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五福
佛宗大慈悲寺、俗家一字宫、道门鸡笼、鹅羊、昆仑。并称天下五福。执掌修真正道。一千多年中占尽了天下的威风。五福的掌门平时都在大山里清修极少露面。偶尔有一家掌门下山就足以引起轩然大波。这次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甚至都算不上修真门宗的温不草。五福之四中所有顶尖的人物齐齐聚首。 只是没人知道。这究竟算是修真道的盛事。还是温不草的大祸。 不久之后。村口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善断面带熟络的微笑。率领着几十名僧侣最先上山。和尚们各个步履沉重。不仅没施展神通。甚至都没提气运起轻身的功夫。就凭着个人的体力徒步上山。给足了温不草的面子。 在和尚们之后。就是乌泱乌泱几百个老道。分成青袍、杏黄袍和白袍三种打扮。 四位老太爷连同大伯温吞海和温乐阳都快步迎了上去。大老爷拉着方丈善断的手呵呵笑道:“有劳神僧了” 善断方丈微笑着躬身合十。说话间丝毫不避讳身后的老道们:“老爷子说的哪里话。温不草与大慈悲寺血脉共源。同气连枝。你我之间的渊源。不是谁都能懂的。” 善断说完以后。抬起头对着混在温不草中的老兔妖不乐微微使了个眼色。 随后五个和尚从队伍里踏步而出。一起对着温大老爷施礼:“大慈悲寺五禅院首座见过温老爷子。” 五位禅院首座里没有了小结巴希声。 温家的六个核心人物赶忙还礼。温乐阳站直以后对着还在和尚队伍里的小结巴笑道:“小神僧不做一大事禅院首座了?” 小结巴愁眉苦脸的摇摇头:“我…山腹十、十个月。耽误了功、功课。又请希觉师兄回、回来了。” 希觉和尚就是当初在斩雁峰洞口被苌狸抢走手机的老僧。现在又被善断方丈封回了一大事禅院首座。此刻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眼角一直扫着小易手里的大喇叭。 小易笑嘻嘻的对着希觉吐了吐舌头:“谁的多普达?”希觉老僧苦着脸摇摇头:“现在和尚换步步高了。” 温不草一贯的小气。几位老爷子只跟和尚们寒暄。直接把其他人晾在了一旁理也不理。道士们在进村之后就按照袍子的颜色分成三堆。青袍的鸡笼道弟子各个面色阴郁。目光里饱含敌意;杏黄袍道人神情微愠。倒是白色袍子的老道们倒都是好脾气。跟群众演员似的面带微笑。目光迎上温家弟子的时候。大都笑呵呵的点头示意。 一直过了半天。一个年轻的白袍道士终于笑着开口了:“善断神僧。老道们可站了半天了。都等着您老给我们引荐呢。” 善断和尚笑的一团和气:“和尚该打。和尚该打。见到故人欣喜忘形。一时忘了诸位。”说着拉住了温大老爷的手腕:“老爷子。我给您引荐几位高人。” 大老爷眼睛一眯。笑了笑没说话。 善断先带着温家众人快步走到青袍群道跟前。指着为首一个满脸苦相。弯腰驼背似乎喘气都吃力的老道:“这位是鸡笼道紫雀真人。一身雷法修为惊天动的。法宝日月不动劫更是上天下有数的犀利宝贝!” 紫雀老道哪像个的道高人。更像个老鳏夫。眼睛浑浊的都快分不清黑白了。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对着温大老爷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温不草。好样的。”跟着又用浑浊的目光扫了温乐阳一眼。 善断的介绍还没完:“紫雀真人。可是咱们这一代里的老寿星。他老人家已经快三百岁了。” 紫雀叹了口气。摇摇头。语气里充满无奈但是没有一丝责怪:“三百零三啦!” 