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亨利三世
“国王大人，请您注意您的举止！”艾德似乎有点受不了自己大哥的言行举止，直接出演劝告，“就算您想玩，也请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艾德深深忍耐着自己的怒火，不想让它爆发出来。 “哎，艾德你还是那么无趣！”亨利三世摆出一脸可惜的样子，用喷有nongnong香水的手帕擦了擦艾德额头上的汗水，“不过在弟妹面前玩玩异类而已。”说完摆出一副很正经的表情，没有刚才那恶心的娘娘腔气息。 “您现在是国王，一言一行代表国家，所以要保持尊重。”艾德刻板地回答，亨利三世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他。然后他似乎注意到了冯德劳，他上上下下看了冯德劳三遍，然后跑到塞西莉亚身边，“小麻花，这个就是你的夫婿？怎么脸像个平底锅？”说着还卷起塞西莉亚金色长发绑出个辫子，“哎，小麻花你现在不绑辫子真难看啊！”看来这个家伙根本就是个臭嘴，就是不知道当年老国王怎么就选了这个极品。 “你才是小麻花！”塞西莉亚气愤地从亨利三世那里抢过自己的头发，然后把亨利三世扎起来的麻花辫解掉。亨利三世看见塞西莉亚解开自己辛辛苦苦编的辫子，十分‘伤心’地‘哀嚎’：“小麻花居然麻花辫子了，在天国的父亲啊！” “国王殿下！”艾德站在亨利三世后面，如同谏官一样，苦口婆心地劝导没有体统的亨利三世，“注意您的举止！”口气中充满了无奈。 “好了，好了！”亨利三世瞥了一眼冯德劳后，终于坐到了大厅中央长桌的中心王位上，然后侧着身子向内事官耳语了几句话。内事官点了点头，又开启了他极为响亮的喉咙：“晚宴开始。” 在内事官喊完之后，塞西莉亚拉着冯德劳直接坐到了长桌最右边靠着窗户的位子，这个位置即远离亨利三世也不会靠近送晚膳的餐车。冯德劳学着塞西莉亚做起威尔吉王国的礼仪，毕竟他的礼仪大多数是地球欧洲宫廷的，异界的礼仪也只知道一些普通常用的。 虽然威尔吉的宫廷礼仪不像地球那样繁杂，但是也别具风味。比如说，餐巾需要叠成三角形放在盘子旁边，银酒杯中的酒只能放入三分之二，而且食物残渣居然有单独的餐具盛放。不过总的来说冯德劳觉得还是比较宽松的，大概是远离那些东方帝国的原因，没有学习到多少坏的习惯。 晚宴食物方面，也许是因为历代国王都不提倡铺张浪费，所以从外表来看十分普通。不过等冯德劳吃进嘴后，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宫廷美食叫做宫廷美食了！ 一般贵族中的宴会食物只不过将众多香料和调料加入菜肴当中，所以让平时就吃些清单食物的人感觉异常美味。但是宫廷中可是不缺那些香料和调料的，所以必须在味道上下狠功夫，而且食物的美丽也要体现出来。 比如冯德劳现在品尝的一道类似海鱼的菜，虽然外表上来看是一条鱼，但入嘴后却有一种浓厚的酸甜味，而且从rou的质地上来看，这个根本不是鱼rou。塞西莉亚看见冯德劳看着那道海鱼菜十分疑惑，便小声说出了这道菜的秘密，这道菜居然是用一种异界特有的蔬菜做的！ 冯德劳终于知道为什么古时候那些人这么推崇宫廷佳肴，不仅仅是因为它身份高贵，完全是因为品尝宫廷佳肴不是在吃饭，而是在享受一种艺术！ 不过在场的人，除了冯德劳这个伪贵族，其他的人都十分平常地吃着这些艺术品。特别是那个怪人国王亨利三世，似乎十分不满意这次晚宴。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亨利三世居然没有直接发怒，或许是和他那阴晴不定的性格有关。 “对了，这个没见过的年轻人似乎是新的雄鹰大公？”亨利三世第二次观察冯德劳，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似乎对于冯德劳很感兴趣，“听说你有个‘双头鸦骑士’的外号？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的，可以告诉我吗？”说完拿起镶满宝石的黄金酒杯，悠闲地坐在王位之中。 “是的，殿下。”冯德劳放下了手中的食物，一本正经地回答：“‘双头鸦骑士’的称号大概是因为我的徽记实在是太难认了吧。”说完还自我嘲风地笑了一下。 “说的就是，你回去就应该把设计师给下死牢。”塞西莉亚的元气六姐塔拉米娜突然发言，“我还以为小七的夫婿像小说里的死亡骑士，喜欢和乌鸦、骷髅头为伴呢！”看来知道塞西莉亚的天然呆有可能是遗传的了，而且是传男不传女。 舒兰斯似乎有点反感塔拉米娜，皱了下眉头，然后半训斥似的对塔拉米娜说：“现在怎么可能会有死亡骑士那种东西，还有魔法什么的早就不是揭穿就是些杂耍而已。”