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多吐点血
名护法长老一听,惊得朝后退了一步,两眼像看怪唐玄。这位唐公子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蛮横无理啊?动不动就要打架!老和尚大概从未遇到过这号人物,一时进退为难,不知该让还是该战,若是退让,气势上就矮了一大截,以后威虎山再无脸面。若是战,又显得太小孩子气,刚说二句就打了起来,这一辈子的佛法禅理,不是白读了吗? 护法长老垂说道:“阿弥陀佛!唐公子言重了,贫僧并非好斗之人!更无为难唐公子之意!刚才贫僧言语失礼,还望唐公子别放在心上!” 唐玄得意地说道:“现在道歉!不是晚了点么?实话告诉你吧!本公子记起仇来,十年都忘不了!嘿嘿!老和尚,本公子二位妹子的伤,可是要算在威虎山的头上吧!” “这……”护法长老面色难看,云青、云紫的伤,她们一出来时,这名长老就看见了,出家人慈悲为怀,他见二位姑娘受此折磨,心中十分不安。无奈,地牢是大世子亲自审询的,他也无权干涉!现在唐玄把帐算在威虎山的头上,也没算错,毕竟是南宫定天派人捉她们过来,人家受了伤,威虎山自然要负责任。 这名护法长老低声说道:“阿弥陀佛!唐公子,这其中……这其中定有误会!贫僧人微言轻,并不知情!这二位姑娘的伤,贫僧也是刚才得知!” 唐玄步步紧逼:“是啊!本公子也是刚才得知,你们这帮和尚不但心狠手辣!而且敢做不敢当,个个都是缩头乌龟!哼!不打架就算了,现在本公子要带她们下山医治你是拦还是不拦?给个痛快话!” 护法长老抬头看了一下玄,又看了看云青、云紫等人,心里想道:“这几位姑娘在牢里受了许多苦,大世子却没有问出一点头绪许她们真是无辜之人贫僧跟师兄一起去捉拿他们,已是助纣为虐!平添罪孽。现在如果强行留下她们,岂不是多加一层罪果?哎!罢了罢了!拼着被师兄责骂,放他们下山吧!” 思罢,护法长俯身说道:“唐公子位女施主,先前得罪一二实在惭愧,诸位若是想下山,贫僧不敢阻拦!只是……我师兄仍在山中,诸位千万别遇上他!” 唐玄冷哼道:“哼!遇到你兄!本公子定要他好看!和尚!本公子看你为人还不错,像是读过经书的,比起威虎山的大多数秃驴多明了几分是非!你为何不另投他处?哪个寺庙不能念经?何必吊死在威虎山这凶险之地呢?” 护长老说道:“贫僧自小出家,在威虎山已住了几十年生根于此,难以割舍!” 唐玄喝斥道:“放屁!什么叫难割舍!本公子看你贪图富贵习惯了作威作福。忘了作僧人地本份!叶枯老和尚代神僧。怎会有你们这种徒孙?难怪气得他远遁深山。宁愿与獐鼠为邻。也不愿见到你们:木闲这小老和尚。任人不善。罪孽深重。上对不起师父重托。下对不起平民百姓。怪不得死都不冥目!还有你们这帮小小老和尚。个个贪生怕死。没点骨气。助纣为虐!看看如今地威虎山。真是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若不是本公子地meimei们在山上。本公子才懒得进你们这脏污之地。群芳阁都比你们威虎山干净。 唐义正词严。训得头头是道!其他众人虽不知谁是叶枯。谁是木闲?见护法长老面色惊然。大汗涔涔地模样。似乎这二人真是威虎山地前辈高僧?为何唐公子能知道地那么多? 护法长老听唐玄一席话。如遭雷击。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都有些颤抖。问道:“唐公子。您……您见过贫僧地师祖吗?他老人家仙居何处?是否安康?