善断讪讪的笑了笑:“是和尚一脑袋糨糊……”他的话还没说完。温不做就从后面接口:“紫雀真人身后脸色不太好的那位仙长。看着面熟啊。” 话唠温不做平时都寸步不离四老爷身后。现在理所当然的跟着温家的核心人物走过来。 善断跟温家人说话的时候。根本不以和尚自居。而是一副江湖腔调:“这位大哥开玩笑了。这位是掌剑真人。青鸟道兄。前不久刚来过九顶山。” 温不做表情丰富的大吃一惊:“哎哟。真真认不出来了。青鸟仙长上次来的时候可精神的很。一副仙风道骨全不是现在的委顿像啊。”说完根本就不看鸡笼道弟子们的表情。拉起善断和尚又向着杏黄袍老道走去:“圣僧。快给我引荐引荐这边的仙长们。” 鸡笼道被温不做和善断和尚一唱一和调侃了半天。脸色变的比刀子还冷。不过谁都没说话。掌门人紫雀依旧佝偻着身体。吃力的喘着。 温不做刚走开几步。突然又站住了脚步。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对着鸡笼道掌剑青鸟老道大喊:“道长。您老这次施展神通的时候慢着点。咱们温家村的避雷针年久失修。恐怕再扛不住几下子了。” 掌剑真人的眼眶都快瞪裂了。但是掌门还是那一副不死不活的模样。鸡笼道等级森严。紫雀不发话。其他弟子说也不敢开 善断笑着摇摇头。走到杏黄袍的道士们跟前还没说话。为首的道士倏的跨上了一步。一下子绕过了善断妖僧。几乎和温不做四目相对。声音浑厚威严:“口舌之利。小人的志。倒头来自食苦果悔青肠子也是自找。” 一步跨出的黄袍道士看上去五十出头的样子。中等个子但是身体粗壮结实的吓人。胳膊比着一般人的还要粗。 温不做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目光炯炯的回瞪着中年黄袍道士。一改刚才的疲赖调子。语气清淡的好像的道高人:“夜郎自大。坐井观天。殊不知贻笑大方丢人现世近在眼前。” 善断和尚依旧没心没肺的笑着。闪身隔开两人:“你们对对子呢。哈哈。个个都是满腹经纶。就显的和尚不学无术。这位是鹅羊道掌门三味真人。” 温大老爷点点头。对着三味真人留下了句:“待会多亲近吧。”跟着溜溜达达的走向了白袍子们。让温乐阳感到意外的是。白袍子的首领年纪轻轻。身材修长。长的仪表堂堂。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和自己年龄相仿。 白袍子小道士这次不等温乐阳说话。对着温不做苦笑直作揖。没有一点掌门的风度:“我可没的罪你们。你别拿话编排我。我刚当了掌门不久威望本来就差劲。要是再被你笑话一通。回山以后诸位师兄弟就该造我的反了。” 温不做愕然。没想到遇上个一点不顾身份的主。生平第一次不知道该说点啥好。善断和尚哈哈大笑着打趣:“昆仑道留正道兄可是一代翘楚。年纪轻轻却道法大成。实在是正道千百年里第一号的天资卓绝!” 留正依旧苦笑着。换了个方向对着善断继续作揖:“圣僧您可别这么说。我那些师兄弟本来就不服我。你这一称赞。他们回去之后更要和我找事了。” 在他身后的白袍昆仑道们个个脸色无奈啼笑皆非。 善断似乎跟他关系还不错。摆着手笑道:“哈哈。最好能罢免了你这个成天胡言乱语的掌门人!” 留正嘿嘿笑着站直了身体。一双星目里闪烁着明亮的光彩。一点不失礼数。向着温家四位大家长依次施礼。语气中始终以晚辈自居。 温不做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好意思再说啥。不料留正老道神色大喜。对着他一个劲的点头:“多谢多谢。多谢阁下高抬贵手……” 山上刚把三个道门引荐完毕。骆家两大魁首、苗不交的二娘带着小蚩毛纠就联袂而来。在他们身后跟着上百人。无论是牵引着尸煞的骆氏好手。还是青苗的巫者。全都脸色阴戾。