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王国
让张芸娘没有想到的是这种初步的氰化钾的提取液竟然有如此之大的震慑力,以至于整个鸭绿江入海口,完全被战火纷飞的辽东战场所忽略,成了无形中的盲点。后金士兵忌讳,就连明军也害怕这个丑陋的小个子万一哪天不顺心让自己成了后金的陪藏品,毕竟于一夕之间杀人如此之多,说说都令人胆战心寒,这在这个依然以冷兵器为主要的战斗力的时代无疑是逆天之物。被他人忽略张芸娘不会没事找事的前去挑衅,她忙着构造自己的王国。转眼之间天启元年在一片不平静之中终于结束,张芸娘的鹿岛之上一排排房子错落有致,彼此交相呼应,岛屿中央是广场,指挥中心,教室,会议室,医院以及伙房。几个月之间张芸娘的队伍再次壮大,当然其中大部分是原有官兵的家属。现如今张芸娘将岛上的人分类了十大组,分为十小队,每支小队,由六到七户居民构成。各自有各自的防区,有自己的任务,当然这主要是指男人。至于女人和孩子,也分担了岛上越来越多的劳动。因为受到王一宁的邀请,岛上又来了一名生员和一名秀才,加上之前的一些生员,儒生,初步组成了文政系统,统管岛上官兵的教育,政治,以及众多生活上的问题。同样张芸娘也有了自己的智囊团,也就是军事系统,有众多久经沙场的战士组成,任何的军事决策均由大家匿名表决,这种情况下,即使张芸娘不参与,也能保证军队的正常运作。由原来的卫生队演化成了医疗部,进驻了新建的医院,众多的家属也被动员到了医院做了医护人员。同时张芸娘还成立了检查部,专门检查岛上的各种不足。督促改正。最后最重要的还是物资保管处,这是张芸娘的钱口袋,在经历了一秋天的折腾之下。现在看起来还是满丰厚的,但是在张芸娘看来却并不保险。岛上的环境显然不能满足士兵们自给自足。尤其是淡水,岛上仅有的良口井,还是合岛上人全力才挖出来的,不得已,张芸娘等众人在岛上建了个水潭,专门用来储存天水,每家每户也都有自己储水的容器。虽然鹿岛离朝鲜很近。即使鸭绿江入海口被后金所占,岛上的明军也可以到朝鲜借粮,但是就眼前的形式来看朝鲜的局面也并不乐观。尤其是粮食固然可以解决,但是武器。军备,马屁就成了重要的问题,现在不到两千人已经是一笔很大的开支了,若是以后在增加?后世固然有某党饿肚子抗战的高尚节cao,但是又想让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的想法,在张芸娘看来在他的手下是不怎么行得通的。固然大家有高尚的节cao,以及精忠报国的决心,但是适当的物质奖励才是真正取胜的动力。初次朝廷下发的那笔军费,已经被张芸娘充作饷银下发了下去。过年又杀了十头野猪,三头家猪,以及许多兔子和鸡,算是大家一起过了一个肥年。众人还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之中,张芸娘作为岛上的最高统治者,无二不得不考虑下一笔军费的来源。一个国家的发展离不开经济,即使他这个小小的岛屿也一样。想到岛上储存的那些高丽参以及兽皮张芸娘决定为了她的王国考虑一下。想了想在各种制度运行之下,她现在算是岛上最闲的人了,于是张芸娘和王一宁商议了一下,决定带着这几人将这批货运到关内卖掉,之后再采购一批物资回来。张芸娘也想着趁这次机会,看看这个时代的大明到底是什么状况。张芸娘的想法得到了王一宁的支持,毕竟辽东军将领拿高丽参,皮货到关内卖这件事并不是十分稀罕,只是张芸娘提到要亲自去的时候,毛文龙沉默了。过了许久王师爷才意味深长的告诉张芸娘这个边关将领未经传召进京等同谋反,这下子到是吓了张芸娘一跳,不过这鹿岛也算是天高皇帝远的,谁又知道在不在呢,再说从此处乘船走海路,经北通州到京城不过几天的路程,来回加上路上耽误大的话,不出大事半个月足够了,这还是坐抢来的商船的速度。明朝的造船技术已经很强,甚至传说中倭寇的船从福岛到浙江不过用三天,这则数据的真实性张芸娘不得而知,但是却足以体现这个时代的船的航行速度。张芸娘手下的船大都是货船和战船的结合体,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逃跑用的。虽然看起来不伦不类,但是在这个时代绝对不算是扎眼,毕竟东边有倭寇,西边有弗朗机,明朝的造船技术也在不断吸收他人的优点。在张芸娘的一再坚持之下,师爷最终还是默许了,张芸娘趁夜领着几名亲信,夹着一船得得货物,离开了鹿岛,前往京城。对于岛上的人张芸娘并不担心,张云年最擅长的是偷袭,一切行动都要以保密为重,所以大家对于他们这个经常性消失的丑陋头领,也见怪不怪,反正随着制度的越来越完善无论张芸娘在不在,岛上都不会起太大的变化。但是大家还是给了张芸娘足够的尊重。几天之后当张芸娘站在北通州的码头上之时,她才发现原来进京是如此容易的事情,容易的让人不敢相信,不觉之中有些发愣。身边的程胜和孙志和看了看张芸娘,没有指示两个人便自发的和其他几人将货卸了下来,并找了两辆马车。将货物销出去这对于商人出身的程胜应该并不难,这也是张芸娘带他来京城的原因,至于孙志和,却是有别的用处。“程胜带着其他兄弟先把货卖了,之后再联系一下将需要的东西买了。我带着孙志和先进京,如果都完事了就在北城门内的东侧第一个房子门口画上一只船桨,我们就知道了。”“好的,头儿,但是你这张脸还是蒙上点吧。”程胜笑了笑说,作为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商人她是不会过问上级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