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四章 威胁
那紫‘色’锦袍男子,若真的是先皇,这件事兴许也会关系到我和师兄的今后,子墨看的其实比我仔细,他这样以一个旁观者来看这一切甚至比我更能看清楚。 三五个黑衣人留下两名护在紫袍男子身边,其余的人都相继往各处搜寻人的踪迹。 我虽然相比较从前修为好很多,但也没有因此骄傲自满过,也坚信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说法。 遂即便是布了结界,见着有人慢慢‘逼’近还是难免紧张,那些人既然是护着主子来山里,想必修为和伸手定十分了得,只是不知与师父相比谁会更厉害些,虽然我功夫不行,但阵法结界确实不比师父差。 那黑衣人晃眼就嗖地从我身边路过,我几乎都不敢喘息,看见他路过的时候难免心下会想,兴许眼前这关已经过去了,没想到那人闪身而过之后居然停了下来,又似有疑‘惑’地转头往我的方向看着,他面无表情,看人的目光却如火一般能将我看透。 这个结界也是‘花’了我不少心血,依照我身上的修为和所学之术来说,用了八成功力做成这么小的结界,按理说应该没那么容易被察觉,除非这人的功力超出我许多,而且他自己也熟悉这样的结界才会容易看出结界周围的蛛丝马迹。 那人三两步便来到我面前,我知道他此刻是看不到我的,若是能看得到,眼底也不会显‘露’出几分探究之意。所说在结界里的一切呼吸或是翻身走动,都不会被外界察觉,但那直勾勾的眼神又好像在确定。这里有人,这种面对面的感觉,让我紧张地甚至连呼吸都非常小心。 这事又有另外一名黑衣人走过来,拍拍之前那人的肩“有发现?” “这里”他指了指地上的石块“这碎石‘乱’成一片,你不觉得多有不妥么?” “不妥?”那人也低头看着脚下。 这个结界虽好,可以说,即使对方用万箭扫‘射’也不会对我有任何伤害。但凡事有好处,自然也是有风险并存。就是在其实也并不算起眼的地方,若是有心人,就会看见我写下的咒文,若是被懂的人改掉。兴许我就无法从自己的结界里全身而退。 低头的那人,似乎也看出了一些端倪,想要用脚踢开那块碎石,我心想,他们既然看不透我手上结界,那就是说他们的修为应该不会在我之上,若是地上的咒文被发现那我只能用师父当初开坑后面这块地的时候特意埋下的机关了,到时候机关一出,配合‘迷’阵。我胜算还会大一些。 眼看那人的脚朝着碎石踢了过去,脚快碰到的时候,身后一身呵斥便让他停住了“停下” 说话的人是紫‘色’锦袍男子身边的稍微年长一点的黑衣人。那人应该是这些人的头儿,面‘色’有些严厉,给了那个伸脚的男子一个狠冽的眼刀,这些动作在一瞬间便消逝而过,随即又恭敬侧身“主子” 紫袍男子似并没有在意那人的动作,只是淡淡地应了声。便抬脚朝我这边走来,眼神里山闪烁着耀眼的微光。此时的晨曦的阳光已经升起,他‘唇’边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这笑容却没办法叫人烟雾,而甚至看着还有些豁然开朗的意味,若是说此前是揣测,那么眼前这个阳光照在他身上,将他身上的每次一处都曝‘露’在阳光之下,那张柔和的面容上,却有着无法掩藏的威严,在阳光之中越发明亮晃眼,甚至刺的我有些疼痛。 庭院里的‘花’带着些温暖和煦的风,吹走了一夜的寒凉,手心本就是一手冷汗,随着日头慢慢变大,身子却越发寒凉。 紫袍男子落定在我跟前,双手‘交’握在‘胸’前,一只手握上拇指上的翡翠扳指,这个动作瞬间让我想起了师兄,我第一次与他见面的时候,他也是时常有的没用手指转着手上的扳指,其实在我以为,我并不喜欢这样的动作,他们这种人光是什么都不做也是一样深不可测,转着扳指的时候,更是叫人看着心下一阵心慌,他们必定在谋算着什么事,而且很明显地让我看见,从他淡然的面容上我看到了他的‘胸’有成竹。 “姑娘,既然已经相互照面了,何不出来见个面?”许久,暖洋洋的丛林里慢慢撒发出暖意,四下一片寂静,除了落叶不时落下簌簌声,只剩下他不大不小刚刚好略有些严肃地声音。 听见他这话,却叫我更加紧张,他是皇帝,在这大梁里他想知道便没有瞒得过他的事,我不知道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征战了多少邻国的国土,单单在后世听着他的事迹,也是让人对他肃然起敬,不论是手段,还是魄力都是几世不能企及的。 而此刻这样的人就站在我眼前,没有身着锦荣铠甲,这里也不是战场营地,我却能感觉得到,此时我们之间的气氛之中充斥着nongnong的战场硝烟的味道,只是其实这场战,我打心眼里知道,从他看见我的第一眼起,我就已经注定输了。
和子墨依靠在一旁的槐树下面,子墨面上的表情多有几番变化,我只静静将他面上的表情看在眼底,子墨和师兄是同一人他们对先皇定是有不同的感觉,而且很多事情,子墨能在这之中看出更深的东西,对我来说眼下这事,多少受着气氛的影响我也会跟着情绪‘激’动变化,子墨定会比我看到的更多,如此便没在打扰他。 先皇自然是知道我住在这里,也知道师父此时不在灵风山,而更让我怀疑的事,师父的匆忙离开兴许就是于他此番前来灵风山又关,但有点我很疑‘惑’,先皇若是为了见我故意调开师父,或者是是师父为了不连累我躲避先皇,不管是其中哪一个,先皇为何会等到这个时候才来,分明师父已经出走了整个夏天,甚至秋季已经快过半。 唯一有可能的是这个之中定是发生了什么,想到这我便开始担心师父,想着他千万不要有事,而眼前这个人的淡然从容,也越发让我心上一阵慌‘乱’。 “姑娘,若是你不出来,我可就考虑让道长永远都回不了这山明水秀的地方了”他勾着嘴角,嘴上的胡子被扯动带起优美的弧度,眼角跟着皱起了层层皱纹,虽说也是年纪不小了,除了慢慢变老之外,眼神却比寻常年轻人都要有神。 这是威胁,而且毫不掩饰,让人觉得他是有心与我谈判,却不给我任何退后的余地,他觉得自己可以等,任何是时候,任何事情,他都能等,但是他来了,这事情不管如何也是一定要成的,从不会‘乱’‘花’自己的时间,‘浪’费在无果的事情上,所以来找我这件事,多少也是他成竹在握了。 我早就在自己心底定下了自己会在这人面前败下阵来,但从未想过他直接开口就将条件或是说威胁摆在眼前,我心中是恨意顿生,但却不能拿他如何,他懂人心,有手段,知晓人最抗拒不了的是什么,如此有心机,又有涵养能让自己看上去不骄不躁地心态,这些摆在眼前就是所有事成功的标准,他之后能那么成功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所以师兄定也是会像先皇一样成功,或者比他会更成功也说不定。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