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京都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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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的首都京都,乃是整个华夏国占地面积最大,人才与能力者最鼎盛的地方。不论是开国功臣,还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富翁或裁决者,他们像是一条盘龙,浅眠的窝在这里,眼瞳一缩一伸间,天下事尽在心中,了如指掌。 京都杨家,开国功臣杨开掘自盛世建国以来便被尊为老首长,这不仅是一种荣誉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年过七旬的他生龙活虎,健步飞扬,和几十人交上手都不成问题。 稳重,浑身气势犹如泰山压顶,但就是这样一位老人,此刻竟是在青葱欲滴的树下暗自叹息。他的身后站着的是一位青年人,笔直的军姿站立,一丝不苟的双目平视,气息平缓有力。 “开掘。” 听到来人的声音杨开掘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转,立马转身担心的大步跨了过去。 她坐在轮椅上,笑看着杨开掘的紧张,虽然年龄在六十多岁,岁月荏苒的沧桑在一笑间,却是风韵犹存,还是能够想象到当年的美貌。 “你怎么出来了?医生不是说现在不能受到寒风吗?”杨开掘抬手间,原本推着轮椅的下人理解的退在一边。 “都是夏天了,哪来的寒风?你倒是会瞎紧张了!”翟媛轻笑,将盖在腿上的毯子掀开一角,有些任性的味道。 长长的走廊上,杨开掘推着自己的妻子,阳光洒了进来,照在二人的身上,一片和煦温暖。 “打算什么时候把她接回来?开掘?” “你该知道,现在根本不可能,当年带着孩子毅然决然离开的她怎么会认回自己这个父亲?”杨开掘的声音有些上扬,但是那里面掩饰不住的颤抖翟媛还是知道他多爱自己的女儿。 “她喜欢那个男人,愿意跟着那个男人离开,去受苦,早在离开之前我们就已经断绝父女关系了!” “开掘...这些年你连自己的女儿的消息也不给打听,难道你就不担心吗?你想想,当年瑜儿怀胎三月你将她赶出家门,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她的孩子,我们的外孙,都已经二十多岁了,难道,你就不想见见他们吗?” 翟媛知道身边这个男人一直是个老古板,当年女儿十六岁便怀上孩子,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男人的,他怎能接受这个荒唐的事情?当即要他俩分手,各自天涯,但是瑜儿却发誓今生今世非他不嫁,一怒之气父女二人解除关系!至今为止已经二十四年了!他,还是放不下吗? 消息封锁根本不让她探知外界关于瑜儿的一切,这就是他杨开掘冷血的手段吗? 过不了的,始终是自己内心的那道坎。翟媛知道,身边的开掘是有多么想念自己的女儿,但是却毫无提及的意思。这些年她好说歹说过几次,但还是没有效应,铁打的心肠都不应该如此! 今天,她又重提此事,就是想要知道杨开掘他的心到底还是有多硬! “唉......”一瞬间,只是短短的一瞬间,杨开掘像是苍老了几十来岁,他的心肠再硬,也不可能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弃之不顾,他要怎么和她说实话?告诉她,他的女婿死了,女儿消失,外孙现在更是生死不明? 这些年明察暗访,但都是隐瞒着翟媛的,她身体不好,与其让她知道这些伤心的事,还不如没有消息来得好。 他千算万算也是不知道那个拐走他女儿的竟是黎氏一族的太子爷,唯一的直系继承人:黎涣! 在知道这事实的时候已经是断绝关系的三年以后了。那个三年间二人情深意重,如胶似膝的模样让他一阵颤抖,但是当他看见睡在摇床上可爱的女孩的照片时,一切的纠结全数化为喜爱与心疼。或许,他能够祝福他们,而知道他们幸福,杨开掘知足了,一切只在黑暗中埋葬的真相。 算了,就当没有这个女儿了。 从此以后,关于黎氏一族的消息总是有意无意的被杨开掘听在心里。