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混乱的夜(下)
姚婉虚弱的身体还躺在薛临毅臂弯里,听出薛临毅话语中的震怒,她缩缩脖子,双手拦上他的脖颈,使自己的身体更加贴向他,清凉的身体安抚了自己燥热的心,故意用可怜兮兮的声音娇怯道:“毅,好黑,我好怕,可不可以先开灯?” 黑暗中薛临毅静默半晌,到底心软的先开了灯,灯开的那刻,姚婉条件反射的捂了下眼睛,待适应了光亮,才慢慢睁开眼睛。 薛临毅仍然目色沉沉的盯着她,等着她解释今晚的荒唐。 姚婉不怕死的迎上他的目光,注视几秒又败下阵来,眼睛慌乱的四处乱瞟,看到薛临毅雪白的衬衣被自己染脏,立刻有了主意,嚅嗫道:“我——,我可不可以先洗个澡?刚刚和英吉打架来着,身上都是汗,还有血,很脏!” 薛临毅皱皱眉,知道她是在逃避他的问话,但是看她满身狼藉的样子确实不忍直视,他沉默的抱着她进到浴室,轻轻放到浴池的边上,打开水龙头放水,调好水温就准备出去,还没走出一步,衣袖就被人拉住了。 他忍着怒气回头瞪视她:“你还要要求做什么?没胆子回答我的话,倒有胆子提要求!姚婉,你今天别想着能蒙混过关!” 姚婉颤了颤身体,她没打算蒙混过关,她只是想让死的时间拖得晚一点,最起码不是还没从英吉强迫她的阴影里逃出来的现在。 她委屈的扁扁嘴,声音带有哭腔:“薛临毅,我动不了,真的,身体软的根本没有力气脱衣服。” 薛临毅默,他没想到姚婉会说出这样的话,联想一路走来她全身软的跟没有骨头似得,倒真的像是没力气。那她留下他是做什么?难不成让他给她脱? 他沉默的与她对视,姚婉坐在浴池边上仰望着他,渐渐地头越来越低,耳根发红,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她只是实话实说,她只能做做拉拉他袖子这样不需要啥力气的活儿,要想把裤子脱掉着实有些难度,此时看着薛临毅不置可否的神色越来越觉得她的话倒像是在邀请他为她脱衣服。 她把脸埋在胸口,很是羞惭。 薛临毅长叹一声,真是被这个女人打败了。 他面无表情蹲下身,修长的指抚上姚婉瑟瑟发抖的身体,那双手先是来到姚婉胸前,像是有魔法一样一颗一颗挑开她身前的扣子,姚婉心儿砰砰跳,身体越发热了。他侧身伏到她身后,慢慢退下她的衣衫,时间像拉长了镜头,研磨的人心慌意乱。他又抱起她迫使她站起来靠在他的身上,弯身一点一点退下她的长裤,索幸没穿牛仔裤,脱起来还算轻松。 很快,姚婉已经赤条条站在他面前,全身仅着胸衣和小内内,薛临毅纠结的盯着把姚婉胸型托的高耸的文胸,气息渐渐有点不稳,半晌,闭上眼打横抱起她,一把撂进了浴池。 “就这么洗吧!”他说。 “啊——”姚婉一声惊呼,条件反射的拉住了他,最终她落入浴池,他也半身湿透,姚婉眼睛紧紧盯着薛临毅湿身的性感身材,咽了咽口水,她知道她的身体在召唤他,她整个身体都在发热,她不知道是因为药效起的作用,还是刚刚那双手为她脱衣服时在身上点的火,她只知道,她想让那双手在身体上继续游走,碰触她的肌肤。 “薛临毅,我没法洗,你为我洗吧!”她躺在浴池里,闭上眼睛,不敢看他的神色。 薛临毅倒抽一口气,定定看着躺在水下的女人,她穿着黑色的文胸和内裤,黑色刺眼肤白炫目,更像一个受伤之后疲惫的妖精,在水中飘飘摇摇无依无靠。 他不发一言,沉默的拿起挂在墙上的毛巾探着身体,隔着毛巾在姚婉身上一顿擦洗,心里自我催眠,这不是他爱的女人,这只是一个不会洗澡的小女孩,这具身体没有那么诱人,她很平板,他就当在洗一段木头。 