为何他老人家不回威虎山来?贫僧地师兄。师弟们都想念地紧啊!” 唐玄轻笑道:“本公子当然见过他。还常跟他下下棋。饮饮茶。吃吃rou什么地。你想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护法长老急忙说道:“想!当然想啊!还请唐公子告之一二!” 唐玄神秘说道:“嘿嘿!你越是想!本公子就越是不告诉你!” 护法长老张口结舌,好半天,才问道:“唐公子,您这又是为何啊?” 唐玄脸色一沉,训道:“叶枯老和尚,怎么说也是一代神僧!岂会和你们同流合污!他才懒得见你们!本公子和他算是忘年之交!看他一人孤苦伶仃,可怜兮兮的,禁不住他再三请求,答应帮他几个小忙!不为难你们威虎山的秃驴!没想到你们老虎豹子胆吃多了,本公子谦虚忍让,被你们误认为善良好欺!哎,好人难做啊!二位meimei,你们说呢?”唐玄话锋一转,一边摇头轻叹,一边拿起云紫、云青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吹着,柔情无限,羞得二位姑娘面红如桃,颔不语。 “哎呀呀!这位唐公子训起老和尚来,头头是道,句句在理,好个正人君子!可调戏起姑娘来,却大胆放荡,厚颜无耻,当着众人的面儿,成双成对的调戏!这人也太……太怪了吧!” 十三族的儿郎们,都朝唐玄投来复杂的目光。鄙视有之,崇拜有之! 那名护法羞愧地说道:“唐公子所言极是!哎!贫僧也无颜面见师祖!如果下次唐公子见到贫僧师祖,请唐公子代为照料,贫僧感激不尽!” 说罢,这名护法长老俯身下拜,恭恭敬敬地朝唐玄磕了三个头。这让一干众人更是惊讶!就连云青、云紫二人也都抽空来,两双妙目悄悄地打量一下唐玄,满是敬佩:“唐公子竟能凭三寸之舌,把威虎山的长老给说得俯身跪拜,说出去外人一定不会相信的。”谁料被唐玄火辣辣的目光,外加yin中带邪的淡笑,给羞了回去!两颗芳心怦怦乱跳。 唐玄摆手说 算了,你起来吧!本公子和你师祖谈得投机直平算起来是你的师叔祖了。受你一拜也是受得。你师祖生活得很好,你不必担心!” 那名护法长老应道:“多谢师叔祖!”起身立在一旁,躬身弯腰,垂手而立,对唐玄甚是尊敬! 唐玄自是一幅小人得志的模样昂头挺胸,扫视群雄右美人在手,别提有多开心:“哈哈!老子真是英明!随便胡扯几句,这位木呆和尚就服服帖帖,如此说来,南宫定天倒是老子的徒孙啦!下次见面,是不是要喊一声南宫乖孙儿呢?不行!……太便宜那老儿!南宫这孙子才不乖呢!” “大胆!姓唐的!你竟敢口出狂言造是非!私闯我威虎山,看这次你往哪里逃?”唐玄正值得意时声暴喝从不远处传来,暴喝声话音刚落下南宫定天已带人飞奔而至。怒气冲冲地瞪着唐玄。 刚才那名护法长老急忙出声劝道:“南宫师兄,这位小师叔祖跟师祖相交甚深可不能这样跟他说话。”看来,这和尚对唐玄的话,深信不!叶枯神僧的威名的确不凡! 南宫定天拂袖道:“师弟,姓唐的诡计多端,你千万不可信他!哼!师祖乃是一代神僧,仙踪不定,怎会与他这种纨绔子弟相识?再说,姓唐的才多大?师祖近三十年未曾露面,说不定早就……早就……” 唐玄接口说道:“早就仙逝吧?你这不肖徒孙,早就盼着叶枯归西吧!你放心,叶枯早已不问世事,更不会回来找你算帐!可惜他八十年前云游四方,闯下神僧之名,却被一帮徒子徒孙,害得老无居所,颜面全无!真是可怜可叹又可悲啊!” 南宫定天信才怪,他冷冷看着唐玄和江北天,沉声说道:“原来是你?姓唐的,你这位手下轻功很不错啊!本庄主的威虎山可不是寻常之所,就算他背着你,也逃不下去!今日可是你自投罗网!晋王早有令,擅闯威虎山,当处斩!”
