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巡查
气头上的段松羽只是威胁水月而已，现在心魔已降，就算告诉陶然，陶然也没有办法再为水月挡灾。 况且，陶然如今并不适合知道水月的状况，他的情绪不够稳定，万一因为担心露出什么破绽，或作出什么不妥当的事情，只会让虞冰儿起疑。 水月用天冰的边角料将段松羽劝住，让段松羽安心闭关囤积修为，日后好成为她的大助力。 水月离开玄冰洞时，故意留下了几块儿天冰的边角料，因为她用灵力裹着天冰，直到她回到橧院、灵力散去，段松羽才发现天冰。 望着天冰，段松羽既无奈又感动，天冰的边角料原本就不多，她又留下了一大部分，自己能用的少的可怜。 橧院寒气池内，正在吸收寒气的水月忽然发现有一股至纯至净的寒气进入了寒气池。 她瞬间就想到了留在玄冰洞的天冰，对段松羽的做法同样感动又无奈。 一夜折腾，距离天亮只剩两个时辰。 水月用两个时辰将天冰转化的寒气吸收，第二日初八破门而入后，被屋内的寒气冻得打了个哆嗦。 “月师妹，你屋里怎么这么冷啊？！”初八搓着手，好奇的问。 “我在练习冰系法术。”水月随口扯一个借口道。 初八心思简单，自己将这件事揭了过去，“师尊去主峰开会了，临走前他分配了负责巡查的弟子，你和我负责巡查后三十峰，我们赶紧出发吧！” “我们巡查？”水月不解的问，“巡查霄华派不是各峰大弟子的任务吗？就算大师兄不在也该二师兄去，怎么轮到我们了？” “其他山峰的弟子昨夜都被师公带去了主殿，灵力损耗严重，现在都忙着吸收灵气呢。”初八抿着唇说，“其他长老门下的弟子也都各自待命，准备为重修主殿贡献一份力量。师公说咱们远凝峰出的力够了，不要再干活了。师公没闭关前，虞长老答应的好好地。师公一闭关，虞长老就提出让远凝峰弟子巡查，师尊没办法，只能应下来。” 虞音拿捏不了段松羽，还制不住他的弟子？ 水月能理解周初的为难，更清楚虞音的心理，她问道，“二师兄他们已经出发了吗？” “还没呢。二师兄和三师兄要巡查头十峰，特别是雾凉峰和莘开峰，任务艰巨，他们在做准备。” 水月眸中一亮，问道，“我能和三师兄换换吗？我想去巡查头十峰！” 昨晚只有陶然到场，孟风并没有出现。 水月想去俊竹峰给孟风送这个好消息，顺便问一下他的生辰等重要信息。 “你想巡查头十峰？那得赶紧了！”初八拉起水月就跑，“二师兄他们好像就要出发了！” 对于唯一小师妹的要求，疼爱师妹的师兄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二师兄端午满口答应，三师兄满月乐呵呵的与水月交换，改为和初八一起巡查后三十峰。 头十峰属于十位长老，如今除了驯兽的七长老付运和闭关的十长老段松羽，其他长老都去了主殿。 一路巡查，水月一直在默默的观察霄华派的变化。 粗神经的端午以为水月要求巡查头十峰的唯一目的是为了见孟风，一路赶路程，没用一个时辰，两人就到了俊竹峰。 全是炼丹修士的俊竹峰上丹药的香气常年不散，单是呼吸着拥有丹气的灵气，就觉得通体舒畅。 巡查山峰需要去到每一座子峰，水月很自然的遇见了孟风。 得知水月是来巡查，孟风多少有些惊讶。 端午自觉的给俩人留了谈话的时间，自己御剑去巡查其他子峰。 俊竹峰到处都是虞冰儿监视的眼线，秘密的事情水月半点儿不敢说，两人说话基本都在打哑谜。 “昨夜主殿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没过去看？” “昨天下午师尊让我炼补灵丹，晚上还要守丹炉，所以没过去。”孟风神情很自然的问，“我听其他师兄弟讲了主殿的事情，你当时在场，一定亲眼看到了凤兽吧？怎么样？凤兽威武吗？” “恩，很威武。还会人语，虞师叔昨晚想收它为坐骑，还被它拒绝了呢。说它的主人是天道定……总之除了山门口那两头雄狮，我没见过比它更高傲的兽族。” “浴火成凤，高傲也能理解。”孟风又问，“那主殿呢？东西烧毁的严重吗？听说主殿供有好多珍宝，不会全毁了吧？” “毁了多半，有部分还是保存下来了。” “那还好，若都因此毁了，真是太可惜了！” 水月轻点头，环视一圈后，小声的问孟风，“你的生辰是何时？我……想送你件礼物。” 孟风微楞之后，顿时懂水月是为了查他的身份。 