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国风(13)
《大车》,这个写得真是非常棒,将一个应该是女子的深而且细而且智而且其实应该是某种大气(这种大气在女子身上真是很难得的,而且这里的大车其实正好可以作为这大气的比喻)的心思这样直接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写了出来,如果那位男子能看到这个,一定既敢又奔且如日那样坚定的。撇开这里的大车可能象征的所谓身份,其实第一段的前两句可以认为是女子心相仪的心思在心中是很明朗和比较坚定的,而没有说出来并不是不想他,而是怕他畏缩而首先心就不敢了啊,而第二段的前两句自然是说自己的好象犹豫其实只是在等他,因为心中如红玉一样热情呢,但是仍然感到沉重,因为怕他就算心好象敢了,但是身仍然畏缩而不前啊,然后最后一段就是说得明明白白了,就算活着不在一起,死了也要在一起,而且后面两句更是斩钉截铁,如若不信,明亮的太阳在天上给我们作证。其实这里再引申来想一下,好象特别象后来的梁祝,因为祝英台是被逼嫁出去,而大车花红纸绿的,明显应该是嫁车,而且畏子不敢,畏子不奔,真是只有这个时候才想得这样“干脆有力直接了当”,而最后一句更是证明了这一点,即这时如果那个他出现的话,就算和他一起去坟墓也心甘情愿甚至愿意以极,嗯,这样看来,这其中之悲而其中爱情感情之深之真之坚决大概无以复加了。而,这里的一个没写出的后续就是:他来了吗?我想梁祝从这首诗没有的开头到没有的结尾都给出了一个在那个社会中应该是十分完满但当然不完美圆满的答案。 《丘中有麻》,这首诗挺象后面唐朝许多的友人相聚的诗,比方说就特别象孟浩然的《过故人庄》“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就对“将其来施施”,“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就对“丘中有麻”,“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就对“将其来食”,而“还来就菊花”就可以对“贻我佩玖”,而且后面这两句还和李白的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意境相同,因为不要忽略了,《诗经》以后大概所有的诗人都是读过或说是怎样地来读过和领会过的,而且也很明显的是,每一个朝代的诗也好,词也好,都应该是在非常知晓以前的如此丰富原始的智慧前提和基础下(倒不是说写什么都要参照这些,只是,知道或比较深刻地知道这些肯定可以加强自己的智慧和深度和人与人之间的神灵也好心灵也好的那种通过其它方式不能达到的这样令人仿佛知道自己的根在何处的令人在内心深处甚至能这样激动的相通),具有这个时代的特色个人的特色,因为,这是人智慧和天性和人性和精神使然,但是,当然,也是有几个高峰的,象耳熟能详的唐诗宋词元曲等。 《缁衣》,这里好象是女子给男子做衣服,做的是黑衣,而且估计挺耐穿的,而且不但给他做衣服,还安慰他,说旧了又给他做新衣,而且还来照看他,给他送来好吃的,这两人关系是什么好象不太清楚,不过应该挺象保姆和她看来挺喜爱的小孩子。 《将仲子》,写得很好啊,这位仲子看来是大胆追求爱情之男子(当然,这个大胆也一定要对方女子心中同意或暗许,否则不是大胆,而是胆大或说莽撞了,而且这样也是对自己伤害,所以,一定要是双方至少有一定的相仪、相通和默契的),而且遭对方家庭反对甚至强烈反对,否则按诗的意思不会发展到翻墙攀树的地步,让女子也可能又喜又急,喜的是对方是真的喜欢自己,急的是家中的爹妈和兄长让她害怕,而且他这样的“大动作”,在那个社会里,更是让她怕上了“人言可畏”,这里为什么说她是有意,其实每一句都有暗示,就是不是爱惜树枝,重复了三次,其中之心意从某方面来说大概可以说是表露无遗了,当然,比《大车》中的女子还是差之甚远,而且照那个社会这个情势来看,结局可能不太乐观,但大概也不至于到《大车》中那样的“绝恋”之悲剧,虽然《大车》里的爱情之真之精神之对封建连人最基本的爱情之自由都没有的反抗值得全力赞颂,但是是不是可以想个什么好的办法来个比方说什么私奔什么的,虽然在那时可能有些难度,但是肯定还是有机会的,因为,毕竟,还有几十年的日子,我想任何人都希望这样苦恋的他们能好好活着来真正地恩恩爱爱甜甜蜜蜜来享受这人生之至美的美景和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