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输与赢
争角色。很快要去清源寺比武了,有人要扮演和尚的在讨论区留言啊,写清楚你想扮演的人的性格,特点,背景等等,越详细上场几会越大,有兴趣的来玩吧。 义金殿的中央,一红一篮两道身影斗得正急,萧无极低低叹道:“这少年就是离魂剑找到的新剑主啊。他自己知道他拿到的是怎样的剑么?” “是,他叫邓方,当年他拿到这柄剑的时候,我跟他讲过这剑的事。”穆显答道,眉头微蹙,眼睛紧盯着战局,忽然现,才两年多的光景,当年抱着“离魂”的小小剑童身量已经抽高不少,眉眼渐开,颇有些男子汉的架势。 “你知道魔将尸王么?”那时候穆显问。 他对面刚刚找到自己剑的少年一脸雀跃,抱着与他身形有些不相称的巨剑,说:“知道,不就是百年以前的天下第一武将么,听说后来因为不甘心战败,死后化为尸王,是天下最强的妖物之 “嗯,这把剑,是尸王在活着的时候用的剑。” 那少年听了,眼中难掩兴奋之色,手指流连在青色的蟒皮剑鞘上,道:“这么有来头,果然是我邓方的剑啊。“ 穆显眉头一紧,两眉间显出深深的纹路,道:“每一把剑在它的剑主死后都是新生的,因此这剑曾经属于谁根本不重要,但是这一把剑却有些不同,它的剑魂可以在战斗中与剑主地魂魄相结合。做到真正的人剑合一,将剑主的力量挥到极致。“难怪魔将尸王会这么强大。”少年恍然大悟地叹道。 “但是,所谓剑与魂魄相结合。是剑主地魂魄离开自己的身体,与剑相结合。一切以手中地剑为主导,身体完全成为为剑服务的工具,这就是为什么名字叫离魂。这样的力量你想要么?如果控制不好,你也许会成为另一个只懂得舞剑与杀人的尸 少年眼睛一转,精明地问:“那么。不要的话我还有别地可选么?” “没有,至少剑室中不会再有其它认可你的剑。”穆显说,后面半段没有讲出来,但是那少年知道,没有剑就没有留在蜀山的必要了。 “那我自然要喽。”少年想都没想就答道,又问:“就算在战斗中与剑魂结合,结束时也会分离吧。” “会的,其实那是什么样的过程只有剑主自己能体会,我只能提醒你。不要因为在体会过那种强大的力量之后而迷惑,要记住你始终是离魂的主人。” 那少年笑了笑,穆显对那笑容的印象极其深刻。青春灿烂一往无前的笑容,仿佛世上没有任何事可以阻挡在他地前路。“不会的。我可不是尸王那种傻瓜。”那时这少年这样说。 “真的不是么?”穆显自言自语地说。看着大殿中央地蓝衣少年剑风呼啸,道:“当年的尸王也不是个傻瓜啊。” 观战地剑童们却并不了解“离魂”。.更新最快.只是对战局忽然戏剧性地变化感到有些不解,原本明明已经是唐谧占了上风,而且,战局持续得越久,唐谧的优势就越明显,几乎所有人看出唐谧必定要赢得此局,不想突然之间,邓方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剑法流畅自如得一如那柄剑就是自己身体地一部分,剑气也骤然强大而凛冽起来,十来招之间,唐谧已经显出败迹。 唐谧自己也是越打越觉得气闷,怎么眼看要赢的一局忽然就被邓方莫名其妙地逆转,难不成这家伙这么jian猾,一直隐藏着真正的实力?想到此处,她禁不住看向那张与自己相斗的面孔,只见邓方的神情分外全神贯注,仿佛与剑外的世界完全脱去了联系。她自然知道一个剑手在对战之时要集中注意力,但是,能做到如此彻头彻尾凝神于剑的人能有多少呢?桓澜和慕容斐他们能做到到么? 