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解恩怨,拉壮丁
本可驾乘神雕直接跳过渔樵耕读四位去见一灯大师,但终究没这样做,原因嘛!其一:是想去见一见“金娃娃”这种能和毒蛇打架的娃娃鱼(保护珍稀动物的情怀)。其二:本着拉壮丁的心态,要让人服你,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明白你比他强。 自己当下先行一步,嘱托神雕晚几个时辰再驮着瑛姑上山与自己汇合。 依着瑛姑给的地图上所示方向奔出七八十里,来到一座瀑布前,只见瀑布旁柳树下坐着一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坐在一块石上,正自垂钓。这便是点苍渔隐,原为大理国水师都督。 谢天虎也不理会这钓鱼的对自己有何异议,径直走到对方身边,故意大声粗气的问道“今日可曾钓到大鱼,来几尾与大爷尝尝鲜。” 便在这时,忽见水中金光闪了几闪,那渔人脸现喜色,猛然间钓杆直弯下去,只见水底下一条尺来长的东西咬着钓丝,那物非鱼非蛇,全身金色,模样甚是奇特。这莫非是变异的娃娃鱼--!虽说自己知道娃娃鱼是rou食鱼类的一种,但常年以毒蛇为食的金色娃娃鱼却还第一次见到,真是神奇无比。日后定当寻个机会把这异种引入问道山庄里面的溪流中,也是一大造化。 又一条变种娃娃鱼咬着鱼丝,两条鱼一起发力,拍的一声,鱼竿杆身断为两截。两条怪鱼吐出钓丝,在水中得意洋洋的游走了。 点苍渔隐转过身来,圆睁怒目,怒喝:“臭小子,老子辛辛苦苦的等了半天,偏生叫你这小贼来惊走了。”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上前两步就要动武,不知忽地想起了甚么,终于强自克制,双手捏得骨节格格直响,满脸怒容。 谢天虎笑盈盈的看着对方:“问你买几尾鱼下酒,怎地如此动怒,难不成这鱼和你是亲戚?不过也难说,保不准你这汉子就是条鱼妖所变的,本座今日免不了要行那斩妖除魔之事了。” 点苍渔隐吃了一惊,根根虬髯竖了起来,提起醋钵大的拳头,就往谢天虎头上捶将下去。 哼~~ 一声冷哼响起 钓鱼的听闻此声恍如一个震天响雷在耳边响起一般,满脸通红无比,全身气血翻腾,经脉混乱,高举的拳头再难挥下。 谢天虎:“前面带路,去见见你的其他几位师兄弟们。” 此时就算是头猪,也知道来人非同小可,不可力敌。更何况像点苍渔隐这种混迹官场十几年的老油条,心中暗想“须得集合众位同门之力,方可与之周旋。” 钓鱼的走在前头,不时还回过头来为后面的大汉指点风景,很有做导游的潜质。而自己有心要拉渔樵耕读四位的壮丁,也不说破,只频频点头称赞秀美风景! 行不多时,听见一阵小曲“城池俱坏,英雄安在?云龙几度相交代?想兴衰,苦为怀。唐家才起隋家败,世态有如云变改。疾,也是天地差!迟,也是天地差!”这就是原为大理国之臣,樵将军。 谢天虎张口就来:“金沙滩只杀得那山摇地动,好男儿拼一死决不偷生。”一阵阵雄浑的歌声响起,立马把刚才的小曲声压得烟消云散。 樵将军脸色大变,哑口无言。 点苍渔隐慌忙上前与之嘀嘀咕咕半天,这二人看来是准备隐忍不发,继续积蓄力量。于是乎,旅游者人数没增加,导游的人数却翻了一番。 走着走着来到山顶,听得牛鸣连连,接着一个人大声吆喝。只见山坡上一头黄牛昂首吽鸣,所处形势却极怪异。那牛仰天卧在一块岩石上,四足挣扎,站不起来,那石摇摇欲堕,下面一人摆起了丁字步,双手托住岩石,只要一松手,势必连牛带石一起跌入下面深谷。那人所站处又是一块突出的悬岩,无处退让,纵然舍得那牛不要,但那岩石压将下来,不是断手,也必折足。此人便是武三通,原为大理国御林军总管。