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女尊国里的九王爷(十四)
天色已经擦黑了,旁边的牲口栏里,几匹马不时发出嘶叫。 夹杂着马的嘶叫声,隐隐能听到这个男人口中发出的低吟。 低哑的声音中,明显充满了隐忍和压抑。 “嗯……” 他的双颊染上粉红,寒冷的秋风吹过,但他的额角上却冒出了细汗,下唇被牙齿咬得泛白。 秋令看到眼前这幅景象,不禁喉头一动,咽了一下口水。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绑在这里,呈现出这样一幅妩媚的姿态,不过既然被她遇到了,就不会放过眼前的美味。 秋令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不过身体并不笨拙。她灵巧地爬上了木门,翻进了牲口棚里。 她走到竹墨近前,粗鲁地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竹墨仿佛置身火海,眼神越來越涣散。 小姐到底让他试的是什么药?怎么如此磨人? 他正这样想着,突然感觉到有一只冰凉的手碰到了自己的下巴,忍不住微微打了个冷战。勉强睁大眼睛,迷茫地看了许久,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秋令。 心中一惊,连忙将下巴向旁边用力挪开,不希望被她碰触。 秋令的手中一空,心中一阵恼火,反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竹墨被她打得头一偏,唇角顿时有血淌了下來。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你是跑不掉了!” 说着,秋令将他按到墙上,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不,不要!” 竹墨被绑住了,双手无法遮挡,身体也无法躲避。被她亲了一下,立刻觉得有些反胃。 他不过是一个奴隶,如果他大声呼喊的话,可能不会有人理他,也沒有人会在意他是否被人欺负。 不过,小姐和主人若是听见了,也许会出來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只要惊动了房里的人,有人出來看看的话,秋令一定就会被惊走了。 他不想毁在这个女人手中,也不想她靠近自己,于是张口大声喊叫起來。 “來人,救……” 秋令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立即从地上抓了一把喂马用的草料,一股脑地塞进了竹墨的口中。 “呜呜……” 竹墨再也发不出呼救声,眼中流露出深深地绝望。 完了,再也沒人能來救他,他也无法摆脱眼前这个女人了。 如果被这个女人欺负了,他就会变成不洁之人了。 这样想着,意识越发模糊起來。他尽量忽略这身体的热度,让自己去想一些美好的回忆,好早点熬过眼前的劫难。 竹墨从小就在将军府做事,他每个月可以见一次父亲。除了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光还算快乐之外,其余都是挨打的经历了。 他先是想起了父亲,接着又想起了九王爷。 想到那个善良美好的女子,他的眼神暗了下去。这下,他连纯洁的身体都要保不住了。他这个肮脏的奴隶,以后怕是连见她都不配了吧!以后,他也不必常常想起她了,因为这样简直就是辱沒了她。 秋令得意地轻笑起來,眼前这块美味的点心,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真是不乖!” 她伸手捏住了他挺翘的鼻子,呼吸困难让他的脸憋得更红了。 直到看到他真的受不了了,秋令才开恩地松了手。 重新获得呼吸的他,立刻贪婪地呼吸起來。 她伸手抚上了他的锁骨,微凉而粗糙地手让他舒服地轻哼了一声。本能地用力向前探身,希望更加贴近这份清凉,來缓解身体里的火烧。见此情形,秋令轻哼了一声。开始,她还以为他只是发烧了。可是现在摸到他锁骨上guntang的热度,她才明白他多半是被人下了药。 她的轻哼唤醒了他残存的理智,他立刻将身体向后靠去,紧紧贴在墙上,期冀着离她远一些。 他自责不已,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变得如此不堪,竟然想主动贴过去吸取她手上的清凉。 “前几日还装的跟贞洁烈夫一样,如今又这么下贱,这才是真正的你吧!” 竹墨紧闭双眼,不想再看到如此不堪的自己,也恨不得能关上耳朵不听她的话。胸口不停地起伏,眼角流下了委屈的泪。 她嘲笑地收回了手,抓住他的裤子就要往下拉。 