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幕离(二更)
易云笙不象是被鬼魂附身,但是他这么难受我也不能袖手旁观,手上结了印,将他罩在结印里,从他的天中xue向他身体灌输灵气,以此来平静他的…毒气? 就在我用结界把易云笙罩起来的时候,他身上散发出一道光晕,是紫色的,紫色就表示有毒,还是剧毒,紫色周围已经开始显现黑色,黑色则说明中毒时间太久,毒素沉积在体内变黑。 易云笙身上有这么多毒怎么一丝都看不出来?他平日也一点都没有中毒的样子,而且这个毒不是最近才中的,难道这个毒易伯伯也没有办法解吗? 易云笙在结界里痛苦的挣扎,我的灵力无法准确送到他的身体,收效甚微。 他的意识渐渐被吞噬,余下的只有残暴的嘶吼,他的头发从额间开始褪色,不一会整头的乌发全白了,从额间显现出一个奇特的图样。 他慢慢不受结界约束,我把门窗都用符纸封上,隔绝了与外界的一切声音,他额间的图纹不断地往四周扩散,蔓延至勃颈,手臂。 每蔓延一寸他的狂躁就多一分,我尽量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把灵气灌输给他,但是终究是跟不上他身上图纹蔓延的速度。 终于他冲破了结界,在屋里胡乱冲撞,这时候管家从屋顶跳下来,他带来一捆绳子将易云笙套起来,易云笙拼命挣扎,直到整个身子被全部捆绑不得动弹。 管家面上严肃,态度还是很恭敬“乐小姐,稍后还请随在下去见老爷” “好”易云笙这样易伯伯肯定是知道的,正好我也想去了解更多。 易云笙被管家捆绑在床上,管家从袖口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盖滴了一滴在易云笙口中,这个瓶子里散发出的味道,奇香无比定是难得的好药。 稍后易云笙额间的图纹逐渐消失,最后安静的睡着,留着一头白发。 “乐小姐,请吧”管家推开书房的门。 “管家,易云笙是不是以后就是一头白发了?”若是这样,我们家婧儿能接受吗。 “不会,今日少爷毒发,本来他已经服药压制了体内的毒性发作,乐小姐来此分了少爷的心,扰了心脉,所以才催动毒素发错,导致少爷变样。不过小姐无需担心,方才我已经暂时压制了少爷体内的毒,少爷睡到明日方可恢复” 这极好的药都只能暂时压制“方才是因为我,让易…公子分心,倘若我未出现他是否就不会毒发?” “回乐小姐,少爷自从十二岁之后就能凭借自己的毅力,配合药物控制毒性,正常时候,只需静坐疗养,自然是不会出现毒发” 管家这是拐着弯说刚刚易云笙毒发都是因我了。 “你们少爷种的是什么毒?易伯伯也无法解吗?” “这个,奴才不知” 出了易云笙的院子,秋梅还在外面等我,见到管家她的脸立刻刷白,这次是我骗了她,如今易云笙出了事,秋梅不知会受到何种惩罚“管家,秋梅她不知道我来找易公子何事,这事你看能不能…” 王管家恭敬低头“秋梅进山庄已经十年了,庄子的规矩她自然是最清楚了,犯了过错必须得责罚” 秋梅立刻跪在地上“秋梅知错了” “乐小姐是老爷的贵客,既然开口替秋梅说情,奴才自当是要听从的” 如此甚好。 “但是庄子的规矩自然也不能坏了”这个王岳,句句话说的人提心吊胆“秋梅去领十个大板,即日起调去清风小谢服侍乐小姐” “谢管家”秋梅还很是开心的起了身,欢快地去领板子了。 “你们山庄的板子是不是不疼?这丫头是不是吓傻了”十个板子对她来说也得要躺上十天半个月的。 管家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他不知我也不问了,直觉是少惹管家才是上上策。 管家在前面带我,为了配合我的速度,管家走的很慢,但是我也不是故意走这么慢,实在是因为早饭之后为就再也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况且从早上开始,我就经历了各种需要体力的事,又是淋雨,又是被仇视,还误撞了易云笙毒发… 经过漫长的路途,终于到达了药房,管家把我带到客厅便出了屋子“乐小姐稍等片刻,老爷还没到” 我随手翻着手边的基本医书,尽是些人身体里脉络构造的图,我对医术着实不通,但还是看得懂一些简单的筋脉和xue位。 翻了几章图都长得十分相似,有一点不一样的是,每张图上面标示的脉络和xue位都不太一样,我仔细对比之后发现有几处相似,位置一直在变换,但是反复几张之后又恢复到第一张的样子。
等下,这个延展的趋势好像我刚刚看见易云笙额间出现的图纹,虽然我只看见了脸上和脖子处的纹路,但是这样发展的我绝对没记错。 我赶紧又翻了其他基本书,上面有许多复杂且我看不太明白的文字,但是其中一本里面的整张图案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好像一个阵咒,但是又又许多不象的地方… 我努力回忆那是什么阵咒的思绪被一阵饭菜香给打断了。 管家推门进来,送上了几盘菜,和一份米饭“奴才方才见乐小姐走路有些无力,定是还没吃饭,这就去火房端了些饭菜,老爷还需一会才能到,您可以先填饱肚子” 这个管家虽然为人处事略显严苛,但是看不出也是个玲珑心,嘴里吃着心里还想着不能原谅他要打秋梅是个大板的过错。 饭饱之后,管家又很“恰好”来收碗筷,易伯伯随后也来到了药房,这次他身后跟着一名男子。 这个男子就是我在预知里流云阁的那位脾气很臭的人。 易伯伯没有了早晨的那番倦色,笑着向我介绍身边的男子“阿瑶,这位是幕离” 他见我只是颔首点头,我心想现实里并未与他有过过节,初次见面就拉下脸来也是不合适,虽也学他点头颔首。 易伯伯并没在意我与幕离之间奇怪的气场“来,都坐下说“ 落座之后,易伯伯正色“阿瑶,今日笙儿毒发作可都是因你而气的” “是,阿瑶知错,幸得易公子并无大碍,否则阿瑶可是罪该万死了”老人家都是这样说的严重些,再配上可怜兮兮的表情,大致都能得到原谅,我对师傅常用这招,屡试不爽。 果不其然,易伯伯嘴上连连说“也没那么严重,你也别太自责,是我说话太过了” 我暗自窃喜的时候,瞥见坐在对面的家伙,握着剑,一脸严肃,并未说话,但是他很是不屑的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