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关系
接下来两天,整个气氛相当不错,小绿焉头巴脑的,不再过火纠缠流川。流川也放松下来,久违的亲昵牌小动作不断出现,引得三井彩子之流贼笑连连。他们一笑一闹,不知怎的,总让我想起在另外一头“受苦”的猴子,不知他的“两万球”长征走得怎样了,于是,我联系了晴子,听她说猴子越到后期越拼命,不仅姿势越来越准确,命中率也有了很大的提高。 所以,当大猩猩完成集训,带着湘北部员兴高采烈地到达自家学校的训练馆时,他们也正弹冠相庆。 猴子喜不自禁地手舞足蹈,,跟得了一座金山似的,他是在高兴艰苦的训练终于完成,但在别人眼里却是他得到了老爹的独门秘籍,于是,一个个咬牙切齿地嫉妒起来,他们纷纷探问怎么回事,却都碰了大大小小的壁,于是,一个个更是嫉恨得不行,除了流川。 当猴子得意非凡地抛了个炫耀的小眼神给他时,他连眉毛都不动一下,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气势让猴子的炫耀无处下脚,只能狼狈地跌落在地,转眼,猴子就恼羞成怒了。 我在旁边看他们眉来眼去地交锋,看得直发笑,猴子这蠢货,他几时才能意识到我这个“叛徒”早已对流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哈哈。 尽管全国大赛已迫在眉睫,但老爹依然呵呵笑着给我们放了半天的假,众人对老爹的英明决断非常欢迎,还没等老爹和大猩猩转回办公室去交流完相关事务,一个个就勾肩搭背地往外走,其中又以洋平他们为甚,老爹话音才落,他们四个撒腿就跑,活似坐了半个世纪大牢的死刑犯突然得到大赦,直恨自己少张了两条腿,于是,顷刻间,鸟兽散的场面生动上演,提包的提包,打哈欠打哈欠的,三三两两的往外流去,不多时,就散得干净,只留下猴子,没想跑的晴子,以及我和满脸不耐烦的流川。流川催了我走的,被我死拉活留劝下。 一手逮牢流川,我就开始前前后后打量猴子的脚,很快被他发现,某人顿时浓眉倒竖,“你有毛病啊,老看我的鞋干什么?还不帮我打扫!”他还有打扫的任务。 我咧嘴一笑,正要开口,不防晴子替我说了,她惊呼一声,“樱木同学,你的鞋子破了!” “呃?”猴子迅速低头看,顿时傻了,被他**得跟块破抹布一样的乔丹6代终于不堪重负在最前端开了个口子,像是临终哀叹。 “去买双新鞋吧,全国大赛吔,总不能穿着破鞋去吧,会给神奈川丢脸的啊!”我笑眯眯地建议。 “是呀,你需要一双新鞋子。”晴子不明就里,跟着帮腔。 猴子还在犹豫,我加了一把火,“叫上晴子一起吧,猴子,她可以帮你杀价。”我对他挤了下眼,又朝晴子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他很快反应过来,眼睛蓦地发亮,“好呀,好呀,我也正想去买鞋呢,那个,晴子小姐,能不能麻烦你?”他面向晴子,非常诚恳。 “哦,好啊。”晴子爽快应下。 嗯!孺子可教,我对猴子的应对非常满意,“你们打算几点去?去你买这对鞋的店吗?”我指指他脚上的破鞋。 “对,对,那家店的店长不错,那等打扫完就去?”猴子一脸涎笑,简直迫不及待了, “还是晚点吧,我需要回家一趟。” “对啊!我都忘了你早上出了许多汗,”猴子羞涩地摸摸脑袋,仿佛不小心暴露了了不得的秘密,看得我直想笑。 昙花一现地羞涩完他又殷勤地追着问,“晴子小姐,你定时间吧,你几时方便?” “呃......” “三点半吧,买好了鞋子顺便一起‘吃晚饭’,猴子请客,总不能让晴子白帮忙啊,”我出言提醒。 “好啊!好啊!”猴子一下笑得没眼了,这家伙领悟到我话里的精髓了! “那就三点半......呃!”突然,后衣领被一股大力拉扯着往后去,勒得我差点不能呼吸,我只得快步往后移,嚓,那家伙不耐烦了!