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新月之笛 卧榻之旁,天敌在侧,这是何等卧槽的境界。【】<し 当然,如今这天昏地暗荒郊野外的称不上卧榻,但也不妨碍我脑子里无数的神兽与[擦!]刷屏过去。 整个人僵在岩石上动弹不得,而某人‘好心’的建议我又非常不想理会。 别的不说,关键是毛团子正欢脱愉快的在他脚边转圈圈,我挂到某人身上,万一毛团一个心血来潮了模仿,然后挂我身上,怎么办?! 一不小心联想到软乎乎毛团拿捕猎姿态扑上来,四肢连牙齿一起上阵,把我象逮住的雀鸟一样啃上了不撒嘴… 嘤~ 嘤嘤~ 嘤嘤嘤~ ……… 我在一瞬间泪流满面,顺便尼加拉瓜瀑布汗。 又等了一会儿,眼瞅着张开双手等在边上的人半点偃旗息鼓意思也没有,于是嘴角猛烈抽搐的同时,我悄悄的不着痕迹地动了动,试图换个方向,从岩石另一面撤退。 等下了地,立刻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夜里看不见也认了,总之找枝树梢蹲上去,不到天亮绝对不下来!我在心里重重掐拳。 尼玛!这世界太危险,劳资回不了火星,躲得远些总可以吧? 慢慢吞吞,小心翼翼,一寸一寸挪动的同时,我几次三番拿眼睛偷觑下方那毛团的动静,提着十万分精神留心它的举动,以备不时之需。 黄白相间黑花纹,圆乎乎脑门顶耳朵尖两搓簇毛,屁屁上竖着一截短短尾巴,这些特征叠加起来看,毛团果然很像猞猁。 就是不知道它在这里学名是什么,而且…它整个比例也小了很多,也就巴掌大,虽说可能动物幼崽满月的时候都小小只,可是… 猞猁幼崽怎么说也有成年家猫大小的吧?毕竟,猞猁属于中型猛兽,长大怎么也要有半个成年男子体积。 毛团子太小,或许它不是猞猁,而是这世界另外一个物种。 可不管怎么样,它明显是猫科动物,(>﹏<)。 啊对了,猞猁是夜行生物,猫科还是爬树能手… 波鲁萨利诺同学会看好它的…吧?(╯﹏╰)b。 ……… 一公分,两公分,五公分,十公分…视野慢慢往后退,地上那只叫我毛骨悚然的毛团子一点一点被岩石遮蔽。 直到它完全看不见,没了天敌威胁,我松了口气,飞速生出无穷无尽的勇气来,软绵绵的四肢也重新得到控制。 双手一撑借力,猛一下拔地而起,翻身,转个方向往远处就要逃命泪奔而去。 墨黑夜色下,视野模模糊糊…我只来得及透过空气选定方位,顷刻间眼前光芒陡然大盛,足踝被精准扣住,复又狠狠往下一攥。 半空中的身体猛地下落,随后又有一股力道往上一托,我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乌龟翻身一样仰面朝天,又顺势往后摔,背脊撞到一堵障碍物,透过衬衣传来岩石坚硬微凉触感。 只是那股力道拿捏得异常巧妙,摔上去的感觉居然不轻不重,下一秒,亮到极致的明黄光点密不透风涌上来。 象是一瞬间有万千钢针扎进视网膜,比太阳更耀眼的炽烈白光崩裂扩散,我的眼睛…好疼…什么也看不见,只知道身体被架住,背脊贴住一片粗粝岩石,腰和双腿却悬在半空。 ……… 过了多久?几秒钟还是几分钟?或者更久? 我无法计算时间,白茫茫一片的眼前终于渐渐柔和下来,被水墨晕染一样,视野外围一点点浸润暗色。 慢慢的,慢慢的…中枢神经重新接受到整片整片黑暗。 努力的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我茫然的盯着眼前深深浅浅黑色看,一寸一寸的辨别其中隐藏了什么。 