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1
后半夜,我脸上和耳坠边时不时被一个毛绒绒的东西触点一下,很痒,于是我醒了。 睁开眼,发现有人侧身坐在床边。我还真以为自己遇上《聊斋》的狐仙了。很快,我就知道坐在身边的是谁了,她散发出来的气息,是我再熟悉不过的。 “娟姐,你怎在这里?”我吃惊地问。 “你说想姐啦,所以我就过来了。” “你怎么不叫醒我呀?” “看你睡得好香,我也想听听你梦中有没有叫唤我的名字。”娟子手里拿着一根狗尾巴草,再次划我的脸。 原来,我是这样被她弄醒的。 “听到我叫你名字没有呀?”我笑着问。 “好失望啊,哪能听到你叫我的名字,你说想姐想得心疼,原来是假的。” 我坦开胸膛,说:“你摸摸,它里面就装着姐呢。” 她果真用手摸,却摸到我的腋窝下面:“它里面什么也没有呀。”她在腑窝下挠了一下,痒得我禁不住笑起来。我也想给她挠挠痒,她马上止住我。 “且慢,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我猜不出她这时候还能问出一个什么严重的问题。 “蒋葵艳是不是在你来了之后好久才走?” 我想也没想马上回答说:“是啊,还真让你猜准了。” 娟子好象不高兴了:“什么准不准啊,我知道原本就会这样。” 这就奇怪了,怎么就叫原来这样呢。 我从床铺上坐起来,掀开棚子的一角,想看看是什么时候了。当看见深重的夜色还笼笼罩整个河滩时,不由对娟子的冒险行为感到惊诧和担忧。 “娟姐,你这个时候还过来……”我欲言又止。
“那我走就是了。”她故装要站起来。 我拦腰抱住她,把脸靠在她背上。 娟子扳过我的脸,问:“蒋葵艳是不是喜欢跟你在一起?” “她是担心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孤单吧。” “你是不是喜欢跟她在一起?” 我恍然懂了她的心意了,赶紧解释说:“如果把这个喜欢下个定义的话,那也仅仅是高兴或者愉快,跟姐你在一起,我会陶醉和沉迷。” 娟子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用手缓缓地抚摸我的身子。 此时,我脑海里光速般闪过乡亲说我是“好人”的话,也光速般闪过姐夫的警告,但娟子一靠近我,我就变得意乱情迷,无法自制。 十九岁的心智,还不够成熟,远不能禁止我产生沉沦下去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