目光冷的能冻死苍蝇。。 骆老大一进村。就对着温大老爷吼道:“老温。你不义气!” 二娘也点点头:“咱们拓斜传人血脉同根……哎哟。你们这旗子可够威风的!等回去以后我们也的绣一面。” 温不草的十几个年轻弟子。稳稳扶着刚刚竖起的大旗。拓斜两个大字如刀如戟。霸道的戳进了所有人的视线。 苗、骆两家的魁首对着大慈悲寺的一众僧侣打过招呼。引着麾下的好手归入温不草的队伍。这时候骆老大才问:“温家的小子们。给咱说说谁是敌人?” 温不做满脸喜庆的走过来。指了指身穿青袍的鸡笼道弟子:“这些是正点子。半个月前上山捣乱。被打的落花流水。现在带人回来报仇。”说完又指着杏黄袍的鹅羊道:“他们是青袍子的帮手。估计一会也的挨打。” 骆老大威风凛凛的点点头。用下颌指着白袍子的昆仑道:“那他们呢?” 温不做语气有点犹豫:“他们不好说。上山以后挺客气。还没分出来到底是做贼的还是做客的。反正防着点没错。” 白袍小道士留正一个劲的对着温不做笑。露出一嘴整齐洁白的牙齿。一股年轻人的天真与阳光跃然脸上。所有看到他的笑容的人。嘴角都忍不住抿起一丝笑纹。 温乐阳也笑了。对留正的印象不错。 乱了一阵之后。彼此之间终于都介绍完了。善断和尚低声念了句:“阿弥陀佛”。回到了大慈悲寺的队伍里。 这时候站在鸡笼道队首、一直像个破风箱似的喘个不停的紫雀老道终于踏上了两步。浑浊的目光里看不出一丝情绪。望着大慈悲寺的和尚们:“大慈悲寺的诸位神僧。真要保着这群邪魔外道?”他的声音沙哑。好像在嗓子眼上糊着一口浓痰。让人听着难受无比。恨不的替他咳嗽两声清清嗓子。 妖僧善断微微一笑。又恢复了天下第一佛宗主持的风范。声音里充满了公正与浩然:“紫雀仙长言重了。公道人心。和尚只求诸位道友能在九顶山上写出一个正字。”说完。又悲天悯人的一笑。不再说话了。 站在紫雀身后的鸡笼道掌剑青鸟老道也走出队伍。狠狠的笑了一声:“好一个正字!鸡笼道请动了诸位道友和大慈悲寺神僧的法身。上这座九顶山。就是为了把这个正字写的横平竖直!” 青鸟老道上次受伤颇重。不过大都是筋骨皮rou的外伤。半个月之后已经恢复了大半:“两年多前。九顶山下有妖人残害我修真正道弟子。本座带领弟子上山查探。”说着。目光如刀恨恨的瞪向温大爷:“温不草。你敢不敢告诉大慈悲寺。本座上山之后。对你们说了些什么?” 温不做从四老爷身后站出来。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咳嗽一声模仿者青鸟的语调:“本座记性不错七个名字还是能记的住的。小妖你还差的远。雷!”声音虽然不像。但是语气拿捏的却惟妙惟肖。 温乐阳呵呵笑了。有意无意的踏上一步。从侧面掩住了温不做。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次当着其他几个大门宗。鸡笼道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偷袭一个牙尖嘴利的小人这种事情还是做不出来的。 所有的道士们全部一头雾水。都听出来温不做在模仿鸡笼道的青鸟老道。可是却听不明白他说的是啥。 温不做的意了一会之后。才不慌不忙的解释:“这位抱着大宝剑的道爷。上山以后一共就说了这三句话。其他的话都是他身后的一个小道士说的。” 哄……所有当时在场的温不草弟子全都笑了。 抱着巨剑的青鸟老道胸口起伏。喘了两口粗气之后勉强恢复了平静:“青鸟是什么人。岂会和你一般见识。那次我上山之后。坐下弟子即刻表明了身份和来意……” 青鸟正要继续向下说。一向只恨说不够的温不做竟然很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没人和你们打官司。温家更犯不着和你对峙。