影影绰绰间有障碍物遮挡该有的亮度,今日又是朔月,高空幽黑深沉,或许还加上方才被太过明亮的光线伤到,视野所见恍恍惚惚,只能看得出极近位置,这抹轮廓是一个人。 样貌看不分明,姿态却很不对劲。 小部分背脊险险硌着岩石,一双腿架住温度极高的支撑物整个人才没往下滑…这高度角度…总觉得怪怪的。 被按在岩石上导致悬空也就算了,一双腿…该不是… 沉默半晌,一手手肘反撑在岩石上,我慢吞吞支高些,另一手往前探出几公分,指尖立刻触及一处手感很奇怪的地方。 温热绵密皮肤,钝圆凸起随着我的指尖上下滑动…这是…应该是喉结… 电光火石间我忽然明白哪里不对,手腕猛地后撤,心念方动,却被斜地里横过来的力道扣紧了动弹不得,随后又被强制拉高几分。 “耶~晚上的野外很危险,可不能让百岁乱跑呢~”波鲁萨利诺隐在黑暗里神色看不分明,开口说话呼出的热气喷在手指指尖,停顿几秒钟复又低声笑道,“别挣扎哦~” 覆满粗砺茧子的掌心缓缓摩挲,他的声线暗哑又干涩,“发出声音会让球球听见呢~” “对了,球球是我刚才给它起的名字,你喜欢么?” ……… 连名字都取好了!这是考虑要养? 我蓦地瞪大眼睛,依稀仿佛看见混沌黑暗微不可察压近些,手腕被拉高往后按在岩石上,脸颊蹭过一丝温度。 “耶~百岁的反应很可爱。”咫尺间,他低低的哼笑,“真的那么怕?宁可落荒而逃也不愿意求助,真是叫人生气啊~” 随着他含含糊糊的音调,温软湿热啃噬感自耳垂位置传导扩散,惊起我一身鸡皮疙瘩的同时,还引爆了血脉深处蛰伏多年的戾气。 瞳孔微微缩紧,不受限制的那只手五指箕张,指尖前端骨骼猛地扭曲生长,尖利钩爪抠进岩石又瞬间拔/出,狠狠地一爪抓过去。 尖利前端插/入皮rou骨骼,奇怪的是,神经末梢接收到的是一种虚无感。 星星点点萤火般细芒在钩爪下碎散开,晶亮小光点逸散在黑暗里,眨眼间又缓缓凝聚。 这一刻,古怪又微妙亮度带给脑中枢神经接收画面的机会。 视野所及,我看见自己变形的钩爪撕碎男人一侧肩膀,而他原本该血rou模糊的位置幻化成浅浅金芒。 元素化…吗?!动作下意识凝固,我一时愣住。 这才多久?从吃下恶魔果实到现在,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这人掌握元素化的过程,是森林里狩猎那点时间? 不久前,我看到的黝黑森林深处偶尔亮起的辉芒,是他动用恶魔果实能力吧? 不愧为怪物一样的天才。 ……… 心思一时被眼前从未见过的玄妙景象吸引,凶暴戾气竟随之平复,覆盖钩爪的角质层缓慢隐褪,紧接着变形骨骼恢复原状。 想了想,我又不由自主拿指尖插/进去,试着搅了搅,感觉元素化光粒运动的诡谲现象,嘴里小声说道,“波鲁萨利诺,这就是你所说的,保持元素化吧?” 附在耳边这人顿了顿,片刻过后微微支起半身。 借着指尖微弱光芒,我看得模模糊糊,只觉得居高临下俯视的眼睛,那道须臾不离左右的目光里带着浓烈而古怪的含意。 时隔许久,这人幽幽的叹声说道,“不要继续拿你的手指搅来搅去,感觉很奇怪啊~” 闻言我朝天翻出死鱼眼,啧了声,慢腾腾收回手指,然后对着猛一下模糊不清的眼前,森森磨牙,“我觉得自己的姿势更古怪,放开啊混蛋!”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己两眼一抹黑,是这人靠的太近又太过魁梧的身躯挡掉所有光! 小半背脊躺在岩石上,一双腿架住对方腰肢两侧,这已经不止是掉节cao能形容,这是锁文发牌的节奏! 还有,这人行动真的很快,眨眼间能他跃过岩石,攥着我足踝把我甩回来,顺便帮我翻个身…光的速度,果然无可比拟。 “闪闪果实…”虽然一早知道,切身经历过后,也还是叫我无比惊讶。 ……… “百岁——” “你闭嘴!”恶狠狠打断这人才刚开了个头的话,我被眼前黑乎乎一片弄得开始暴躁,“既然已经决定好彼此定位,就不要随便改主意。” 不是说好了,我们要做彼此能够安心交付背后的小天使,现在这朝令夕改得,波鲁萨利诺同学你大姨夫来了么?! 短暂的静默过后,他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接着才开口,“说起来我确实有点饿,而且萨卡斯基大概也等得不耐烦了。” 这人说话的同时,我感觉到咫尺间的黑影稍稍移高一些,双方距离一拉开,视野立刻接收到另外一种微弱光芒。 浅淡稀薄的昏黄,似乎是岩石另一边的篝火。 也没心思理会这人嘴里风马牛不相及的内容,我微微动了动,打算拖着自己往后挪————手肘撑着岩石,借力支得更高些…顷刻间,背脊与岩石之间插/入一道热度。 随后,我就感觉自己腾空而起。 喂!把人象抱小孩子一样整个托高抱在胸前…波鲁萨利诺同学你… “耶~我说了别挣扎百岁。”这人象是掂重量一样微微晃了晃手臂,语气显得兴致勃勃,“你不是害怕吗?我抱你过去就好,不然球球真的会扑上来哟~” 被迫像只树袋熊挂在他身上的我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唯一来得及做的动作,就是飞快抬手捂住了脸。 抱小孩什么的屁屁被托住什么的…好蛋疼! 选择波鲁萨利诺作为同伴,个人表示这是我最惨重的一次失误,八辈子面子里子都丢光了嘤嘤嘤~ ……… 没多久,我被小心轻放在篝火边上,顺便,脑门心毛被不轻不重揉了揉,揉完了,松垮垮的马尾也被扯了扯。 “百岁你乖乖的啊~”波鲁萨利诺同学笑得像个变/态大叔,“我去处理猎物,等下有烤rou吃哦~百岁你饿了对吧?” 说完,收回毛手的这人露出心满意足表情,一边站起来转身,往不远地上他丢下的那只动物方向走。 几步走过去捡起随便乱丢的食材,他又象是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百岁晚上看不见吧?既然这样更不能乱跑。” “我让球球守着你好了。”嘴里一边说,他的目光一边移向离篝火有些远的毛团。 “快滚!”我杀气腾腾瞪过去,顺便拿脚尖踢起一块石子,精准地砸在他那张笑得越发诡谲的脸上。 额头被砸个正着,这人还是笑容可掬,随后也没继续说什么,耸耸肩,拎着烤rou原材料不疾不徐步入远处那片黑暗。 直等到视觉神经力有不迨,我才收回追杀而去的目光,闭了闭眼,抬手开始揉搓额角。 让我没蛋也疼的波同学暂时消失,让我毛骨悚然的团子蹲在蛮远的距离外,我琢磨着是动物怕火的天性导致它不敢扑过来,于是,虽然还是不能够放松,却总算好些。 松懈下来,眼睛就有点不舒服。 果然是刚刚离得太近,视网膜受到伤害。 闪闪果实…啧。 ……… 又等了好一会儿,感觉没有刚刚那么难受,我睁开眼睛,目光平移到一边,就着篝火光亮,静静看向在场另一个人。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萨卡斯基。 他盘膝坐在篝火另一侧,身前放着摊开的包袱皮,堆着一堆水果,一眼过去五颜六色很丰富的样子,除了包袱皮,还摆放几张大绿叶。 萨卡斯基闷不吭声,正低头给水果们削皮,手上拈着一柄细长小刀,动作又快又灵活,三两下就把果皮削好又分成几瓣,弄好了随意往绿叶上一丢,转手拿起另一个。 