我边后退边对状况外的两人挥手,“拜拜,下午再......” 艰难地退到门外,流川祖宗才高抬贵手放了我一马,然后他用鼻子哼了一声,“你又想干么?” “呀!不愧为流川大人!真了解我!”自常诚玩了那一出后,我自动保留了某些恶趣味,比如说称呼,还比如动作,几乎是条件反射,我甜腻腻地抱上他的手臂,非常谄媚地说,“全国大赛吔,买双新鞋吧,流川大人!”说完,我立即密集地扫视他的整个头部,嗯,有进步,脸上寒霜没有一点波动,但是耳朵尖还是不争气地红了,哈哈,我匆匆又看了耳朵尖一眼,想假装没有看到但失败,嘴角不自禁地往外咧了咧。 这一咧没逃过他的眼,随即,他眉峰皱起,眼看着就恼羞成怒了,他伸出另外一只没被抱着的手冲着我的额头就过来了,看样子是要推开我,但是,手都伸到半空,可疑地停顿了半会,然后回去了,竟然回去了!怎么?已准备被粗暴推开的我极是惊讶地看向他,他,他这是不舍得了? 他被我看得不自然起来,傲娇地扭过头,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 他对我容忍度越来越高了啊!我为这个认知而满心欢喜,进而蠢蠢欲动。 “流川,流川,”我一边亲昵地叫他,一边扫视四周,没人,哈哈,正好干坏事。 “干么?”他被我叫烦了,火大地回头, 我迅猛地踮起脚尖,揽住他的脖颈,狠狠地亲了他一口,“你越来越好了呢!真想把你一口吞掉!” 他几乎被我的突袭吓到,目瞪口呆之际,脸上叠罗汉一样布了一层又一层的红霞,让我大开眼界,等脸红得实在不能再红了,他才悲愤地转头就走,拖着还吊在他手臂上的我,像拖着一个沉重的背后灵。 ************************************************************************ 下午三点半,我拖着没好脸色的家伙到了小胡子店长那里,“冤家聚头”这种天赐良机,抓一次少一次,我怎么会白白放过,这也是我威胁利诱流川祖宗过来的动力之一。 “到了,快进来!这个老板有收藏乔丹系列的球鞋哦!”我强拉着他的小臂进了店里。 “你好......”店里无人,老板第一眼迎上我们,只是,当视线走到我的手和流川手腕交叉的地方时,脸上笑容有点下溜,不过,毕竟是生意人,“需要什么?”从惊讶到若无其事,转换得毫无痕迹。 “那个,我们先......” “流川枫!”老板大叫着打断我,眼睛死死盯在流川的脸上,激动坏了。 可无论老板多么热烈,那家伙无动于衷的很,他面无表情的,仿佛老板叫喊的是别的不存在的人。 啧,他还在气恼啊!从一开始他就不想来,但碍于我说的“各退一步”,就勉为其难了,不过他对我能“退一步”,对别人那是万万不肯的,哎,只好我来善后,暗叹了口气,我转头对上老板,眉开眼笑到极点,“对不住啊!他出门前踩了一堆狗屎,心情很不好,别理他,哈哈,” 被我这么一解围,老板很快从尴尬中回神,他忙转移视线,对着我歉意一笑,“是我失态了,我没想到流川枫居然会来我店里,哈哈,想要什么鞋子,是你要,还是......” “啊,我们还没想好,先看看,等看到了合眼的再跟您说啊,您可以不用陪我们,哈哈,”说完,我习惯性地拉了他的手腕往老板的收藏橱柜走去,“快看,你脚上穿的乔丹4代,这里也有,在第二层,看到没?” 一说到他喜欢的鞋子,流川大爷才兴致缺缺地抬眼看了看摆放整齐的橱柜,里面是店长收集的乔丹系列鞋款,品种很齐全,唯独少了6代。 显然,鞋子得到了他的欢心,他慢慢褪去不耐烦的神色,慢慢地一双一双看过去。 他的这个举动让老板非常自豪,我从玻璃的反光中看到老板一边偷觑我们,一边翘高了嘴角。 气氛正好时, “嗨!老板!” “老板!你好!” 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哈!来了!