就在唐谧疏神之际,走剑的路线稍稍有所偏差,邓方已经一剑逼至,抓住这个疏漏连攻数剑,唐谧堪堪招架了几剑,一道白光晃过,她觉得肩头一凉,竟是左臂的衣袖在肩头处被邓方的剑锋撕开了一道大口子,肩上那道狰狞的伤疤顿时显露出来,在红衣雪肤的映衬下分外触目惊心。 唐谧心中恼恨,却见邓方的长剑已经丝毫不给她喘息机会地又攻了过来,正要挥剑反击,一道蓝色的身影从二楼的看台上疾掠而至,寒气过处已经将邓方的长剑震飞,邓方也跟着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眼睛直直地看着唐谧,口中喃喃道:“怎么,怎么,我赢了么。” 那人扫了一眼邓方,带着薄怒对远处的慕容贞露说:“慕容贞露,你是怎么教导剑童的,明明已经胜了还不停手,非要见血么?” 慕容贞露快步上前拉起邓方,脸色难堪地说:“是,是贞露教导无方,邓方,怎么赢了还不停手,快向顾宗主赔罪。” 邓方却是脸色木然地没有反应,脸上还带着亢奋的潮红。 顾青城不满地看了一眼他,顺手把唐谧落在手臂上的袖子拉起来,挡住她的肩膀,道:“不必对我道歉,叫着两个剑童都下去吧。” 唐谧机械地拽住肩上的半截袖子,心中只觉得迷乱,怎么这样就输了啊。 张尉和白芷薇从来都没有设想过唐谧会输,特别是张尉,他一直觉得自己努力比武的目的在很大程度上并非为了躲过义金殿大试,而是不被唐谧和白芷薇落下。与这两人朝夕相处间,他自是看得出唐谧和白芷薇都是难得的习武之才,再加上三人多有奇遇。那两人正在不可阻挡地迈步向前。说起来,他也和公认的奇才桓澜同殿修习过,就算那少年留给众人地是那么令人艳羡而望尘莫及的一道背影。他也从未想过要去追赶,可是。说不清从哪一刻起,他觉自己开始害怕有一天只能看见她们两个人的背影。 并非是贩夫走卒不可以与豪强侠士称兄道弟,只是,自己不愿意站在那样地位置与她们称兄道弟。从来无所惧的少年在心中升起这样念头地时候,忽然觉自己也患得患失起来。 而现在。唐谧竟然输了。 张尉上场的时候,看了一眼对面一袭红衣的周静,觉比武的心境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悄然改变,胜负输赢似乎都不再是那么重要,他只是想在这高大宽敞的殿堂间,找一个对手,酣畅淋漓地对决而已。 这一战,穿蓝衣地少年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观战的剑童们难免感叹传说中的张尉果然实力非凡,原来他这一路走来都是在小心隐藏实力。而萧无极与穆显等人也不由慨叹。此间少年竟然又有人在剑起剑落间有如此意象和气魄,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并非虚言。 轮到白芷薇上场的时候。唐谧已经换好了衣服回来。她却由于已经被慕容贞露叫道名字,没有时间和唐谧多说什么。只是在错身而过时匆匆道:“大头赢了。” “嗯。真好,你也要加油。”唐谧说。 白芷薇听到那个只有自己能明白的“加油”两字。忍不住微微淡笑。 站在场上的方秩离看不见自己对手的笑容。 有时候他静静听着这少女舞剑的声音,也会想,剑路这样冷冽果决地女子会是什么模样?是不是也会有如三月融雪一般的笑容?但更多时候,他只是想,自己一定要和她一战。 两年以前他眼睛刚刚失明的时候,胡殿判就对他说过:“虽然看不见了,你还是会有所成就,只是不要把时间耗费在蜀山,因为这里地授教方式已经不适合如今的你。” 那时候他是想过离开,只是不到最后,仍是心有不甘,毕竟自己曾是被人与桓澜和慕容斐相比较地人啊。他仍然记得自己第一年进入御剑堂,偷看桓澜练剑时地情景,那样的剑与少年,让他几乎忘了自己地存在。 大约就是那天吧,他开始渴望与桓澜一战,而命运却将他带往其他的方向。 可就在他以为此生不会再有机会升入剑宗,向桓澜挑战的时候,他竟然在御剑术课上听到王迩与桓澜说:“那个女剑童的剑法和桓澜你很像啊,出手果决。”从此,他开始注意那个少女,在噪杂的声音中分辨她的剑音。白芷薇拔剑的声音传来,是方秩离熟悉的清越剑鸣,他随即出剑,两剑相交,剑气四溢。
