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元凶是谁
“有有，有，”刘二毛差点倒在地上，心都吓碎了。 “那马二嫂家的鸡……”兰云本来想说是不是你偷的，突然停住了。 这可不行，若是这么问，他肯定否认，到时候再问肯定也问不出啥。 “刘二毛，” “草民在，” “今年多大了？” “二十有五。” “你家就你一个人？” “就我一个人。” “这几天有没有去赌场？” “有。” “有没有欠谁的钱？” “有，” “有没有偷马二嫂家的鸡？” “有。哦不不不，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根本不知道什么鸡，更没有偷马二嫂家的鸡啊，请大人明察。”刘二毛反应过来立马不停的叩头喊冤。 “就是他，就是他，刚才他自己亲口招供了，你们都听见了吧？” 堂外围观的百姓开始议论了，真没想到还真是刘二毛偷的。 “你个天杀的啊，你还我老母鸡啊，你还我全家老幼命来啊！呜呜~”马二嫂立马抓着刘二毛又哭又闹。 “我没有，我没偷，我昨晚一回去就睡到刚才被王超抓过来，我哪也没去，怎么可能会偷你得鸡？你可不能冤枉我，大人，县令大人啊，我真的没偷，我冤枉啊！” “还说没偷，刚才他自己都承认了。”堂外的人都对刘二毛指指点点。刘二毛见了更是一个劲的喊冤，心里拔凉拔凉的。 “大人，真是刘二毛偷的？”流师爷对兰云说。 “是与不是，还不能确定。”兰云摸着下巴说。随后对王超招招手。 “可是他刚才？” 兰云挥挥手打断他。流师爷立马不再说话。 “啪！” “刘二毛，我现在说，你偷了马二嫂家的鸡，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兰云双眼直直的看着他，不想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呀哟我的青天大老爷啊，我冤枉啊，我真的没偷她的鸡，我真的是冤枉的！”刘二毛大声呼叫。 “那你说说，昨夜三更你为何会出现在马二嫂家门口，之后又去了哪？” “我昨晚只是回去的比较晚，路过那里回去就睡了，哪也没去啊？” “可有人证？” “人证？哪有什么人证啊，我家就我一个人，街坊都知道的啊。”刘二毛说。 “你将昨天下午离开县衙之后去哪了，干过些什么一五一十的说一遍，记住，千万别说谎。”兰云拿着一块木片晃了晃，吓得刘二毛脖子一缩。 “我说，我说，昨天我和树根子三人被县太爷，哦不，王超等人赶出县衙，之后就先去找星子街尾的老郎中买了个膏药贴在脸上，诺，这回被打掉了。”刘二毛指着被良自打掉在地上的膏药贴。 “贴上之后我们就去发财赌坊转了一下，由于没钱堵，很快被赶了出来，当时我还拿出大人给的半块没吃完的鸡腿押给赌坊牛瓜子，他没同意，说他丢掉的都比我的好。” “后来我们三人在大街上逛了一会，碰上了梁公子，他让我们帮他个忙，可是那时候都快天黑了，我们不同意，但是梁公子说每人给我们十文钱，听到有钱拿，我们就去了，他带着我们在后山树林里到处挖坑，不知道要干啥，为了那十文钱我们也不想多问，于是挖到半夜，大家散了。我拿出鸡腿打牙祭，正好那时候路过马二嫂家门口，当时我还在想这老寡妇这么晚了还不睡，该不会想男人了吧？” “混蛋，你才想女人了，你这么说不是毁我清白吗？你……” “啪啪啪！马二嫂，我没让你说话不得出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兰云对她说，马二嫂立马闭嘴，还瞪了刘二毛一眼。 “刘二毛继续。” 刘二毛吞吞口水，心想这小县太爷还真是凶，“我，我刚才说到哪了？” “你说到她想男人。”流师爷补充。 马二嫂又想说话，兰云瞪了她一眼，马二嫂憋了回去。低着头不知道想啥。 “哦对，当时我就想她不会是想男人了吧？大半夜的还不睡觉？但是因为太晚，我也没喊她，就这样我回去吃了鸡腿一觉睡到，哦，睡到王超把我抓来这里，我真的没偷鸡，请大人明察。”刘二毛说完。 “大人。”这时候王超走过来附在兰云耳边。 兰云听完点点头。看来刘二毛所言不假。 “大人…” “不急。王超，马越，良自，你们三人去把树根子，桑皮子和那个什么娘公子找来。” “是，大人。”三人离去。 “大人，你去哪？”见到兰云要离开，流师爷忙问。 “你们等我下，我去下洗手间。”兰云突然尿急了。说完就进了县内阁房。 只是他那句洗手间把一干人等弄得云里雾里？手尖都洗了，手不洗吗？ 好半响兰云才舒舒服服的回来。刚巧树根子两人带到。 