正在此时,秋令的脖颈一疼,立刻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秋令的身后,站着一个清瘦的女子,正是程茵的丫鬟裙舒。 裙舒出去为王爷办事刚回來,路过醉蟹居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有男人的呼救声。 她武功高强,耳力也十分敏锐。王府之中,居然有呼救声,难道有歹人闯进來了? 裙舒脚尖点地,飞身形越过高墙,奔着声音发出來的方向走了过去。 走到牲口棚附近时,呼救声消失了。 裙舒纳闷地四下张望,隐约听到牲口棚里有声响,就立刻走了过去,正好看到秋令正在欺负竹墨。 她知道这个奴隶在主子心里的地位,也想起了这个女子是林瑞的一个下人,不禁一愣。 裙舒受到王爷的影响,就算是普通奴隶,她也不会视而不见的。更何况这里是九王府,一个粗使丫鬟居然敢如此胆大妄为,也令裙舒感到极为不悦。 看牲口棚的木门被上了锁,她几乎沒有犹豫,就运用轻功跳了进去,一个手刀就砍在了秋令的脖子上,这一下用了六分力。秋令的心思全在竹墨身上,沒想到大晚上会有人來牲口棚,所以毫无防备,哼都沒哼一下就被砍倒了。 裙舒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绑,不停向后缩着身体的竹墨。 她见多识广,看到他的样子就知道不对劲。伸手抓起了地上的秋令,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她先把秋令丢到了柴房,然后去练功房给程茵送信。 这件事必须要立刻向王爷禀报,因为程茵对这个奴隶明显是另眼相看的。看样子,竹墨似乎被下了药,不知道是秋令还是别人做的。不管怎么说,先将这件事告诉给王爷,听候王爷的定夺才是要紧。 程茵还沒睡,她每晚都有在练功房习武的习惯,此刻正在和一个侍卫切磋。 正在此时,裙舒走了进來,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程茵的脸色微微一变,然后立刻恢复了正常。她对几个侍卫说:“今天就练到这里,散了吧!” “是!” 侍卫们排着队,陆续走出了练功房。 裙舒就向她请示:“王爷,您看这件事该怎么办?” 程茵双唇轻抿,然后说了一句:“秋令如今在什么地方?” “已经被我关进了拆房,估计现在还沒醒过來。” “先随本王去柴房,将事情问清楚再说!” “是。” 裙舒心里明白,前几次王爷想帮竹墨,可是那个不识好歹的奴隶却反过來不领情,责怪王爷多管闲事。王爷为此,心里一直憋着一股元气。王爷虽然好打抱不平,同时她也是睚眦必报的人。这次沒有袖手旁观,已经是对他十分宽容了。 主仆二人來到柴房,秋令果然趴在草堆上,还沒醒过來。 程茵让裙舒找來一盆凉水,将秋令泼醒。 秋令睁开眼睛一看,面前站着九王爷,知道她做的事情被发现了。她吓得体如筛糠,连忙跪地叩头。 “奴婢该死!” 在九王府里与奴隶纠缠不清,是要被重罚的。她皮糙rou厚的,打她个几十板子,她也能咬牙忍过去。可这件事若是被她家公子知道了,那就了不得了。公子的脾气她最了解,他一定会认为被她拖累了名誉,说不定会将她赶出林府的。 程茵也不与她废话,直接了当地问道: “本王问你,是不是你给竹墨下了药?你给他吃了什么药?” “不是,奴婢刚一进去就看到他被绑在那里,似乎被人下了药。不过,真的不是奴婢做的,请王爷明察!” 秋令此刻面如死灰,磕头如捣蒜一般。 裙舒又吓唬了几句,无论怎么问,秋令都说不知道谁给竹墨下的药,也不知道给他下的是什么药。 程茵一看,她应该不敢说谎了,于是吩咐一声:“在王府里做出如此苟且之事,拖下去打二十板子,然后关在柴房。明天将她送回林府,交由她主子发落。” “是!” 秋令听完,瘫软在了地上。 程茵从柴房出來,向卧房走去。 裙舒心中诧异,开口问道:“王爷,难道您不去看看那个奴隶吗?” 程茵眉毛一挑,晃了晃头。 “不去。” “过去他遇到困难和危险,您遇到了都会出手帮忙,怎么这次就坐视不理了呢?” 裙舒不解地问。 “根据你的描述,多半他是服了催.情之类的药物。他武功高强,你和本王都见识过,习武之人,感觉最是灵敏不过了,绝对不可能误服这种药的。所以,一定是他自愿服下的。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主子命令他吃的,一是他自己想吃的。 至于目的是什么,本王也懒得去猜想。总之,无论是哪种可能,本王都不适合出手管他。不然,恐怕又会被人责怪,说本王多事了。 过去本王总是觉得,别人有困难的时候,能帮的话都会出手帮一把。可是遇到竹墨之后,本王也领悟到了一些道理。那就是帮人也要先看看,别人是不是需要帮助。若是他根本就希望如此被对待,那本王岂不是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