我和流川在玻璃倒影中交换了一下眼色,不约而同转身以后背朝向他们,不想太早露面, “呜哇!”等看清樱木花道,老板显然吓了一跳,第一个反应是看向我们,我估计他是想说流川也在,但被樱木毫不留情打断,“上次买的鞋太紧了,换一对给我吧!” 猴子从提袋里拿出那双破鞋子,拎到店长前面。鞋子又破又旧,没受到任何的清理。这可把爱鞋如命的老板心疼个半死,“呀!我的6代!。......”听声音,简直像在哭,“......什么换另一对,那可是你自己穿破的啊!你现在才回来换?” “太紧了!” “胡说!” “没胡说!穿着有点夹脚啊!” ...... 争论间隙,晴子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们这个方向好几眼,等等,她不会认出了流川的背影吧? 心里一动,我索性亲昵地靠上流川,遮了他大半个身影。 他瞥了我一眼,没多说什么,只乖乖承接了我大部分的重量。 这举动好像起了点作用,晴子不再往我们这边看了。 “哎,等等!你似乎长高了呢!樱木同学......” “是吗?” “量量就知道了!” 店长给樱木测了一下,189.2,比刚进高中那会儿长了1.2,这可把猴子高兴得,“哇!又长高了!也许连脚掌也长大了啊!”他兴高采烈地比划着。 “会不会变得比哥哥一样呢?”晴子也替他高兴。 “我也不知道呢!” 他们欢喜地叽叽喳喳时,我无声地朝流川作了手势,“比你高!” 他也无声地用鼻子哼了一声。 “店长你怎么认识樱木同学的?”叽叽喳喳到末尾,晴子开始探问这场相识的起末。 “我每年都会去看决胜局的比赛......”老板开始娓娓道来,原来他念高中时有过很辉煌的经历,他曾经代表箕轮学校与海南对决,并且差点射入关键一球赢下海南,可惜,差点,球没射进,就变成了他的一个执念。 老板讲故事能力很糟糕,磕磕巴巴的,而且有些地方还反反复复,猴子,晴子,还有我听了一会儿就不耐烦了,反倒流川,眉眼低肃,听得分外认真。 等店长啰嗦地缅怀完不够完美的青春,终于说了一句让每个人都振奋的话,“请代我向你的队长赤木同学道歉吧!我曾对他说过失敬的话!” “你也认识大猩猩吗?店长?” “店长认识我哥哥?” 晴子和猴子非常惊讶, “赤木队长是你哥哥?”店长也被惊到, “是呀!” “你们俩长得一点都不像啊!” “呵呵!您是怎么认识我哥哥的?” 于是,店长又开始干巴巴地回忆往昔,也才两年前,大猩猩高一时,和店长机缘巧合坐在一起看海南的比赛,大猩猩发下壮志要打败海南什么的,却被多嘴的店长轻视,还把湘北听成城北,搞得大猩猩非常火大,他揪着店长的脸又重申了一边壮志豪情,于是,店长又增添了一个执念,“他说一年或两年之后一定会把他们打败,他所说的话一点没错,他真了不起!”店长非常敬佩大猩猩! 还没完全打败!还是输了啊!大猩猩没完全做到他所说的啊!我在心里偷偷吐槽,这个店长,话多又很容易激动,还很“深情”,有够好玩! 我一边吐槽,一边瞄了流川一眼,这家伙好像入定了,一脸严肃,大气都不喘一口,其实只是听得太认真而已,啧,他总是这样高深莫测,才会让别人觉得难以亲近。 “自初胜利之后的十七年来,我一直都在看海南比赛,但能像我们那样令海南陷入苦战的,湘北还是第一队!” 啧!像“我们”一样!店长果然陷入什么效应里,对湘北另眼相看也是因为湘北有曾经的他们的影子,自恋!我进入了全自动吐槽模式,可还没等吐槽完就听见店长说,“你们队长,还有流川同学,啊,流川同学今天也在这里!喏!”他指了指我们。 哇嚓!店长就这样把我们卖了!一点缓冲都不给的! “流川枫?那只狐狸?” “流川同学?” 两声声调各异的怪叫,然后两道炙热的视线落在了我们的背部。 啧,店长嘴巴也太快了!我站直身,和流川一前一后地转过来,眉开眼笑,“嗨!两位!晴子今天很漂亮啊!” 