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艰难抉择左右难
赵旭等人包括秦家姐妹，各个做好了战斗准备。 卫浪目光闪过已经死去的东方歌尸体，看着曾经的师兄永远的倒下，心中还是有些悲悯，不过正如东方歌说的那样，各为其主，生死各安天命。 “卫浪，我正要找你们算账，拿命来。”赵旭怒吼一声，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战向卫浪。 “杀！”卫浪厉声令道，旋即一场惊心动魄的打斗在街角拉开序幕。 马康拿起柴刀，奋力厮杀，秦家姐妹白色的长袖周边连连飞舞，怒气冲冲的赵旭，心中仿若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斩杀烈焰堂堂主卫浪。 他所带之人封子明、许杰和张平，也是各个身先士卒，极力的厮杀。 夏日炎炎，正午的阳光毒辣无比，这边卫浪700之众围攻赵旭300之人，而浒东城的校场上在邓泽和落香城守将李振的带领下同时上演了一场血腥的屠杀。 上千之众对着几百手无寸铁的百姓疯狂的屠杀，整个浒东城弥漫这血腥的味道，厮吼声一片。 叶惊鸿生在闹市区的一间府落之中，他听觉感知灵敏，隐隐听到厮杀声，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他睁开眼睛。 外面发生什么情况，难道......叶惊鸿不敢往下想，顿时心急如焚。 深吸一口气，他站起身来，虽然秋冥告诉他这里非常安全，但是他必须要出去。 走出房间，通过院落直接向府外走去，然而秋冥却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去哪？” “外面厮杀声一片，我想出去看看状况。”叶惊鸿说道。 “在九王爷没有回信之前，你哪里都不能去。”秋冥将手一伸，挡住其的去路。 叶惊鸿叹息一声。 “难道你也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为了救你，我上百兄弟魂归故里，现在我的任务便是不让你出去，等待九王爷的回音。” “可是......” “你还是回房吧？或者是你有能力从我身旁离开。”秋冥直接打断叶惊鸿的话语。 叶惊鸿无奈，秋冥的修行他是见识过的，想从他身边离开，简直不可能，而和这样的人似乎也说不出理所然，因而只好转身离开。 看着叶惊鸿由于受伤，有些沉重的步伐，秋冥微微的摇摇头。 知道现在的浒东城已经乱成一团，修行低落的叶惊鸿还想出去，恐怕只是送死一般。 ...... 赵旭和卫浪街角的一番对决，转瞬过去了半刻之中，双方伤亡相等，都战死百余人，然而赵旭所带之人毕竟单薄，更何况没有援兵，长此下去怕是最终落个全军覆没。 而此时的赵旭，魁梧的身姿倒是非常的灵敏，死死的与卫浪纠缠一处，转瞬战了六十多回合，不分上下。 封子明等人也是各个拿出全身的本领，英勇奋战，各个视死如归，当然包括赵旭在内，心中都是无比的震惊，两个长相相似、倾国倾城的美女，那修行可谓高超无比。 这秦家姐妹长袖阵阵挥舞，不停的抹段对方之人的脖子，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赵旭这方越发的不支。 张平战死，许杰重伤，马康也被打的没有还手之力，手臂上和胸口都被对方长矛刺穿，但是修行低弱的他仍在苦苦的支撑。 这时，赵旭找准时机，凌空一掌强大的掌风劈在卫浪的胸口。 卫浪身躯不断都后退，赵旭一个旋转，手中的兵器直刺卫浪的脖子。 卫浪大惊，此时已经避让不急，只能静静的等待着死亡。 “咻！”一支弓箭在空气中摩擦出火焰，在赵旭的兵器只离卫浪喉咙只差分毫之际，利箭刺入他的手臂。 赵旭闷哼一声，脚步自然的向后退上一步，只见一身影空中旋转而下，手中拿着弓箭，坐落在卫浪身前。 卫浪一笑，因为此人正是他的心腹孔襄。 “孔襄，给我杀了这里所有的人将功赎罪。” 赵旭看见来人修行不弱，但是他也不少软柿子，拔出仍刺入手臂的弓箭，身姿一个前倾，战向孔襄。 远处的马康见对方来了援兵，而这援兵正是孔襄，顿时怒火中烧，虽然身体已经受伤，但是人也拼命的向孔襄这边奔来。 “孔襄，老子要杀了你。” 这边的孔襄已经和赵旭站至一处，听到马康的话语，心中一顿，一个分心，没来的及躲避，被赵旭的一掌劈飞三米开外。 甚至一个旋转，隐隐的感到胸口有些闷痛，嘴中大声吼上一句。 “全部给我住手。” 众人不解，而孔襄已经同时拿出三支弓箭放在弓弦之上。 “给我住手，你们无论是谁攻击谁，都休怪我手中的弓箭。” 然而杀意正浓，卫浪这方明显占有优势，即便孔襄不参与战斗，赵旭那方最终会全军覆没。 一小将继续厮杀战向封子明，而孔襄没有犹豫，三只弓箭飞出一支，直接将那小将刺杀。 “孔襄，你疯了。”卫浪大声说道。 孔襄摇摇头，看向卫浪。 “卫堂主，你对我有知遇之恩，今世若是无法偿还，即便来世我也会报恩，但是人活在世上当知善恶明是非，现在的总将和云岚宗不值得我们追随。” 孔襄言语冰冷，目光严峻，他的一席言，真切的让双方停止了打斗。 “你还知道我对你有恩，枉费我还对你如此信任，杀了这些野人，你的背叛我也既往不咎。” 孔襄苦笑一声，目光投向马康。 “你对我有恩，而这个兄弟也对我有不杀之德，你让我如何抉择。” 马康心中一顿，他可谓也是敢爱敢恨之人，本来心中痛恨孔襄为人，后悔当初在天坑之中没有用柴刀砍下他的头颅，然而见其如此一说，站在对方的立场，的确有些难为他。 卫浪邹起眉头，目光也紧盯着孔襄，话语变得无比的冷酷。 “很多时候你必须做出选择，我明确的告诉你即便你现在站在野人那边，我照样能将你们全部斩杀。” 孔襄明白卫浪之意，身在浒东城即便是他站在马康这一方，怕是都会死去，然而他下一刻举动让众人震惊，只见他将将手中的弓箭直接刺入自己的胸口。 “卫堂主，这一箭便是还你对我的恩德，今生我不能侍奉你的左右，只有来世在报，这就是我的选择。” “孔襄.......”卫浪摇摇头，心里话孔襄此人虽性格冰冷，但是为人极其重情重义，他也是打心底的喜欢，他的选择不言而喻，卫浪的心里也是不好过。 “你这是何苦呢？” “云岚宗、烈焰堂曾经在江湖上是名门正派，而如今呢？就在刚才校场之上，他们竟然对手无寸铁的百姓动手，这样的帮派这样的堂口，即便离开会死，也已经不值得我追随。” 胸口的血向外溢出，孔襄说话间步伐向马康处走去，马康没有言语，只是向前搀扶了他一把，心中也是五味俱全。 “你说什么？”卫浪也是一惊。 “宋总将已经失去了心智，而现在的我只能与这兄弟同生共死。”孔襄目光自然的投向马康，一直冰冷的脸竟然露出一丝笑容。 卫浪微微闭目，若是此时他下令再次攻击，完全有能力将在场的所有人斩杀，犹豫片刻。 “孔襄，带着他们走吧，永远不要回浒东城，下次你我再见面，我们便是敌人。”说话间卫浪扔一块令符给了孔襄。 孔襄顺手接住，看着令符心里无比的感激，旋即单膝跪下。 “多谢卫堂主，我孔襄的项上人头你若是要，你随时可以拿去。” “走吧，要是晚了怕是来不及。”卫浪对着众人摆摆手，向浒东城校场而去。 赵旭深提一口气，见此情景他再去斩杀卫浪，不说不能赢，更不合乎情理，上次他身受重伤也是这孔襄在万钧之际送他们出城，心中也对眼前的青年有种说不上的感觉。 “赵帮主，我带你们出城吧？” 赵旭摇摇头。 “多谢小兄弟再次相助，但是我不能走，叶兄弟生死不明，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对，我们一定要找到叶惊鸿。”孔襄身旁的马康接道。 孔襄心中无语，本来对这些七门十八派之人不屑一顾，而近来发生的事情，这些人还各个以性命想托。特别是宋桓为了斩杀这些人连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都不放过，世界观更是彻底的改变。 “这里并不安全，大家随我来，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寻叶惊鸿的下落。”孔襄毕竟是烈焰堂之人，对着浒东城也非常熟悉，有他相助或许能更准确的打探到叶惊鸿的下落。 如此，绕过几条小巷，孔襄将众人带到闹市区的一所别院，这别院是他在城中一个商贾朋友的住所。 去年他这朋友出国做生意，便将这所住所交给孔襄打理，而今天恰巧成了他们避难的场所。 别院不小，百余人各自安排了住所，看了大家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些伤势，孔襄说道：“大家先住下调理一下伤势，我出去打探一下情况。” 马康上前一步，对着孔襄最直白的道声谢。 “谢谢。” 孔襄微微一笑，拍拍马康的肩膀。 “要说谢，该道谢的人是我，你对我有不杀之恩，更重要的是你让我懂得什么才是正义。” 道义，马康自己也不明，他只知道做人要知恩图报，他只晓得谁对他好，他便加倍奉还，他只明白云岚宗与他有天大的仇怨，他活在世上就是为了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