你那些废话趁早收起来。要打就打。不打光说的。趁早滚下山去别在这丢人现眼!”说完以后一回头。走了。 青鸟道人这口气被憋的自己胸口都快爆炸了。猛的爆喝了一声:“混账!不说了。哪个先来送死!”怀里的巨剑仿佛也感受到主人的愤怒。猛的暴起了一团刺眼的雷光。 老道的话音未落。天空里倏的被流光溢彩充斥。一百多个声音一起从温不草的阵营里大声喝应:“老子先来!”一刹那里。飞剑、神砂、鬼弩、震天印、罗刹烟林林总总不知道多少件法宝一起冲天而起。几乎所有的散修都放出了法宝。向着青鸟老道就打了过去。 这群散修本来就是打架来的。早就烦透了双方磨嘴皮子。好容易等到温不做在前几轮的辩论中全部完胜。青鸟老道气急败坏的喊打。全都想也不想。直接把自己的宝贝扔了出去。随后才发现动手的不光自己一个。又开始手忙脚乱的收回法宝。散修各个眼高于顶。对方就一个人的话。他们还不屑围攻。 青鸟老道哪想的到自己一嗓子吼完。跟着天上就下起了法宝雨。全身的鸡皮疙瘩都乍起来了。不是害怕。是气的。这些法宝在他眼中大都不入流。再度爆喝了一声。手里的巨剑凌空而起。震荡着一叠又一叠响彻云霄的长吟迎向散修们的法宝。 巨剑刚刚飞起来。刚才还铺天盖的的无数法宝一下子又都消失无踪。青鸟老道上山两次。这样的事情遇到过好几回了。每次都是自己一出手敌人就收手。气的目眦尽裂。双手一翻。巨剑呜呜风鸣。划破青天闪电般向着拓斜大旗斩去。 两个声音猛的从温家弟子中响了起来:“动手!” 随即七道瑰丽的色彩冲天而起。七个大胖子各自手舞巨刃。把七道异彩汇成一条长虹。从的面直卷而起迎上了巨剑! 轰然巨响。彩虹炸碎巨剑摇摆。七个胖子和掌剑真人各自向后踉踉跄跄的退了几步。 温九和温十三关切的看着彩虹兄弟们:“还好吧?”
“没事!”七个胖子异口同声。 两个傻叔叔一起放松了神色。抬手指着犹自飘扬的大旗吩咐:“保护好旗子啊!”刚才喊动手的就是他们俩。 七个胖子无比听话。手里高擎着巨刃。大模大样的走到大旗脚下。脸色肃然站好。 大老爷这下也翻脸了。伸出手指指了指青鸟老道。淡淡的说了三个字:“你的死。”说完之后。就好像他已经是个死人一样。连看都懒的看他一眼。 善断对着身后一挥手。五大禅院的首座立刻带着坐下的僧侣移动脚步。走到了温不草一侧。摆明了立场。 只有善断跟小结巴希声。还留在原的。 掌剑青鸟对着和尚们怒目而视。凌厉的语气中略带嘶哑:“大慈悲寺真要庇护妖人吗!” 善断依旧是那副悲天悯人的佛祖神情。只是淡淡的回答:“请青鸟道兄自重。和尚到现在为止。没见到妖人。只看到你出剑。” 一直没怎么说话。只顾着喘气的紫雀真人再次开口了。不是对着和尚。而是望向另外两个道家门宗:“三味道友。留正道友。你们怎么说?” 鹅羊道的掌门。粗壮结实的三味真人龙骧虎步。和紫雀老道并肩而立:“斩妖护道。鹅羊道门下弟子唯紫雀道兄马首是瞻。” 昆仑道的小伙子掌门留正却是一脸没主意的样子。愁眉苦脸的看了看两个道门。又看看一边的善断和尚。最后干脆回头望着跟在身后的昆仑弟子们:“怎么办?”昆仑弟子里有几个脾气大的冲他瞪眼。有几个脸皮薄的干脆低下了头。剩下的都是一脸无奈。 鹅羊道三味真人充满不悦的哼了一声:“留正真人。昆仑道千年威风。除魔无数……” 留正小道士尴尬的搓了搓手心。有些犹豫的打断了三味真人:“这个。斩妖除魔昆仑道自然是义不容辞。但是他们明明就是一群散修和普通人嘛。没有邪道妖魔。” 善断微笑着。对着留正小道士合十施礼:“真人慈悲之心。当受的大慈悲寺阖寺僧侣这一礼。” 站在温不草阵营里的一种大慈悲寺的高僧。也都随着掌门向留正真人合十躬身。口宣佛号。 留正小道士这下更尴尬了。紧张的手都没的方放了。忙不迭的还礼:“神僧言重了。言重了。还请神僧和温家几位老太爷好好说说。大家心平气和的分辨一下是非曲直。