晴子回家换了身衣服,格子无袖长罩衫下是黑色半膝裙,显得很有女人味,相行之下,一身白T牛仔裤的我就粗鲁多了。 “倒霉鬼!” “早阳飞!”又是两声惊叫! 晴子仓促地看了流川一眼,就转向我,“刚进来,我就看你们的背影有点眼熟,可你们,你们靠在一起,我就,我就......” 我自然知道晴子话里不好说出来的部分,靠得太亲昵了,而事出反常必有妖。 “狐狸公!你来这里干什么?”猴子一步蹿到流川面前,他着黑棕色牛仔裤,白色大汗衫,浑身洋溢着一股混不吝的气势,而流川,穿着剪裁极简但面料极好的浅蓝牛仔裤和黑色T恤,站在猴子面前,是另一种雅致的典范。 他不理睬猴子,连看一眼都嫌费事,这惹得猴子更加焦躁。 两人超1米8的大个,疾言厉色地互相对峙着,看上去一触即发,不知底细的人,如店长,就被这“凌厉”的架势唬得够呛,“这,这是一代的,”他非常快地从橱柜里拿出一双球鞋,冲到猴子面前,“红和黑,湘北,湘北的颜色,我觉得非常适合你!”他把鞋子举高送到猴子面前,勇敢地想以一己之力缓和气氛, “好了!鞋子很漂亮啊!”我上前扯了下流川的手臂,再一鼓作气将他拉到身后,打断两人“热情”的对峙,我来这里可不是想看每天看惯了的“狗咬狗”的,啧。 “很好看啊!店长!”晴子也帮着转移猴子的注意力, “是好看!它对我来说太大了!与其放在橱窗里,不如给你穿吧,我想鞋子也会高兴的!”一说起鞋子,店长就将刚才的紧张抛到了脑后,对着鞋子依依不舍的,满脸生动的神色。 这店长绝对是个逗比,哈哈。 “啊!那就谢谢店长了!”另一个逗比猴子一手拿过鞋子,左看看右摸摸的,一下就把流川扔在一边不管,他高高兴兴地试鞋,试完还象征性地拿出钱给店长。 看到手里的100元,一直客气着的店长像干吞了一直耗子,再也说不出话。 在此期间,晴子虽然也笑着看猴子换鞋,但间隙还是不断看向我和流川,她的这种走神很快被试好鞋的樱木发现,于是,他怒了,“倒霉鬼!你和那个鬼靠那么近干么?刚才你们两人就贴在一起,你们这样看上去很不正常,知不知道?!” 哇擦!这大嗓门,居然就直接嚷出来了,很尴尬的好不好!店长心情复杂地飘移着眼光,就是不敢看我和流川,而晴子,瞬间就涨红了脸。 为了缓解尴尬,我随口开了个似真似假的玩笑,“什么不正常,其实我是女的!女的和流川靠这样近就正常了吧?” “什么?你是女的?”猴子上上下下打量我一圈,突然,跨前一步,伸手朝着我就过来了! 呃?他要干么?我被他弄蒙了,愣在一边不知所措,突然,眼角有黑影飘过,然后我被一股大力挥开,紧跟着就听到猴子的取笑声,“胸都没有!女人个屁......哇!流川枫!呀!我的手要烂了!” 等我站稳,刚好看到猴子从流川的胸口收回手,然后抱着手在那里直跳,而流川,则是一脸愤恨,像掸脏东西一样不停掸自己的胸口。 什么情况?猴子想袭凶检查我是否女的,然后关键时刻,流川挡在我面前英雄救美,被猴子摸了胸?哈哈哈,这俩冤家的思考方式是在很相像啊!我实在忍不住,低头抵在流川的后背笑得不能自己,“你们俩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吧?做事真的很像啊!” “像个屁!”流川微侧身,低了头听我说话,但还是冷冰冰的,满脸都是恨不得剁掉猴子手掌的愤怒。 “喏!喏!就现在这个样子,你们也太好了吧!”猴子转头见我们头靠头地说悄悄话,又嚷嚷开! 这人,一点都不会看场面说话,真是没办法啊!我只好站直身,和流川拉开距离,“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那,鞋子买好了,接下来反正没事,一起去喝茶吃饭聊天吧,我请客!” “不去。”流川双手插兜里,干脆利落,“我回去练球。”他的目光越过猴子,直接落在一直处于惊讶状态的老板身上,“我可不想浪费我的青春。”说完,老人家施施然走了。 哇擦!