薛临毅简单在她身上擦过一遍就把姚婉从水里捞了出来,他拿着大浴巾包裹住她,放在了卧室的床上,嘱咐道:“在被窝里把内衣脱了,我干洗一下,换上床头这件卫衣。”说完就返回浴室,他身上黏搭搭的,也需要冲个澡。 姚婉很失望,他身体离开的那刻,空虚感空前强大,她渴望再次碰触他。 薛临毅洗了个战斗澡,很快就穿上睡衣出来了。他没有忘记他正在审问姚婉,他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她以身犯险,当时在门外几分钟煎熬的等待,开门看到她浑身是血的样子都像一场噩梦,即使后来确认她并无受伤,联想到她拿刀刺伤英吉必定也像当年他错手杀死夏江一样是逼不得已,他就痛心,她一定要为今晚的一切说出个令人信服的理由。 他来到床边的一堆小山丘那儿,心想澡也洗了衣服也换了,姚婉总没有什么借口再敷衍他了吧!他拉开被子正准备再次对姚婉进行问话,哪知被子里突然伸出一双玉手,挂上他的脖子就开始疯狂亲吻。 这个吻毫无章法,手臂和身体都在他身上箍得生疼,只在他脸上挂了一摊口水,薛临毅拉下她,莫名其妙看着她,吼道:“你又发什么疯?” 姚婉抖着身体,脑子轰轰然,她在发什么疯她也不知道,刚刚的行为完全不由自主。她坐在床上仰望面前俊美无疆的男子,小心翼翼问道:“如果吃了xxx,后果会怎样?”
薛临毅脑门一疼,太阳xue突突直跳,摸上姚婉guntang的脑门,暴躁吼道:“你被下药了?英吉那该死的,他竟敢给你下药,我要让他在牢里蹲一辈子!” 姚婉被他的怒气震得耳朵发麻,看来问题很严重啊!她心里竟有些小期待,她身边只有他,他肯定不会见死不救。 “是不是必须与人发生性关系啊?”她试探的问。 薛临毅平息下怒气,如何解决面前的麻烦才是最大的问题。他戚着眉回答道:“道理上只有这一个办法。” 姚婉迷蒙的脑子瞬间乐开了花,她今晚的目的就是这个啊!她为自己下药一直以来针对的就是薛临毅,她要逼迫他就范,虽然过程中出了点问题,好在结果是她预期的。 她不喜欢别人为她背黑锅,不怕死道:“薛临毅,这药是我为你下的,你久不回家,还妄图把我推给莫艺,所以我诱使英吉带我来七楼,我知道你很生气,现在我已经这个样子,我只问你——,你——,要救我吗?” 薛临毅知道了前因后果,也明白她为什么一直没有力气,他原以为是被之前惊吓所致,竟不想一切都是她为了逼迫他撒下的网,她不仅逼他,也逼自己,差点没了命。他气到极致竟呵呵笑起来,咬牙道:“姚婉,有时候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姚婉在他吃人的目光中嘴硬道:“在知道你让莫艺回头追我的时候我是同样的心情!” “呵!”薛临毅冷笑! “呵呵!”姚婉回之同等的笑! 薛临毅气急一把捞起她的身体,吻上她的唇,在牙缝中恨声道:“一会儿就让你求饶!” 姚婉喘着气:“却之不恭!” 整整一晚,姚婉在薛临毅高超的技术下绽放无数次,她像一叶扁舟,在海中载浮载沉,每次乘风飘到高处就晕眩的失去了天南地北,快感冲刷身体而过,从未有过的刺激。天快破晓的时候她睁开迷蒙的眼睛,身体虚弱酸软,屋内已没有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子。看着窗外繁星点点,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 她穿起床头已经干洗的衣物,只身坐上了门口的计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