兰云邹眉了，看来这县衙人手不是很够啊，都去抓人了都没人喊威武了。 不过好在树根子两人见到刘二毛两人跪在那里，刘二毛还被打得不成人样，两人浑身一抖，跪了下来，低着头，他们还不知道县令找他们干嘛。 “啪！” 一声脆响，树根子两人一抖。 “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回大人，小的叫树根子。” “小的叫桑皮子。” “干什么干什么？什么县令这么了不起？都说了本公子忙的很没空。” 这时候王超拽着一个穿着鲜艳的公子哥进了来。 “放开我，弄坏了本公子的衣服，你们赔得起吗？”梁公子瞪了王超一眼说。 “喂，你就是县令？切，还以为是个老不死的，没想到还是个没断奶的，小子，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本公子是谁？你知不知道？本公子一个时辰多少进账，你知不知道你害的本公子损失了多少？我告诉你，你今天若是不给个交代，本公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请问梁公子一个时辰赚多少钱呢？”兰云问。 “哼！怎么连个座位都没有？”梁公子折扇一摇看着悬梁说。 “王超。” 王超走过去将一张椅子搬到梁公子身边。 “这还差不多。”梁公子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周围的人见了又议论了，看来大家说的没错。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见到有钱公子哥就点头哈腰，鄙视声怒骂声传到公堂里。 流师爷见怪不怪了，只是心里不免有些许失望。 兰云对他们的议论不与理会，嘴在他们脸上，怎么说他管不着，他只要做事就行了。 “现在梁公子可以说了吧？” “嗯，看来你这小子不错，有前途。那本公子就告诉你吧，听好了，可别吓破了胆。本公子一个时辰往小了去，二十文，够你们一家老小吃几天，往大了去，一个时辰可是五十文，你说你现在无缘无故将本公子拉来这里，起码耽误我两个时辰，该怎么算，你自己说吧。” “师爷。”兰云摸出一两银子，这是这几天他出去专门找开的碎银。 “大人你这是？” “给他。” 流师爷怔怔的看着兰云好一会，叹口气拿了银子给了梁公子，心头的失望已经变成了心痛。 “梁公子，这就当耽误你这两个时辰的赔偿，可还满意？”兰云不去理会流师爷，对梁公子说。 “嘿嘿，你这小子会做人，满意，非常满意。说吧，请本公子过来有何事？”梁公子收了钱态度好多了。 “不急。”兰云对王超等人做个手势。 “啪！” “威…武…！” 地上跪着的树根子两人直接吓得身心直颤，就连梁公子也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心肝扑通扑通。忙用折扇扇风，东看西看转移不自在。 “来呀，树根子，桑皮子偷盗她人财产…马二嫂家中母鸡，每人掌嘴三十。”兰云丢下两块木片，良自和马越走出来拿起木片还不等树根子两人反应抓着就开打。 顿时血花飞溅，这时候已经是第二次见到这种刑罚，所有人大气不敢出。只听见啪啪啪的响声。梁公子更是双脚直打颤，折扇摇个不停。 打完了，两人已经不成人样了，趴在地上唔唔说不出话，满口牙齿都打掉了。 “大，大人，”马二嫂何曾见过这场面，吓得她都后悔来报案了。 “马二嫂，你别急，既然凶手抓到了，本县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哦，”马二嫂不敢再出声。 凶手抓到了？谁啊？ “梁公子，你说像这种偷鸡摸狗的人，是不是应该打？”兰云转头对梁公子说。 “是是，该，该打。”梁公子勉强一笑说。 “嘿嘿，偷鸡之人该打，那么吃鸡之人，梁公子以为该当如何？”兰云笑眯眯的看着梁公子说。 “吃鸡之人该……兰县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梁公子毕竟不是蠢人。 “诸位乡亲父老，你们说，偷鸡的掌了嘴，吃鸡的该如何处置？”兰云对着外头百姓问。 本来起初见到兰云二话不说啥也不问就将树根子两人打了一顿，流师爷已经肯定兰云就是胡来，看来年纪小就是办事不牢靠，已经对兰云失望到了极点，这回听到兰云这么说，流师爷将目光投向梁公子。 难道说县令已经知道谁偷了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