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前行
走到门前，当麻回头看了一眼，甘粕冬马失神地坐在自己位置上，他的脸上满是汗水，仍残留着之前的恐惧。 虽然他完美预算到了当麻他们的所有反应，但唯独算漏了一点－－－－－雅典娜对此方的重视。 不从之神至于魔法师的威慑力是不言而喻的。而当一位不从之神的介入这场谈话时，胜利的天平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向此方的方向倾斜。 战争与智慧的女神面前，一切的算计也就成了镜花水月。 “啪”地把门用力地关上。 当麻发现自己已经彻底地厌恶了正史编纂委员会这个组织。理所当然地把人命当作筹码，理所当然把人性当作做工具。这种冷酷无情处事方式，究竟是如何形成的。 他实在无法理解。到底是里世界扭曲了他们，还是他们扭曲的里世界。不过以后如无必要，绝对不想再与其扯上关系。 当麻走出咖啡厅时，夜幕已经降临，星星稀疏地挂在夜空，闪烁着暗淡的光芒。拜托完护堂帮忙请假后，他迫不及待地向车站赶去。 可是有时候，命运偏偏喜欢开玩笑。 ————————————————分割线——————————————— 晚上的半夜时分，冷清的月光映照着狭窄的马路，路的两旁稀疏地种植的梧矮小的梧桐树，它们从朦胧的月色下延伸到看不见的尽头。 当麻从新干线下来，搭乘上长途旅车开始，汽车已经行驶了两个小时。他坐在座位上，眼睛漫无目望着窗外，一片黑暗中，偶尔有汽车呼啸经过，车头灯光如白条般在玻璃上一闪而过，照出一个疲惫的身躯。 玲子所在八原位于九州的熊本县东面，作为一个乡村，它虽然不算偏僻，但也只有少数的旅车驶过那里。可能是道路开始不平的缘故，汽车开始地颠簸。当麻睡意也被驱散了些许。 他把窗打开了一个缝隙，马泥土的气息顺着清凉夜风轻抚而来。 这种熟悉的味道，让他想起小时候在八原生活的时光，想起了玲子，想起了与她的相遇。感觉在印象中，她一直生活在八原，从未离开过。不是没有机会走，而是不想走。以她高中时的考大成绩，进一所一流的大学是没问题的，毕业后也可以留在大城市工作。那时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她，说她有出息。家人也为此高兴了好几天，可最后出乎预料，玲子放弃了这个机会，选择继续留在这个地方。用她的话说，这里有很多她舍不得的东西。 伴随着汽车熄火的声音，借着路灯微弱的黄光，当麻看见了一只肥猫强打着精神站在车站的凳子上。 是斑吗？这或许就是玲子一直舍弃不掉的东西吧。他想道。 而在当麻下车的瞬间，斑的头就抬了起来。 他跳到地面，跑着来到当麻身边。 “太慢了，刺猬头。” 当麻伸了一下懒腰，然后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来的？” “虽然你的人比较傻，但你对玲子的重视这一点，我还勉强认同的。”他说，“俗语不是有说吗？有时候笨蛋间中也会做一些聪明的事情。” 说着，斑的嘴角不知不觉间形成了一个弧度，看得当麻一阵好笑。他不由得想调戏一番。 “斑，你真是个傲娇！” 如同预料一般，就像被踩到了尾巴，斑的猫毛如刷子般立起，它呲起了牙齿说。“烦死，闭嘴。傲娇，你全家都是傲娇呢。” 他们在一番的斗嘴后，斑变得精疲力尽了，趴了在地上喘气。 “辛苦了。”当麻小声地说，他蹲着地上把斑抱起，理了理背上有些卷起的毛。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迎来一双锋利猫爪。 但显然今天的斑没有这个兴致。它小小地打了个哈欠，然后合上了眼睛。 “刺猬头，看来这次有点麻烦了。”斑的声音带着慵懒，或许说是无力。看来它为玲子的事情也粗心了不少。它说，“玲子，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不让我们进去，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你们有头绪吗？” “没有，记忆中，在打架时，对手好像和玲子有说过什么话，然后她的情绪就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了。” “她的对手长什么样，之前你们见过吗？” 斑想了片刻，最后摇了摇头。 “没见过，应该不是这里的妖怪。她长着两只长角，看上去应该是鬼的一种。而且力气大得惊人。” “看来，它的等级应该会比你高呢？” “虽然......很不甘心，但应该是的。” 前方楼房的轮廓慢慢地清晰，从前方当麻能感应到庞大的妖气，那里应该就是玲子所在的地方了。她温柔在不经意间原来吸引了这么多的妖怪。 在走到玲子的房子门前，当麻发现妖怪的数量远比他想象的要多，丙来了、菱垣来了三都来了，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很多不认识名字的。 看到他身上所抱着的斑，所有人都自觉地让出了一条路。走到玲子房间的下方，抬头一望，那里的灯还亮着，显然人还没有睡。 这时丙走了过来。她穿着紫色的和服，提着烟枪，从外表上看是一个成熟的御姐。 “死猫，你终于把上条小子带过了啦，这次做得不错。” “死老太婆，我又不是你的下属，我.......” 一烟枪敲在斑的头上，丙脸上闪过一丝怒气。 “别那么大声，难道你忘记了，玲子还在上面。不要再为她添不必要的麻烦了。” 斑不甘心地撇过头，说道。“切，我知道了。” “那样的话，看你了上条小子，我想现时能够和玲子说上话的，可能就只有你而已。”丙说。 “放心吧，在路上我已经想好办法了。” “真的！” “没错。” 当麻再次看了一眼上方，从窗帘的后面，他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什么办法？” “直接进去就行。” “直接进去，你不是说笑，房间可是锁着的好。” 斑立刻蹦起来反对，它可能觉得当麻在开玩笑。但当麻是认真的。 “门锁着的话，那就破窗而入就行了。” “果然。”斑叹了一口气。他说，“把希望寄托于你这个笨蛋上是一个错误了选择。” 不止是斑，在场的大部分妖怪都觉得当麻的想法非常的不靠谱。但有一个人却站在了他的那边。 “不，如果是上条小子的话，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