妻为武三娘,有二子武敦儒、武修文(此乃后话)。 钓鱼的和唱曲的见状连忙准备上前帮忙,却见眼前人影一闪。再定眼看去时,才发现那岩石连带黄牛一起被谢天虎一个霸王举鼎高高举起,走到平地之处才放了下来。 嘶… 一阵吸气声从渔樵耕三位口中发出,“这大汉力气好大,怕是不下千斤之力。”三个人又是一阵叨咕,导游团人数又 1。谢天虎有一种西天取经的感觉,自己就好像是唐僧,一路收服了孙猴子,小白龙,猪八戒,接下来是不是要去流沙河收服沙和尚了--! 四人接连过了七个断崖,眼见对面山上是一大片平地,忽听书声朗朗,一个书生,手中拿了一卷书盘膝坐在一个断口处,正好堵住去路。渔樵耕三人几大步上前与书生汇合,一齐怒瞪谢天虎。几人就好像受了天大般委屈的小媳妇一样。 书生开口劝说:“前面已是无路,阁下还是请回吧。” 谢天虎:“天下本无路,走的人多了,路便成了,就算真的无路可走,本座踏也踏出一条道来,你说呐,朱相国。” 这书生便是朱子柳,原为大理国宰相。为“天南第一书法名家”,将书法融入武学,很是了得。 还未等朱子柳回答,就见谢天虎纵身高跃,一转一折,在光滑的崖壁极速前行,如履平地一般。 这…这才是真正的飞檐走壁。(渔樵耕读四人心头升起这个念头)
谢天虎在前面飞奔,钓鱼的、砍柴的、耕田的、说书的,在后面拼命追赶,只是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远。 来到山顶的寺庙前,提气运功大声言道:“在下乃是问道山庄庄主谢天虎,特来此为一灯大师解除心中之苦。”这声音响彻寺庙的每个角落,片刻后,出来一个小沙弥,对着自己合十行了一礼,走在前面带路。 这庙宇看来虽小,里边却甚进深。走过一条青石铺的小径,又穿过一座竹林,只觉绿荫森森,幽静无比,令人烦俗尽消。竹林中隐着三间石屋。小沙弥轻轻推开屋门,躬身请谢天虎进屋。进入屋内,只见室中小几上点着一炉檀香,几旁两个蒲团上各坐一个僧人。一个肌肤黝黑,高鼻深目,显是天竺国人。另一个身穿粗布僧袍,两道长长的白眉从眼角垂了下来,面目慈祥,眉间虽隐含愁苦,但一番雍容高华的神色,却是一望而知。 看来此间寺庙的伙食开得甚好,把一灯大师养得白白胖胖的(谢庄主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这个--!) 不多时,未来的四大壮丁也齐齐赶到,侍立在一灯大师身后。 一灯大师言道:“谢庄主好深厚的功力啊,就是贫僧也多有不如。” “哪里哪里!未达先天,谈不上功力深厚。” “不知谢庄主所来找贫僧有何见教” 谢天虎正色说:“两件事,第一,特来化解大师与瑛姑,周伯通之间的恩怨情仇。第二,望大师移步问道山庄,共同参详突破先天境界。” 脸色万年不变的一灯大师也不禁动容起来,来人口中说的两件事正是自己苦恼多年的数十年的魔咒。只是这化解恩怨谈何容易,瑛姑她肯吗?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一声雕鸣,神雕和瑛姑到了。 瑛姑显然多次来到过这里,对此间地形甚为了解,径直来到屋内。一脸喜色的对着段智兴说道:“当年之事,我和伯通有错在先,你犯错在后,如今几十年过去了,你我几人俱已白发,而那主谋的裘千仞前几日也被谢庄主毙于掌下,这段恩怨该结束了。我们便就此和解了吧!” 一灯大师和身后众人呆如木鸡,任谁也想不到刚才这番话能从瑛姑口中说出,难道是大白天见鬼了不成! “好,好,好!”段智兴此时神情激动,也不念叨什么佛法了,口中连连说出几个好。当下起身对着谢天虎就是一鞠躬。 谢庄主坦然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