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需要银子
唔,求票啊大伙~推荐票PK票神马的赏给元子吧~~如果看着还不错记得收藏哦,谢谢你们了~~~ ****** 就算到了夜间,薛府也是灯火通明的。 闷闷地走在回去的路上,越走却越黑暗。春初回头看了看身后,到处都是一片光明。只是除了她们这些下等丫鬟住的地方…… 前方是暗无光亮的,那是她们住的地方。后面是灯火通明的,那是她们向往的地方。也对啊,谁不想往上爬?谁不希望自己生活的更好?那么阿久有什么错?她已经够可怜的了,好不容易才拾起了勇气,自己真的要成为她前行路上绊脚石吗?真的要实现jiejie的话,将阿久彻底推给春桃吗? 她珍惜阿久这个朋友,阿久又何尝不珍惜她呢?否则她又怎会连晚饭都顾不上吃,便来老夫人这里找自己?如果阿久不在意自己,根本不会三番五次地想要和自己解释。她与春桃不一样,春桃会带给阿久一片光明的前程,自己呢?唯一有些帮助的jiejie却又是老夫人房里的…… 春初不停开解着自己,在触到那一扇满是疮痍的木门时,她已经在心里暗暗做下了决定…… 房间内,春桃正拉着阿久说得眉飞色舞,见到春初进来更是聊得欢畅。而阿久只是微笑面对,偶尔插上几句话,都能勾起春桃更开怀的笑容。见到春初进来,阿久面色一僵,随后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便没有继续理会春初了。 那副样子像是已经彻底放弃自己了…… 春初的心里不是滋味,不过她也没有说什么,打了水,洗了脚,躺在床上,便想着让这一天平静而过。 可是在所有丫鬟都酣然入睡的时候,阿久却悄悄从床上爬起,拿着一个比她那破碗大不了多少的小竹篮,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往那一片灯火通明的地方走了过去。 找了一处幽僻又有光亮的地方,阿久紧了紧身上的棉衣,手脚利落地将竹篮里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随后她开始飞针走线地在那纯白色的棉帕上绣起了什么。 尽管手脚冰冷,可阿久却绣的极其认真,半点也不敢马虎。以至于身后缓缓靠近了一个人直到了她身前才恍然觉悟。 阿久‘腾’地从地上站起,下意识便要把棉帕藏进自己的衣袖中。可当她看清来人时,却停止了一切动作,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一眼不眨。 自从躺在床上,春初便没有真正入睡。房间里昏暗无光,她侧着身,借着睡觉的姿势一直看着阿久,脑子里的念头也是从来没有断过。不知看了多久,身边的另外两张床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春初也有了些倦意,闭上双眼准备让自己入睡时,却发现阿久形容鬼祟地从床上爬起身,不知拎着什么蹑手蹑脚地出了房…… 无数的想法从春初的脑海中闪过,只犹豫片刻,待阿久离开后,她匆匆穿好衣裳跟了出去。临出门前,还将自己手腕上的红绳解了下去…… 本来是要质问阿久的,可是被她这么一盯,春初却没来由地有些心虚。她轻咳一声,这才压低声音率先开口道:“大半夜的你……你不睡觉,跑到这里做什么?” 等了半天阿久也没有说话,春初受不住那样的眼神,只得继续开口道:“那个……那个我可不是故意跟踪你的。方才起来如厕就发现你不在,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便出来寻了……”说到这里渐渐没了声音,春初知道自己这些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便试着靠近一步,讨好地说道:“我看你似乎是在做女红?怎么这么用功啦?拿给我瞧瞧,说不定还能指点你一下。” 阿久斜睨着她,冷笑道:“怎么?你不生气了?不怀疑我居心叵测了?” 春初笑的更尴尬。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jiejie的那句话‘若你今日与她交恶,有朝一日定会后悔的’…… 这样的阿久她是如此陌生,陌生到有些不敢靠近,春初僵在原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打圆场。她不习惯对别人说软话,可是又不想真的留阿久一个人在这里。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阿久才在心里做了决定,将手中的棉帕递到了春初面前,淡淡地开口道:“我缺银子,想绣几条帕子放假的时候拿出去卖。”
阿久的话让春初更加诧异,她一脸怀疑地接过阿久递过来的帕子,那样子好像在说,你绣的东西也能卖钱?可是当她看到手里那条马上就要完工的帕子时,竟然倒吸了一口气,只是愣愣地看着,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借着灯光可以看到那帕子上的荷花栩栩如生,艳粉、水粉、rou粉拼出的花瓣,似是活了一般,衬着雪白的方帕,真是让人越看越喜欢…… 春初缓缓抬起头,迟疑地开口道:“这……是你绣的?”见阿久点头,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原来你早就会女红,那为何还缠了我这么些天让我教你?你这是在拿我寻开心吗?” 阿久的视线终于从春初脸上移开,她低着头,摆弄着手中的绣花针,淡淡地开口道:“我娘以前就是靠着一手好绣活供我爹读书。我需要银子,除了绣几条手帕,我想不出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这样的解释春初当然不满意,她的声音不禁提高了几分,“银子银子!你口口声声说需要银子!你要银子来干嘛?我看你就是拿我寻开心!逗着我玩儿是不是!” 阿久抬头看了春初一眼,随后有些好笑地开口道:“你说我要银子干嘛?这都已经十一月份了,还有两个多月就要选三等丫鬟了。你有娘有jiejie有家,我有什么?如果我自己再不努力,难道真的甘愿这辈子只做一个下等丫鬟吗?!” 阿久的声音也激动了起来,眼里浮出水雾,她连忙低下头用袖子拭去。春初却再一次震惊地说不出话…… 是啊,谁愿意在深秋时节大半夜地爬起床挨冻?若不是真的逼到了份儿上,何不躺在暖暖的被窝里每每地睡上一觉?阿久……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