半晌,许是我盯着看的时间太久,埋头干活的萨卡斯基手上动作一停,抬高脸,目光瞬间对上我的视线。 那双眼睛沉郁晦暗,金红篝火斑斑驳驳倒影其间,象深渊,也象火山喷发后随着温度降低而半凝结的岩浆流,看似冰凉,深处蕴藏的高热却足以焚毁一切。 这一时间的视线相交,那人微不可察的顿了顿,眼底眸光掠过意味不明神色,随即就像什么也没看见似的垂下眼帘。 待得对方重新把注意力放到手上拿的不知名水果上,我也跟着移开视线,之后小心翼翼的呼出一口气。 怎么说呢? 那人的眼睛…现在想想我也不太想得出该如何形容,在我看来,同期同窗为首的两个人,波鲁萨利诺和萨卡斯基,可以形容为各自为界的存在。 只是,比起波鲁萨利诺狐狸一样的狡黠,萨卡斯基更接近独狼。 两个人同样桀骜不驯,前者喜欢把孤高不恭藏在精明圆滑的行事作风里,后者的沉默寡言背后怕是带着不容违逆的冷酷。 波鲁萨利诺会虚与委蛇,至少表面上,萨卡斯基…呵呵~ 那男人还是保持距离以策安全的好。 ……… 打定主意,我的视线更加不愿意往那个方向看,等待时间又极是无聊,为了转移饥肠辘辘感,东看西看之后,目光停在天敌那边。 天敌,毛团蹲在篝火亮度能照射到的最远距离,可能真的怕火,母鸡蹲的团子,映着火光毛尖儿微微炸开。 只是不知为什么,它始终没有逃走的意思,前爪时不时紧张地动动,却死守着方寸之地不肯挪开,乖巧得不像话。
因为骨子里很害怕,我只敢有一下没一下偷觑,看一眼赶紧转开,停顿少许又转回去看一眼,又生怕和毛团四目相对了它见猎心喜,又总是忍不住打量,借以查探敌情。 看一眼…看一眼…又看一眼… 静默中,皮靴靴底碾磨石滩碎石带起轻微动响,随即,一道暗色身影自篝火另一侧转过来,切入我看向毛团的线路间。 萨卡斯基走到毛团那里,一把将它拎起,而后往回走。 眼角剧烈一抽,我整个人徒然绷紧,死死盯着迎面走来这位,后颈皮捏在他指尖,团成一团的天敌… ……… 挟着一种无形无质压力,萨卡斯基站在半米不到距离,手往半空一递,在我尖叫之前,沉声说道,“波鲁萨利诺没告诉你,它是食素的吗?” 诶?!我一愣,不自觉把目光转向团子的四爪…它和猫仔被逮住的姿势一模一样,后肢蜷起团成团,尾巴也往前紧贴,爪子收进绒爪,毛毛团团。 食素?不吃rou的意思吗? 这么说…飞速盯了毛团爪子几眼,我慢吞吞把目光抬高几公分,视线对上一双油润润眼睛。 毛团子的脑袋纹路一样花得一塌糊涂,圆溜溜眼睛,瞳孔缩成两道竖线… 还是很可怕…不管它吃不吃素…(>﹏<)。 没等我想好是逃走还是惨叫,斜地里横生出来的手扣在萨卡斯基的腕间,缓缓地将其往后拉开,带着那毛团退到不让我寒毛直竖的位置。 “耶~怎么可以趁着我不在欺负百岁呢?” 某人拉长声线,语调意味难明。 波鲁萨利诺同学,你是个大好人呢~我泪眼汪汪的起身,迅速向后退。 顷刻间,某人眼疾手快地放开扣住萨卡斯基的手,迈出一步,一把将后退中的我拖回原位,“百岁你跑什么?” “跟你说球球很乖的啊~”一边笑,这人一边收力,“它不会咬你,别怕啊~” 这是我能控制的吗?!我低着头,努力遏制自己一口咬到他手臂上的冲动,耳边又听见萨卡斯基的嗤笑,“波鲁萨利诺,你的恶趣味真是够了。” “耶~你不觉得百岁的反应很可爱吗?” “我没那么低级。” 这两人一来一回交谈,言语间依稀产生些火药味,可不管他们嘴上如何,各自的动作却没有任何更改。 一人一手各自拎着我和毛团,然后同时往一个方向拖。 ……… 片刻之后,又一次被轻拿轻放。 正襟而坐,我目不斜视,面前摆着堆满水果的绿叶,左边挨着一只乖巧得连叫都不叫的毛团,波鲁萨利诺那死人和萨卡斯基在篝火边上忙着晚餐主食。 