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卫姬睁大着眼睛，那副模样，懵懂之中又露出些许可爱，她歪着脑袋，倒是一副迷茫的模样，卫姬抬起头来，看向赵姬，两个人一时之间默默无言。

    过了半晌，赵姬这才走到卫姬的面前，眼神之中露出些许的疼爱，她微微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露出些许的叹息。赵姬抬起头来，眉头微微蹙起，那副模样，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摸了摸卫姬的头，眼神之中露出些许的疼爱，紧接着赵姬才是说道：“娇娇，这世间万事，自有其因果，凡事，不必想太多，顺着心走就可以了。”赵姬眼神之中倒是带着些许说不出来的意味，卫姬不知为何，心里面就是说不出来的一慌，瞬间就是觉得自己的一切，在师傅赵姬的眼神下，似乎是无法掩饰的。

    卫姬听了这话，有些怔愣地点了点头，师徒两人，一时之间，倒是谁都没有说话，就好像是两人皆是保守着同一个秘密一般。

    卫姬的这件事情，并没有传出去，那些注意贞女殿一举一动的人，却还是一位这赵姬惦念卫姬了，这才赶来。

    而卫姬，平时的作息倒也是恢复了正常，弹琴，下棋，作诗，看书，平日里做些什么，卫姬平日里面做些什么，就是做些什么，那副模样，似乎还是平日里那个不知世事的卫姬。

    可是，只有亲近之人这才是知道，卫姬却是有些不同了。

    春华倒也不知这种变化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以前的女郎，性子娇憨，见人就是露出一抹微笑，那副模样，当真是说不出来的灵动可爱。现在的女郎，一如既往，可是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卫姬又会露出些许的忧虑，那副模样。就好像是一个女郎渐渐长大了，倒是有了自己的少女心事。

    若是说以前的女郎，仿佛是那一汪清泉，清澈见底，那么现在的女郎，不说是汪洋大海那么夸张，只是，这心思，倒是让人愈发的猜不透了。

    卫姬轻轻抚着号钟，眼神之中露出些许的眷恋。说实在话。这琴棋书画四样当中。她最不擅长的就是抚琴，就好像是脑子里面缺了这根弦一般，虽然是有名师教导，可是即便是如此。卫姬也只是学了个半吊子，明明心里面颇有想法，可是实际cao作的时候，就跟不上了。

    卫姬抬起头来，看向众人，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明媚的少女，明亮的眼神，大方的姿态。虽然年纪尚幼，可是自有一番尊贵气势。

    只是坐在那儿，虽然不及吴姬的光彩夺目，可是就仿佛是那温润的夜明珠一般，倒是自有一番夺目的光芒。

    卫姬的嘴角露出一抹浅浅淡笑。让人瞧着，倒是尊贵异常，所谓“纤纤擢素手，指如削葱根”，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一个美人，必定是有一双好手的。卫姬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她抬起头来，看向众人，眼神之中露出些许的微光，那副模样，虽然尚未及笄，倒是自有一番自信色彩。

    卫姬轻轻抚上号钟，眼神之中露出些许的眷恋，她的嘴角露出一抹奇异的微笑，众人不自觉的却是屏息以待，抬起头来，看向卫姬，眼神之中露出些许的微光，这个小小的女郎，究竟能不能奏出绝世音乐，究竟能不能在吴姬这番几近完美的演出之后，让众人大开眼界呢？

    卫姬抬起头来，并不说话。而此时此刻，吴姬抬起头来，她轻轻晃着酒杯，倒是显现出一种轻松自在，美人嘴角含笑，更是添了几分说不出来的动人。

    吴姬的美，美在艳丽，就好像是那张扬的牡丹，所到之处，无不吸引众人的目光，可是牡丹虽好，这傲然挺立的梅花，却也是不差啊。

    广陵散此曲，却是流传至今的古曲，其中，亦是充满了战争的杀伐争戮，此曲，不弹琴说爱，所说的，乃是人间的大爱，这数千年以来，广陵散此曲，虽然有所散失，不过却也是留下了残谱，可是这数千年以来，却是无一人敢演奏，究其原因，却是弹奏这广陵散可是需要大心境的啊。此曲开阔自然，这自然之中又带着些许的豪迈，这世间众人无一人敢轻易演奏却是在此。

    而如今，卫姬一个小小的女郎，不过十三四岁，却是自信满满，如此情景，倒也算是世间第一人了。

    卫姬抬起头来，她轻轻抚上号钟，眼神之中倒是若有所思，这众人的眼光，似乎对她来说，恍若是那空气，卫姬倒是半点也不在乎，卫姬的眼神之中露出些许的眷恋，那副模样，就好像号钟并非只是一把琴，而是卫姬生死相伴的至交。