然后看着默默喝汤的艾德，“二哥你也要向正教的教宗提议下，早点停止那个圣战了。不过是两国国教教义上有点差别，既然能忍受异教在王国传播，就不要死抓着教义说事了。” “这个我可说了不算数。”艾德苦笑着摇了摇头，似乎像是在抱怨一样，“现在教宗大人根本不随意和外人见面，就算见面也不过一会，而且对停止圣战的提议全不理会。”然后继续喝汤。 “那么大哥也要下令停止啊。”舒兰斯似乎有点厌恶战争，或者说他厌恶政治，“再这么打下去，根本就没人来我们人文类学院了，都跑到军事学院了。‘做一个将军可比政客赚的更多’，这句话在平民区都快成真理了。” “四哥，大哥自有自己的打算。”博纳尔训斥了自己的哥哥一下，不过从舒兰斯那表情，似乎完全不在乎自己这个内相弟弟的训斥。博纳尔语气从训斥变为低下，“你需要的那些研究经费，明天我会派人送到你办公室的。对了，三姐似乎有了吧！”似乎想转移话题。 “恩，是的。”瑟米娜一脸幸福地回答，然后十分母爱地轻抚着自己的肚子，“上个星期检查出来的，医师说已经差不多有三个月了。”不过冯德劳感觉有些奇怪，却不知道哪里奇怪，因为这种感觉似乎略有略无。 “那差不多秋天就能出生了吧。”博纳尔推算了下日子，很高兴地说：“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有子侄辈了，我还没意识到自己这么老了，而且小七都有自己的夫婿了。”说完看着冯德劳，“而且是个这么英俊神武的夫婿。” “多谢博纳尔大人的夸奖。”冯德劳对看着自己的所有人笑了下，也不知道为什么又把话题抛到自己这边，“鄙人并没有那么好。”说完暗示了下塞西莉亚，让她把话题拉开。 不过似乎亨利三世十分结果话题，在塞西莉亚发言之前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觉得停止战争的话，肯定会被贵族院那些老头子烦死的，毕竟现在可是我们处于下风。”不知是不是故意，亨利三世十分迟钝地回到了舒兰斯之前希望停战的提问。 “诶？我又跑题了？”看着众人无语地看着自己，亨利三世摆出十分搞笑的表情，“你们到底再说什么？难道不是讨论停止圣战吗？” 博纳尔擦了擦头上的汗，小声地提醒自己的亲哥：“我们在谈论二姐的第一胎。” “哦，原来是瑟米娜的第一胎！”亨利三世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夸张表情，然后一脸谄笑地对着自己的二妹说：“干脆把这个孩子送给我吧！我还没有孩子呢！”然后又做出十分夸张的假哭。 “大哥，您连王妃都没有！”沉默多时的艾德突然发言，“臣下全您还是快点选妃吧！似乎正教的四大主教打算联合贵族院的八个议员，向您进言早点选妃。而且他们似乎连候选人名单都准备好了！” “不会吧！”亨利三世怪叫一声，然后直接扔下酒杯，直接跑进了之前他出来的窄门。然后他躲在黑暗的窄门内向艾德大喊；“二弟，你就去劝劝那些老头吧！我才二十七岁而已，不想那么早被婚姻束缚！” 一场好好的家宴就这么被亨利三世‘戏剧性’地结束了，毕竟连请客的主人都离席了，所以剩下的客人都不还意思继续留下来品尝美食了。 第二个离席的舒兰斯，他很爽快地说自己还有十几个实验报告没有写完，所以只能早点离开。第三个离席的艾德只比舒兰斯慢几分钟，他的借口是苦修院门限时间快到了。最后离开的是冯德劳、塞西莉亚和特拉米娜，不过似乎博尔纳和瑟米娜因为就住在王宫内而继续晚餐，所以没有离开。 塞西莉亚和自己的四哥、二姐道别后，便和冯德劳一起上了马车。而之后，特拉米娜的马车也很快追了上来，然后元气满满地隔着马车和塞西莉亚聊天。等两车过了石桥后便分道扬镳了，特拉米娜还探出身子挥手向塞西莉亚告别。 王宫国王卧室内内，换回一身休闲装的亨利三世站在阳台上看着冯德劳的马车开向花园区，手里的酒杯不停地摇晃，“不知道这个雄鹰是不是比老雄鹰厉害啊！你说呢，博纳尔！”他现在的样子似乎一点都没有之前的不正经，而是充满了智慧。 博纳尔站在室内屏风后面，语气十分卑微，“臣下不知晓。”然后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似乎十分惧怕自己的这位亲哥哥。 亨利三世不满自己弟弟的敷衍回答，冷哼了一声，“那么让那些该死的间谍查清楚一点，一个冬天都没有传来有用的情报！你先下去。”他的语气不知为何突然急促起来。 “是的。”博纳尔如蒙大赦，退出了亨利三世的卧室。听着自己弟弟关门声，亨利三世似乎更加不满了，“真是个废物！”不过他很快地打了个冷颤，然后十分享受地朝自己身下说了句话，“不过你这个废物还有些用处！”下面那人似乎含着什么东西应了一声。 皎洁的月色照向阳台，闪出一点蜜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