近些年黎涣的逝去让他棒头一喝! 如潮水的涌动,黎涣死了,瑜儿早在二十年前离开了黎家,现在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年轻的女人!偌大一个黎家只有他外孙一人了吗? 她很坚强,她也聪明,因为她是黎氏一族的继承人。她拥有浅墨般的淡然与石竹的坚韧,不饶不屈的迂回在那个黎家。 他想,或许这样也不错...... 就在一个星期前。最终还是没有将外孙接回这个家是他的悔恨,不然,也不会出现那个让他承受不起的消息:他的外孙生死不明! 这件消息纵然被黎家压了下来,但杨开掘还是知道了。 现在被翟媛往事重提,他的那份自责与悔恨更甚之前。 “等你手术成功之后,我们就将她们接回来可好?”杨开掘笑的柔软,让得怨气恒生的翟媛瞬间消散。 “此话当真?!” “嗯!那现在我推你回去休息,等会儿那孩子快回来了。”杨开掘拍拍翟媛的肩膀,再次推着轮椅的步子动了起来。 “宕儿回来了?!”翟媛的声音满是惊喜,已经四个多月没见过这孩子了,也不知道胖了还是瘦了。 “宕儿今晚会在家里吃晚饭,到时会见到他的,现在你所要的就是睡觉!”杨开掘完全不理会翟媛此时的欣喜,动作与言语里都是一副领导者的样子。 杨家大厅。 阎浩宕沉稳的身子像山一样坚毅的端坐在檀木椅上,那深幽黑色眸子泛起云涌,像是个无法看透谜团。他的薄唇还是严谨的抿着,双手一派自然恭敬的放在膝上,别有一番男儿气概。 “少爷,首长就来。” “嗯。”阎浩宕动都没动喉结与嘴唇,那道浑厚低沉的应声就传进守在一边的管家耳里。 只是短短的四月未见,阎少爷的气息又是大涨,管家在一边心生惊骇,但表面却是不动声色的笔直站在一边。 “宕儿!” 来人刚一进门,阎浩宕的眸子里的思绪便收拾的干干净净,然后他站了起来,对着进来的老首长杨开掘行了一个军礼。 “首长!” 杨开掘摆手,坐向上位说道:“宕儿,这是家里,这些就不用了!”
“是,义父!” 阎浩宕又是一个鞠躬,这才坐回了位置。 “宕儿这四个月的假请的过久了。”杨开掘开门见山:“军区里的事情不少,那些人处理不好你难辞其咎。” “宕儿知道,今晚就回去!” “也不急今晚,你义母还指着和你吃饭呢,你要是走了,回头见着她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杨开掘难得开些玩笑,一改往日的沉静。 阎浩宕抿着唇,根本不去想义母那委屈哭泣的样子,他当真不想! “你...”杨开掘欲言又止。 “义父请说。” “算了!回头再说吧!今天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喝点酒怎样?看!你不在都没人陪我喝酒了!那姓李的输了赌注回来了估计还要歇上一段时间才能与义父再生赌约呢!”对于豪情万丈的老首长管家在一边倒是有些叫苦不迭了,不是不陪您喝酒,是压根喝不过你!在这个家里只有眼前的阎少爷才能与你抗衡一二! 不得不说,这个阎少爷叫人佩服!十二岁进入这个家门,如今已过去十三个年头了,年纪轻轻的就是一区的军区司令官,而这一切都不是因为老首长的存在。他得到的这些,都是他的坚韧与痛苦所换得的,他还记得小小年纪的阎少爷铁血铮铮的遭受鞭打却从不吭声,默默承受是他的坚毅与不屈,眼泪那玩意儿,在他的身上从来就只是玩意儿。 再加上这些年的枪林弹雨,血战中求生存,多次与死亡擦边,阎少爷更是快速的成长起来,成为一区的最高指令官! 杨开掘说一不二,当即拉着阎浩宕进了园子,寻了一处阴凉之地,不一会儿就有管家差人送来一坛坛酒。 杨开掘将盖在酒坛上的红绸一揭,顿时,酒香肆虐的窜入口鼻,引人入胜,想着怎样放肆品尝一番。 “来!”杨开掘拎着酒坛仰头一灌,爽快的喝了一声:“爽!” 相比较杨开掘的豪气,阎浩宕却心下有思,他摘掉红绸,荡悠的将酒倒入碗里,轻轻地抿了一口,而后再抿一口。 杨开掘不动声色的打量眼前的阎浩宕,原本稳重冷静的孩子却是被一团若有似无的愁思笼罩,这可是百年难道一见! “怎么?有心事?” 阎浩宕持着酒碗的手一顿,而后脖颈一扬,闭眼将酒水全数吞进肚子,嘭的一声,阎浩宕再次倒了一碗。 “没事。” “唉~酒味儿变了......”杨开掘将酒坛放下,不见先前的洒脱,老脸上一片惆然。 听着这话,阎浩宕眉峰一拧,再次吞了一碗酒。 是变了。 “宕儿,帮义父找一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