他将自己的生辰与水月说一遍，又道，“既然你开口要送礼物，我先提醒你，一般的本少爷可看不上。” 水月瞥一眼孟风，“还有一段日子，我会好好准备的。” 天玄门有规定，不得在任何门派内或者家族内使用天玄门令牌，用此避免泄露使用者的身份，也给天玄门省去很多麻烦。 水月要在最近的几天内找机会出霄华派，去到城外召见天玄门人。 俩人的信息就这样交换了，与孟风告别后，水月追赶上故意等她的二师兄，两人继续巡查十峰。 雾凉峰和莘开峰因为麻烦，被他们放在了最后巡查。 雾凉峰昨日跑出了两只仙兽，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此时罚罪堂的弟子正在那里探查蛛丝马迹。就连看门的弟子都换成了罚罪堂门下。 “你们二人是远凝峰弟子，此时来雾凉峰做什么？”罚罪堂弟子审视着水月和端午问道。 “大长老命令远凝峰弟子巡查霄华派，我与月师妹的任务是巡查头十峰。”端午解释道。 “罚罪堂在这里查线索，你们不必巡查了。” “大长老有令……” 弟子板着脸十分严肃打断端午道，“罚罪堂会向大长老说明此事。” 端午十分不想牵扯到这些麻烦事内，闻言立即道，“那就请罚罪堂向大长老解释，我们告退。” 与端午一起离开远凝峰，去往莘开峰的路上，端午与水月开起了玩笑，“月师妹，你说莘开峰会不会也不让我们进去？”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你想想啊，凤兽现在在莘开峰，莘开峰为了保护凤兽，自然加重了几重结界、并会防止一切闲杂人等……” “我们是奉命巡查，不是闲杂人等。” “方才在远凝峰咱们已经被当做闲杂人等了。”端午认真道。 水月瞥他一眼，十分肯定的说，“莘开峰不会有罚罪堂弟子看守，我们能进去的。如果幸运，说不定还能看到凤兽。” 经水月提起凤兽，端午再不乱扯了，开始将话题引到凤兽上。 水月随口应一两句，端午滔滔不绝的说什么时，她当听众就好了。 陶然的俊竹峰是弟子最少的一座山峰，莘开峰属第二少。 任运只擅长驯兽，也只收有驯兽天赋的弟子，莘开峰的弟子连最基本的霄华派剑法都是去其他山峰学习的。 确定巡查的身份后，水月和端午走进了莘开峰。 水月对莘开峰的记忆很模糊，因为和任运接触少，有关于莘开峰的事务都是方霄再沟通，很少跨足这里。 抬起头，上空是自由飞翔的兽族和追在后面的弟子，地上跑的是各类刚出生的小兽族和一样在追的弟子。 这些弟子把水月和端午当做空气一样无视，一双眼里只有自己要看护的兽族。 水月和端午巡查过主峰后，御剑飞向子峰。 莘开峰属于十峰之一，拥有不少子峰。但因为弟子少，这里的兽族又是散养，所以十分杂乱。 落在看起来比较安全的十五峰上，水月和端午终于得空喘口气。 “这……这里也太乱了！”端午埋汰道，“到处都是乱跑的兽族，我们巡查的时候，哪儿都能听到兽族的叫声，简直四面楚歌！” “我们第一次来这里巡查，是生面孔，它们只是无聊在逗我们。” 灵智高的兽族简直惹不起！端午叹一口气道，“巡查一圈见了各类兽族，就是没见凤兽，一定是被任长老关起来了。” 水月摇着头分析道，“看莘开峰这状况，任长老对待凤兽肯定也一样，不会关起来的。” “这些子峰我们快巡查完毕了，根本没见到凤兽啊，一定是关起来了。” 就在端午话落时，水月忽然感知到一股炙热的气息在慢慢靠近，她警惕的拔剑起身，环视周围。 “怎么了月师妹？你突然拔剑做什么？”端午被水月的动作惊到，也站起身问。 “灵觉不错，感知到了吾。” 凤兽说着话现身，挥着翅膀落在了与水月相离十步远的地方。 凤兽现身，周围的温度迅速的上升，燥热的感觉让水月和端午纷纷皱眉，他们是水系修士，与火是相克的。 “任长老真是大胆啊，就这样散养着凤兽。”端午欣赏着凤兽的威姿，由心的感慨道。 凤兽瞥一眼端午，没搭理他的望向了水月，“汝是如何感知到吾的？吾是哪里出了纰漏？” “你身上很热，我刚练习过冰系法术，对热十分敏感。” 凤兽凤眼微眯，继续又问，“吾感觉到你身上的寒气很特殊，是什么寒气？” 被感知到了？水月心中有些惊讶，没想到凤兽对天冰的气息如此敏感。 端午抢先答道，“远凝峰使用的寒气都来源于玄冰洞，而玄冰洞内的玄冰都是来自雪亩仙界，所以寒气十分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