的妞。 杨锐可能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在他的思维之外的姑娘,苦笑道:“等一等,到前面的服务区再让你好好的尿一泡,顺便提醒你车上还有小孩呢。” 我接着高喊:“不要满嘴的屎尿屁,本来小女孩可能长成淑女,碰见你以后却成了泼妇。” “停,停。哪来那么多的废话。”蓝珊耳朵里显然听不得半点带刺的话,说着就去抢他的双手。 杨锐乖乖将车停在路边。 蓝珊打开门,迎着风雪大步跨了出去,就要脱裤子蹲下,却马上站了起来,朝车里喊:“你往前面开点,我不能让你看到我隐藏了这么多年的小秘密。” 杨锐无奈的把车滑出了大概有十多米。 “再往远开一点,我都在倒视镜里面看到你贼溜溜的小眼睛了。”蓝珊在这个时候忽然显出前所未有的谨慎。 杨锐只得把车开到五十米的距离。 “不行,再远点。”蓝珊的声音都在我的耳朵里,已经有点微弱了。 “好吧,我让你追着我们的车去长春。到时候我在看个仔仔细细的。”杨锐稍稍的给车加了一点油,开出了一百多米。 我往后看了两眼,已经看不到蓝珊的影子,纵然她是一个刁蛮蛮横的人,但在这一个风雪之夜我们离这么远恐怕不好,我便拍拍杨锐的肩膀,示意他是不是回去看看。 杨锐看到我担心的眼睛,摇头解释:“不要担心,就算遇到了鬼,鬼都怕她。” 我不由得望向外面,发动机随着雨雪震动着,外面晶晶点点的,在远处,黑暗让人觉得恐慌。 “我,能不能做你们的车?” 随着幽幽的声音,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我们的车前。车身为之一震,我明白车里的人都被忽然传进来的声音都吓了一跳。 我差点就把风雷弩掏了出来,但是稳住自己一看,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站在外面用手拍着我们的车窗,把她的脸紧靠着玻璃往里面窥视,在飞雪的野外的灯光的映照之下,她的眉毛很宽却非常稀疏,眼睛深陷在峡谷般的眼窝里。 我紧挨着小女孩,她的身体仿佛触电一样在我的身边颤抖,显然,她对外面的这个女人害怕至极。 “我进来了。”那个中年的女子绕到我们所在的后门,拉开门,双臂恰似冷风中的剪刀一样往里面抓。 小女孩双臂不由自主的紧紧抱住我的胳膊。 眼前的这个女人蛮横无理且粗暴,我马上阻止她:“车里已经满了,哪还有地方能装下你?” “恐怕,由不得你了。”女子阴沉的冷笑一声,双臂忽然变长,直奔小女孩的小头颅。 “啊!” 小女孩又是一声十分吓人的尖叫。 她的尖叫挑动了我内心中的同情和怜悯,也让我生出对这个中年女人的怒气,变身体往后稍退,伸出一脚用大皮靴将她踹出去,将车门死死关闭。 我感觉刚才的力量已经很巨大了,一般强壮的男人都不可能承受我那双巨大的皮靴,但感觉就好像踢在在一张床单子上面,将我的力量散去了七七八八。 那个中年女人轻飘飘的后退了几步,并没有摔倒。 “走。”早把事情观察得一清二楚的杨锐马上开车迅速掉头,车好像一个导弹冲到蓝珊下车的地方。 闪亮的车灯照射出蓝珊正在提她的皮裤,她怒骂:“说好的不看,怎么忽然来一个回马枪偷袭,你这个闷sao的流氓。你们一车人都是闷sao的流氓。” “别废话,快上车。”杨锐将车一个甩尾,把敞开的车门朝向蓝珊。 就算蓝珊再粗心大意也看出来事情不好,提着裤子一个横冲,冲进了车里扑在杨锐的怀里。 我知道杨锐此时的心里兴奋可定比登上珠穆朗玛峰还要高兴。他是个平时阳光外向,甚至有点咄咄逼人,但在关键的时候冷峻的理性青年。 蓝珊转头坐在座位上,又掏出一只烟。 我转头想确认到底甩没甩掉那女人。 却没想到,中年女人竟然甩开大步追我们的车,她的速度极快,长长的头发随白雪飞舞张扬,凶狠的表情完全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 她追了一会,竟如同断线风筝般飘了起来,被漫天飞舞的狂风催动一阵急速,如同常常在高速路上横空出现的塑料袋贴落在我们后面的车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