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天道之谜
一座大山之巅被汇聚了成片的白云，这些白云托起大片天宫，白鹤飞舞，灵鹿衔芝，仙雾成片化成浓郁的灵气，光是看上去就让人精神为之一清。 今日蓬莱仙岛仙人大会召开，中土各大掌教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都亲自前来，而且更有久不问世事的半圣出关，这里的场面比上次的修道者大会更加弘大，参与者的修为也上了一个档次。 一条火光大道从天际降临到这片白云上，龙马载着叶凡，领着一众后辈从火光大道上走下，不是他们刻意张扬，而是身在这个位置，必须如此。 一边，早有侍奉的仙子将他们引到各自的地方，张清扬、龙小雀等后进自然不与叶凡他们在一处。黑狗和龙马也没有被怠慢，因为地球修道界对它们知根知底，自然不会当成灵宠、坐骑去对待。 事实上，不乏有仙三级别的大妖出现，有的不喜欢人形，只是缩小了真身入席，倒也没人会来责怪。 “那是龙虎山哪一代张天师？我怎么看着眼熟，像是在画上见过！” “那好像是昆仑山上代掌教，法力早已通玄！” “那不是神霄派当代气门大长老吗？据说他是个绝顶天才，才不过七十岁就是半圣了！” “那个是武当山武门的绝世高手，也是七十岁的半圣啊！” …… 惊叹声不停地从人群中响起，叶凡虽然身在里面的天宫中也能听到很多，他若有所思。根据“史料”记载，百年前的仙武大战让气、武两门的老怪物消失殆尽，而秘境道损失的则是整整一代绝世天骄，那次大战堪称地球修炼史上的浩劫，让地球实力大损。 地球的高手或是点出一道金桥，或是化出一道长虹，到是没有人用灵兽拉车的，这似乎也是地球修炼界的一个习惯，古代小说中仙人出行也没有那么多车驾。 庞博的父亲也在邀请之列，他本人与他父亲同来，远远地与叶凡打招呼，近几年他们也在成仙地修行，得了很多好处。 张文昌没有来，他在在教导妻儿修行，且没有去成仙地，但他的修行进度很怪，走上了一条特别的路，不是那么紧需仙气。 紫霞则与黄金天女分别消失了，荧惑的回程路已断，她们早知道会这样，因为荧惑造化中提到过，敢留下来的都是自己有回去的方法的或者别有目的的。 而姚曦自然也有她自己的方法，甚至她有特殊的方法能跟北斗通信，据说有一些人实际上并未回到北斗，比如摇光圣子、金翅小鹏王，他们的去向似乎是隐秘，少有人得知。 不久，各大真仙齐聚，都在天南地北的聊一些陈年往事，这让叶凡他们呲牙，虽然修为与他们平等，但却不好说什么。 仙乐相合，灵禽献果，更有仙女起舞，造化符道在很多方面做得面面俱到，各种珍奇宝物被当做摆设，很多散发着强大意境的字画随便挂着，显露出他们的强大底气。 这让叶凡想起了瑶池盛会的时候，那些王者也是这样，那时候他还能离开正殿，但现在他就在主座旁边，一举一动代表的是现世道门。 虽然造化符道的主人还没来，但气氛已经十分热烈，每人前面的玉桌上都有仙酿灵菜任意取用，许多高手不时点出一道法术，各色彩光如同放烟花一般亮起。 “久闻现世天尊大名，我这里有一术，还请指点一二。” 说话的是主座另一边的蓬莱派代表人，也是一尊半圣，他本来正在与叶凡寒暄，看到人们都开始炫耀法力，也开口说道。 也不待叶凡答应，这名半圣抬手点出一条金龙，金龙蜿蜒曲折，长有千百丈，栩栩如生，在空中遨游，骤然一声大吼，顿时有乌云汇集，电闪雷鸣，顷刻间大雨降下，下面一方良田被灌溉，许多民众纷纷叩首祈祷。 金龙行云布雨，龙威炽盛，忽然又一盘，一个金色的柱子凭空出现，一座盘龙柱就此而成，散发着半圣法宝的气息。 盘龙柱金光闪闪，向叶凡降下，蓬莱派代表笑道：“现世天尊看我这法宝如何？” 叶凡眼睛一眯，这个盘龙柱来者不善，表面上看起来没有攻击性，但实际上非常凌厉，一般的半圣绝对不好接住，要想不出丑只怕得吃点小亏。 这可不是北斗的文斗，他之前就看到了一些真仙因类似的事负伤，看来是地球的潜规则。 一些蛟龙族强者面露不忿之色，因为这盘龙柱龙气浓烈，内中封着一头很强的蛟龙魂。 “道友倒是好手段，我这里也有一宝，正与道友相应。” 