他真的把老板的故事听进去了,而且还拿出来嘲笑老板,真是,太没礼貌了! 不过猴子是不可能注意到这个的,他只是又一次被流川刺激到,“哼!一时半会能练出花啦啊!我们去吃饭!”他气势汹汹地拿着新鞋子走了,晴子赶忙跟上,只留我一个人善后。 我无奈地朝店长笑笑,“不好意思啊,流川刚刚的话,请别介意,他这个脾气一向不太好。” “不,不,这个没关系,”店长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他的探寻实在太明显了,我只好说,“店长,有什么问题,问吧,没事。” “你是女的?”说完,他扫了扫我不怎么突出的喉结,以及没有任何杂毛的上唇, “嘎?”我根本没想到店长的注意力还停留在这上面,也,太八卦了吧!虽然意外,我还是认真回答,“嗯,就算我是女的,怎么啦?” “樱木花道喜欢你?” “什,什么?”我听到了什么?我的耳朵没问题吧? “你没听清,我说樱木花道喜欢你!” 嚓,老天,来一道闪电劈死我吧!我到底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我惊恐地看向店长,他长了什么眼睛啊?樱木花道喜欢我?樱木花道怎么可能喜欢我!那简直是宇宙爆炸的不可能!“不是,店长,你......” “可是不对啊,他不是有女朋友吗?而且,他看上去很喜欢他的女朋友,”店长还在投入地分析,根本没把我的抗议看在眼里, 我只好冷静下来,“你怎么看出樱木花道‘喜欢’我?” “他处处针对流川枫,不是为了你吗?”店长一脸真诚地看着我,真诚得我想一拳揍过去, 这店长绝对是一个脑补帝,我翻了个白眼,“店长,这么跟你说吧,这俩家伙是前世的仇敌,遇到一起就没好日子过,跟我没任何关系!樱木花道很喜欢他的女朋友的,其他女的在他眼里全都是狗屎,明白没有?”樱木花道喜欢我?拜托,听一次浑身就起鸡皮疙瘩一次, “可樱木花道女朋友好像喜欢流川枫啊!”神奇的店长又给了一句惊人之语, “店长,你连这个都看出来了?你很厉害嘛!”我对他竖起了大拇指,撇开奇怪的八卦之心不说,他的观察力还是挺敏锐的, “那当然,来我这里买鞋的人很多,我没事就琢磨他们的关系,都练出来了!” 我嚓,他还为此自豪,真是奇怪的人。 “那因为女朋友喜欢流川枫,所以樱木花道看流川枫不顺眼?不是因为他喜欢你?”店长还在认认真真地琢磨,还开诚布公地跟我这个当事人讨论,这店长某方面和猴子有得一拼啊!
算了,既然他喜欢,我索性送个大礼好了,“那个,店长,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们四个比你想的还要复杂,樱木花道处处针对流川,其实并不是为我,而是,因为,因为,”我极力装出难以启齿的样子,等店长完全投入进来了,才“艰难”地开口,“因为樱木花道暗地里喜欢着流川枫,流川枫也知道,才会看樱木花道不顺眼。” 我慢慢地看着店长的嘴巴越长越大,眼睛也越瞪越大,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然后心里非常满足,哈哈,你津津乐道个够吧,“我憋好久了,今天终于解脱了!”恶趣味上头,我也开始演了,我摆出一脸轻松的神情,“非常感谢您给我机会倾诉,我觉得好过多了,”然后一脸凝重,“您可别给说出去,我先走了,下次再找你聊。” 离了店有点距离了,我远远回头看一点店里,见老板还是那副样子,还没从“真相”中回神的,不由觉得好笑。那什么,高手在民间啊,这店长,年轻时胸怀壮志过,到现在依然热爱生活,还把热情投注到八卦上,将生活过得有滋有味的,也是不错。 辞别店长,我赶上樱木和晴子,勤奋地当点灯泡去了,不过,我的灯泡效应远远比不上流川,他那一句“我回去练球”分明是一块不容忽视的石头,激起了猴子心中千层浪,以致他整个下午都在那喋喋不休,他的喋喋不休中百分之五十是诅咒贬低流川,另百分之五十是夸赞他自己,我和晴子根本没插嘴的余地。 