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青木？清羽
“青木。” “宫主，在下说过，在下只知道自己是清羽。” “我不会认错的，西城为什么找你，你以为仅凭一个仙帝传人加上药师的身份会值得他那么兴师动众还带着大供奉来，你的身份，在仙界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也许我就是那个青木吧，但现在的我是陆清羽，也只会是陆清羽。” 萧婴怔怔地看着沉默的两人，完全没有听到后面的陆清羽的话，她整个脑海里，都是莲小婴的那句，“青木——青木——青木——” 据她所知，青木就是仙界的青帝，也是莲小婴的夫君！ 陆清羽是青木，她这个冒牌货还抢了别人的夫君！源曾经给她讲过一个很美丽凄凉的故事：很久之前，三个木偶在一座宫殿里醒来，见到了一个一个月大的女婴，木偶认女婴为主，陪伴她长大。 四个人从来都是形影不离，女婴修炼天赋惊人，因为出生在大势力中，引起各方势力的嫉妒，游历期间，屡遭暗杀，四人在腥风血雨中渐渐成长。 有一天，女孩命中注定的男人出现了，他们相恋相爱，在双方师门的见证下，结为秦晋。之后夫妻同游，成了人们交口称赞的神仙眷侣。 一天，一场变故让他们生生分离，女孩为救自己的丈夫魂飞魄散，本源破碎。丈夫本源沉睡，陷入轮回。 源说，那个女孩，叫莲小婴。 原来，那个男人就是青木，也就是现在的，陆清羽，她的恋人！ “是真的吗？”萧婴木然的转向守在她身边的红衣，红衣的眸子深沉得看不出情绪，最后直接的别过头去。 萧婴直直的走到衡的面前，如同无助的孩子，扯着衡的衣角，重复的问道：“是真的吗？” 衡拂过萧婴耳际的碎发，认真的点了点头，“是。” “怎么会是她，他...” 难怪，莲小婴看陆清羽的表情总是那么幽怨。 难怪，以她一宫之主的尊崇身份，却总是照佛着陆清羽这个刚飞升仙界的新人。 原来，真正多余的那个人，是她。 萧婴后退着就要离开，源打开着折扇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要去哪？” 萧婴茫然的望着那把熟悉的折扇，喃喃的道：“你们一直都知道的对不对？只有我，只有我不知道，傻傻的相信自己，相信感情，也相信他...” “一开始并不知道，但怀疑过，所以...” “所以你一直想让他飞升，对不对？” “对，上次确定他的时候，我直接破坏他体内的禁制，让他不得不飞升，只是，想不到，只是千年的时间，你竟然也飞升了。” “是吗？原来，他那么突然的飞升，是因为你，我...让我走吧，这里，我不想呆了。” “小婴，仙界现在很乱，你的安全？” 萧婴摇摇头，“我现在没什么可在乎的了。” 她转过身去，带着未干的泪痕，勉强的笑道：“谢谢你们，一直还误会你们，是我对不起。” “小婴...” “我找一个地方，一个人过就好，不用担心我。” “小婴...” 衡连着叫了几句，所有的话却堵在了嗓子里，这些，是他和源商量着故意让萧婴知道的，虽然知道打击会很大，也想到过这种情况，只是，这样的萧婴，让他们如何放心。 “小婴。” 正要抬步的萧婴突然的愣住脚步，这个声音，是他！ “清羽见过几位公子，小婴给几位添麻烦了，清羽抱歉。” 最后一声，叫住萧婴的，正是陆清羽，莲小婴的话题让他心烦，他没有那个青木的记忆，就算是青木的转世如何，他始终不会是他。 萧婴在陆清羽和源几人客气的时候，突然的飞身离去，红衣正要跟上，衡打着眼色拦住了他，一起拉着红衣挂着宠溺的笑容迎向缓缓而来的莲小婴。 “青木——怎么了？” “没事，绯羽又闹脾气了，清羽打扰宫主雅兴了，告辞。” “你——”莲小婴轻眨双眸，微微的不解的看着陆清羽转身离去，余光注视着戏谑笑着的源。 “小婴，他还没有前世的记忆，你太心急了。” “是吗？可是，最近，我总是很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的。” “怕什么，他如今来了仙界，你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有什么好担心的，对了，出来这么久，你不回承天宫，能撑得住吗？” “我还好，只是，恩，有点不对劲了，那就先回去了。” 萧婴不愿意去想什么，眼前满满的都是和陆清羽相处的场景，从她认识到陆清羽开始，一幕幕，相识，相恋，没想到最后，爱上的却是别人的夫君。 红色的元力又开始澎湃起来，“孩子，忘掉吧，忘掉这些让你烦恼的感情，以后，不再有爱的牵绊，就不会这么伤心了。” 萧婴低低的垂着头，这么一路飞行，她竟到了一个无人的所在。 “忘吗，好想忘掉，真的好想忘掉。” “忘记吧，丢掉吧，还原一个最真实的你。” “最真实的吗？” “小婴——” “我不想看到你，不想看到你。” “小婴，我——” “你什么，你要告诉我你是青木吗，你之前还说，你跟那个人也许有关系，哈哈，陆清羽，骗我，一点都不好玩。” “小婴——” “说了，不要叫我，你的小婴，那个为你魂飞魄散的小婴，在等你呢，承天宫的宫主，我一介凡人，惹不起，飞升千年了，你们相处了千年，哈哈，陆清羽，你说谎一点都不好笑。” “小婴——”熟悉的药香，将她抱了个满怀。 萧婴挣扎着推开，最后无力的瘫软在陆清羽的怀里，红色的眸子渐渐暗淡下去，转为精灵般的黑，只是，那里面的空洞让陆清羽心里发痛。 “为什么你是他呢，你要是只是陆清羽该有多好？” “小婴，陆清羽永远都是陆清羽，也许我确实是青帝的转世，但我真的不记得莲小婴，我唯一记得的是你，让我挂念千年的也是你，小婴，我不是他，我是陆清羽，你的师兄，陆清羽，你的爱人，陆清羽。” “清羽吗？可惜，你不仅仅是陆清羽，你还是，青木。”青木，这两字，她说得万分艰难。 “是，我说是就是，小婴，我是陆清羽，是陆清羽，你的清羽，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不好，我是清羽。” 萧婴的眼神空洞无助，尤其是看着陆清羽的时候如同见陌生人一般。 “没有用的，所有人都说你是青木，你会变成青木的。” “傻瓜，就算我是青木又怎样，难道你不知道，青木和莲小婴的夫妻关系在最后是破灭掉了。” “破灭？夫妻关系，你怎么知道，她告诉你？” “傻瓜，都不去问清楚，虽然只是道听途说，但我肯定，两个人最后是分开的，并没有在一起。” “那你跟她说了吗？”她指的是莲小婴。 “我试探过她，但是，她好像一点印象都没有，也不知道她想怎样，不管了，我现在记得的，是我叫陆清羽，有个未婚妻叫萧婴，不，叫绯羽。” “你——”萧婴眼神闪了闪，有了点雀跃的色彩。 “终于有反应了，我们不历练了，去趟晨露山吧，让齐老为我们作证，合修之后，我带你，找个没人的地方，只过我们的生活，可好。” “清羽，那源他们，还有莲...” “你放不下源？” “不是...” “那有什么好犹豫的，萧墨的话你可以留给源，也可以让他一直陪着你，我总会想办法唤醒他的。” “清羽——” “什么都不要说，我现在最不想失去的，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