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
时间到了后半夜,月亮有些西偏,干竭河床内的杂草和周围的白杨树,都显得隐隐绰绰,偶尔有几只萤火虫从我们头顶上飞过,这样的夜,绵长而幽静。 娟子说:“明早走货,走完后,我们这次生意就算告一段落了。” 我问:“这次走货还真的这么快呀?” 娟子说:“当然。一是因为这许多洋葱都是现成的,省掉了许多烦琐的收货过程,二是因为有我的股份,所以张彪要车皮特别利索。三是因为这货不走快都不行。” 我说:“我估计也得走快。走快也好啊,能早知道结果。” 娟子问:“两种结果,你都准备好承受了吗?” 我点点头说:“准备好了。” 娟子握紧我的手,语气故意放轻缓地问:“如果是第一种结果:亏,你怎么办?” 这段时间,亏和赚的问题是我们考虑最多的了,每提到它们,我表面很平静,内心却紧张得很。此刻,我的手就在她的手心里抖了一下,以致她握得更紧了。 “如果亏了,或许会离开这里,去广州打工,慢慢偿还姐夫的钱。” 听说我亏了要离开,娟子也紧张了。 “第一种结果肯定不属于我们,只有第二种结果在等待我们,赚。” 她的话里有安慰的成份,但更多的是期待。 “如果赚了,你会怎么办?”她继续问。 “如果赚了,我会拿着赚了的钱好好地嗅一下,看它是不是除了汗味外还带着腥味。” “啥意思呀?” “可以肯定,赚的钱里面包含剥削乡亲们的成份,故带腥味。因为带着腥味,所以,我会选择继续留下来收货,以帮助乡亲们完成一些心愿。”曾心血来潮答应蒋葵生的话,在事实未来之前,竟变化成决心——真是见鬼了。 “这就是你跟你姐夫和王成富他们为什么不同。”娟子感叹一句。 我并不是有多么的高尚,产生这种想法完全得益于我在学校里接受的十三年的教育。从小学到高中,老师反复地讲大公无私、助人为乐、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虽然,现在好多的老师把讲当一回事,自己做当另一回事,但他们讲的“流毒”还是影响了我。我赚了钱,说明受了乡亲们的恩惠,那留下来帮助他们就理所当然。我的逻辑就是这么简单,跟品质好坏似乎并没有关系。 娟子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得为第一批走货,举行一个简单的庆贺仪式。” 我问:“如何庆贺呢?” 娟子说:“你出个主意。” 我说:“在你家大院里放几串鞭炮,好不?” 娟子说:“俗!” 我说:“请上蒋葵生和王成富他们嗟上一顿,好不?”
娟子说:“俗!” 我摊开手,表示没折了。娟子笑我傻。 “这只是我们俩个人的事儿,如果请王成富他们去馆子,那真是发神经。来新颖点的。” 我有点疑惑,问:“那如何庆贺才算新颖呀?” 娟子一把拽过我,把头按在她的胸口上,附在我耳根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在这里做.爱。” 这是我十九年人生中听到的最大胆的一句话,也是我十九年人生中最能掀起心底浪潮的一句话,我不知道娟子把这句话在心里准备了多久,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情到深处才有如此的尝试,但此时的我,象一只风筝,被一根线拉着,在快乐地挣扎。 我从娟子胸口中慢慢地抬起头来,搜寻她的眼睛,搜寻她的香唇,我无法阻挡这勇敢的挑战和大胆的尝试了。 娟子把我重新推倒在她怀里,一边把香唇压在我的唇上,一边解开我上衣的两粒衣扣,然后用右手食指粘微量的细沙,放我的乳.头上,轻轻地摩挲,这使我神经窜至最高兴奋点。我轻啜她的舌头,象小时候吃棒棒糖一般,在我最享受的时候,她突然狡猾地把舌头收起,我品尝的便是她的唇了,这于我也没什么损失,她的唇也如海贝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