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初一

    01外公走了

    暑假的时候，宋mama把佳才的外公接到S市，几个兄弟姐妹轮流照顾。

    轮到宋mama照顾的时候，佳才经常带着外公去隔壁小区锻炼、并且带外公去社区服务站测量血压。

    开学后的某一天，佳才眼皮一直跳个不停，预示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等到放学回家，宋mama告诉她外公在舅舅那边的时候摔跤了，现在在附近医院住着。做着作业的佳才忐忑不安：“mama，我想和你一起去看外公，我就想今天去”宋mama皱了邹眉头：“你不许去，过两天去看也一样的，你在家好好做作业，听话”佳才反抗了下：“mama，这里离医院就隔着一条街啊，这么近，我看完就回来了，我就想去嘛”佳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很慌，就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发生，就是想今天去看了外公才安生。不过宋mama没有让她的想法得逞，把她锁在家里，不让她出去。

    佳才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也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人拍拍她的肩膀，她揉揉眼睛，睁开了眼睛，“咦，外公，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医院吗？你身体怎么样啊？”外公站在床边跟佳才说：“佳才啊，外公要走了，过来和你说声，你要好好的”外公说完就渐行渐远了，佳才喊着：“外公...外公”。

    喊着喊着自己就醒了，醒来的时候发现是mama摇着自己，还没等mama开口，佳才就先开口说话了：“mama，外公是不是走了？”宋mama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快穿衣服，去看看外公吧，已经走了”佳才有点哽咽：“在你来之前，外公过来和我道别了。”宋mama：“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啊？”佳才觉得mama好像不理解自己就闭口不说话了，赶紧穿上衣服了。

    第二天，佳才向学校请了假，医院要把外公送到火葬场火化，佳才看着纹丝不动地外公想去触碰，宋mama拉着佳才不让向前。

    到了火葬场，佳才看到很多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带着花圈，看到有人淘淘大哭、有人包着泪水，佳才想这些都是真的为离去的人伤心和难过的人嘛？

    在做祷告的时候mama让自己要流眼泪，流不出来也要挤出来，佳才不懂为什么要去装流眼泪呢？佳才不懂为什么以前mama都不让自己流眼泪此刻让自己流眼泪呢？这不是真心的眼泪，为什么要流下来呢？而且如果外公在，也不希望我们流泪的，他肯定希望我们好好活下去，外公离开之前有让我好好生活，我不想让外公担心，我在心里不舍外公的离开，我的泪水在此刻真心流不出来，泪干了。

    那些工作人员把外公推进一个火葬的地方，不让家人凑近，让大家都在一个玻璃橱窗里观看，而宋mama蒙住了佳才眼睛不想让她看到这些，佳才第一次任性的掰开mama的手。她想亲眼看到外公火葬的过程，佳才清晰的看见外公脸上已经画上了妆容以及穿着寿衣，工作人员把外公推进一个洞口里，然后拿出了一把火，“轰”地一声，佳才就死死的盯着，看着那火起来的时候流出了眼泪，哦，外公，真的走了。就在那火烧的刹那间，佳才实在无法忍受，撇开眼睛不去看，再回头的时候，已经化为灰烬了。宋mama问佳才：“前面祷告的时候不哭这时候你倒是哭起来了啊？让你别看你还要看”佳才一句话都不想说，就保持了沉默。

    又过了几天，宋mama带着外公的骨灰回老家了，而佳才因外公走了、mama也不在身边，心里空空的，拿起自己的日记本开始写起来。

    2004年9月29日晴

    9月12日，外公去世了，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打击。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不见了，永远的离开了。我好难受，我好气愤，如果当时我就跟着mama一起去看外公，还能看到最后一面。外公那天和我道别的晚上，好似真真切切的画面，有点想朴实的外公了。现在，mama回老家守外公的祭奠。我觉得mama不在，心里空空的。少了平日的挨骂声，还真不习惯。我想：我学习一定要比别人强。每个学期mama都用她日夜辛苦赚来的钱来交我的借读费800元，我应该认真地学习，要对得起mama，等她回来后，我要让mama每一天都开开心心的，不要让她担心。我希望我们全家都能幸福美满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