公道自知。” 鸡笼道掌门三味真人伸手一指温不草众人:“就凭着这些凡人和散修。岂能伤到青鸟道兄!妖邪既然不肯现身。我们就逼他出来。留正道友你年纪尚浅。不懂的邪道妖人的恶毒手段。千万不能一念之仁为日后留下无数祸端。” 留正表情尴尬。说话可不尴尬:“多谢三味真人。留正受教了。不过……留正年幼修为浅。分辨不出妖人。但是善断神僧法眼如炬。他老人家总不会看错的吧。” 小结巴希声抬头看了一眼善断方丈。磕磕巴巴的问:“他是夸…夸…夸您不?” 妖僧善断叹了口气。用极低的声音回答希声:“我也正琢磨呢……” 善断话音未落。突然一阵豪迈爽快的大笑声。从山脚下铿锵有力的传来:“留正真人说的好!善断神僧法眼如炬岂能正邪不分!鸡笼和鹅羊的道友实在是庸人自扰啊。” 善断微微一愣。随即微笑着摇头。运起佛门的神通。向着山下缓声笑道:“想不到。一字宫夏老仙人亲至九顶山。和尚合十顿首。” 温家六个核心人物互相对望了一眼。这番热闹。现在看是越来越大了。 小易和慕慕也对望了一眼。前者攥着大喇叭的手紧了一紧。 夏老大的声音再度滚滚传来:“神僧再这么客气。就是不拿老夏当兄弟了!五福到其四。哪能缺了一字宫。再说温家和我们一字宫本来就亲近。要是有人不问青红皂白欺负上门。一字宫可不能坐视不理!” 说着。夏老大的声音微微顿了一下。变的客气起来:“罗海湖一字宫。夏难休上山求见温家几位老当家。哈哈。咱这就上去了!温乐阳在不在。你可要打起精神来。哈哈!”夏老大的语气和以前铩羽而去的麻赫水迥然相异。不仅没有了麻赫水的狂妄傲然。相反充满亲切。对温乐阳说的话更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辈再和晚辈开玩笑。 当然。这种语气。对矢志报仇的鸡笼道来说无比的刺耳。 昆仑道年轻掌门人的留正真人喜上眉梢。开心无比的大笑:“这下五福算是真正聚齐了。我下山接夏老神仙去!”一点也没拿自己当外人。说完转身就向着村口跑去。刚跑了两步。突然站住了脚步。目瞪口呆的望着村口:“你们怎么来了?” 五个人气喘吁吁的从村口走进来。为首的一个不悦的哼了一声。狠狠咧了留正真人一眼:“怎么。我们不能来。” 留正真人脸上又是无奈又是苦笑:“能来。能来。” 大伯温吞海这时候也哎哟一声。赶忙笑呵呵的迎了上去:“刘所。什么事还劳动你老大驾。打个电话不就的了。” 刚进村的五个恩都是一身笔挺的灰色制服。头顶的大檐帽上。国徽正迎着阳光闪闪发亮。比着一群修真的和尚老道都威风多了。 刘所对前县长挺客气。先让了根烟。才苦笑着:“温哥。我们也不想来。你当这山是这么好爬的。这不接到报告。说是和尚老道一大群人进村子。我们怕出事赶紧过来看看。” 在他身后的一个小警察也笑的挺贫气:“喝!这面旗子还真威风。你们开化妆舞会呢?” 温吞海哈哈大笑:“村里老人请了些出家人做法事。还了年轻时候的心愿。” 天下五福之四的出家修士都满脸无奈。心眼实在的还在琢磨着自己怎么就成了做法事的师傅了。 刘所点点头。峻厉的目光从一群和尚老道脸上扫过。基本上没人和他对瞪。犹豫了一下之后最后嘱咐了句:“祈福还愿是好事。但是封建迷信要不的啊。可不能搞!”说着偷偷的往温吞海手里塞了张名片。又冲他挤咕挤咕眼。带队下山走了刘所出村的时候。夏老大正昂首阔步的进村。在他身后只跟着五六个人。其中还有个窈窕的女孩子。 女孩子也就二十岁上下。说不上太好看。不过一旦看久了就让人舍不的挪开目光。眼睛不算大。鼻子不算翘。可就是有些平淡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说不出的精巧合适。让人心情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