    众人看着卫姬，却是拭目以待，而卫姬玉手芊芊，众人只听到那恍若是天空间翱翔的仙鹤却是在奏鸣。

    众人的眼神之中冒出些许的精光，抬起头来，看向卫姬，眼睛却是片刻不离，众人倒是瞧见，卫姬的嘴角露出一抹虚幻的笑容，她的手指轻轻抚上号钟，动作极快，众人甚至于看不清她具体的指法，卫姬的眼神专注，她那副模样，就好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一般，卫姬的嘴角露出些许淡淡的笑容，若是说之前的卫姬，仿佛还是那稚童，虽然美丽，不过也仅仅就是美丽罢了。

    那么，此时此刻的卫姬，眼神之中露出些许迷幻的光彩，她抬起头来，整个人就好像是那九重玄宫的仙女，高贵而不可侵犯，整个人散发着疏离的气息，可是却又是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卫姬的手指灵活，她的嘴角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意，要知道，这广陵散可是有四十五个乐章，从头至尾，皆是不容易。

    可是，你看，卫姬一脸镇定，她的嘴角露出些许淡淡的笑容，看向众人，眼神专注，此时此刻的卫姬，却是极美。

    这种美，并非只是容貌之美，更为重要的却是，此时此刻的卫姬，眼神温柔，嘴角含笑，整个人贞静而淡然，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年纪，竟是有这番气势。

    众人只觉得此曲高妙，整个人仿佛是处于那高山流水之中，却是说不出来的惬意，可是一眨眼，却又是置身于刑场，仿佛是瞧见那谦谦君子嵇康，席地而坐，怀抱古琴，临刑前，倒是淡定自若，一曲广陵散震惊天下。

    众人不自觉的闭上眼睛，一时之间，只觉得心情激荡，卫姬所弹之曲，忽高忽下，忽远忽近，众人一时之间竟是觉得有些许的恍惚，而那琴痴老人此时此刻，早就已经闭上了双眼，琴痴老人微微打着拍子，他不自觉的摇着头，整个人显示出一种别样的惬意，琴痴老人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他那副模样，仿佛是进入了无人之境，除了卫姬此等高妙的音乐，竟是什么都不能够打扰到他了。

    卫姬微微闭上双眼，她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所谓人琴合一，说的怕是这种境界吧。此琴此曲，仿佛是那天边的仙人站立于高空之中倾情演奏，此琴此曲，仿佛是重现了那战场之上的各方厮杀，头可断，血可流，可是依旧是一往直前。

    众人此时此刻都不自觉的眯上了眼，此等高妙之曲，人间哪的几回闻啊？此曲总共有四十五章，可是直至结束，众人却都是反应不过来，闭着眼睛，只觉得还身临其境，竟是无法自拔。

    在场的却都是这世间的高人，这世间高妙之曲却也是听了不少了，可是，能够有这么一曲，竟是如此境界，还是出自于小小的女郎之手，当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江山代有人才出啊。

    卫姬的嘴角微微含笑，她双手置于号钟之上，看向众人，眼神之中露出些许淡笑，那副模样，倒是自有一番温婉气度，可是此时此刻，又有谁敢小瞧这个女郎？

    若是说吴姬所奏之曲，乃是人间富贵曲，那么卫姬所奏之音，却乃是九重天的仙乐了。那琴痴老人闭着眼睛，此时此刻，虽然卫姬所奏之乐已经结束，琴痴老人依旧是不能自拔，他摇头晃脑，显然还是停留在那乐曲的余韵之中。

    卫姬见此，倒是但笑不语，何止琴痴老人，这在场不知多少人，皆是如此，闭着眼睛，那副模样，显然还是陶醉其中，却是无法自拔了。

    卫姬抬起头来，站立于大殿之中，倒是不言不语，而此时此刻，琴痴老人倒是突然睁开了眼睛，抬起头来，看向卫姬，眼神之中露出些许的狂热，只见他奔到卫姬的面前，双手摩挲，随后看向卫姬，就是连声喊道：“女郎高妙，可否收我为徒，此广陵散，怎能够如此高妙，女郎可是有何秘诀？”这琴痴老人的眼神之中露出些许的光亮，他抬起头来，看向卫姬，眼睛一眨不眨，明明是古稀之年的老人了，可是此时此刻，竟是展现出狂热的光芒，倒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