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路鬼影 第四十七章 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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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一听,整张脸都垮了! 我说的这些话,有一半是实情,有一半是为了吓唬他! 不说之前我们的关系本来就不好,单是这几天他将我高考落榜的事情在村子里大肆宣扬,我也不会给他好脸色。 金城似乎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拔腿就要往外面跑,我叫了他一声,这怂货停止身形,回头问我:“秀才哥,还有什么事情吩咐?” 我指了指门边的三瓶尿,那是午夜时分叫他备的童子尿,说:“将你的尿提回家,每个房间的门口都淋上,记得,七天之内都不能扫地,否则出了什么事情可别怪你秀才哥没提醒你啊!” 金城面色缓了缓,说:“我以为你叫我备童子尿是给你驱鬼用的……” 我瞪了他一眼,说:“废什么话呀!你哥不是画了一大把驱鬼符吗,比你的童子尿好用多了,这是给你家里面备的。” 金城将自己的尿提在手里,边走边说:“说的是,秀才哥想得真是周到,我记住了,一定按秀才哥说的做。” 其实这三瓶童子尿确实是打算驱鬼用的,但是没想到金城这怂货临阵脱逃不敢去,我后来也就忘记了。至于让金城拿回去淋在房间门口,好吧,请原谅我这个人的阴暗面,纯属只是想恶心一下金城家而已! 谁让金城之前将我高考落榜的事情到处宣扬? 我脸上有些小得意,一转身,就看到爷爷神情阴沉地盯着我,怒喝一声:“秀才,跪下!” 或许是爷爷的话语正气凛然,又或许是我自己做贼心虚,听到爷爷的话后,双脚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此时三叔公他们全都走了,父亲和母亲由于受伤回屋去了,唐雪迎也由于本命蛊蛇受伤,也回房间静养了,大厅上只有我和爷爷两个人, 爷爷看我跪下来,脸色上没有丝毫缓解,说道:“秀才,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可知道爷爷为何要你跪下?” 我想了想,牛皮书是我没有问过爷爷的情况下私自拿的,又导致被李淳罡盗去,脸色便有几分火辣,说道:“不问自取视为偷,又对牛皮书保护不力,还有就是假意以自己的风水知识糊弄金城,爷爷,我知错了。” 爷爷冷哼一声,道:“你倒是挺诚实!” 我没敢接话,只得默不作声地跪着,想到牛皮书是因为我而弄丢的,心头又是一阵惭愧,说:“爷爷,牛皮书我一定会找回来的,我向你保证。” 牛皮书年份有多久远?我不得而知!但是,书中的文字均多数是晦涩难明的古文,加上全部是手稿编镌,并非印刻成本的载体,是独一无二的孤本;内容更是究穷奇偏,尽展中国悠悠历史长河的阴阳学说万象。 我不敢想像将牛皮书弄丢了,爷爷知道时会是多么的盛怒?只得保证尽全力去找回牛皮书。 爷爷望着我,突然摆摆手,叫我站起来,说道:“说到底,这本书是从爷爷的师祖那一辈传下来的;你和我是爷孙,亦是师徒,将来不用说,也是打算传给你,却没想到你自己倒先将它找到了,或者这也是你们的一种机缘吧!你也知道,书中内容博大精深,便是爷爷的师傅、师祖,参透了大半辈子,也只能从中参透不到三分之一的玄机,只能确定牛皮书是从战国时代流传下来的!” 我闻言,心中震撼得无以复加,想不到牛皮书与爷爷的渊源竟然可以追溯到师祖的那一代人! 想到刚才爷爷说的话,我便好奇问道:“师祖他们是如何确定牛皮书是从战国时代流传下来的?” 并非我好奇心强,战国时代距离现在至少有两千年的历史,如此浩瀚的历史长河里,湮灭了无数的古文明,而一本如同尘埃般的牛皮书竟然保留至今,绝对是一个神乎奇迹的存在。 爷爷见我疑惑,便说起师祖对牛皮书的论证。 根据师祖的探究,牛皮书出现的时间与历史上的战国时代最为吻合,因为当时古代科学知识和风水占卜星相巫术相互混杂。诸侯王庭设立类似钦天监之类的司职,以阴阳消长(zhang)解释天地万物,以星相玄机的变化谶纬乾坤。 战国时代群雄争霸,关于阴阳玄学的残卷多有佚失,幸存者仅见于诸子百家著作。 到了战国时代末期,百家杂学渐渐合流。阴阳玄学是战国时代重要学派之一,其中最有名的便是当时的齐国人邹衍! 说到这里,爷爷神情肃然说道:“所以,我师祖终其一生探究牛皮书的渊源得出的结论是,牛皮书是战国时代的齐国人邹衍所著。” 刚才我的心情只是震撼,现在则是整脑子都空白了,只有一个信息在我脑子里:牛皮书是战国时代的东西! 历经二千多年的历史洪流碾转落到我手里,我特么的竟然弄丢了! 我有种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的冲动! 爷爷看着我的表情,将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说:“除此之外,祖师说牛皮书上还有一个秘密,但遗憾的是,他终其一生都未能解开,你爷爷我当然也没能解开;所以,秀才你一定要将书找回来,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将其中的秘密参透出来,也不枉师祖及爷爷几代人在它身上蹉跎的时间!” 我迎上爷爷深邃的目光,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得重重点头。 爷爷说完后,长长呼出一口气,刚才紧绷着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说道:“现在是告诉你牛皮书的重要性,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说了。” 我现在才从爷爷面色上看出疲惫的神色。 爷爷打着哈欠,又交待我说,他算出村子出了大事,连续赶了五天五夜的路回来,现在要先去好好睡一觉,我不醒来,你们谁也不要叫我。 爷爷说完,便返身走向阁楼。 此时是凌晨五点多,天边已经出现鱼肚白色,看来再过一会就天亮了。 昨晚一夜未睡,我却完全没有困意。 想想昨晚出发前看了父亲与唐雪迎的面相,结果两人都应面相受了伤,父亲是为了救母亲,从二楼顶上跳下来,导致小腿流了不少血;母亲阴气侵体,暂时不会醒来;唐雪迎的本命蛊蛇被白衣女鬼伤了。 看来有些事情冥冥之中已经注定,靠人力根本改变不了。 算来算去,就我一个人虽然昨夜险像环生,但到最后还算安然无恙;又想到他们或多或少都是因为我才受伤的,心里就有些惭愧;特别是唐雪迎,与我非亲非故,却因为我伤了本命蛊蛇。 想到这里,我心里怀着惭愧感,便走进她房间,想看看她的情况如何? 唐雪迎整个人坐在床上,仿佛老僧入定般静静地闭目养神。 她的唇色有些白,气色不是很好,见此我没有去打扰她,又轻声退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