唐玄说道:“南宫定天,擅威虎山的,可不光是本公子等人!陈公子不也早早地来了吗?好像还放了火、下了毒!现在还在威虎山中藏着,你与本公子斗将起来,就不怕跑了主凶吗?” “你……怎么知道地如此详细?”南宫定天大奇道:“下毒放火的,是不是还有你?” 唐玄笑道:“你说呢?不过实话诉你,倒也无妨!本公子就是跟着陈公子等人后面进来的。他们点火放毒之时,本公子正与大世子吟诗作对呢!不信,你可以问他!”说罢,唐玄转过头来,喊道:“大世子,你也出来吧!南宫庄主还等着问你话呢?你今日吟的几好诗,可别忘了!” 大子这才从地牢中走了出来,他狠狠地瞪了二世子一眼,这人可是他晋王宝座的头号对手!他走到南宫定天面前,说道:“南宫舅舅,唐公子……唐公子说得没错,我们是在地牢中吟诗!” 大世子撒完谎后,一语不的立在一旁,虽然他很想说,姓唐的如何如何折磨他?痛得他生不如死,请南宫舅舅将他碎尸万断。但他终是忍了下来,一是唐玄有备而来,就算南宫舅舅也不一定能降服他,上次在父王床前,南宫舅舅不是吃了亏了么?被火器伤了皮rou,现在还没全好。他怕唐玄事后的报复!唐公子的暗杀,一定比暗杀父王的扶桑忍更加难防!二来,刚才唐玄与二世子的对话,他全听到了,果然是二人勾结!他最大的敌人是二世子!不能让老二占了便宜。反正他已与唐公子谈好,先送他些好处,稳住姓唐的。一切等当了晋王再说。 南宫定天重叹一声,众人面前,他也不便训斥大世子,毕竟人家是将来的晋王。 他寒着脸说道:“不管怎样,姓唐的,你擅闯威虎山就是死罪!” 唐玄脸色不快,道:“好啊!南宫庄主请动手吧!本公子奉陪便是!你是叶枯神僧的徒孙,本公子让你三招吧!免得人家说我欺负小辈!”唐玄自从上次救了晋王后,信心大增,现在他耳目灵敏,身形如电,反应迅捷,抗击打能力更不用说了。跑行跳跃,比江北天都不差多少?这还是他轻功不熟所致。 南宫定天气得暴跳雷,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扬起手来,暗中运气,正要出掌,突然唐玄指着他身后,惊呼道:“叶枯师兄,你怎么来啦!” 南宫定天最敬怕的人,便是叶枯!一听唐玄惊呼,心中猛地一咯!忐忑不安地回头一望,除了十三族的人和自己带来的手下,哪有什么神僧?便在此时,左右又是一阵惊呼!南宫定天突然面前一股大力狂涌而来,自上而下,如排山倒海、势不可挡。 南宫定天情急骇然,忙运功抵挡,谁知仓促之下,又有伤在身,只能挥本身三成功力,结果被这股大力直接拍得跪在地下,连青石地面都跪得破裂!南宫定天又羞又怒,只觉心口一甜,几欲昏厥! 抬头看时,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还未散去,唐玄与江北天二人,早已飞身离去。耳边飘来唐玄的嗤笑:“和尚不长毛,容易冻坏脑子!本公子说不先动手,可没说本公子的手下会不动手啊?嘿嘿!来追老子啊!追上了,师叔祖给你糖吃!” 南宫定天额头青筋暴起,双目赤红,怒吼一声,哇地喷出一大口血!双掌猛击地面,腾空而起,直朝唐玄逃逸的方向追去。大概是他愤怒之下,忘了玉恒派的女弟子跟胡妇人还在此。有这些人质,唐玄必会回来。 南宫定天走后,大世子一脸惊然,暗叹道:“哎,南宫舅舅也被唐公子气得吐血啊!”