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琳琅阁令
单无极领着风挽来到天穹宫广场,指着远处正前方一座巨大的浮岛宫殿对风挽道:“小丫头,那便是乾坤宫。我天穹派有三座副宫,分别是乾坤、日月、星辰。乾坤宫位于天穹宫前方,日月宫在左,星辰宫在右。小丫头,理解吗” 风挽看着远处云雾缭绕有如仙宫一般都景色,点了点头。 单无极已修炼到出窍期,比墨耘还要高上一阶,早已可以御空飞行,但是带上了风挽,单无极只得从怀中掏出发法宝。风挽眼见他拿出一个精巧的葫芦,放在地上变大,飞身上去,带着风挽凌空飞起。 虽飞行平稳,但毕竟第一次乘坐法宝,风挽不免有些紧张。单无极看到风挽的样子,不禁想起许多年前,他初入天穹,师兄带他乘坐飞行法宝时的场景。那时师兄刚得了师傅的赏赐,第一件事便是带着他飞到摘星楼,去偷吃院中种植的李子,虽然那时早已辟谷,可还是欲罢不能。 “小丫头,你可想留下,做我派弟子。” 单无极冷不丁的说道。 风挽想了一会儿,终是点头。 单无极笑了笑,道:“半年后天穹派将招收新弟子,到时候定会有不少人参选,你且在这半年中好好修炼,只要修炼到灵智之期方有希望通过选拔。” 风挽未言,却已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虽开光期和灵智期仅一级之差,但却隔着千山万水,许多凡人跨过这一个砍,少则三五年,多则几十年,要在半年内升级谈何容易。 可是风挽却是没有其他的选择,天下之大,无处为家。她根本不能完整地表达自己,更别说去询问单无极自己过去为何,何况她记忆全无,更情愿自己能够想起一切。因此除了破釜沉舟,风挽别无他法。 此刻,乾坤宫主殿后的花园内,墨耘正靠着一棵梨树坐着。满树的梨花白的耀眼,风一吹便落得墨耘满身。墨耘正抚着一柄剑出神,这便是那日在风里山捡到的风挽的佩剑,剑上刻着“风挽”二字。 究竟为何与世隔绝的女娲族会出现刻着外族文字的剑那日墨耘初初看到这把剑,并不觉得奇怪,直到前几日单无极谴人报风挽近况之时,提起女娲族与外族语言不通。既然语言不通,那么文字定然也不相同,为何这把剑会出现在一个封闭的种族中,莫非,有什么人已经进去过风里山…… 那日看到“风挽”二字,墨耘便觉是那个小孩儿的名字,就随口告诉了单无极。后经过单无极证实,那小女孩儿的确叫做风挽,那么也就是说,有什么人进去了风里山,而且还和女娲族人有密切接触……想到这里,墨耘心中一惊。 如果说天穹宫是富丽堂皇,那么乾坤宫则是气势磅礴,风挽看着面前这些雄伟高大的建筑,一砖一瓦都显得极为大气。远处的屋舍,近处的瓦台,无一都是同样的风格,辉映出乾坤宫应有的气势。 风挽跟着单无极寻过乾坤宫主殿,来到主殿后面的花园,转过墙角便看见一人靠在树下。她心中惊喜,那人便是自己梦中俊美无双是男子,此刻他被梨花落了一身,似乎与美景融为一色,浑然天成。 “哎呀,可找到你了。”单无极在墨耘面前,完全没有了掌门的样子。 “何事。”墨耘早在单无极出现之前已将剑收好。 “你捡回来的小姑娘伤好啦,我带她过来见见你。”单无极回道。 墨耘这才发现单无极身后,跟着身着鹅黄色小裙的风挽。墨耘招招手,风挽便走上前去,不知为何,风挽觉得在他面前很有安全感,也很愿意亲近于他。 “你恢复的怎么样了”墨耘问道。 风挽听闻他与自己说话,生硬地答到:“已经好了。” 听到风挽竟会说自己的语言了,墨耘有些吃惊,但又很快恢复:“学的不错。”风挽则有些害羞地搓了搓手。 墨耘又道:“你刚刚伤好,且在天穹宫住一段时日吧。半年后天穹派招收新弟子,我便送你一物。”说罢,墨耘递给风挽一枚红色玉牌,风挽接过,拿在手里端详,这玉牌玉色温润剔透,上刻“琳琅”二字。 “你竟把自己的琳琅阁令送她了”单无极惊讶道。 墨纭不语,单无极对风挽道:“我派琳琅阁是开派祖宗天穹道人所建,其中修仙典籍无数,阁内配有千余个单独的修炼秘阁,我派弟子均可进入静修。琳琅阁无人守卫,仅凭琳琅阁令可以进入。天穹道人创派之初炼数百枚令牌,依照可阅读书籍的档次分为绿色、蓝色、红色。红色是最高等级的阁令,数量十分稀少。”
风挽哑然,这竟是这么重要的礼物,有些愣神,这样的礼物显然给自己有些过了。 看出她的困惑,单无极继续说道:“琳琅阁令虽然珍贵,但是就修仙而言,并不是读的典籍多就有用,每个修仙者只会选择适合自己的心法和秘籍等,所以琳琅阁令也经常被长辈拿来赠与后辈。红色琳琅阁令和一般的相比也就是可以多读些晦涩难懂的古籍罢了。” 听及此,风挽才稍微放下心来,对墨耘道:“谢谢……” 墨耘摆摆手,单无极又道:“你怎知她会参加半年后招收新弟子” “不然还能如何”墨耘道,风挽心道,这人思维真是缜密。 她无处可去,不参加天穹派招新,留在这里便名不正言不顺。这些日子不少弟子看到她,不禁侧目,许多人都在猜测她的身份。的确,除此之外她无路可走。 风挽自觉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太少,如今她十分被动,只能在茫然中为自己寻求一个短期的目标,借此找到生活的意义。风挽看了看墨耘,又望向远处的巍峨大殿,不禁有些神往。 “你……知道我的……过去吗”风挽对着墨耘,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墨耘垂下眼帘,道:“不知。” 风挽莞尔,小小的脑子里也有着自己的看法。对于记忆全无的自己而言,实在不应当轻易相信别人对自己过去的判断,然而目前她却毫无头绪。假如墨耘是知道而不愿意透露,那么也许真相就远比她想象的更加残酷,她亦不知自己是否可以承受,但是她觉得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找出答案。 不多时,单无极便带着风挽离开,临走时风挽回头望向墨耘,觉得那人坐在树下,被梨花落了一身而不自知,偌大的乾坤宫中虽弟子无数,但却无一人近他身前,其实也是非常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