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1
从山上回来,我和娟子都成落鸡汤。张彪看见了,赶紧拿干毛巾给她擦头发,娟子也听话地接受丈夫服务。此情此景,让人看见小两口真是恩爱有加。 我没敢多想,因为冷得发抖,得赶快冲凉,换上干衣服才行。 北方人家里一般没有冲凉间的,只因张彪跟我们南方人打交道多了,才在厨房的旁边简易地搭建了一个。我冲了凉,换了衣服,还冷的不行,就钻进炕上的被窝里。躺着没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感觉到头重脚轻,一点力气也没有。娟子过来叫我吃饭,发现我全身发烧,转身就骑摩托车往外走。 张彪看见了,问:“又干什么去呀?” 娟子急冲冲地回答:“到镇卫生站叫医生。” 张彪说:“天都黑了,雨又这么大,你要叫,人家也未必会来。” 娟子说:“带回些感冒药也行呀。” 张彪说:“我病了,也不见你这么风风火火的。” 娟子说:“你都大人了,他还是孩子,怎能跟他比。再说,是跟着我爬山才受寒的。” 张彪摇摇头,说:“都是你们自找的,以前就没见你这么疯过。” 娟子不再跟他罗嗦,迅速穿好雨衣。摩托车一发动,就象离弦之箭一样,飞驰而去。 姐夫听说我病了,在我屋里站了不到一分钟就走了,没说一句安慰和关心的话,那样子好象好奇才过来看一下。 这异地他乡的,我身边就他一个亲人,此时要是说一些关心和问候的话,做些举手之劳的事,我都会万分感激,可他只是无关痛痒地看了一下而已,或许他看见有娟子在代劳,他就袖手旁观,省心劳神,可是他怎不想想我的感受!以至后来jiejie打电话问我姐夫的情况,听到“姐夫”两个词,我都有了距离和陌生感。
娟子从外面回来,头发是湿的,没来得及去擦,先把药送到我的床头。 她用手拭了拭我的额头,guntang,就很内疚地说:“不该让你淋那么久的雨。” 我粗着气说:“这不能怪你。” 她说:“不怪我还能怪谁呢?” 我想笑着说话,让她心里感觉轻松些,但没力气笑出声来:“是我身体不争气,你还不一样跟我淋雨?” 她扶我起来,喂完药,轻轻地说:“你先躺好,我去做些你爱吃的玉米粥来。” 我才记得她也没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