叶凡轻笑，抬手点出一道火光，顿时凤鸣动九天，一头火凤崭头露角，红光映照乾坤。 火凤展翅长鸣，顿时迎上了盘龙柱，将之一裹飞上天空，这让蓬莱派的半圣脸色微微一变，他与这件盘龙柱的联系竟似被切断了。 天上龙凤呈祥，一派祥和瑞兆，实际上却是叶凡点出的火凤隐隐化出一个火炉，将盘龙柱烧炼，一条龙魂挣扎，就要脱出盘龙柱。 “吼——” 叶凡的法术飞快地发挥了作用，龙魂脱离了盘龙柱，一声长啸后与火凤遨游，所过之处树木生长百花齐放，下面的人们纷纷感叹仙人显灵降下瑞兆。 最终，半废的盘龙柱散发出更加浓烈的金光落回到蓬莱派使者的手中，叶凡以“斗”字秘点出的恒宇炉与龙魂一同消散。 “多谢现世天尊帮贫道淬炼此宝。” 但是，蓬莱派半圣却只能勉强装出一丝淡笑，吃这个闷亏，因为这是潜规则，他不能违背。 许多年轻人心生向往，纷纷感叹不已，但真正能看懂的人却在暗中冷笑，其中不乏与蓬莱派不和者幸灾乐祸。 叶凡大概知道蓬莱派为对自己态度并不友好，无非便是前几天观月道主所说蓬莱天尊之事，但叶凡并不怎么担心。虽然蓬莱天尊是圣人，但他并不是多么惧怕，真把他惹急了直接往成仙地一钻修炼上多少年，圣体成就半圣之后也绝不惧他，甚至有能力反杀之。 仙人大会，大家不只是坐而论道，常常你施一术我用一法，人们评鉴高低，觥筹交错间一派仙家气象。 “各位光临大驾，造化符道不胜荣焉。” 观月道主在一道符纸架的桥上缓缓走来，所过处仙乐齐鸣，落英缤纷，真如一个仙出现，派头十足。 “这次邀各位同道于百忙中抽身，本道甚感惭愧，这是上古半神药——玄雾仙芝的精华炼制的神丹，有助人悟道，提升寿元的功效。” 观月道主一挥手，顿时有一股清冽的香气弥漫开，他背后凭空走出数十名美丽少女，这些少女每人拖着一个托盘，恭敬地将当中那些龙眼大的丹药分给每一位真仙。 这丹药看上去非常神奇，它的外表似乎蒙着一层透明的外壳，里面却也不是实心，而是旋转的雾丝，隐隐有无数符文旋转，甚至像是有灵性一般在跳动。 叶凡看了一眼身前的少女，他发现这不是真人，而是符纸人，但做的极其精细，如非他源天眼大成，还难以看出端倪。 “相当不错的丹药，能延寿五到十年！” 黑狗欣喜低呼，舌头一卷就把丹药吞下了肚，龙马也是有样学样，非常不文雅地将丹药吸进肚里。 没人多说什么，这的确是稀世神药，纵在北斗都绝不会多见，更何况是环境略差的地球，这种东西已经有无数年没出现过了。 “我造化符道召开仙人盛会，一为大兴玄道，二为广邀各位同道讨论道法，三嘛，也还有一点小私心，欲借中土众多仙人之力参悟我造化符道昔日的一个大秘密。”观月道主眼见大家将丹药服用，又笑着说道“这个秘密涉及到天道之谜，当中或有天谴，还请各位同道慎之，若是深感天道高远，这般直接探寻做法与自己之道相悖，我造化符道亦准备了众多先贤遗刻，当中不乏大道经文，当中必有适合者。” 观月道主的话圆滑老练，给了修为不足者一个很好的台阶，而且也不得罪修为高深者，更将凶险说了个明白，面面俱到。 “我一尘散人对贵道之勇深感敬佩，本欲以微薄之力相助，可叹吾之道当顺天，真如道主所言与此相悖，深感歉意。” 当即便有人站起赔罪，谁都知道观月道主所说的第三条才是他们最大的目的，当中凶险只怕非同一般。许多人自觉无力应对天谴，纷纷随着一尘散人起身告罪。 观月道主并不着恼，而是让人将这些退出者请到另一间大殿，当中也真有圣贤经文刻在墙上熠熠生辉。 见到真有如此好事，更多人起身告罪，不多时已经有三成人去了另一个大殿中。 剩下的人大多神定气闲，但也不乏犹豫者、心怀侥幸者，观月道主没有心急，而是与叶凡和蓬莱派半圣闲聊起来，那些神定气闲者多半也在谈笑风生，剩下的一些更是在闭目消化之前的药力。 不久，又有少一成人离去，观月道主这才微笑起身道：“众位久候了，但这当中委实并不安全，还请众位见谅。” 人们都点头表示理解，观月道主拍了拍手，这座天宫当即有一个防护阵法启动，整座宫殿顿时成了能出不能入的状态。 “请青天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