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八佾第三(3)
第二十一章,有一个有名的词叫“既往不咎”,这显然也是要看场合的,比方说一些个人之间的无所谓的由于或一方不懂事或双方都不太懂事而造成的小冲突小矛盾,当然可以也应该既往不咎,但是原则性的严肃性的历史性的,当然就不能既往不咎了,因为这样的既往不咎就是对以前受害之人的犯罪对犯罪之人的纵容,对现在的人的极不尊重,对将来的发展的极不负责,而且成事不说和遂事不谏都应该说是在不重大的事上(如家庭内的一些内部小冲突小矛盾)才适用的,而在除此之外的其它所有重要、严肃、重大的事上都是当然不适用的。 第二十二章,这里是一个有名的人孔子批评另一个有名的人管仲,这里要注意的是孔子只是批评他不懂得“礼”,而且照他说来,在当时标准下,批评得当然应该是对,而并没有批评管伸对齐国没有功劳,所以批评之类的事情或话语大概不要用“好人”、“坏人”或之类的词或之类的“印象”来概括,而且,批评得对,改正就是了啊,这还是多好的事哩,不过,对于原则性的大错误当然也要注意不能使用“功来抵过”。 第二十三章谈到了音乐,这里孔子对音乐的理解是整体性的理解和欣赏,用现在的话来说,大概是音乐刚开始时是出现声音,然后听得一些时间便可听出整个乐章的主节奏和主旋律和主含义,便可以感到和谐和悦耳,然后由和谐悦耳便可以听出音乐的洪亮清晰,许多的乐器的合奏都可以听出来是“乐声阵阵”,再是结尾时仍能感受到音乐的经久不息,其实是耳的感觉、脑的感觉、心的感觉的经久不息,这便是音乐的完成,即创作者的完成和听者的完成。 第二十四章似乎是作《论语》的人某一种自我的“上升”,但是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件事的话,那也说明孔子的学说在当时是跨时代而且是跨大时代的,而且是为懂得的人所深深领会的。 第二十五章是由音乐说到音乐的内容而实际上是说到音乐的背景内容的“尽美”但是否“尽善”的问题,不过,后者如果周武王不武力讨伐商纣,大概是不能成功即不能期望商纣会做出尧的举动的,所以这里孔子的意思大概又是既往不咎,而只是从事情本身的某一种“形象”,如他所认为的“礼”的标准去判断象这里“尽善”不“尽善”的问题,这大概便有了某种局限性在内,不过,尽善尽美,或者说到真善美,也说明一件事不能某一方面特别好,就是完美完善的,有时也要注意它的另一方面的可能的缺陷,这样,才能尽可能的使某一样东西至少能趋向于它的更好更完善或当时的更好更完善。 第二十六章,这又是“非礼勿视”之“非礼难视”或说“非礼难受”,而且是针对于“居上”的人而言的,这个,其实很对,而且居上之人心中是整个国家整个人民,这些应该做到,而且对于一些人不太理解至少做到了这些的“居上”之人其实也是一个很好的注解,因为心中应该明白,一些事情实在是他们的宽宏大量,实在是他们的恭敬或尊敬严肃,而且,这里应该不是违背“礼”的原因,而是只有至少真正具备了这些的人才能“居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