食材已经处理好,整只囫囵呈放在看似芭蕉的大绿叶上,还有一根树枝削成的木棍。 那两人把几颗不知名水果捏碎了均匀涂抹在食材上,之后用木棍串起直接架到篝火上,初步完成之后,波鲁萨利诺返身回来。 挨着浑身僵硬大气不敢喘的我坐下,一边从包袱皮上拿起一个蛮大的果子,掰成两半,递向毛团,嘴里发出逗猫似的无意识短音。 毛团子果然被吸引,滚上前,四肢并用抱着一半果子,然后啃上去。 “果然吃素…”我看得嘴角一抽,表示对猞猁外表猫科动物喜好水果一事,非常惊讶。 “耶~百岁你不知道?”波鲁萨利诺微微偏过脸,神色似乎有些诧异,顿了顿,又象是想起什么来,曼声笑道,“也对,特种生物识别与应对方法,这门课程你来之前就结束了。” 在我怒目而视的眼神里,他拿手指戳了戳毛团的脑门,让它整张脸埋进果子,之后才继续说道,“只生存在春岛雨林,人迹罕至的山脉,是著名动物香料之一。” “年轻女孩子养一只在身边,日子久了,自然而来也会带上香味。” “我以为你会喜欢。” 说着他一脸的遗憾,“百岁你居然怕猫,真可爱呢~” 抿了抿嘴角,我表示视而不见对方眼睛里显而易见的诡异神采,想了想,又追问,“它为什么不逃走?” “因为这种生物只会跟随强者。”回答问题的是萨卡斯基,“自身太过弱小,它们习惯依附丛林之王获得生存空间。” “是狡猾透顶的东西。” ……… 哦~我表示理解,不过也没打算搭理从篝火边走回来这位同窗的意思,或者是…气场不合,萨卡斯基同学总让我不太…呃~自在。 架在火上的烤rou似乎还有点时间才能入口,于是,三个人围坐,不约而同把手伸向一早处理好搁在几片大绿叶上的饭后水果。 我伸出手,犹豫片刻,拈起其中一瓣看不出原型的莹白果rou,又打量几秒钟,才慢吞吞往自己嘴里放。 咬下一块,舌尖随即品尝到清甜柔蜜滋味,芬芳多汁,口感很脆,味道却象蛋糕,真是好生神奇,伟大航道,不,应该说这世界的物种,(⊙_⊙)。 带着香腺的猞猁,蛋糕味道的水果,这就是传说中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三两下啃完手上的果rou,舔了舔手指,我心满意足的又一次伸出手…挑挑拣拣,最后拿起另外一块颜色稍微深些,接近乳白色的。 举到嘴边正打算咬下去,我浑身一僵忽地顿住,这玩意…垂下眼帘,盯着指尖拈的果rou一眼,眯了眯眼睛,想了想,把脸偏向波鲁萨利诺。 定睛一看,我一愣,这人…刚才拿起的水果还拈在手上,根本没有要吃下去的意思? 对上我的目光,波鲁萨利诺眼神微微一闪,勾了勾嘴角,似乎想说什么,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透过眼角余光,我看到萨卡斯基脸色剧变。 象是不小心哽到,或者嘴里含进剧毒,整张脸一时扭曲。 见状,我丢开手上的水果,低声笑道,“看来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呢~答案出来了。” 三个人,两颗恶魔果实,萨卡斯基手上那颗,即使他将它切碎了混进饭后水果,最后还是他自己不小心吃进去。 想必是这两人在森林里达成某种协议,波鲁萨利诺才会在尘埃落定之前,不肯开动。 ……… 只是,为什么? 心念飞转间,我还没来得及追问,空气中蓦地划过一丝刀锋般尖利的异样感。 猛地转过头,我极目打量篝火亮度之外的漆黑,低声说道,“有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