一招之间,白芷薇便觉了这个摆明了要和自己对决的少年果然不简单。虽说义金殿人人都说方秩离其实有多么厉害,但是她平日看他练剑,也不过觉得尔尔,只能说,看不见的人到那个程度已然了不起罢了。而今日方秩离这一剑,出剑的角度、力道和方向均是无懈可击。两剑相抵,他剑上的沉厚力道传来,以白芷薇如今的内力也觉得心头一震,让她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小心和方秩离应对。 须臾之间,两人已经走了四、五十个回合,因为两人的剑路都奇快,而且招招直指要害,毫不拖泥带水,观者竟是仿若都没有察觉时间的流逝。只有萧无极抽神对穆显说了一句:“没想到你的御剑堂如此藏龙卧虎,这些孩子当真个个都不可小觎。” “是。”穆显简单地应了一句。他自己也觉得这些剑童的表现着实有些出乎意料,方秩离倒还不太令人惊奇,毕竟那少年早有盛名,后来虽然因眼疾失明,却在义金殿修习了两年,功底自然扎实,但是白芷薇进步如此神却是始料未及。 何止是白芷薇,这三个总是闯祸的少年的表现都让他颇为刮目相看。他一直觉得那三个少年去年连过两试显得那么蹊跷,可是这一次比武却是实打实的较量,三人的实力如何可是耍不得半点花样。想到这里,穆显向正在观战的剑童看去,觉并肩而立正在全神观看比武的唐谧和张尉都是同样一个将右手放在佩剑之上的姿势,心中便有些沉,不知道这些手握“乱世之剑”的少年进境若此,是不是一件好事。 这一晃的功夫,场上两人又斗了十来剑,仍然胶着难分。只见方秩离忽然好像决定了不再继续纠缠下去,一剑刺出,夹着呼啸的剑气,竟然使出了最后全部的力量。白芷薇没料到这么快对方就要做最后全力一击,暗想此人也不是个有耐心的家伙,自己此时尚有足够周旋的力量,躲过这一击便稳cao胜卷了。 不想她这一躲,竟是给方秩离留出了剑回鞘中,施出术法的时间,只听他一声断喝:“天雷。”便随着那结出的金刚手印,一道闪电和着雷声劈了下来。 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这两人斗剑斗得如此精彩,一定是要以剑法决一胜负,不想方秩离最后放弃自己全部力量的做法,只是要为施术法找到机会。众人都知道,在两人近身对决时虽然很难找到施术法需要时间,但一旦被找到,输赢也就定了。 就在大家都以为手持宝剑无法防御术法的白芷薇要惜败的时候,却见白芷薇挥动“雾隐”在头顶疾旋,竟是以剑施出了风盾,结结实实地挡住了那道闪电,紧接着剑锋一转,身形前掠,透明的薄剑已经抵在了双手没有武器的方秩离的咽喉。 方秩离没有动,任凭“雾隐”的寒气顺着脖颈向整个身体蔓延而下,声音有些低哑地问道:“我看不见,你用什么术法防住的?” “风盾而已。” “别骗一个瞎子,风盾是防御实物攻击的,术法攻击怎能被防住?况且,你一手握剑如何施出风盾?” “哦,那你记住了,这是一个小窍门。用剑辅助施出风盾的话,可以凭借剑魂的力量,防御术法攻击,而且,好处是我不需要把剑收回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