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守身如玉
两人扭打拉扯间，此时真好路过一个送菜的伙计看着脑袋几乎是被方怀仁扣在怀里，像是被挟持的钱多多，新来的伙计一脸的呆愣:这掌柜的对钱公子不是说恨之入骨吗？怎么这会儿好像是亲不过一般……还是说，他想把钱公子就这样给灭了？看着钱公子确实是已经憋的脸通红了……我这不会是正好撞上了杀人现场吧？ 就在伙计怕看见不该看的而被杀人灭口时，“楼上还有空着的厢房吗？”方怀仁问道。虽然内心忐忑，“有……”新来的伙计随手指了指身后的明月小筑，“老实点儿啊！”拍了拍怀中的脑袋，方怀仁语带威胁。这两人打打闹闹的，倒是把那个伙计吓得不轻，“掌柜的，小的什么都没看见。”言语中带着惊恐。 “看见了也不要紧，爷就要让人看见。”爷不是好惹的，敢在爷头上动土……。方怀仁挑眉眯眼那是一脸的凶残，可惜怀里的钱公子一点儿都不配合，鄙夷的翻了个白眼:就这样有什么可嘚瑟的。 掌柜的什么时候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干坏事了？真是有钱就可以草菅人命吗？钱公子真可怜，你看都被勒的翻白眼了……望着两人的背影，伙计忘了自己方才的担心一阵的唏嘘。 “叫下边好酒好菜都给爷送上来，爷今天要一醉方休。”自觉倒霉的伙计送完菜还没来得及跑路，路过明月小筑时又被方怀仁这一嗓子给吆喝回来了。 “你这个掌柜的不出去应酬没关系吗？刚我来的时候发现人可不少啊。” “你这个掌柜的不出去应酬没关系吗？刚我来的时候发现人可不少啊。”厢房内供人歇息的软榻上，钱多多单手支撑侧躺着看着桌旁自斟自饮，喝茶估计喝出酒味儿的方怀仁。不然这一杯接一杯的不灌的难受，要知道这已经是第二壶了，她可一口没沾，都是他一人喝的。这眼瞅着这一壶应该也差不多见底了。 “这颖川城有几个人是要我亲自去应酬的？”虽然钱多多觉得说这话的方怀仁有点让人手痒的贱，但不可否认他说的也是事实。虽说这颖川城也不算是穷苦之地，但真正的大人物确实没几个，有钱人？他自己就是根本不用拉下身段去谈好谁。比权势，人家可是傍着一个王爷！如果他愿意，在这天高皇帝远的颖川城他几乎可以横着走。 翻着眼皮看了眼根本没有坐相的钱多多，方怀仁为自己辩解:“再说了，爷这不是真在应酬呢吗？颖川首富家的公子，我怎好怠慢了呢？” “哟……咱们守身如玉二十年的方大公子，看样子，这是真上心了啊？”不接他的话，钱多多一骨碌爬起来一脸八卦地凑上去问道。 方怀仁朝她掀了掀眼皮便不再看她，而是晃动着手中没有多少茶水的杯子不动声色道:“是又如何？”守身如玉……爷又不是女人，看样子就没读什么书，成语都不会用。不过，看你这也算是变相的赞美爷也就勉为其难接受了。 看着难得那么正经却又突然一脸傲娇的方怀仁，钱多多有些纳闷:这不会是知道自己暗恋未果，受刺激了吧？ “你呀，还是再另外寻朵花拱吧！这秦jiejie朵啊，你估计是没希望了……”钱多多好心的劝到。这秦jiejie和赵静修两人之间定然是有什么误会，不然赵静修不会一直将秦jiejie的名字挂在嘴边，虽然并不是在他清醒的时候…… 在钱多多看来这秦jiejie和赵静修两人之间定然是有什么误会，不然赵静修不会一直将秦jiejie的名字挂在嘴边，虽然并不是在他清醒的时候……而秦jiejie方才那一番话里显然是对某个人依然是难以忘怀，不然一贯冷静自持的她不会失了方寸还打翻了茶杯。 方怀仁看着双手托腮坐在对面比自己还小好几岁的钱多多，不由嗤笑一声，“切……你这才多大啊？说的好像是阅人无数一般……再说了，臭小子，我用得着你这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屁孩来教？”虽然钱多多的表现不同于一般同龄人，心智也有着成年人的成熟，但她的年纪就摆在那儿，谁都想不到一个少年的身躯内会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灵魂，绝美的脸上还带着明显没有长开的稚嫩。方怀仁也确实是年长她几岁，所以被他鄙夷也是无可厚非，可他千不该万不应该说什么‘毛都没长齐’。 “你……”虽然钱多多一直是男子扮相，因着喜欢四处的走走看看，接触的人也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但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她的面说她‘毛都没长齐’。毕竟是个姑娘，当时就让绕是一贯厚脸皮的钱多多臊得小脸通红，看着方怀仁话都差点说不出来。 “哼！”钱多多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好心当成驴肝肺，有你哭的时候……到时不要拉着本公子看你借酒消愁的鬼样子。”好心想给他提个醒儿，人家还不领情，钱多多觉得自己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而且本就同方怀仁也没有亲近到那个份儿上，总共也就这半年多的交情，真要说起来还同相识两年的赵静修更亲些。这样一想，感觉自讨没趣的钱多多也懒得讨人嫌，摇摇头又窝回软塌上去了。不管就不管吧，人家还乐的到时看好戏。唉…又将是一场求而不得的悲剧啊！ 不管就不管吧，人家还乐的到时看好戏。唉…又将是一场求而不得的悲剧啊！钱多多在心里幸灾乐祸。 可怜的方大掌柜的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不但情场上失意，就连同钱多多这不算深但也不算浅的朋友情也受到“波及”。 一时间，两人各自心里装着事到是相对无言，屋内陷入沉默。貌似两人这一时半会儿的也都没有开口的打算，方怀仁依旧是端着茶杯看，似乎想从这瓷器里看出一朵花儿来，而本就坐不住的钱多多干脆就闭上眼假寐，倒是让屋内显得有些沉闷。 “这是聊什么……这么久？”等了一会儿，方怀仁憋不住问了这么一句，可又好像不问人而是自言自语。钱多多碍于先前被嫌弃，并没有搭话。 “唉……问你呢！”看钱多多装死，方怀仁觉得自己怎么说也虚长几岁，不能同钱多多这个半大孩子一般见识，于是上前对着她的腰间捅了几下。 “哎呦……干嘛呀！不是不喜欢人说吗？你还问我干嘛。”钱多多本来就被方怀仁的那一番话话给膈应到了，心里有点不痛快。而他这又好死不死地捅着钱多多那腰间还没好干净的伤口，登时就让钱多多有点炸毛了，说话的语气也有点不善。 钱多多的反应倒是让没有心里准备的方怀仁愣了好一会，“至于吗？这么小气，不就说了你一句毛都没长齐吗……人不大，这气性倒是不小。”被比自己小的人吼的方怀仁有点尴尬道。 知道方怀仁是在向自己示好，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伤，钱多多也觉得反应有点儿过激。但并不表示她会给他好脸色，毕竟这十几年她也是被放在手心里宠大的。 “切……你倒是气性不大，可这记性却是不咋地。”阴阳怪气的损了方怀仁这么一句，“要我说也不是不可以，但……凭什么呢？你可没有秦jiejie和赵大哥跟我来的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