我们有心想偷偷聊几句,但都被眼疾嘴贱的他发现并抢回主导权,哎,他根本就不能忍受别人忽略他! 这样过了一个下午,我与他们分别时已精疲力竭,感觉头上有一堆苍蝇在嗡嗡飞个不停。 头昏脑涨地进门,也没注意流川是否回来,直到听见浴室传来水声,才知他也是刚到家,他一向习惯一回家就先洗澡。 我瞄了瞄手表,都6点了,他练得可够勤快的。 今天真是累的够呛,先坐车从常诚回来,下午又闹了那么一出,我快死了!今晚要早点休息,否则明天肯定会很难看!我迅速拿好衣物去楼上洗漱间快速冲了一遍,然后把自己摔在沙发上,等着流川洗好出来聊个几句就去休息下。可是,他今天动作有够慢,我都躺了20分钟不止,中间还迷糊过去一段,他都还没出来,这情况不对啊!我不放心,起身到浴室门口敲了敲,“流川......” 门应声而开,他没锁门......没锁门...... “流川,流川,”没有回应,只有水流声。 咬咬牙,我抬眼看去,赤白的身体缩在浴缸里,睡得正香,而莲蓬头的水正不停地滴着。 果然睡着了!我蹑手蹑脚走到他面前,尽量把视线集中到他脸部,“流川,” 一点反应都没有,叫不醒他,我只好拍他的脸,“流川,醒醒!醒醒!” “呜......”流川被我加重的力道拍醒,“干么?”他皱起眉,翻个身想继续睡,我连忙伸手挽住他光滑的臂膀,“不要睡在这里,去床上睡,快点。” “不,我要洗澡,”他单手撑着浴缸边沿站了起来,就在没丝毫心理准备的我面前。 我愕然,直面了不该看的,脸不由自主赤红,我迅速掉转头,“喂,你......”等了半天又没动静,我只得赤着脸再次转头,他竟然又靠在墙壁睡着了,嚓,别这么任性行不行啊! “流川!” “嗯。” “去睡觉!” “我要洗澡。” 我关掉莲蓬头,他又打开,我关掉,他就打开,但开着他又不洗,只是闭着眼睡觉! 这个执念深重的家伙,几乎是没意识了,还坚持要清洁,不洗澡会死啊!真是!再这样僵持下去,他会感冒的!“好了!好了!我帮你洗,洗完就去睡觉!”我忍不住暴躁。 “好。”这次他倒是乖乖合作。 我拿着毛巾,沾上洗浴液,细致地擦洗他的身体,从前面到后面,从上面到下面,中间部位,嗯,忽略不计。 擦完他的小腿,我准备收手,不料被他拽住手腕, “啊?”我惊讶抬头看他,他还闭着眼睛,下一秒,他强拖着我的手放到那尴尬的地方! “流川!”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全涌到了头部,他要干么? “全洗。” 我挣脱手,他又拉回去,不止不休,算了,洗就洗,看都看过了,没什么了不起!我以壮士断腕的气势拿起了毛巾。 难捱的时刻终于过去,我放下毛巾,呼出胸口憋着的那口气,却不防看到几乎贴在我脸上的眼睛,那双眼,沾染了异样神采。 心口剧烈一动,他醒着!他居然醒着!“你,你......” “早阳飞,”他伸手轻触我的脸,眼睛里有一小簇火苗在燃烧,那火苗,炙热的很。 我眼睁睁看着他一步一步靠过来,一点一点吻上我的唇。 这过程中,他一直睁着眼盯着我,不放过我的任何一丝举动,而且,他的动作很轻,轻到只是贴着我,并不是全力靠过来,他的脸上甚至有几分恐慌和急迫,似乎在等我拒绝。 这种种一下子让我想起以前的片段。 轻叹一口气,我伸手扣住他的脑袋往下压,一口咬上他那轮廓优美,白净细腻的耳朵。 他浑身一颤,身体立即紧紧挤了过来。 “早阳飞,早阳飞,”他又开始一声一声地叫我,这场景,无比熟悉。 我有点紧张,主动抱了他的肩膀,“别在这里。” 他轻轻“嗯”了一声,轻得几乎听不清楚,然后抱了我来到卧室。中间,两人都心跳如鼓,两人都不敢看彼此的眼睛。 “啊!”