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6
压完水,就坐在她身边看她洗衣服。当洗我内裤的时候,她忍不住偷笑了一下,我发现我的那件灰兰色的内裤上残留一团白斑。我什么时候遗jing了?哎呀!丑死我了,我竟然不知道! 她在那团污迹上醮些洗衣粉,反复地揉搓,一边跟我说:“今年回去就该找媳妇了!” 什么?找媳妇?我惊觉情形的不妙。在这夏日温暖的阳光里,却有一道冰,封冻了我的大脑和四肢。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是说我会把她忘掉么?是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只能维系这样么?是说我青春发育了,一旦离开这里,回家就顺理成章要找媳妇么?虽然不知道我们的出路在哪里,但想到如果是这种结局,就抑制不住难过,我声音哽咽地说:“娟姐,你是说我们之间要结束么?” 娟子眉宇间凝聚一种稍纵即逝的哀愁:“你总归要离开这里的,你总归要找媳妇的,不是这样吗?” 我于沉默间,那和娟子在一起的情景,沿着记忆的河流,一路轻缓流淌。 “娟姐,我不找媳妇,我心里只有你。”我必须用热烈的话语为我们的关系,找到一条理所当然的出口,这至少要给她一点安慰,也给我自己的一种错觉吧。 娟子有点微醺,但很快回过神来,眼角眉梢堆满感伤:“你别说傻话了,我已为人妇,我们的爱情根本无法晒于阳光底下。” 我很受伤于这句话。我们一次次欢爱,只是点燃各自欲望而不能给彼此以长久么?此时我心中冒出一个很疯狂、很出格、很不道德的念头。
“娟姐,我知道你跟张彪之间,不叫爱情,可称作欺骗,他利用你对读书的渴望,把你娶回家中,却当金丝鸟养着,你根本没有感爱过幸福,这样的生活不是你所要的。所以,当我离开这里的时候,你跟我一起走。” 娟子听了,啰啰嗦嗦在凳子上打滑坐不住了。她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手里拿着的衣衫下意识地停洗,它们滴嗒地掉着水珠儿。 “小文,你是在说傻话还是真这么想?” 我带着玉石俱焚的决心,点点头。 她用湿手指了指额前的乱发,此时露出的情形,让我相信她同样可以为这种不确定的爱,做出果敢而义反顾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