身体被撕裂时,他进来了,那个刹那,他停了下来,非常满足地感叹了一声,然后有点难耐,有点激动,有点不能自持,他的表情,快乐得几乎爆炸! “早阳飞,从今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啊?咦?我惊得差点推开他,这什么话? “早阳飞,从今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当他说第二遍的时候,没有任何提示,我脑海里突然就记起那幕影剧,《爱的奥义》,那个叫小玉的男扮女装,愿意为主人舍生忘死,也就在那次看这幕剧时,彼此心里有了嫌隙。 我一直以为我早已忘记那次的不愉快,可没想到竟然一直都记得,而且轻轻一勾就全部想起,甚至连细节都不曾磨损,而他,大概也是一样,所以才会有那样的表情。啧,这说明什么?已发生的,别妄想去忘记?! “早阳飞,从今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又一遍,他贴着我耳朵说的,这次我确定没听错,也确定他是要我回答,可是,他要我回什么?我不知道那部剧对他来说有着怎样的意义啊?! “早阳飞,从今后......”又来。 我极力忽视身体上的刺激,艰难地回想事情始末,这句话是在那个小玉和公子那什么的时候说的,小玉说了这句话后,那个公子好像也回答了什么! 公子到底答了什么?什么啊?我极力回想,可该死的,脑里一片空白,可是,“早阳飞,从今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一声一声地,含含混混的声调,跟索命的小鬼一样,随着他的极高的体温,不断贴近我,近到快进了我的心口 我被逼得非常难受,可实在想不起来了!“哈!啊!流,流川,那个公子,后来,后来,怎么回答小玉的?” 他立刻听懂了我的话,停下了动作,很不满地问,“你不记得了?” 嚓!他果然在等我回答!“记不起来了!”一迎上他责怪的眼色,我突然眼睛发酸,忍不住伸手掩眼睛,自暴自弃地嚷着,“记不起来了!记不起来了!公子到底是怎么说的!”我觉得我快疯了!被那幕影剧,被他的责怪,被他的这句话,被他等着要的回答,一切都太难了!我不干了行不行! 他扒开我的手,认真地看着我,“公子说,‘小玉,从今后,我对你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脑中有一瞬间的发蒙,他这是在跟我讨承诺?“你要我说这个?”我不确定地问他, 他恶狠狠地顶了我一下,凶狠无比,“快说!” 我连忙大叫,“我不离不弃!早阳飞从今后对流川再也不离不弃!永远不离不弃!” 瞬即,他的双眼亮得好像有万堆火焰在燃烧,“再说一遍!”他又恶狠狠地顶了我一下, “不离不弃,早阳飞对流川枫永远不离不弃!”我已几近在发誓了! “早阳飞,记住你现在说的话。”他深深地看着我,仿佛警告一样。 我被他看得难受至极,彼此都以为对方已经忘记了之前的随意扔弃,却原来彼此都还介怀,介怀到轻易就能想起那幕影剧,介怀到要个承诺才能放心,啧! 正当我心口发凉时,他在我肩膀狠狠咬了一口,“专心点,混蛋!” “很痛啊!混蛋!” 接下来他不再说话,只专心做事,动作愈发迅疾。 我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心里却欲哭无泪,一直以来,一开始被离弃的不都是我吗?到头来却要我去承诺不离弃他!而且说什么“他是我的人”!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呜呜!混蛋!太欺负人了! “你在哭?”他停下来, “没有!” 动作立刻又起来了。 “啊!你轻,啊!!呜!!轻点!啊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